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在楚桑聚精會神專心吃瓜的時候， 她接到了周乃北的電話。
楚桑一心二用，一邊關注系統面板的黃中德在密謀些什麽，一邊聽周乃北說話。
周乃北：“是楚桑嗎？”
楚桑覺得這個問題很多餘：“你從別人那裏要來的號碼就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周乃北這麽多年， 歌王當的高高在上的， 哪裏被這麽嗆過。
但現在他的把柄都在楚桑的手裏， 他不知道下一步楚桑會幹些什麽。
最終還是把心裏的氣都咽下去：“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楚桑沒說話。
周乃北又咽下一口氣：“我不應該在片場私下議論你， 更不該在錄音室前用那樣的眼神看你。”
楚桑：“沒了？”
周乃北沉默了，還有什麽嗎，他已經道歉了， 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實在是周乃北這兩年舒坦日子過太多了， 讓他以為這種小小的道歉就是極大的讓步了。
在片場，他不僅罵了楚桑，還罵了王世之， 蔣一凡和高安盈。
周乃北也僅僅只知道， 《紅爐點雪》是楚桑投資的作品， 并不知道蔣一凡和高安盈已經是楚桑公司旗下的藝人。
而僅僅是因為楚桑捏住了他的把柄， 所以他才選擇和楚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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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的目的也只是想讓楚桑收手，不要再爆出更大的瓜。
楚桑：“你也罵了王世之，蔣一凡和高安盈啊。”
周乃北想起了王世之邀請他出演《紅爐點雪》男一號時， 他對王世之不屑一顧的态度。當時他說了很多打擊他的， 不堪入耳話。
貶低他的作品，嘲諷他選角的眼光， 甚至還說過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有再出頭的機會了。
現在， 楚桑讓他和王世之道歉。
也就是說， 他可能會面臨着王世之的嘲諷？
這一輩子都順風順水從沒被嘲笑過的周乃北覺得，自己不能接受這樣的事。
周乃北：“我可以和整個劇組道歉。”
擴大了道歉範疇， 聽起來這話很美妙動聽，也足夠有誠意，但事實上周乃北在模糊道歉的對象。
楚桑笑了：“你跟劇組道歉幹什麽？你得罪劇組了？”
她把周乃北有意模糊的對象，又單拎出來：“你得罪的是導演王世之，演員蔣一凡和高安盈，這才是你該道歉的對象不是嗎？”
周乃北後槽牙都咬緊了：“我跟他們道歉了，你就不會把其他瓜爆出來了嗎？”
楚桑笑眯眯：“什麽其他瓜啊？”
看起來真的好像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畢竟我的瓜都是楚家給我安排的狗仔小隊幫我找來的，他們不告訴我，我也不知道啊。”
這是把之前周乃北嘲諷她的話又拿過來堵周乃北的嘴。
周乃北完全不相信楚桑的鬼話，更不敢看輕楚桑：“好，我去道歉。”
被強壓的憤怒沖昏了他的頭腦，他忽略了楚桑其實什麽都沒答應他的事實。
《紅爐點雪》的片場，導演王世之的手機響了。
正好正在拍的這一條也已經過了。
王世之看着手機來電顯示“周乃北”，覺得匪夷所思。
周乃北帶電話給他幹什麽？
“過。”王世之示意這段可以了，然後接起了電話。
剛結束對手戲的蔣一凡有些不太滿意剛才那一條的演出狀态。
“我覺得剛才那段，我的情緒應該是再起來一些，你覺得這之間銜接的自然嗎？”
蔣一凡本着對戲百分百的認真态度，詢問搭檔高安盈的建議。
“我也覺得情緒飽滿點會更好。”
高安盈本來以為這只是來還楚桑人情，這部劇就算是撲了，她也并不在意。
畢竟王世之導演已經好幾年沒出新劇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幾乎沒什麽演員想跟他合作這也是事實。
但和蔣一凡相處的這幾個月來，蔣一凡完全不像劣跡藝人，相反他把演戲當成自己真正的職業，每一個細節都想雕琢到最好。
高安盈覺得或許這部劇是真的能播出來的。
兩個人往王世之那裏靠，準備等導演打完電話，就跟他說重拍一條的事情。
因為關注着王世之打電話的進度，他們時不時往王世之那裏看，然後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王世之從站着，到坐在了他那個不算大的導演凳上，臉上的表情從平靜，到隐約的自得。
啊？自得？
王世之導演人很好相處也沒有架子，別說自得了，就是把演員累着了都要過來送慰問送關懷。
很卑微的一個導演，現在竟然出現了這樣的表情。
然後蔣一凡和高安盈就看到王世之挂了電話後，整個人，神清氣爽。
揚眉吐氣一樣，像是打了勝仗。
蔣一凡好奇，但還是走過去：“導演，剛才這一條我是想再拍……”
電話響了。
高安盈面露歉然：“不好意思。”
然後拿起手機準備挂斷。
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表情不對勁了，甚至有點嫌惡。
周乃北打電話給她幹什麽？
他罵她的那些話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什麽三十歲就接不到戲，應該在家帶孩子，連孩子都沒有這種發言惡心了她很久。
王世之剛才接了一個電話，現在也不會阻止演員們接電話：“接吧接吧。”
他心情頗好地揮揮手。
于是高安盈接了電話。
“是高安盈嗎？”
“之前私下議論你實在不應該，我向你道歉。”
……
于是蔣一凡看到了高安盈的臉上，慢慢多了點和導演一樣的同款滿意。
滿意什麽呢？
怎麽感覺導演和高安盈有什麽秘密不告訴他一樣。
王世之樂呵呵的。
多接接電話好啊，他就覺得接電話能舒緩壓力放松身心。
高安盈的電話不算長，挂斷後，她就把電話關機，準備專心和他們讨論戲的事情。
“剛才那一條我覺得是拍的不錯的，但……”
王世之剛起了個話頭，就又有電話聲響了。
這回是蔣一凡的。
大家都接了電話，沒道理到蔣一凡這裏都不允許他接了。
然後在王世之和高安盈的矚目禮下，蔣一凡不自在地接了電話。
接了電話後他更覺得不自在，但這個不自在裏，也多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暢快情緒。
那是曾經的歌王啊，歌王放低了架子跟他一個小演員道歉。
真稀奇啊。
總有種不真實感，但這麽多年被看不起的郁氣好像是消散了不少。
王世之感覺到了不對勁。
接連三個電話，大家都在接完電話中得到了積極情緒。
他冒昧開口：“你們都是接的誰的電話啊？”
“周乃北。”
“……周乃北。”
王世之：這不就巧了嗎，我也是周乃北。
所以他怎麽突然道歉了？
三個人一頭霧水，讨論了會沒讨論出結果，把話題引到戲上了。
直到三個人看到周乃北新發的微博，才明白這事和楚桑有關。
王世之試探詢問了楚桑，是不是她讓周乃北來跟他們道歉的，得到的是肯定答案之後，又是老淚縱橫。
一邊抹淚一邊在跟兩個主演的小群裏說了這件事。
不能他一個人感動，大家一起感動。
周乃北發的微博也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周乃北：綜藝就不去了，但在此，我向楚桑，王世之導演，還有演員蔣一凡，高安盈道歉。
——什麽時候退圈了！我真是看夠了他，偷了別人的嗓子怎麽還好意思在娛樂圈呆。
——哈哈哈哈哈這是對楚桑發出的參加綜藝邀請的回應嗎？
——他終于敢出來了，我還以為要躲一輩子呢。
——這件事除了退圈肯定沒別的解決辦法啦，歌都不是他唱的粉絲根本不會買賬。
而周乃北在和所有人都道歉之後，給楚桑打了新的電話。
周乃北斟酌了很久，這回不再避諱他兒子的事情了。
歉已經道了，他在娛樂圈能繼續混下去的可能也不大了。
周乃北聲音帶着隐忍：“我已經道歉了，你答應我，不要插手周順馬上要參加的選秀節目。”
系統一聽笑瘋了：【宿主答應他打聽他，從來都沒聽說過這種要求哈哈哈哈哈。】
楚桑在腦海和系統對話：“你哈哈什麽呢，什麽事那麽好笑。”
【因為選秀要涼了啊，再有一兩個月上面就要出手整頓這類綜藝了。周乃北是想自己紅不了，他兒子能繼續紅吧？但是不能夠了，他兒子根本就出不了道。】
楚桑沒忍住笑出來了，她回答周乃北：“行，我答應你。但你需要退出娛樂圈。”
周乃北權衡利弊後咬牙：“可以。”
楚桑繼續：“還得公開和楊古道歉。”
楊古，周乃北幾乎都快忘記這個名字了。
但楚桑讓他跟楊古道歉？那只是一個賣雞蛋餅的，然他周乃北屈尊降貴跟楊古道歉，楊古他配嗎？
周乃北面目猙獰但到底不敢把心裏話說出來，他換了一種說法：“楊古也不是娛樂圈的人，現在都不知道去了哪裏，連能不能看到微博都不知道，公開道歉實在沒有必要……”
楚桑打斷他：“你怎麽知道他不是娛樂圈的人？”
周乃北明顯沒反應過來。
“你不會以為那筆打到你賬戶裏的錢是憑空多出來的吧？”
周乃北一窒。
前段時間他的賬戶裏是多了一筆錢。打款對方并不是對公賬戶，他也不知道對面是誰。
其實周乃北只要有心找總能知道對面的人是誰，但他太貪心了。
那時候他已經預感到自己哪怕能呆在娛樂圈也不再有曾經的輝煌，離開娛樂圈他是需要錢的。所以他把這筆錢當成了天上掉下的餡餅，張着大嘴巴就吞了。
楚桑：“那是楊古違約的違約金啊，至于違什麽約，我微博最開始不都把那份合同給發出了嗎？怎麽，你周乃北作為甲方，沒看啊？”
周乃北開始心慌。
所以，楚桑不僅從楊古那裏找到了當年的合同，更是把楊古這個人都帶進了娛樂圈。
她要捧出一個真正的歌王？！
“你還開了娛樂公司？！”周乃北幾乎失聲。
楚桑不是一個單純的狗仔，更不是一個只會在家裏指手畫腳的富家千金。這打破了周乃北的固有認知。
楚桑：“我開不開公司的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事了。”
她繼續：“你現在這是因為我開公司震驚啊，還是因為楊古要出道害怕啊？”
“你是不是覺得，楊古這樣的人不配得到你十年歌王的道歉？”
“但你得知道，你是搶了他的聲音，偷了本來應該屬于他的人生，現在他的人生也僅僅只是即将走上正軌，你就害怕了？”
“你總不至于認為，偷來的東西就是你自己吧？對你偷來的東西還産生了占有欲了？”
楚桑說的所有話都精準踩在了周乃北脆弱的心髒上。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周乃北就是無法接受屬于他的名號，粉絲，都轉移到了曾經另一個，任他揉搓的人身上。
明明他才在娛樂圈呆了十年啊。
楚桑：“你不想道歉當然也沒問題，但這并不能阻止楊古出道。”
“至于關于你的瓜，我也會繼續爆。你一直都在懷疑我手裏到底有沒有證據，我可以直白告訴你，我當然有。”
“你也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麽，和楊古道歉，主動退出娛樂圈，我不會插手你兒子選秀的事情。”
“要麽，不道歉，繼續賴在娛樂圈裏，等我把你趕出娛樂圈，你的兒子也不會有出道的機會。”
“選擇權在你手裏，選吧。”
周乃北氣得頭腦發昏，但偏偏他又拿楚桑沒有任何辦法。
兩條路，他都會退出娛樂圈。
但和楊古道歉，他的兒子暫時還能留在娛樂圈。
于是周乃北最終還是妥協了：“我跟楊古道歉。”
周乃北的工作室發微博，周乃北退圈了。
沒有粉絲懷念，更沒有人留戀，周乃北當了十年歌王被捧了十年，現在退出娛樂圈的時候像是過街老鼠，所有人都為他的離開拍手稱快。
——哈哈哈哈他終于要潤了。
——感謝楚姐為娛樂圈又鏟除了一個毒瘤，楚姐再接再厲呀！
——楚姐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反正我爽了，我想看點幹幹淨淨的娛樂圈。
——到底是誰在最開始說楚姐不過就是一個小狗仔啊？她牛逼死了好嗎？
——楚姐是被派來整頓娛樂圈的吧，這種整頓多來點我愛看！
而周乃北的一條微博，把一個陌生的名字推到了衆人面前。
周乃北：我向楊古道歉，向所有粉絲道歉，用了他的聲音欺騙了大家，對不起。
——楊古，是周乃北找的那個代唱嗎？
——在楚桑第一次錘周乃北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楊古的名字，周乃背北終于出來跟他道歉了啊。
——所以楊古到底在哪啊？我是不是還有機會聽到他聲音啊？
——嗚嗚嗚真的歌王要出現了嗎，我粉了十年的聲音，我終于能看看他本人長什麽樣子了嗎？
——媽呀周乃北快走！把楊古換上來啊。我是一直都相信內魚的補貨能力的，這回是真的牛逼到我了，直接把真正的歌王找來了！
楚桑讓周乃北和楊古道歉，是在刻意給楊古制造熱度話題和流量。
畢竟楊古現在是她的藝人，周乃北爆瓜那麽大的流量，就跟一只肥羊站在她面前等着她薅羊毛一樣。
不把羊毛薅禿了她心裏總覺得虧了點什麽。
楚桑打電話和楊古的團隊溝通：“我知道現在馬上就出一首專輯是有些勉強了，一首歌總能拿出來吧？”
組長連聲答應：“有有有，這個當然有！”
他當然知道周乃北道歉帶來的潑天流量，能不能接住就看他們的了！
他保證：“楚總您放心，一首歌肯定是能拿出來的。這首歌在之前就已經錄制的差不多了。我們後期組進行最後完善，争取一周內出歌。”
“好。”
周乃北退出娛樂圈，但關于他的熱搜還一直在排行榜上，熱度居高不下。
這其中當然有楚桑的功勞。
一周後，一首《我從陰影走出來》一經發行，就得到了廣泛關注。
先是有人在新歌榜聽到了這首歌。
——我覺得這聲音好熟悉啊，怎麽回事？
——怎麽說，是不是有點歌王當年的風範了。
——啊啊不止我一個人覺得！歌王八年老粉在這裏，我覺得這就是那個聲音！
有些人是只需要靠一個聲音，就能夠喚醒所有人記憶的。
楊古的嗓音就有着這樣的魅力。
覺得耳熟的網友去翻歌手名，楊古兩個字在歌名下面，醒目的位置。
不是周乃北，也沒有任何人和他的名字并列，就只是他，楊古。
——周乃北的代唱是不是叫楊古，是不是！
——誰懂啊媽媽我的手都在抖，我真的哭死，有生之年，我還能再聽到這個嗓音唱歌了。
——還在唱就行，還在唱就行啊！
楊古重新唱歌這件事被網友奔走相告地傳開了。
所有人都慕名而來，聽歌王的聲音，記住真正歌王的名字。
——嗚嗚嗚想哭，還是那個味道，一聽就感覺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媽呀，把楊古重新挖到娛樂圈的人你配享太廟！
——這回我要親自去看看我的偶像長什麽樣子，這次不會再粉錯人了！
——楊古開通微博了嗎？我一個箭步就是一個點擊關注。
楊古的微博也只有一條。
是自己的專輯的宣傳。
楊古：新歌，謝謝大家喜歡願意聽我的歌。
後面跟着的是這首歌的分享。
——聽聽聽！已經在聽了，我站着聽坐着聽走路聽爬樹聽三百六十度螺旋聽！
——你只要願意一直唱，我們就願意一直聽。
——時隔多年你的歌還是能打動我，坎坷都過去了，真正屬于你的時代要來了。
——這種隔了十年又重新跟你見面的感覺正好。
楊古新歌封面是有他的照片的。
但卻只能看到他的一個背影。整個照片的構圖把大量的空間給了陽光，還有站在光裏的很多人。
楊光在陰影裏，向着光走來，向着光裏他所有只聽過他的聲音，但卻沒聽過他姓名的聽衆們走來。
這一次，他是徹底站在了光下。
有人注意到了楊古微博認證下面的介紹——辰頌傳媒簽約歌手。
——辰頌，新名字，是一個新的娛樂公司嗎？
——別管他新不新的，有楊古能保這公司一輩子榮華富貴！
——這公司有先見之明啊，反正不是天娛那種坑逼就行。
——為了楊古我也是操碎了心，這回簽約一定要好好看合同了。
這首單曲在一天之內，全網銷售金額突破五千萬，在暢銷總榜的排名以火箭般的速度飛速往上竄，然後越過曾經周乃北的記錄，穩居第一。
楚桑賺錢了，走到哪笑到哪。
她好心情發消息問楚淮。
楚桑：哥，有沒有什麽喜歡的東西，我幫你買！
之前總是她哥給她轉賬買東西，這回她能給她哥買東西了，開心。
然後給爺爺也打了個電話，問他之前說的小藍鳥買沒買。
楚桑這裏在進行一場異常快樂的瘋狂購物，但辰頌傳媒的董事汪則，臉拉的老長，成了一只鞋拔子。
他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發脾氣：“為什麽最開始根本就跟有人告訴我，這個賣雞蛋餅的楊古，是周乃北的代唱？為什麽？！”
秘書哪裏敢說話。
辦公室裏的其他幾個董事面面相觑，也不說話。
他們哪裏會這麽關心娛樂新聞。
楚桑發的微博裏，是有張合同，合同裏的乙方也确實是寫了楊古。
但誰看熱搜的時候還會那麽認真仔細到把一張圖裏的小字都看清楚啊。
他們五六十歲的人了，又不愛八卦，也不喜歡吃瓜。
那個經紀人王南把楊古挖過來的時候，也完全沒提過這回事。
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他們覺得自己被楚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給耍了。
汪則無能狂怒：“現在怎麽辦？楊古一個人就能創造這樣的價值，萬一另外兩個和他一樣怎麽辦？我就不當這個董事了嗎？”
其他董事眼睛看手看水杯看水杯裏的茶沫沫，都不看汪則。
反正退出的是汪則又不是他們。
最開始真覺得楚桑一個小女生在這搞瞎胡鬧那一套，現在看來，楚桑還是很有本事的。
到底是楚家出來的，跟她哥哥一樣不簡單。
能為公司創造更大價值的人，誰不喜歡呢？反正楚桑不會在這裏對他們大吼大叫，比汪則好相處多了。
但出于面子，還是有人提了一嘴：“楊古的新專輯還需要籌備的時間，一個歌手又不能演戲參加綜藝的，拖拖專輯進度也不是難事。”
盛怒中的汪則急中生智。
是啊，只要讓這幾個人不再創造什麽價值不就行了？
“另外兩個人叫蔣一凡和高安盈對吧？”汪則陰森森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