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真的是神明
我真的是神明
江望還沒出聲，班尼特倒是被吓了一跳：“你是吟游詩人溫迪吧，我見過你！不過剛才的動作真危險啊。”
溫迪欸嘿一笑，收起豎琴，目光仍舊落在江望身上：“既然來了，不妨我請你喝杯酒吧？”
班尼特一頭霧水，怎麽剛見面就請喝酒，這個吟游詩人不是出了名的沒錢嗎，連每次自己的酒錢都是用演奏來支付的。
“好啊，天使的饋贈不錯，”江望與溫迪對視一眼，又看向班尼特，“班尼特，你先去給我們将來的冒險準備點物資吧……就，先把極寒之核賣了換點摩拉，冒險是個費錢的活。”
班尼特思考一陣，點頭，背着背包往榮光商店走去。
“那麽現在只剩下我們了，遠道而來的光神閣下。”溫迪擡手，四周景象已發生了變化，不再是蒙德城，而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蒲公英海。
江望并不對巴巴托斯輕易看出自己的身份而驚訝，因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神之心的一瞬悸動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杯清冽的蒲公英酒已經遞來。江望接住，輕輕抿了一口，滿鼻芬芳。
“不錯吧？我珍藏了好多年呢，連上次去摩拉克斯我都沒舍得拿出來，”巴巴托斯陶醉地深吸口氣，看向江望，“不知塵世第八執政來到蒙德，有何貴幹啊？”
江望挑了挑眉：“你看我光明正大來的，顯然就不是來幹壞事的。我想尋訪七國，為自己國家的建立積累經驗。”
巴巴托斯诶嘿一笑，點點頭：“不同國家的體制與文化差異都很大，對于客人的态度也千差萬別，那你可得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作為同僚，這是我的勸告。”
信息量不小。江望一口氣喝光蒲公英酒，閉眼感受四方來風。
“風神，謝謝你的酒和提醒。”江望睜眼，瞳色已化為無瑕的雪白，四周恢複原樣，西風大教堂鐘聲響起，悠揚厚重。
巴巴托斯神色微變，但很快恢複正常：“啊，真不愧是神力強大的神明，我的小把戲一下就被看穿了呢。那就祝你的旅程順利吧，蒙德随時歡迎你。再見。”
言畢，巴巴托斯身影消失，一抹微風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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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嘴角微翹，往先前班尼特離開的方向走去。與其說是自己解除了風神的幻境，倒不如說是光的滲入将其徹底破壞。
這是七神的初次試探，既不能全然任其擺布，也不能抗拒太過。畢竟對于自己的降臨，他們大概率會當作是一場挑戰，更現實一點，是威脅。
畢竟他是深淵與天理的契約産物，身上始終帶有暗之外海的影子。
“嗯？江望？你怎麽來了 ，我正準備去找你呢。”班尼特提着一袋摩拉，熱情揮手。
“想你了，就來找你了。”江望開玩笑。
“哦，啊？”班尼特一愣。
“賣了多少錢？”江望看着錢袋，比預想的要少。
班尼特面露笑容：“我正要和你說呢，這玩意真值錢，換了十五萬摩拉！整整十五萬！”
對于一個從寶箱裏只能找到卷心菜的倒黴孩子來說，這的确是一筆巨款了。但對于前一世是肝帝的江望來說，背包裏常駐一千多萬摩拉是常有的事。
“好啦，猜猜這筆摩拉會用來幹什麽？”江望接過袋子，在手裏掂量了一下，挺有分量。
班尼特摸摸下巴，撇嘴：“存着？我聽說璃月人喜歡存錢和投資。或者你要用來買好吃的？畢竟剛來蒙德嘛，這邊的好吃的你還沒試過呢。”
“錯了，“江望來到了瓦格納的鐵匠鋪，把摩拉往桌上一放，”師傅，給我來一把最好的武器，不過我就十五萬摩拉。”
瓦格納沒有擡頭，繼續鍛造着眼前的鐵塊：“祭禮劍，鐵峰刺，試做斬岩，要哪把？”
江望看向班尼特，學着瓦格納的語氣：“祭禮劍，鐵峰刺，試做斬岩，要哪把？”
“你喜歡哪把就用哪把啊。”班尼特困惑回答。
“那就祭禮劍。”江望撂下話。
瓦格納點頭，轉身進鋪取出一把藍色的精致單手劍，遞給江望。
江望試了試，手感不錯，放入劍鞘遞給了班尼特：“喏，給你的見面禮。”
“啊？這，這也太珍貴了吧？”班尼特一愣，緊接着連忙擺擺手，有點不好意思。
“你不用我就只能丢了，對不起人家鐵匠師傅的鍛造。”江望往班尼特懷裏一抛，子裏走去。
班尼特接過劍，緊跟上去。
得了寶劍的少年激動中帶着點小羞澀，忍不住摸摸劍：“你對別人都這麽好嗎？我們才遇到不到一天，你就送我這麽寶貴的東西。”
“我們是同一個冒險團的隊友啊，當然是你越強我就越強，所以送你比較好的裝備也是在保護我自己啦。”江望不動聲色。事實的确如此，他發現自己好像是個輔助。
班尼特看他的眼神頓時發生了變化，堅定地點點頭，一臉認真：“那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那真是太好了，“江望一頓笑，”如果我和你說，我是這個世界的第八個神明，你會相信嗎？”
“嗯……雖然說你的确很強啦，但是，哎哎！別喪氣嘛，那好，你就是我的神明。”班尼特本來一本正經，看到江望裝出的暗淡下去的臉，連忙改口。
江望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可我就是真的神明啊。
“對了，前面就是把我養大的老爹們經常聚在一起聊天的地方，我待會去和他們打個招呼。畢竟要遠行了嘛，他們一定會很羨慕的。”班尼特指向一處人群密集的敵方。
“好，我們一起去吧。”江望點頭。
人群喧嘩，幾個老爺們圍在一起喝着品質一般的小麥酒，吹噓着一些并不存在過的經歷。見到班尼特前來，一把拉他坐下，問了問近況。
“我最近還好啦……對了！這是我的新隊友，班尼冒險團的新成員！”班尼特猛地想起還有個江望，給老爹們鄭重介紹。
其中一位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你還能招募到新隊員啊？不錯不錯。”
其他老爹似乎也在憋笑，但并沒有表現得太明顯。
班尼特尴尬撓頭：“總之，我們準備外出游歷一段時間，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們準備去其他六個國家哦！不過最近應該還是在蒙德。”
“其他國家？“一個老爹瞪大了眼，”我的小班尼特，你終于要成為獨立的冒險家了啊！”
班尼特自豪點頭：“那是。”
江望在一旁看着并未出聲，待他們聊完天，和班尼特一同往城外走去。
“江望，我們先去哪啊？”班尼特期待地詢問。
“你有什麽想法嗎？”
“我聽說風龍廢墟那邊有很多沒被人發現過的寶藏和遺跡，要不我們去那吧？”
風龍廢墟？江望皺了皺眉。這應該是蒙德最接近“毀滅”這一意象的地方，去感受一下未嘗不可。
“好啊，在蒙德你來做主好了。”江望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風龍廢墟，高塔孤王的故地。萬裏蒼涼，斷壁殘垣訴說往事，這是煙火氣飄不到的地方。
江望越往裏走越覺得不大對勁，那破舊的高塔對他似乎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讓他不斷走近。班尼特乖巧地在後面跟着，好奇地左右顧盼。
“聽說附近就是風魔龍的栖息地，前段時間鬧龍災，巴巴托斯大人又現身，把風魔龍淨化了，還洗清了他的冤屈。”班尼特與江望來到高塔頂端，長呼口氣，講起了自己的見聞。
然而身邊的江望卻沒有任何反應，緊閉雙眼，微微偏頭，似乎在感受着什麽。
正當班尼特擔心準備詢問他怎麽了，江望突然呢喃：“不夠。”
班尼特一愣：“什麽不夠？”
江望睜眼，擡頭望天：“淨化與毀滅。”
四周的一切都在痛苦哀嚎，破敗而古舊，被時間磨損。無聲的哭號令江望産生莫名的哀傷與悲憫。
碎裂的石壁，崩壞的石柱，斷裂的長橋。
你們需要解救，對嗎？
忽然間，一束刺眼的亮金色光柱橫空出世，破開昏暗的雲層，照射在江望的身上。
班尼特瞠目結舌說不出話，震驚中帶着分對于神跡的恐懼。
“那麽我便奉上，最終的解脫。”
光柱猛然擴張，所及之處，斷壁殘垣皆碎做粉末被風吹散，不出十秒，整片風龍廢墟已被光柱淨化。兩人于光柱中緩緩落地，高塔與石柱皆消失不見，一切似乎回到了最原初的樣子，除了野草、風車菊與亂石，連丘丘人都不曾剩下。
遠處斷崖之上，護盾下的深淵使徒留下冷汗，轉頭看向瑟瑟發抖的深淵法師：“快去回禀，光神戰力評估嚴重失誤，從普通改為魔神級。”
深淵法師連爬帶滾迅速逃離，長舒口氣，再留在這簡直要屎尿齊流了，這份神聖的毀滅之力對于深淵之下的污穢之物更有着致命的威脅。
班尼特支支吾吾憋出一聲“江望“，卻發現這人瞳色如雪，神聖威嚴，內心産生出一種莫名的虔誠。
好在江望行使權能後不久就恢複原狀，看到四周空無一物似乎有些困惑：“嗯？我們這是在哪啊？”
“我們在風龍廢墟。”班尼特答道。
“這和我剛才看到的風龍廢墟好像不太一樣啊。”江望皺了皺眉，叉腰。
那不是廢話嗎？整片地貌都被你改變了。班尼特暗暗吐槽。
“我相信了，江望，你真的是神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