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蔣一凡懵懵地坐在站在公司門口。
江澈看到他一直不上車， 只能下車把他拉上來，畢竟周圍人來人往的，路過大樓的人都要看蔣一凡兩眼。
怎麽說蔣一凡現在都算小火了， 不能這樣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等蔣一凡上了車之後 ， 江澈才跟他說話。
“怎麽了啊， 領導找你不是有事要說嗎？你怎麽看起來失魂落魄的。”
“是不是終于看到了你的潛力， 要給你好的資源，把你吓傻了？！”
蔣一凡一直沒開口，江澈就一直找話說。
“你這還是從劇組請假過來的呢， 現在也領導該說的也說完了， 咱們是不是還得回劇組去？”
“哦對了，我這才想起來，導演說你臉受傷了， 讓你休息幾天呢。”
“哎， 你怎麽了， 你說話啊？”
“打起精神來我們才能好好拍戲啊。”
蔣一凡終于從打擊之中緩過勁來：“以後都不用去了。”
江澈不敢相信一向喜歡演戲， 把演員當成自己終身職業的蔣一凡會說出這種話：“你說什麽？你說你不去了？”
蔣一凡是真的很疲憊，他靠在椅背上，用手捂着臉：“公司不再讓我去演《畫樓秋》了。”
《畫樓秋》就是蔣一凡正在拍的戲， 和顧澤一起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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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明白了什麽， 手錘想方向盤：“這是公司的意思還是劇組的意思？”
蔣一凡有些無力：“我不知道，他們什麽都不告訴我。”
“可最開始你的表演不也是很讓導演滿意嗎？明明編劇也很喜歡你， 說你就是為這個角色而生，怎麽突然就這樣了呢？”
江澈想到了什麽：“因為……你得罪了顧澤嗎？”
除了這個原因， 江澈想不到其他任何理由能讓一個演技極佳的演員中途被迫退出拍攝。
可顧澤片場耍大牌的熱搜也已經被高安盈的熱搜給沖下去了， 在顧澤粉絲的維護之下，顧澤也就只是翻了一個人設罷了。
事态都已經平息下來了， 還有必要這樣嗎？
是顧澤潑的咖啡，被燙傷的受害者都忍氣吞聲把委屈受了，顧澤反過來開始報複了。
“那公司有說再幫你接一部劇作補償嗎？”
蔣一凡搖了搖頭。
沒有。
所以他才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一個演員是需要用作品，來保持熒幕活躍度的。
作品少了，或者火起來一部作品，卻沒有另一部能撐得住的作品跟上，那積攢的熱度也就慢慢散了。
或許是公司怕得罪顧澤，還有顧澤背後的勢力，所以準備把他給冷藏了。
江澈卻想到了另一個人：“不是還有楚桑嗎？”
“楚桑最開始不是想把你挖到她的公司去嗎，可能這就是天無絕人之路，你還有拍戲的機會。”
蔣一凡也想起來這件事，猶豫了一會，撥通了楚桑的電話。
在接蔣一凡電話之前，楚桑剛結束和高安盈的電話。
高安盈特地打電話來表示感謝，并表示以後有機會一定請她吃飯，如果楚桑這邊有什麽需要她幫忙的，她一定義不容辭。
楚桑本來想說沒有，但轉念又想了想，表示可能需要高安盈幫忙拍一部戲，不是友情客串，是邀請她作為主角。
高安盈從半退圈到複出狀态，也确實需要拍戲的機會，立刻就答應了。
知道了蔣一凡的困境之後，楚桑也找人出面去和他原來的公司談合約的事情。
原公司本來就覺得蔣一凡得罪了顧澤，是個大麻煩，又看到了準備挖她的公司是剛成立的，沒什麽發展潛力，當然馬上放人。
剛成立的小公司而已，公司法人手下連又沒有其他公司作為支撐，掀不起什麽風浪。
蔣一凡演技是不錯，不過得罪顧澤也就只能自認倒黴。
于是楚桑不廢什麽力氣的，就招攬了兩個沒有任何黑料的，且實力突出的演員。
這些演員當然是為導演王世之準備的。
正好第三期的節目也即将開始開拍，爺爺的壽辰也已經過完。
楚桑收拾收拾，從帝都回到了上海。
一下飛機後，就收到了導演鄭雨的消息。
手機裏是幾個未接來電。
鄭雨：楚老師，網上的那些評論你關注了嗎？
鄭雨：顧澤的瓜楚老師準備什麽時候爆？
鄭雨：是這樣的，顧澤的粉絲已經開始造謠抹黑楚老師了，我們還是覺得這對楚老師的名譽有比較大的影響。
鄭雨：節目組打算在第三期就爆出顧澤的瓜，在節目裏做出一些針對性的引導，楚老師覺得呢？
楚桑翻開微博。
顧澤的粉絲确實已經開始攻擊她了。
攻擊的理由楚桑大概也看 明白了，她們認為自己就是一個爬床上位的女人，憑什麽污蔑顧澤爬床。
覺得她自己是髒的所以看什麽都是髒的。
顧澤清清白白溫柔男神容不得她這麽抹黑。
這又是哪裏憑空冒出來的假謠？
楚桑很快就回複了鄭雨。
楚桑：好的，我會在第三期做出一些引導性的行為的。
鄭雨看到楚桑的回複才松了一口氣。
看到這楚家大小姐被用這種理由抹黑，他是比誰都着急啊。
也不知道那個照片裏，楚桑到底是跟誰在一起。
照片到底也只是小範圍流通，現在大多數的網友還是不知道的。
他就怕等到事情發酵起來，不好收場，所以才準備把第三期大部分畫面都留給楚桑。
到了上海之後，楚桑去和王世之談了合作的事情。
王世之哪裏有什麽要求，只要自己的戲能拍好，能播出，他一點要求都沒有。
楚桑也把蔣一凡和高安盈推薦給了王世之。
對高安盈，王世之當然沒有任何不滿意，那是曾經古裝劇的收視女王，只要有高安盈拍的戲，就幾乎沒有不火的。
如果高安盈願意接下這部戲 ，那将是她複出的第一部 戲，能在劇開播之前，就給劇帶來不少的熱度。
王世之搓搓手，有點局促地問楚桑：“高安盈，能答應來拍我的劇嗎？”
雖然《紅爐點雪》這個劇本他仔細潤色了很久，但畢竟他在外面的名聲确實不是很好聽，高安盈肯定很重視自己複出的第一步戲，應該不會答應的。
楚桑用輕飄飄的話撞擊王世之的心靈：“她已經答應了。”
“答應好啊，答應……”
啊？她這麽輕易就答應了？
王世之開始興奮。
他覺得自己的理想還可以抖落抖落撿起來！他又可以了！
但楚桑下一句話卻把他的希望又打回去。
“蔣一凡來做男主。”
王世之：“啊……？”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蔣一凡是那個拍小成本網劇的？
讓他來抗劇，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而且蔣一凡的公司也不太行，溝通起來會非常麻煩。
楚桑又說了一遍：“男主是蔣一凡。”
王世之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并給楚桑列舉了幾個演員，表示他們也是不錯的。
這都是他看好的，覺得有這個實力把劇給扛起來的。
“比如顧澤就不錯，雖然最近人設塌了點，但十年的資歷擺在那裏，演技也是規規矩矩，主要是身上自帶流量……”
王世之又想到了楚桑爆了顧澤的兩個瓜。
他在上一次和楚桑見面之後，就回去惡補了很多熱搜。
但那個綜藝不是說，每一期的瓜都一真一假嗎。現在四個瓜，就顧澤的兩個瓜沒爆，這不就是說明，顧澤還挺幹淨的，是吧？
楚桑冷冰冰打斷了王世之天真的想法：“他用不了多久就要塌了。”
“那兩個瓜？”
“是真的。”
瓜是真的這句話，遠比顧澤不能參演來的震撼。
那瓜是簡單的瓜嗎，一個是跟老頭上床，一個是謀殺站姐，哪個都能把顧澤毀了吧？
王世之吞吞口水，開始慶幸有楚桑盯着他選角，不然他又要掉進溝裏。
“那，那我覺得周乃北也是不錯的。雖然是歌手出身，但現在一心一意撲在演戲上，但他似乎不是很願意演我的戲……”
楚桑喝了口咖啡，聽王世之把話說完：“不管他願不願意來拍，我是不願意讓他出現在我投資的任何一部作品裏的。”
“為什麽？”
“因為他也是個塌房預備役。”
楚桑對王世之找演員的眼光，實在嘆為觀止。
王世之生怕自己再說出什麽塌房明星，馬上接受了蔣一凡。
“其他配角你來選，但選好了，一定要來給我過目。”
王世之瘋狂點頭：“嗯嗯嗯。”
楚桑放了不少心。
王世之眼光差就差在了選主角上，配角倒是都還好，沒出現過什麽有大瓜的塌房藝人。
一切都在按照楚桑預想的方向在發展，但她沒想到的是，顧澤的經濟人聯系她了。
楚桑還挺疑惑為什麽顧澤的經濟人會給他打電話，但王南很快就表示，自己已經不是顧澤的經濟人了。
聽說蔣一凡簽了楚桑的公司，希望楚桑能把他納入蔣一凡經紀人的備選行列裏。
這其實更讓楚桑疑惑。
說實話，顧澤的經濟人來帶現在沒什麽咖位的蔣一凡，是有些自降身價。
王南帶出來的有名藝人不少，這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經濟人。
有心人确實能在上一次顧澤和蔣一凡的熱搜裏，看到蔣一凡的價值。
但光是這點價值，也不足以讓王南心動吧？
“我更看好的是你。”
顧南實話實說。
他，作為顧澤的經濟人，也是在楚桑的爆料之後才發現顧澤身上多出不對勁的地方。而楚桑早就知道了。
很明顯，楚桑的能力遠遠超過了所有人的估計。
發現楚桑開了公司也實在是個巧合。
蔣一凡在他這裏只是一本備選，但查蔣一凡信息的時候，他意外了解到蔣一凡已經和他曾經的公司解約了。
新上司是楚桑。
狗仔開公司，這很有意思不是嗎？
王南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雪中送炭永遠比錦上添花更讓人喜歡。
初創公司，是需要用人的時候，所以他來和楚桑毛遂自薦了。
他始終都覺得，狗仔不是楚桑的路。她給人一種，看不到終點，永無止境的感覺。
楚桑并不拒絕瞌睡時的枕頭，王南的業務能力很強，蔣一凡身邊缺這樣的經濟人。
這是以後能給她賺錢的搖錢樹啊。
蔣一凡在知道自己的新經紀人是王南的時候，人都傻了。
那不是顧澤的經濟人嗎？
顧澤剝奪了他演戲的機會，楚桑就把顧澤的經濟人薅給他了？
天呢，這也太離譜了？
蔣一凡在看到王南的那瞬間，來來回回，只覺得奇幻。
王南把《紅爐點雪》的劇本遞給蔣一凡：“好好看，好好研究，好好琢磨。”
“我會請專業的指導老師，來調一調你的演技。”
“另外，從明天開始，武打課也會正式安排上，這部戲有不少武打戲，能做到不用替身嗎？”
“能！”
蔣一凡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能這麽快重新開張。
他好像只是被前公司，短暫地雪藏了一下？
連身上都還沒冷起來，就又被挖出來推到太陽底下站着。
在可是王世之導演的作品啊，身為演員，沒有人不知道王世之曾經的輝煌。
但……
蔣一凡到底還是有顧慮。
王世之導演，拍誰誰塌啊。
“這部劇還邀請了哪些演員啊？”
很小心地試探他的新經紀人。
王南當然瞬間就聽明白了蔣一凡的意思：“你不用擔心，這部劇是楚桑投資的，主角是她選的，配角也會親自過目，不會出現塌房明星。”
蔣一凡把心重新放回肚子裏。
現在還有誰能比楚桑更知道誰身上有大瓜嗎？
最近娛樂圈的多次地震，可都是楚桑掀起來的。
楚桑連配角都親自過目，那他就能放一百個心了。
顧澤在片場舒心多了。
楚桑的把柄他有了，蔣一凡那個膈應人的東西也被送走了。
整個片場的空氣都清新了很多。
男四走了這件事在劇組也流出了不少的傳言。
但傳言也很接近真實版本了，顧澤用自己背後的關系和咖位把男四換掉，這顯而易見。
于是片場的人，不管是演員還是工作人員，在顧澤的面前都多了一分小心，生怕自己是繼蔣一凡之後的下一個倒黴蛋。
導演為了顧澤也只能把男四的戲份重新補拍起來。
這要多花些時間還有人力物力。
本來劇已經快殺青了，又硬生生拖了幾天。
但沒辦法，男四不走，顧澤不拍。
二選其一，導演當然是選顧澤。
顧澤身上的流量誰看了不眼紅啊，還有他背後的資本，得罪不得。
顧澤本來都要主拍電影了，還願意答應這部戲的邀約，很不容易了。
導演已經想到了自己身價借着這部劇，進一步往上漲的美好畫面了。
網上對楚桑的閑言碎語也多了起來，這些言論的發表者也大多數都是顧澤的粉絲。
——你們聽說了嗎，楚桑才是那個跟老頭上床的人。
——哎我們哥哥實慘，被楚桑當成工具。
——就是說啊，也就是我們哥哥脾氣好不計較吧。
——楚桑這種人就是賤，看她把網友騙成什麽樣了。
楚桑的粉絲當然不答應了。
——誰跟誰上床你說清楚。
——造謠犯法，你哥要進局子你也要跟着進去？
——這就是粉随正主是嗎？顧澤惡心粉絲也跟蛆一樣。
——別給女生造黃謠了好吧，造黃謠一律不得好死。
粉絲馬上就拿出了照片。
發出照片源的那個顧澤粉絲說過很多次，不要發出來不要發出來，大家自己知道楚桑是什麽貨色就好。
但罵架上了頭怎麽可能忍得住呢。
忍是當然忍不住的，拿出來甩在楚桑的臉上出氣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楚桑的粉絲都能看了，沒道理別人不能看吧？
于是這樣照片又傳出去了。
網友震驚。
——不是，楚桑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好炸裂啊，一會顧澤爬床的一會楚桑爬床的，到底是誰啊。
——我的天能不能給我一個準話啊，我真的很着急。
——這件事和楚桑有關，可能楚桑都不能給準話了吧？
——我剛剛準備粉楚桑，如果這是真的那我真的會難過。
——感覺也不像啊，現在顧粉拿一張不明不白的高糊照都想抹黑楚桑了嗎？
——救命！楚桑站出來澄清一下啊。
楚桑還不知道這件事。
她開始拍第三期的最強狗仔了。
楚桑沒時間澄清，但顧澤像陰溝裏的老鼠就等着抹黑楚桑了。
他找各大營銷號把那些照片爆了出來。
這些照可比顧澤發放給粉絲的那一張要清楚多了。
于是有些路人心裏的天平往顧澤那邊傾斜了。
——啊？原來楚桑真的不是什麽好人啊。
——真的是浪費感情，我以為很單純的一個妹妹呢。
——所以是自己做了這種事，所以才能想出用這種辦法誣陷顧澤是嗎？
——這事要是真的楚桑的節目我都不會看了。
——已經取關楚桑了，失望了。
——感覺妹妹辜負了我對她的信任。
還有一批楚桑粉在堅守着。
——不是啊，這都沒做什麽比較親密的動作吧？
——長輩對晚輩攬一下肩膀也很正常的吧？
——說不定這就是楚桑的親戚啊。
但這些辯解的話很蒼白無力。
楚桑的親戚？楚桑什麽身份大家不知道嗎，就是一個很小的狗仔啊。
照片裏那個車能是楚桑買得起的啊？還有那老頭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就得好幾個零。
怎麽看都不是楚桑的親戚啊。
楚桑穿的樸素，渾身上下一共都不到一千塊錢吧？
他們是一家人，別逗了。
一時間，楚桑轉好的風評又變得岌岌可危。
最強狗仔第三期的直播如時開始。
一群人全都湧進去。
有些是來吃瓜的路人，有些是找到證據來罵楚桑的顧粉，還有些是預感到即将有一場惡戰來維護楚桑的楚粉。
自從導演和楚桑說，這一期就是為了爆顧澤的瓜而拍，讓楚桑做一些引導性的行為之後，楚桑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到底怎麽引導，才算是有效引導。
在把系統提供的，所有的視頻都大概浏覽了一遍之後，楚桑有了主意。
繼上次給導演發顧澤屁股不保的視頻後，楚桑打包了一些其他的小視頻發給了鄭雨。
鄭雨哪裏還敢輕視楚桑給的錘瓜證據，做了很多遍心理建設打開後，把視頻解壓。
但依舊被狠狠震在了椅子上。
楚桑到底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些視頻啊？
都是她自己拍的嗎？
鄭雨沉默了一會，轉手把視頻發給了夏知。
“好好研究，拍攝場地基本都在這裏面了。”
夏知抱着公事公辦的态度點開了視頻，然後也震住了。
感覺鄭導是在報仇，上次她使壞不提前告訴導演視頻內容，這回導演也不告訴她裏面是什麽內容。
冤冤相報合适了。
希望楚桑下次能提前把錘瓜證據發給她。
但鄭雨說的，拍攝地點都在這裏面确實不假。
夏知和楚桑對接過，一一核實了地點。
最後她甚至饒有興致地給這幾組地點起了一個名字：顧澤屁股的回憶錄。
正式開播的時候，就那短短的一瞬間，直播間的人數就已經突破萬，然後還在不斷瘋狂累加。
所有人都想知道楚桑的瓜到底是不是真的。
基本上都是楚桑爆別人的話，這還是第一次，有別人爆楚桑的瓜。
有點反向吃瓜的莫名刺激。
不知道楚桑會怎麽回應。
導演在最開始耐着性子給大家解釋，由于拍攝時間短暫，暫時沒有找到王寧的替補人，所以這一期暫且是三個嘉賓，直播的時間或許沒有之前那麽長。
至于之後要不要候補，現在不能做出承諾，因為擔心找不到合适的人選。但如果有合适的，一定第一時間給大家請過來。
觀衆煩死了。
——你別說話了，王寧走不走有沒有新人來根本不重要。
——楚桑呢，楚桑你出來，我知道你在車裏，別躲在裏面不出聲。
——楚桑回應，楚桑回應！
導演叭叭一堆自讨沒趣，急匆匆切鏡頭了。
楚桑在車上搖搖晃晃，鏡頭也不算穩。
走的是山路，比較崎岖。
鏡頭裏，楚桑臉上好像有淡淡的哀傷。
——不會是在思考怎麽回應熱搜吧？
——想不到好的借口回應不出來，愁死了？
——這啥表情啊，真罕見。
——這是要去哪裏，之前也沒有這麽抖的地方啊。
夏知提醒楚桑：“楚老師，切到你的鏡頭了。”
楚桑只是想起了曾經很熱切真誠追星的日子。
只能說，粉對了人是一件很幸福的追星旅程，但她很不幸粉錯了人，現在回憶起來為自己小小憂傷的同時還有一點點惡心。
“楚老師，觀衆問你在哪裏。”
“哦，這是在往金雞山上去，比較小衆的一個山，大家不知道很正常。”
但顧澤粉絲一定知道，這是他曾經拍的電影《山崗》的取景地。
“粉絲又問，楚老師來這裏是拍瓜嗎？”
楚桑搖搖頭：“借個景，給大家講個虛僞做作小白花，被霸道強制愛的故事。”
希望故事的主人公顧澤也在看這場直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