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在所有人都覺得顧澤一定能蹲成局子的時候， 顧澤又被放出來了。
證據不充足，無法像錢威那樣幹脆利落地被定罪。
網友就奇了怪了
——這都不定罪等什麽呢？
——沒有找到他殺站姐楚桑的證據嗎？
——那段視頻裏是兩個人的密謀現場，不能作為充足證據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在警方有針對性搜查的前提下， 還是沒有給顧澤定罪就有點離譜了。
——是不是顧澤手腳太幹淨了什麽都查不出來。
——他沒被逮捕難不成還要繼續呆在娛樂圈啊， 不可能的啊， 娛樂圈可不要他了。
路人還是比較理智的，即使他謀害站姐是假的，那賣屁股這件事總是真的， 人設塌得死死的， 根本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他們是不會喜歡一個屁股都能出賣的藝人的，顧澤沒有節操，他們有節操。
但顧澤那些不理智的粉絲像複燃的死灰， 掙紮着就爬起來了。
她們還能繼續戰鬥！
——我早就說我們哥哥是被冤枉的！
——現在真相大白了， 哥哥歡迎回來。
——我們要以最好的面貌迎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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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桑這個賤人把我哥害的好慘， 顧澤的星途你拿什麽來賠！
顧澤陰森看着手機裏的熱搜，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哪怕自己被放出來，他也回不到曾經的高度了。
他看到了那些抵制他重新回娛樂圈的輿論， 看到了所有人對他的嘲笑。
這一刻他意識到， 他已經完了。
站姐楚桑被所有人同情，狗仔楚桑成了最佳閨蜜的代名詞， 所有的事都變了。
他最看不起的小狗仔是富家千金。
而之前和他一樣，都是窮苦百姓， 需要自己往上爬的孤兒楚桑， 借屍還魂也完成了身份的蛻變。
仇富心理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楚桑！
只要警方那裏找到證據， 他的星途不僅完了，他這個人也徹底完了。
為什麽不在之前把楚桑也拉下水。
死也要找個墊背的。
他能殺楚桑第一次，為什麽就不能殺楚桑第二次？！
而楚桑正在和系統對峙。
那些奇怪的感覺積攢起來，楚桑覺得不對勁了。
最奇怪的是這次，無所不能的系統好像是突然沒有能力了一樣，怎麽都無法提供真正實錘顧澤的視頻。
“你能找到顧澤殺站姐的實錘視頻嗎？”
系統的心虛在這一刻到達了頂峰：【……不能的宿主。】
“為什麽不能，之前不管是誰，你都可以找到的。”
“甚至不是娛樂圈的錢威，你都能找出實錘的視頻，他可比顧澤的地位要高多了的。”
這話系統實在沒法接。
用這個世界的衡量标準來說，是這樣的。但……
楚桑的電話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
楚桑猶豫了兩秒，接通電話，但沒出聲。
對面也不出聲，好像是在等她說話。
“楚桑是嗎？”
楚桑聽到聽筒裏傳來低沉好聽的聲音。
“是，我是楚桑，你哪位？”
聲音好聽是好聽，但楚桑覺得自己跟這人不熟悉。
“我是謝浔。”
不知道為什麽，楚桑總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是有一點失落的成分在的。
謝浔他失落什麽？
哦不對，謝浔他打電話來做什麽？
楚桑覺得離譜，謝浔他奇奇怪怪的呢。
她這麽想的，也就這麽問了：“你打電話來幹什麽？”
他們好像沒有什麽可聊的？
電話另一端的謝浔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下去，猶豫了一會，最後帶着幾分不平，憋出一句：“你還沒請我吃飯。”
吃飯？
楚桑只覺得莫名其妙，她什麽時候答應謝浔請他吃飯了。
“你別亂說啊，我才沒答應要……”
說到一半，楚桑有些心虛地住嘴了。
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來着，是吧？
但是因為時間比較久遠，她忘記了。
在這樣的心情下，楚桑聽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就更覺得委屈了。
“你答應過。”
謝浔用肯定的語氣，好像這麽說就能喚醒楚桑的記憶。
亂七八糟的記憶又往楚桑的腦袋裏鑽。
一個好看的小男孩抿着嘴唇，認真看着她說：“你答應過我手拉手去幼兒園，就不能跟別人一起走。”
楚桑想到了這個畫面，就趕緊停止腦子裏奔騰的馬。
住腦，住腦，原主幼兒園認識的小男生就不用放給她看了，她沒有窺探別人隐私的癖好。
“是之前賣我那個唐光的瓜對吧，說吧，想吃什麽飯？”
楚桑想起來答應謝浔的事情了。
謝浔把之前賣出去的唐光瓜再賣給她的，但不收錢，用這些錢換了一頓飯。
這頓飯在楚桑看來，對謝浔來說怎麽都是虧本買賣。
但要是謝浔想吃飯，她肯定會請他吃，總歸虧的不是她。
楚桑真誠道歉：“不好意思，之前實在比較忙，把這件事忘記了。”
謝浔卻完全沒有開心起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忘記了，也是不在意。
楚桑把他當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路人。
但想想楚桑身上一連串的怪事，他還是把心裏的情緒給壓下去。
“我手裏有顧澤謀殺站姐的證據。”
謝浔還是說起了正事。
楚桑一下就坐直了：“真的？”
“真的。”
“多少錢。”楚桑本能問價。
把這件事說出來不就是想賣瓜嗎對吧，不管多少錢她都買。
謝浔沉默了一會，好像真的是在想價格。
“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沒想好。”
幹巴巴的對話讓楚桑都覺得有些無語：“你沒想好我怎麽知道自己能不能答應呢？”
謝浔低緩的聲音又響起：“不會違背你的意志。”
“我說不想做這件事，就可以不做？”
“嗯。”
楚桑仰頭，這人是真的有點傻。
“好吧，那先請你吃飯。”
“就今天晚上吧？”
楚桑看了看時間，剛好是吃飯的時候。
“好。”
謝浔脾氣好像真的很好，說什麽都行，什麽也不計較。
在楚桑找地方的時候，謝浔發來了定位，一家私房菜館。
楚桑看了看，還是之前去找他拿唐光瓜時他給的那個位置。
看來他真的很喜歡吃那家的菜啊。
楚桑到的時候，已經有服務員在等她了。
“謝先生已經在樓上等您了，還是之前的位置，我帶您過去。”
謝先生……
楚桑看周圍的環境：“他經常來這裏吃飯嗎？”
服務員搖頭：“是的。”
看來他對這家私房菜是真愛了，應該很好吃。
“上次您沒吃就走了，謝先生也沒吃，坐了一會就離開了。”
以為當時的謝浔是正好在吃飯，給她發位置只是順便的楚桑冒了一腦門的問號。
所以上次他就是準備跟自己吃飯，給她u盤不是順便嗎？
楚桑被帶到了上一次的位置，謝浔還是和之前一樣，已經坐在那裏等着了。
簡單白t和牛仔褲，頭發好像沒有刻意做什麽造型，看起甚至有些像單純的大學生。
有點像顧澤剛出道時走的那種單純溫柔路線。
謝浔最近也走這種路子？
楚桑做好後和謝浔打了個簡單的招呼。
“先吃飯還是先看顧澤的視頻？”謝浔問。
“看視頻。”
“好。”
謝浔在自己手機裏翻找着什麽，然後把手機放在了楚桑的面前。
連耳機都一并給她。
是一段音頻。
楚桑把耳機帶上，點開播放鍵。
最開始出現的是顧澤的聲音。
“楚桑的熱搜你也看到了，她出車禍了，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殺了她。”
顧澤的聲音帶着細微的恐慌：“我不會被警察發現吧。”
錢威滿意地安撫：“你放心，我會好幫你收尾的，這件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接着就是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
在謝浔的面前聽這個有點怪怪的，楚桑看音頻也快結束了，就把耳機摘下來，準備把手機還給謝浔。
手放在手機上的那瞬間，一條微信消息彈出來。
張季庚：你選了那麽久的衣服，又是要去見誰啊？
楚桑不是故意看到的，真的是消息跳得太快了。
楚桑擡眼，和兔子一樣：“我不是故意的。”
飛快承認錯誤。
然後把手機和耳機都好好地推到了謝浔的面前。
謝浔笑了笑：“沒關系。”
楚桑開始尴尬了。
張季庚沒事給謝浔發什麽消息啊，謝浔是不在意，但無意看到消息的她很尴尬啊。
謝浔這身看起來随意的衣裳是精心挑選的？
不會是因為要跟她吃飯，所以得精心打扮一下吧。
楚桑看着自己身上随便到極致的黑衣黑褲馬丁靴，更覺得奇怪了。
不對啊，謝浔也是個藝人，說不定吃完飯還有什麽活動要參加，怎麽就一定是因為跟她吃飯才挑了那麽久的衣服。
楚桑自然地說：“謝老師待會還有工作吧？真辛苦。”
謝浔看着她，嘴角是禮貌的笑：“今天沒有工作。”
“那待會還有約吧？”
謝浔笑意更深：“也沒有。”
他甚至帶了幾分好整以暇地補充：“和你吃完飯就回家了。”
哦豁完蛋，還真是為她打扮的。
但是為什麽啊？就因為見了她一面，還是說，這是原主留下的風流債，實際上這是什麽破鏡重圓的戲碼。
最開始是故意跟她裝不認識嗎？
楚桑真的開始覺得不自然了，如芒刺背，如坐針氈。
難道重生後不僅要學會怎麽跟家人相處，還要學會怎麽跟前男友相處？
謝浔不會跟原主談過了吧。
楚桑的心裏一萬匹馬跑來跑去。
謝浔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麽，和服務員示意可以上菜了。
菜陸陸續續上來，謝浔專心吃飯，好像剛才放在楚桑身上，那意味深長的視線只是錯覺。
楚桑覺得這事還是得搞明白好。
于是沉寂的飯桌上，楚桑的聲音很突然：“我們之前……”
謝浔的筷子停住了。
楚桑看明白了，真的有一腿！
真完蛋了。
她背上情債了。
她找借口：“我之前出了個車禍撞了腦子，有些事都記不清了。”
謝浔溫聲：“我知道。”
知道還想方設法接近她，什麽不要錢只要跟她吃一頓飯就是在制造相處的機會吧？
這頓飯楚桑吃的很忐忑。
連謝浔把瓜發給她，她都并沒有感覺到開心。
這又被謝浔找到一個相處的機會了啊。
頭疼。
他幫了她那麽大的忙，他只要不提什麽殺人放火的過分要求，她大概率是都會答應的。
本來以為吃了頓飯，是來還債的，沒想到反而還欠債了。
吃完飯後，一直沒怎麽說話的謝浔開口：“我送你回家吧。”
飯都吃飯了楚桑才不想加深什麽聯系：“我開車了。”
她飛速道。
謝浔沒有執意要送：“注意安全。”
“好。”
楚桑說完話悶頭就跑。
謝浔深深看着楚桑的背影。
還是沒有想起來嗎……
眼神裏擔憂逐漸轉多。
他會不會表現地有些太明顯，把她吓到了？
她還沒有想起來，是不是不應該暗示太多。
晚上開車到底還是不安全，謝浔的車不緊不慢跟在了楚桑車的後面。
準備看到她安全到家再折返回去。
楚桑一邊開車一邊覺得離譜。
謝浔真的和原主有關系她是沒有想到的，飯桌上雖然沒有明說，但那明顯就是承認了有過去的眼神。
一個失神，對面刺眼的遠光燈的直直閃着她的眼睛，接着，那輛車就以飛快的速度往她這裏撞過來。
而在楚桑後面的車變道加速，擋在楚桑的車前。
但撞向楚桑的車還是太快了，謝浔的車無法插入其中。
一陣車胎磨地的刺耳聲後，是撞擊聲。
撞向楚桑的那輛車在最後關頭偏離了方向。
-
楚淮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守楚桑病床邊的謝浔。
“怎麽樣？”
楚淮情緒很少外露，現在臉上是明顯的着急。
他從帝都連夜趕過來，風塵仆仆。
謝浔聽到楚淮的聲音，回答道：“還在昏迷，需要觀察。”
楚淮看到謝浔滿眼血絲，身上的傷也還沒有處理：“我守在這裏吧，你去把還傷口處理一下。”
有人守着楚桑，這人是楚桑的哥哥，比他更有權力守在這裏
“好。”警方那裏他還需要提供筆錄。
出了病房後，謝浔沒有馬上去處理身上的傷。
他站在走廊，背靠着牆，給唐光打了電話。
“用你的名義把視頻發出去。”
唐光在家裏蹲了很長時間。
在他爸知道公司的危機都來源于他之後，他爸就幾乎徹底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現在沒人比他更希望楚桑好，楚桑好了，謝浔就能放過他們家，而他也能恢複他正常的消費，不用躲在家裏過着見不得光的日子。
唐光忙不疊回答：“好好好，這視頻不需要楚桑親自發了嗎？”
說完拍了自己一個大嘴巴，楚桑要是能發還需要他嗎？
謝浔想着還在昏迷的楚桑，開始後悔在今天把她叫出來吃飯：“不用。”
“買熱搜制造輿論，這些不用我在再教你吧。”
“不用不用！”唐光答應地嘎嘣脆。
他幫謝浔辦事，他爸知了怎麽可能不給他錢，他還能當中間商賺差價。
唐光從來沒有覺得之前有哪一刻能這樣快樂。
當狗腿的快樂，對未來充滿無限期待。
顧澤那狗幣就該進局子！進！
當他家公司重新站起來的墊腳石吧，喝了幾口酒啊吃了幾盤花生米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敢跟楚家對上。
那是跟楚家一家對上嗎，那是連帶着跟謝家都對上了。
到底是沒背景的土包子，只知道把屁股賣給老頭，連楚家什麽地位都不知道。
在楚桑昏迷的時候，大半夜的，內魚又被娛樂圈查無此人狀态的唐光給創了。
本來就要睡了的夜貓子們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什麽，唐光發微博了？！
這回是什麽瓜，要重新複出嗎？
那他們絕對不答應，互聯網是有記憶的，他們還記得唐光出道造假八零隊友，還辱罵粉絲。
這種愛豆能重新進娛樂圈，他們把名字倒過來寫。
跑到唐光微博下面準備罵人的網友們發現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啊。
唐光沒有準備複出，他這是在……爆瓜？
M團-唐光：幫楚桑代發瓜。一直說沒有實錘顧澤證據的那些人可以閉嘴了。
音頻裏的顧澤親口承認了自己的犯罪行為。
甚至中間還有段不可描述的聲音。
在聲音之後，錢威為了滿足自己的變态欲望，甚至要求顧澤親口把他是怎樣買通貨車司機，怎樣誣陷楚的心理歷程一步步說了出來。
這回要睡覺的人全部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還會有比這個瓜更刺激的瓜嗎？
他們有朝一日還能聽到犯罪者的心理歷程？
——這兩個人真的是一樣的變态啊！
——顧澤粉絲來看看吧，這回可是真的實錘了，別到處叫喚了，現在看到你們就煩。
——感覺站姐楚桑太慘了，都死了還要成為這兩個狗play的一環。
——現在！能不能把顧澤抓起來了，這回是真的可以進局子了對吧？
一群人跑去@警方，成批成批地去，是抱着就算警察睡覺，也要把他們都晃起來的正義精神。
然後這群興奮的猹又開始把周圍的好朋友叫起來。
醒醒醒醒，夜半小甜瓜吃不是，咬一口就炸在嘴裏的那種。
于是一批已經睡着的人也被霍霍起來，像被蘇轼霍霍起來的張懷民一樣。
古有張懷民也沒有睡覺，現在有張懷民也想吃瓜！
大半夜的微博是難得的熱鬧。
在唐光買熱搜的加持下，詞條蹿得飛快。
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了熱搜，興奮過後，問題就出來了。
所以為什麽是唐光代發，而不是楚桑本人來發啊？
吃瓜猹們又跑去問唐光。
——怎麽是你發不是楚桑來發啊，這音頻不是楚桑的提供的嗎？
唐光看到這位網友對楚桑的質疑，吓壞了。
她質疑歸她質疑，可別被謝浔看到了連坐自己。
唐光連忙回複：是楚桑提供的。
網友緊追不舍。
——那為什麽是你來發不是楚桑或者節目組。
唐光氣壞了。這是哪裏來的網友這麽沒有邊界感，能不能老老實實吃瓜啊，八什麽卦啊，他怎麽知道楚桑發生了什麽？他就是知道了也不能說啊。
唐光氣憤：幫楚桑發省的她累着，我警告你 ！不要再說楚桑的壞話了！
而發表這位評論的網友愣住了。
他說楚桑的壞話了嗎？他只是帶了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吃瓜精神罷了，唐光怎麽還應激了。
看戲的網友被唐光笑瘋了。
——呦呦呦，不是你唐光造謠楚桑那會了。
——現在才知道楚桑是不能得罪的人？趕着讨好大小姐來了？
——誰懂啊，過了這麽久我居然還能看到退圈藝人給我表演節目：自扇巴掌。
——現在的唐光能屈能伸得像是一個狗腿子。
——我笑得肚子疼，今天的第一份快樂是唐光給的。
——所以楚桑到底怎麽啦，為什麽不能出來爆瓜啦？
——不會以後都不爆了吧，別啊，我現在只有吃她給的瓜才能快樂，今天這瓜是唐光給的，我吃到嘴裏就覺得不是很有滋味。
網友湊在一起研究了一會楚桑到底怎麽了，從楚桑本人的微博一直問到看節目組的微博，還包括節目導演的微博。
沒人回複。
最後是大家還是不知道楚桑怎麽了。
而第二天運營官博的警察上線後，看到了九十九加，且一直在往上跳的數字，差點吓壞了。
怎麽了怎麽了，這是發生了什麽？
點開消息，全是網友義憤填膺的聲音：抓住顧澤！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網友的憤怒，可以想象如果他們就在面前，那聲音應該是怎樣的震耳欲聾。
于是小警察立馬把這件事給反應給領導了。
領導當然知道這件事，畢竟他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睡。
一場比較大的交通事故突然變成了刑事案件，他也覺得離譜。
這甚至波及到了帝都楚家和謝家，吓得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坐起來了。
謝家的唯一繼承人，和楚家唯一的小公主都在這場車禍裏受傷了！
領導眼前一黑，腦袋嗡嗡的。
聽到這個車禍是蓄意謀殺，而兇手想殺的是楚氏集團千金的時候，領導腿和面條一樣軟。
帽子不保了，這事處理不好他完蛋了。
小警官說話大喘氣，在自己的領導已經吓得找不到北的時候又表示，幸好謝家的公子謝浔幫楚桑擋了，楚桑沒有死，只是昏迷，謝浔也只是受了點輕傷。
昏迷和受傷是能跟只是這兩個字放在一起嗎？！
開什麽玩笑！
這個案子有領導使勁，甚至連謝浔都親自過來，當然很快就能把顧澤定罪了。
顧澤像是一個瘋子，把手铐摔得啪啪響，拒不承認任何罪行，甚至在路上嚷嚷楚桑就是個借屍還魂的孤兒，她不人不鬼的，該把她抓起來！
謝浔擰眉看着顧澤瘋了一樣的背影。
借屍還魂？
在親眼看到顧澤定罪，被押送去監獄後，謝浔去了醫院。
而顧澤的判罪書也終于被發到了微博上。
警局領導被顧澤氣得牙癢癢，連查稅這件事都飛快推進。
得益于人民警察不眠不休的工作，網友們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看到了顧澤的三宗罪。
偷稅漏稅，謀殺站姐楚桑，謀殺楚氏集團千金楚桑。
顧澤涉嫌對起案件，情節嚴重，被處以死刑。
網友炸鍋了。
謀殺站姐楚桑他們知道，謀殺楚氏集團千金楚桑是怎麽回事？！
——顧澤他是不是瘋了，是不是瘋了！
——她害我的小楚桑我跟他沒完！楚桑要是真的被害死了誰來給我爆瓜？
——啊啊啊這個傻子到底在幹什麽啊，這麽多年為什麽沒有人發現他精神有問題啊。
——怪不得楚桑沒能親自發微博，原來是被顧澤這個狗賊要害她！
——媽呀，現在楚桑有事嗎？在修養還是沒醒過來啊？
——顧澤真的完了，敢這樣對楚氏集團的人。
——送局子了嗎，送了嗎，送了嗎！
——死刑好啊！大快人心，把十年的站姐都殺了他連基本的人性都沒了。
在得到警方肯定的回答後，網友們放心了。
而顧澤那個粉絲即将破億的微博號也成了白號，發的所有微博沒有了，連頭像和J團-顧澤的名字都消失得幹幹淨淨。
想罵顧澤找不到人的網友們鎖定了顧澤的粉絲們。
就屬她們罵楚桑罵得最歡了，還無條件偏袒殺人兇手，這種人三觀都沒有了！
顧澤那些最擅長網暴別人的粉絲們也終于嘗到了被別人網暴的滋味。
她們連帶有顧澤照片的頭像都不敢用了，連夜換了id，假裝自己也是一個普通的網友。
顧澤進局子去賣屁股了，顧澤的粉絲成了過節老鼠人人喊打，戰鬥力極強的網友們仗着人多，輪流打老鼠，甚至有時間分批次地去關心楚桑。
微博上腥風血雨，但楚桑的微博裏和和美美。
——妹妹好好養傷哦，下期節目就是不參加也行，咱們身體重要。
——被顧澤那種狗咬一口也太倒黴了，不擔心啦，他已經徹底進去了！
——我們等着你出來繼續帶我們吃瓜。
——也不知道漂亮妹妹現在怎麽樣了，想到妹妹遭受這種無妄之災我就心疼。
——我們會一直等你噠！[親親]
站姐楚桑的微博也湧進了很多充滿善意的人。
——真相大白了，殺你的兇手終于被關進監獄了。
——你能看到嗎？真希望你能親眼看到顧澤的慘狀。
——可惜姐姐的十年。
——在另一邊要開心快樂哦，我們大家都在為你祈福。
病房裏，楚桑的在經歷一輪又一輪的回憶沖擊後，意識終于清醒。
她閉着眼睛，和系統對話。
“所以我就是楚桑，我以為的雀占鸠穴是錯的，我本來就是楚家的人。”
“我不是重生了，我是回家了，是嗎？”
楚淮看到昏迷的楚桑眼角流出了眼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