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接盤七十年代【十】
第10章 接盤七十年代【十】
求證?
郭峥臉色又是一變:“我本來想的,可……”可誰知道就生了病,葉錦瑃衣不解帶的照顧他,而他被她所感動。後來糊裏糊塗的,兩人就滾到了一起。到了這種地步,再求證也沒有任何意義了。還不如就信了,信了之後,他便不用內疚,不用心虛了。
葉錦瑃瞪向郭峥:“郭峥,你別忘了,你已經跟我領證結婚了。”又轉看向葉錦瑜:“我來就是告訴你,不管你們以前怎麽樣,現在我是他領了證的愛人。你以後跟他沒有任何關系,最好你這輩子都待在這裏,永遠別回來打擾我們。畢竟,小姨子和姐夫要是傳出點什麽來,可不好聽的很。”
葉錦瑜臉色越發的難看,心裏亂成一團,卻說不出什麽話來。
文思思見她這樣,心裏感嘆。“兩位同志你們好,我是葉錦瑜同志的朋友,我叫文思思。”
葉錦瑃本來就看到了她,此時更加防備。不為別的,她本來就站在葉錦瑜身邊,而且特別的漂亮,漂亮到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心生警惕。
郭峥只是一個普通男人,之前視線就時不時的瞟向文思思。此時見她開口,更是堪稱和顏悅色:“文思思同志,你好。”
葉錦瑃則一臉防備:“你想幹什麽?”
文思思輕笑:“我只是一個外人,能幹什麽呢?只不過作為葉錦瑜同志的朋友,我得替她感謝你們二位。”
兩人一臉古怪的看着她:“感謝?”“你瘋了吧?”
連葉錦瑜都一臉不解的看向她。
文思思用力點頭:“是啊,感謝,必須得感謝。我剛才聽了一耳朵,這位女同志是葉錦瑜的親姐姐,而這位男同志在兩個月前是葉錦瑜的對象,現在卻成了她的姐夫。雖然不知道短短兩個月裏發生了什麽,但此刻的結果證明了,這位女同志的心裏,完全沒将親情踐踏。而這位男同志對葉錦瑜也是虛情假意,且不辯是非,沒有擔當……我們葉同志一下子看清兩個人的真面目,同時還擺脫了一個完全配不上她的渣男。當然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而這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你們說是不是該感謝你們呢?”
葉錦瑜瞠大雙眼看向文思思,只覺得痛快至極。
至于被感謝的兩個人,臉色青白透黑,難看至極。
葉錦瑜,“就像思思說的,感謝你們讓我認清你們都是什麽樣的人。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她看向文思思:“思思,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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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思思心裏感嘆,這姑娘性子真軟和,跟她一起離開。
“錦瑜。”郭峥急切的叫她,可立刻就被葉錦瑃一把拉住。兩人很快便吵了起來,面目可憎。
離開車站,文思思直接帶她回自己的住處:“思思,讓你看笑話了。”
“這有什麽。”文思思擺了擺手:“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可那個男人連兩個月都堅持不住,想來也不是什麽好丈夫人選。現在跟他斷了關系,免得跟這樣的人渣糾纏一輩子,這裏好事。咱們睡覺。明天周末,我們出去逛逛,買點好吃的慶祝一下。”
“好,明天慶祝。”
文思思這裏只有一張床能睡,兩人便擠在這一張床上。葉錦瑜不知在想什麽,雖然看起來似乎沒她以為的那麽痛苦,可一晚上也是思緒沉沉,除了必要的話,多一個字都不說。直到躺在床上,她也是睜着眼睛,直直的瞪着帳頂。
“……我想不明白,他們怎麽能這麽做。”就在文思思快要睡着的時候,葉錦瑜突然出聲了,“分開的時候,他還跟我說,要我等他,不能背叛我們的革命感情。結果才兩個月,他就娶了別人。他娶誰不好,偏偏娶了葉錦瑃。”
文思思稍稍回神,強打起精神,“你那個姐姐應該蓄謀已久,那個男人意志不堅,當然他應該也沒有你以為的那麽喜歡你。”
“可是才兩個月。”
文思思:“那只能說明,他這個人意志非常非常非常薄弱。”
“你說的對,幸好沒嫁給他。”
葉錦瑜又不說話了,文思思本來就很困,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文思思起來的時候,葉錦瑜已經起床。而且家裏還多了一個人,秦愛國。桌子上擺着粥和包子,一聞那個味兒就知道是國營飯店裏出來的,就是不知道他們誰買的。
“秦愛國同志,你什麽時候來的?”
“他天剛亮就來了。”葉錦瑜道。
文思思驚訝:“我居然一點都沒聽到動靜。”Wωw.Ч㈦7zw.cóm
“他沒敲門。我本來準備去買早飯,開了門才看到他。”
“哦。”文思思猜,秦愛國應該昨夜就到了,在劇情裏,他也是半夜出現,把身險危機的她給救了下來。但昨晚葉錦瑜被她領回了家,可秦愛國肯定是找到了這裏。知道她沒危險,就沒驚動她們。
不過這種事情麽,看破不說破,他們自己磨去。
到是葉錦瑜的情緒似乎已經平複。
吃完早飯,葉錦瑜沒跟文思思出去逛街,而是直接告辭回村。文思思沒有挽留,将兩人送走。等人走了,她拿着毛線棒針,去找鄰居張嬸。據說張嬸以前在地主家當繡娘,像織毛衣這樣的活計,她能玩出花來。周圍鄰裏的很多人都來跟她學,更多的是買了材料請她幫忙。
不管學手藝還是請幫忙的,都多少給些東西,算是心照不宣。
靠着這手藝,張嬸的日子過的相當不錯。
思思搬來之後沒多久,就跟張嬸熟悉了起來。特別是上個星期,張嬸生了病,思思幫着照顧幾天之後,兩人關系突飛猛進。
“思思來啦?”張大嬸看到文思思,就笑了起來。
“張嬸,我買了毛線,來跟你學織毛衣。”
“進來吧。”張嬸看了她毛線的顏色,好奇了:“這是給誰織的?這顏色,小姑娘穿着可不好看。”
“咳,這是給,給我對象織的。”文思思撓了下滾燙的臉。
“秦愛軍?”
“咦?張嬸,你認識他?”也對,那房子是秦愛軍的,也就是說,他跟張嬸是正經的鄰居來着。
張嬸笑:“認識,怎麽不認識?他的身形我差不多還記着,我先教你起針……”
“謝謝張嬸。”
張嬸一邊教她,一邊自己也要織。她織的是一件紅色的毛衣,“我們廠裏一個同事閨女要結婚,準備給她添件毛衣。”張嬸自己織一會兒,就看一看文思思織的怎麽樣。看了一陣子笑道:“你的手也怪巧,第一次織就能織成這樣。”
文思思一直緊張着,生怕織壞了。“張嬸你覺得怎麽樣?”
“挺好,挺好。沒跳扣,也勻稱。”
“那也是您教的好。”
“也得你手巧才行。”
文思思覺得自己手不算巧,一上午的時間,她一卷線織了不到一半,成品更是只有半個手指長。張嬸一上午織了一卷線,一件女式的毛衣,兩到三天就能織出來。
“手熟了,也就快了。”
中午回去吃了點東西,下午繼續。一個人無聊,有個人陪着聊聊天,挺好。
“張嬸,張嬸,你在嗎?”
“在。”張嬸應了一聲,将手裏的活計放下,起身迎了出去。“是王同志啊,快進來。”
“張嬸,我那件毛衣打好了沒有?”
“好了。”張嬸把人迎進來,“你先坐,我進去給你拿。”
文思思好奇的看着來人,三十來歲模樣,灰色斬新的衣褲,黑色的小皮鞋,頭發梳的一絲不茍。一雙眼睛透着精明,見張嬸進了屋,她就直接進了廚房。文思思注意到,她進去之前手裏拎着一個袋子,出來時袋子空了。應該把什麽東西放進廚房了。出來之後也沒坐下,就站在那裏,眼睛四下掃視着。然後也看到了文思思,當看到她的臉時,她笑了起來。
“小姑娘,你是張嬸什麽人?”
“我是張嬸鄰居。”文思思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您不坐嗎?”
“不坐了,我還有事,馬上就得走。唉,小姑娘有對象沒有?嫂子認識可多不錯的青年,要不要給你做個媒?”
文思思怔了怔,笑了起來:“我有對象了。你看我手裏的毛衣,就是給我對象織的。”
“這麽早就有對象了?也對,你長得這麽好看。”她一臉的遺憾,不過很快就散了。“你這手也怪巧,織的板正。”
正好張嬸拿着一件藍色的毛衣走了出來:“王同志,你看看,大小合适不?”
“我相信您的手藝和眼光,肯定不能不合适。”說是這麽說,她還是将毛衣打開看了看,“要不說還是張嬸你的手藝好,這回真是太謝謝你了。我這邊還忙,就先走了。回頭得空再來瞧您……”
人走了,張嬸關上院門又坐回來。
“張嬸,這人是誰啊?看起來好厲害。對了,剛才她進了廚房,應該是送了什麽東西。”
“那是婦聯王主任。”張嬸連忙進了趟廚房,過了一會兒笑着走了出來。“又給我塞東西。”
“對了,上次見你們辦公室的那個,那個叫王巧巧的?那個算是她侄女。”
“咦,這我還真不知道。”
“她跟王家關系不咋好。她父母就生了一個女娃,後來過繼了一個。老兩口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偏着那個過繼來的兒子,對親生的姑娘刻薄的很。她小時候可受了不少罪,十來歲的時候,被打破了頭,家裏還不給治。沒辦法,她頂着一頭的血,跑去找組織求救。醫生說再晚點,命就沒了。十五歲的時候,她自己找了個臨時工,幹活掙錢養活自己……”
文思思聽得心潮澎湃,“真厲害!”在這樣的年代,敢于做出這麽些事的,思想境界定然非常高。
“那可不。”張嬸重新拿起毛衣織起來。
一下午,張嬸就給她說王主任的光輝事跡。至于張嬸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是因為張嬸以前跟王家住一塊。張嬸大概是幫過王主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