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深夜劇場

深夜劇場

“我們要幫它包紮傷口嗎?”知道了撿回來的貓來歷不小後鐘今不敢再捧着了,怕一個不小心把它摔了。用一個幹淨的毛巾墊在沙發上,身上的蒼蠅在離開樹林就沒了。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宋珉已經找到了他們當初發的野生動物種類手冊,按照上面的電話打了過去。

“我們現在就只需要保證它是安全且活着的狀态交到野生動物保護局的人手上。”宋珉不停頓地說完這一大串話。

“可以喂它喝水嗎?”四肢無力趴在毛巾上的貓露出它粉色舌頭喘氣,鐘今怕它缺水,朝着正在翻閱綠色手冊的宋珉道。

“可以。它不能喝冷水,要溫水。”宋珉剛好看到喂水的地方。

保護局的人快馬加鞭從縣城來只用了二十五分鐘,正常是三十五分鐘。

下來的是兩個穿着白色防護服,從後備箱裏提出一個墊有棉絮的籠子,敲響了門。

“宋先生,我是野生動物保護局的工作人員嚴偉。”嚴偉入門前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給宋珉看。

四個大男人蹲在小小的沙發邊,嚴偉帶着白色醫用手套給貓的傷口清洗,他的同事在給貓撕還冒着熱氣的雞胸肉,用手自動把肉扇涼,等貓吃飽了,簡易的包紮也完成了。

鐘今看着正在□□的貓,心裏一直壓着的那一股氣随着它慢慢恢複活力的動作呼出,喝了一口宋珉剛才放在自己前方的水,說:“這只貓是在前面的森林裏發現的,貓媽媽當時不在身邊,應該是趁貓媽媽出去覓食的時候自己跑了出去,然後受傷找不到家了。”

宋珉和工作人員都知道,這是棄崽了。如果是真的走丢了,那它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為了不打擊他宋珉順着他的話說道:“雖然它找不到家了,但它也沒有因此喪命,而是遇到了一個大善人,為它找到了一個新的家。”

嚴偉也立刻接話道:“對。我們保護局會好好照顧它。等它傷口好了會讓它自己選擇是否留在局裏,不留也不強求,留下來就會照顧到它生命的盡頭。”

鐘今摸着柔軟的毛巾,想伸手碰卻又不敢再碰,只能摸上它身下的物品解解手瘾,說:“那就好。”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通往樹林的路被兩邊茂密的樹擋住,漆黑一片,像一個張大嘴巴的深淵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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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宋珉走到廚房,鐘今湊到他耳邊悄悄商量:“要留他們吃晚飯嗎?”

宋珉在剛才進來前已經和他們說了,天這麽晚了,吃個飯再走。他就知道鐘今沒有聽見,在思考的他會自動屏蔽外界的聲音。此時壓抑不住的嘴角上揚,眉眼含笑,也像他一樣壓低聲音:“可我們還沒做菜。”

鐘今往外看了一眼,他們正在把貓轉移到籠子裏,轉身的時候額頭撞上了他的顴骨,捂着發痛泛紅的額頭,還是保持着輕聲細語:“有飯就行,菜弄幾個速度快一點的就好了。”

宋珉把他手拿開,對着自己弄出來的傷口輕輕用唇碰了一下,說:“好。你出去和他們說一聲。”

“你去,我不敢。”嘴上說着不敢,手上不容拒絕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

每晚入睡前都會進行一次交談,鐘今放下手機告訴宋珉今天替他答應了一件大事:“今天去不僅撿到了貓,還和他們采了很多蘑菇。笑佳邀請我去她家吃飯,我拒絕了。然後答應了他們下一次來家裏吃飯。”

“有點菜嗎?”有研究表明,人在開心時指甲會比平時長得快,距離上一次剪指甲才過了十天,現在就又到了可以剪的長度,宋珉拿着指甲剪在鐘今手下面平鋪墊了兩張紙,幫他剪指甲,分心問了一句。

“有,我忘了,需要看看備忘錄。”

臉看着是在正經剪,手是一點都不正經。大拇指在手背正磨蹭,手指在手心摸來摸去,要不是怕剪到肉,鐘今高低給他手彈一個腦瓜崩。

“好。等我剪完。”

剪完了,腦瓜崩也舍不得給了。畢竟都老夫老夫了,摸摸手也不是不行。

鐘今對自己的認知非常清楚,于是把菜用科技記下來,剛打開一看連是誰點的菜都有點記不到了,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在腦中把他們和菜品連好線并對比了三遍沒錯誤,才對宋珉說:“主要菜品有蝦,排骨,玉米湯,豬蹄,花饅頭。”

宋珉把剪下來的指甲和上一次的包法一樣,一層一層包好才丢進垃圾桶,拿過濕紙巾擦完手問他:“你想吃什麽?”

“你。”

“不是,我的意思是只要是你煮的我都喜歡。”

看他的眼神,鐘今都以為自己誤入了深夜劇場。

一看時間,再過一個小時也确實到深夜了。

“睡覺,睡覺,好困啊!”上一次手酸也是在深夜發生的,不想再體驗一次,只好放下好玩的手機,給他表演一個快速入睡。

宋珉把他緊閉的眼皮提起,使他強制睜眼,把頭放在他肩上問道:“你今天還忘了什麽?”

“什麽?”今天答應的事應該都完成了吧?和宋珉在家交流的時間都過去了半天,他也記不太清。

“吻我。”

想起來了,為了不讓嘴腫,出門前和宋珉約定好了,回家再親。

這個“回家再親”被他忘得幹幹淨淨,從入門一直到現在也沒有親成。

“你把眼睛閉上。”

臉沒有蓋被子,空調吹久了,與其他地方有着明顯的溫差,鐘今手動幫他閉上眼,然後湊過去輕輕咬上了他的唇。

完成了約定就準備退開,剛分開一厘米脖子感受到一股力,難以反抗,只能向前靠,又重新碰上了剛才被自己弄得濕熱的唇間。

宋珉的手心由于使用鋤頭過多,手心長了一層薄繭,在無名指的繭位置下是鐘今脖頸發力凸起的骨頭,粗糙的手心把細嫩的皮膚弄出一圈紅印。

鐘今只要拉開一點距離就又被按回去,用力咬着他的上唇,才有了一絲喘氣的機會。

瞪着不給自己呼吸的他,想罵但一想發展到這個局面也有自己很大的責任,便消氣了:“好了嗎?”

“還沒。”

“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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