第38章 嚣張跋扈眼盲少爺(6)
嚣張跋扈眼盲少爺(6)
雖說是大堂,但每個客人都有一個自己獨立的小廳。周圍圍着薄紗,裏面的情景若隐若現的。
這裏男客女客都有,但他們身邊都有一名或者兩名身着暴露的男子。有的女客還将手伸進了那些男子的衣服裏面,男客就更放肆了,手直接伸進褲子裏,臉上露着浪蕩的笑意,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鶴之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但那些薄紗實在是太礙眼了。他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預感,轉過頭看向冷冷淡淡的司塵,握着司塵的手加緊。
不一會,他們就到了二樓的包廂。
青年問道:“您要過夜嗎?”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位眼覆白绫的少爺才是主事的。而且旁邊還跟着個美豔少年,打眼一看和他們有些相似。只是仔細看着,身上有股貴氣,和他們這種低賤之人還是不同的。說不定是這眼覆白绫少年的兄弟,兩人一起來找刺激來的。
以往來他們這裏的男客,幾乎都是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偶一來了個雪團做的少年,他竟看得有些迷了眼。但很快就清醒過來,這樣天仙的人物雖然身患眼疾,但也不是他這種人肖想的。不過,若是能春宵一刻,這輩子也是值了。
只不過,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眼覆白绫的少年有些熟悉。
司塵本想搖頭的,但想到身旁的鶴之,又說道:“過夜。”
青年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又問道:“那您喜歡什麽類型的?需要幾人?”
這也是司塵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本只想為難鶴之的,但聽到青年的這種說法,心中不由得起了幾分好奇:“把你們這裏各種類型的都叫來。”
青年忙答應道:“好嘞!少爺您有什麽特殊要求嗎?”
司塵疑惑,這東西還能有什麽特殊要求嗎?
見他是這種表情,青年便清楚他是第一次來這裏。抿着嘴,嘴角上揚,眼中閃過幾分對司塵的愛慕:“就是用一些小玩意,刺激身體之類的。”說完,用手捂着嘴,用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看着司塵。
此時鶴之已經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了,想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
司塵卻先說道:“不用這些玩意。”他的耳根微微泛紅,明顯是知道這青年說的是什麽,之後又補充說道:“我只是來看熱鬧的,沒有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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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聲音溫柔地說道:“好好好,小少爺只是來看熱鬧的。那您先等着,我去叫人。”
鶴之見那人出去後,捏了捏司塵的手問道:“郎君,這個地方是做什麽的?”
[完成重要劇情節點三:用男女支比之,羞辱狐妖。]
司塵在心中猶豫地說:“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小白他只是一只入世未深的小狐貍,一直被我折磨,任勞任怨的。”
這些天,小白一直在他卧室地下打地鋪。每天都伺候他洗腳、洗澡,工作量是丫環小厮加在一起的。他都沒有喊累,一直忍受着。這些天,他也看明白了。這只小狐貍就是沒有心眼的小家夥,本來他想方設法羞辱小白已經很不好了。現在又要用這種更加侮辱人的方式來說小白,他實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系統狠狠地盯着鶴之,這個小狐妖果然會迷惑人心。這才幾天啊,小塵就對他心軟了。他絕不可能讓這個小狐妖得逞,說道:“小塵,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他的語氣帶了幾分猶豫。
司塵好奇地問道:“什麽事啊?”
系統沉默片刻說道:“這個鶴之,他看你的時候,眼神不對,就像是要把你生吞活剝了一樣似的!”那眼神,赤裸裸地想要把小塵吃幹抹淨啊!
這樣輕浮的小狐妖,才不是小塵的良人呢!
“怎麽可能?”司塵立刻否認,這個世界裏他雖然沒有視覺,但對外界的感知能力極強。能分得清所有人的善意與惡意,小白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偶爾有些時候目光灼熱了些,才不像小反說的那樣呢!
系統在系統空間中一蹦一蹦的,顯得非常激動:“小塵,你不相信我,你居然相信一只狡猾的狐妖,都不相信我這個一直和你并肩作戰的小夥伴!你看,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就是那只小狐妖迷惑了你!”
司塵嘆了一口氣,這麽多年了,小反一點長進都沒有,依舊如剛出廠時那般跳脫。他溫聲帶着安慰地說:“我沒有不信你,我只是覺得其中有誤會。也許是因為我救了小白,他對我有一些孺慕之情,絕對不像你說的那樣。而且,這麽多天,他除了嘴上對我花花幾句,也沒有其他的動作。甚至,他都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看,他可能有那麽多心眼嗎?”
頓了一下,又說道:“也許他就像是木木一樣,錯把另一種感情當成了愛情。”
鶴之見司塵久久沒有理他,不禁撅起了嘴巴,委屈道:“郎君不要厭煩我,好嗎?”
“沒有。”不知為何,司塵的心顫了一下。
忽然想到了林蕭眼含祈求對他說:“小塵不要離開我,好嗎?”
只這兩個字,鶴之瞬間就高興起來,興沖沖地說道:“郎君對我最好了!”
司塵有些頭疼,對将要對小白做的事情感到萬分抱歉。這些天他能感受到小白的單純,對這樣單純的孩子,做這樣的事情,他心中的愧疚感極深。
片刻,門外傳來敲門聲。在司塵回應後,陸續進來五六個穿着打扮完全不同的男子,有高大,有小巧,有孔武有力,有精致客人,但這些風格不一的男子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長得都很好看。
鶴之的臉色瞬間就黑了,惡狠狠地盯着這些人。結合在大堂看見的情景,他已經能夠猜到這個地方是做什麽的了。握着司塵的手抓緊,眼神快要冒火了一般。
之前來過的青年也在其中,此時正端着溫柔的笑意說道:“小少爺,這些是我們走南風姿色上等的人,最重要的是,都很幹淨,您可以随便玩弄。”
說完,眼神如春水一般看着司塵。
又帶着調笑說道:“小少爺,我本不是接客的。但你我有緣,若是小少爺喜歡,我也可以任君處置。”後面四個字說得又慢又長,尾音上揚,沾上幾分情-色。
鶴之恨得牙癢癢,這些人都不是什麽好人。他轉過頭,摟住司塵的腰,把頭靠在司塵的肩膀上,委屈巴巴地說道:“郎君是不要我了嗎?”
司塵冷酷地說:“你是覺得你比他們還要s——放得開?”最終那個字還是沒有說出來,換了一個詞。
他心中不斷地對鶴之道歉,這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想這樣的。
鶴之擡起頭:“若是郎君喜歡,我可以做任何事情的!”話中不僅沒有感到屈辱,反而還帶了幾分驚喜,手時不時地撓着司塵的手心。
他确實很開心,他能感受到,之前郎君一直對他有偏見。是在後來的相處中,才對他改觀的。他想着,既然郎君喜歡那個樣子的他,那他就裝作那個樣子。但不知道為什麽,郎君雖然喜歡他單純的樣子,卻一直沒有下一步動作。直到今天,這樣“出格”的話從郎君的口中說出來,他真的是異常驚喜。
又忍不住猜測,難道郎君之前是覺得他沒有經驗,現在是想讓他好好學習學習?
若是他學得好,是不是就能如願以償,和郎君做夫妻了?
每天晚上他躺在地上看着郎君,做夢都想爬上郎君的床。現在,他是不是有機會了?
司塵聽見鶴之的話,心頭的顫動更加強烈了,心中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那股酸澀感只湧入鼻尖。對他能如此包容遷就的,從來只有一個人。
他捏了捏手指,心中暗自告訴自己,再等一等,再等一等。他要等到一個合适的契機,才能證明小白到底是不是他心中所想之人。
此時,他只能忍住心中的驚濤駭浪,冷酷地說:“我看你這輩子也學不會他們會的東西。”腦海中不自覺想到了上個世界林蕭玩的那些花樣,耳根止不住地泛紅,臉頰上也掀起一番紅暈。
有的時候,他都覺得林蕭快要受不住那些東西了,偏偏林蕭總能再找出餘地,裝得進去更多的東西。聽着林蕭愉悅又難耐的呻吟,他不忍心将東西拿出來,迎來的就是林蕭激烈的上下動作。林蕭美名其曰:“小塵将東西拿了出去,那裏肯定空虛寂寞,那小塵就自己堵住那裏好了。”
每一次,林蕭玩的花樣都能給他帶來新鮮的刺激感。
鶴之看着表情變化明顯的司塵,眼神中閃過幾分驚喜,更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轉頭看向那些男人的眼神沒有了敵意,反而多了幾分尊敬,他昂起頭說道:“既然你們是郎君為我請的老師,那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他指向溫柔青年說道:“剛剛你那麽會說話,想必功夫應該是最好的,就由你先給我講解一下如何伺候郎君吧!”
棹約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麽發展,他以為是兄弟的兩個顧客居然是這種關系。找他們小倌也不是為了玩,而是為了學習。他眼神戀戀不舍地看着司塵,咬了咬下唇,欲語還休。
鶴之眼神中帶着殺意看向棹約,棹約尴尬地對他笑笑。人家正宮還在這裏坐着,他這樣确實有些不好。
雖然來他們這裏玩的,十有八九都是已經成家的中年男子。但那些人大多數都是家中太太默許的,只要不把人帶回去,在外面随便怎麽玩。所以,他們也不算是破壞人家的家庭。可是眼前的一對明顯不是這種情況,人家小兩口感情十分好,他們可不能做出這種缺德事。
司塵剛從回憶中反應過來,就聽見鶴之輕快的聲音:“只要你們把伺候人的功夫都教給我,我的郎君會給你們很多的賞錢!”
什麽?這是什麽情況?怎麽突然就到了這種地步?
司塵滿頭疑惑,耳邊是六七個男人叽叽喳喳的聲音。此刻他覺得,男人很聒噪,很多的男人在一起更聒噪。
系統上眼藥說道:“小塵,你看這個小狐妖現在就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他之前就是故意做出一副單純模樣,就是為了蒙蔽你的雙眼!”
司塵沒有理會系統,坐在椅子上,拿起手邊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口中的幹澀緩解了不少,可是又聽到鶴之把大膽露骨的詞語大咧咧地直接說了出來。不知為何,眼前浮現出另一幅場景,口中更加幹澀了。
這一夜,鶴之都沒有消停,一直追問棹約幾人問題,似乎要把所有東西弄明白。
門外的人只能聽個囫囵動靜,見這房間幾道不同的聲音,紛紛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聽說了嗎?昨天有兩個公子點了六個小倌,昨晚的叫聲響了一夜。”
“我滴老天爺啊,那人能吃得消嗎?誰家的少爺這麽生猛,也不怕精盡人亡”
此時,一個身材高大,眼神清明堅毅,身穿精致西裝的男子從他們身邊走過。整個人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如,卻偏偏沒有人注意到他。
“我倒是聽人描述過,說是個眼覆白绫,大概十八歲的少年。”
“啊?一個瞎子居然還這麽會玩,他找得着地方進去嗎?”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說不定他是被進的那個呢!”
兩個人湊在一起,猥瑣地笑着。突然,一個拳頭向他們襲來,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剛剛路過的男人又揍了他們幾拳,眼神陰翳,聲音冰冷得像是一條毒蛇:“若是不會說人話,那你們的舌頭也不必要了。”
“你是什麽人,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麽對我,我要殺了你!”
一開始,那兩人還嚣張地放狠話。可這男人卻沒有半分手軟,甚至下手更加狠厲,拳拳到肉,打得兇狠。見他們的威脅沒有用,這兩個人開始求饒。
“這位大爺,我們知錯了,你行行好,放過我們好不好?”
“大爺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哪裏得罪您了,您放過我好不好?您想要什麽,我都給您。我爸爸是鹿富百貨的股東,你想要什麽他都能找來!”
“大爺,我叔叔是外貿銀行的經理,你有事情也可以找他的,你放過我吧!嗚嗚嗚。”
他們一直仗着自身的家世在上海灘橫行霸道,這次居然栽了跟頭,不管是誰的名頭都不管用了。最後還是這兩人奄奄一息,眼看着就快沒氣了,男人才放開他們。
眼神微眯,一股暗光在眸間閃過:“鹿富百貨,外貿銀行,很好,很好。”
天涼了,又到了破産的天氣了。
他招了招手,忽然出現幾個人,迅速地将兩人擡走。他走到三樓深處的房間,坐在椅子山上,腦海中回想着剛剛那兩人說的話,手指敲打桌面的聲音越來越急促。
門被敲了兩下,随後進來一人,語氣帶了幾分興奮地說:“炎哥,您有什麽吩咐嗎?”這位炎哥一年前就接管了他們走南風的地下組織,組織裏一直流傳着他的傳說,但是知道他身份的人沒有幾個。沒想到,今天他居然有幸和炎哥見面。
司炎聲音寒冷,像是結了冰碴一般:“昨日可有一個眼覆白绫的少年來過?”
劉二牛想了想,認真地說道:“好像是有一個少年,但他身邊——”還有一個少年。
他還沒說完,就看見傳聞中喜形不于色的炎哥皺起了眉頭,嘴角抿起來,雙手握拳,像是在忍受着極大的憤怒,就連聲音也多了幾分愠怒:“在哪個房間?”
“二樓的風雅閣。”
劉二牛看着炎哥急匆匆的身影,忽然覺得心目中的神似乎有些幻滅。
風雅閣。
司塵耳邊傳來鶴之斷斷續續的聲音,什麽九淺一深,來回環繞,亂七八糟的話。
他的頭微微有些疼,這裏的床不如家的舒服,昨晚睡得很累。他坐直身體,靠在床沿上。
鶴之的聲音微微有些倦怠,但看見他醒了,語氣中帶着驚喜說道:“郎君你醒了,我和你說,我和這些哥哥們學到了好多東西。原來床上的那些事還有這麽多講究呀!我覺得我已經出師了,我們回家可以實踐一下!”說完,臉上浮現出幾分紅暈。
運用剛剛學會的知識,坐到司塵的雙腿上,摟住司塵的脖頸,兩人之前的距離極近。他湊到司塵的面前,打在司塵臉頰上的呼吸溫熱,酥酥麻麻的。
剛醒的司塵還有幾分懵懵的,系在雙眼的白绫也微微有些褶皺。
系統快要氣炸了:“小塵你看他,他就是故意的!”
鶴之見狀,心中有幾分癢癢。他還從未見過郎君摘下白绫的樣子呢,一定很美。他向司塵的臉頰伸出手,但他的手還沒有觸碰臉頰上的肌膚,門就從外面被推開。
下意識地看向門口,一個身材高大,怒氣沖沖,雙眼結了冰似的男人出現在那裏。
司炎看着屋裏的場景,幾個衣着不整的男人精神萎靡地倒在地上,眼下一片青黑,一看就是昨晚受到了不少摧殘。
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眼神轉了一圈,發現地上的人沒有司塵,神色好了很多。但當他擡頭向屋裏看去,就看見一個長相妖豔,一看就不正經的少年,正雙腿分開叉坐在司塵身上,一只手摟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馬上就要碰到了他的臉頰。
他心下一怒,立馬喊道:“放開小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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