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趕集
趕集
早上九點，鐘今趴在窗上看到了好多開着三輪車的老年人。
說着他聽不懂的話，去的方向很一致，是出村的路。
沒有穿鞋的腳踩在幹淨無瑕的瓷磚上，地面的涼意接觸皮膚，給剛起床的他降降溫。
空調在前一個人起床時就已經被關掉了，他越晚睜眼就越熱。
珉哥為了自己不感冒真是煞費苦心，每天比公雞還堅持，公雞有時心情不好還請個假，不當鬧鐘。
挂在衣架上的短褲被宋珉換成了長褲，昨天睡前他說今天是趕集的日子，約定好了十點去趕集，這種集市鐘今還沒去過呢，有點好奇。
天氣預報顯示下午有雨，現在就開始降溫了，光着腳踩久了地板腳早已沒了起床的溫熱，變成了和它一樣的冷。
走到宋珉睡覺那一邊，需要的東西都放在他這，抽出一張濕巾把腳上的灰塵擦幹淨，桶裏已經沒了昨天的垃圾，換上了一個新的袋子，垃圾沒了，他還記得宋珉摸上自己時的觸感，熱氣。
自己手都酸了還沒有結束，現實的宋珉和夢裏的一點都不一樣，大還是一樣大，時長是夢裏數不清的多少倍。
剛開始可以數過了多久，後面漸漸被快感替代，連自己什麽時候從有力變無力都不知道了，自然也就忘記了還在數時長。
手上的垃圾最後還是沒有丢進去，被他折好放進了口袋裏，垃圾桶裏沒有東西都能夠讓他控制不住回想，有的話就更別說了。
換好衣服把被子疊成一個豆腐塊，一個不标準的豆腐。
下樓就見宋珉已經坐在車上等他了，還是多日不見的熟悉老朋友。
過了平時吃早餐的時候，肚子正在叫，鐘今關門的時候問道：“今天不吃飯嗎？”
宋珉把另一個和自己頭上同色的頭盔給他帶上，拍了拍後座說道：“帶你去吃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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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沒運動，自己帶來的寬松褲子逐漸變得不松，想上車褲子拉住了自己，還是他向上提了一下才跨開了腿坐上車。
兩輪電動車沒有三輪車抖，屁股沒有像來時被震到發麻。
十點已經過了趕集的高峰期，路上車輛不多，鐘今趴在宋珉的肩膀上看着路邊的風景。車在鎮口停下來了，有交警檢查頭盔，前面有幾人沒有帶正在和交警扯皮。
吹久了大風，一停下來鐘今感受到了今天空氣裏的熱，安心等了幾分鐘，路就通了。
沒帶頭盔的并沒有成功，交了五十塊錢罰款，免費領了一個頭盔，交警警告他們：“下次再抓到你們就不止五十塊罰款這麽簡單了。”
摻雜着這邊的口音，鐘今也只能聽個半懂，剛想問宋珉能不能聽懂，他像是會讀心一樣，還沒等自己開口他就翻譯完了。
下面的車輛很多，出現了交通堵塞，有些賣菜的人就在路邊擺起了菜，一個比一個外面，車道越來越窄，車的種類還多，兩輪，三輪，還有四輪。
其中最多的還是兩輪，體積小只要一個行人讓出一點空它就能開出去，擺脫堵車。
宋珉把車停在上面和鐘今走路下去，堵車時走路都比坐車快，明知在堵車的情況下還把車開下去怕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粉店人不多，宋珉剛點完不出一分鐘就端上來了，一路走過來鐘今發現鎮不大，飯店是真的多。
然後他看見宋珉往碗裏放了一大勺辣椒，不放辣椒的湯太清了，于是他也試着放了一點，吃第一口沒什麽感覺，到中間就放下了碗，去冰櫃拿了兩瓶牛奶，一打開就喝了半瓶，才壓下舌頭上的辣，這個老板的辣椒也太辣了。
宋珉在他一站起來就把頭從碗裏擡了起來，剛才轉身找他的時候瞄到了他碗裏的辣椒，說：“要不要再點一碗？”
“不用了，我還能吃。”鐘今嘴硬道。
坐下把另一瓶推到宋珉前面，讓他備着，等辣到了的時候就不用去拿。
他吃一口，宋珉吃五口，直到吃完都沒有喝牛奶，兩瓶都是被他喝完了，看着宋珉碗裏飄浮的一大層紅油是真心佩服，更讓他佩服地出現了，宋珉還喝完了湯。
鐘今還想勇敢嘗試一下湯的威力，兩瓶牛奶一碗面吃下去，現在想都不想敢想，肚子都快要爆炸了。
在店裏休息了幾分鐘，從快爆炸變成了還能再來一瓶，就付錢離開了。
鐘今跟在宋珉後面，距離超過一手臂遠就把他拽回來，這時他就會故意快步走遠，鐘今一拉他又走回來。
不拉就走，一拉就回，跟遛狗一樣。鐘今視線向上望着宋珉頭頂因走路而晃動的毛發，在心裏點評他的動作。
嘴裏的辣還沒消散完，旁邊的宋珉還是和吃前一樣，一開口說話就打了一打了嗝，捂肚子的手變成了捂嘴，在等待下一個嗝間隙問道：“你真的沒有任何感覺嗎？”
“有。太燙了。”嘴裏像是被燙了一個泡的宋珉如實說道。
“那你在家和我吃一般辣的真的能吃下去嗎？”
“可以。我只是比較喜歡這裏的辣椒，平時太辣的話反而吃不下。”
沒有目标地逛完一個賣水果的市場，手上多了一個裝着枇杷的紅色塑料袋，來前沒有說要買什麽東西，到了市場看着想吃的就買。
不提前定目标，這樣買的每一樣東西就都是驚喜。
從水果市場轉戰到了蔬菜葷類市場，一進來就聞到了肉的腥味，肉類占一排檔口，蔬菜在旁邊的一排。
由于肉比較靠門口，就先逛着肉類區，鐘今走在油膩的路上都不敢大步走，大口呼吸，怕摔，怕吐。
宋珉早已習慣了市場的味道，知道鐘今聞不了腥味，還沒進肉類區就想讓他在外面等，牽着他走到不管是市場內還是市場外，只要一出現就能看到的地方，還沒開口就被捂着嘴不給說，他說一起進。
為了節約時間，宋珉沒有再像以前一樣，每一個攤位看肉新不新鮮，就在第二個買了一斤肉，兩斤排骨，第一個是賣牛肉的，看着新鮮也買了一些。
一次多買些，回家切好放在冷凍保存就不會下次因沒時間買菜而出現沒肉吃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