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然後那本書就朝着溫鏡與沖了過來,溫鏡與心底焦急極了,想要轉身就跑,但是在夢裏她的雙腿好似灌了鉛,重如千斤頂,動作遲緩,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書砸進她的身體裏。

溫鏡與“唔”了一聲,在夢裏頭疼得直皺眉,腦子裏立馬多出很多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這本書的名字——《女O的自我修養》。

女主是許有容!

溫鏡與“噌”的一下從夢中掙紮醒來,想着腦子裏的東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窗外樹影婆娑,黑暗中溫鏡與滿頭大汗,想到這本書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她不是穿越,而是穿書,穿到《女O的自我修養》的這本書中,身份是女主的極品小姑子。

開局就是女主Omega許有容被渣爹賣給溫家給溫朝春那個病秧子Beta沖喜,還沒嫁進溫家,結果溫朝春一命嗚呼,但是拿了錢的許父根本沒打算悔婚,甚至想要用這個女兒和溫家打好關系,謀取利益。

許有容想要逃離許家,但是被她那個繼姐發現了逃跑的意圖告訴許父後,她再也沒能走出家門半步,直到今天住進溫家。

而後一次放學回家的反派A“溫鏡與”對許有容見色起意,又憤恨于溫家父母對溫朝春那個Beta的偏寵,對自己的無視和打壓,便心懷不軌,佯裝小可憐騙取許有容信任以後,在許有容發情期的一天,撕破僞善的面皮,直接強迫許有容,永久标記了她。

但“溫鏡與”對許有容沒有任何愛意,只有肆虐的施暴欲,溫家父母和許家人也對許有容虐身虐心,這時候男主霍丞朝出場,居高臨下地對許有容展開救贖,虐渣極品親人和小姑子,中間也夾雜着虐身虐心,兩人分分合合。

最終許有容覺醒,洗去标記,割掉腺體,走上人生巅峰,和霍丞朝分手,兩人老死不相往來。

溫鏡與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覺得自己兩輩子的黴運都集中到一起爆發了,要不然怎麽會那麽衰啊?

忽然,她發現還有東西,有關這本書的評論!

這本鬼畜書的作者是個大神,寫書陰晴不定,擅長上一本書撒糖,下一本放毒,偏偏她文筆好,寫的跌宕起伏,讀者找不到替代品,只能看她的書。

正好《女O的自我修養》就是她用來報社的,只是程度相當于給讀者吃□□而已。

近十萬條評論都是讀者噴這本書的,整個評論區星號亂飙,唯一的誇贊可能就是文筆好,把一坨屎包裝成巧克力給讀者吃,真是難為她那麽煞費苦心了。

看得出大家怨氣有多重了,好不容易信作者一次,卻輸的那麽徹底。

理智一點的也在破口大罵,說女主到底怎麽作者了,讓她過得凄凄慘慘戚戚,小時候被渣爹後媽繼姐虐、被同學孤立霸淩,長大了被溫家人虐,談戀愛了被男主虐,後來還得挖掉自己的腺體!

溫鏡與欲哭無淚的同時有所明悟,是因為這本小說造成的怨氣太大,所以需要她穿書減輕許有容的痛苦嗎?

那麽她能通過這種方式回到自己的世界嗎?

現代年輕人還沒看過系統文麽,她都離奇穿書了,給她配個系統不過分吧?完成拯救許有容的任務再讓她回個家更不過分吧?

“系統?你好,在嗎 ?”溫鏡與試探着叫道。

“hello,有人嗎?不,有統嗎?有事咱們好商量啊。”

溫鏡與眨眨眼,呼喚了好久都沒統理她,她就知道這事沒影了,往床上一躺,目光失神地盯着天花板,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她猛地睜開眼睛。

她想起來一件事。

原書裏說“溫鏡與”标記了許有容,那一定是個Alpha,可她還沒分化啊。

這樣是不是她就可以逃離劇情了?

溫鏡與不放心地摸了摸自己的後頸,下一秒她就愣住了,又不死心地摸了摸,還是摸到了凸出來的腺體。

她分化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不告訴她一聲!

溫鏡與睡不下去了,打開房間裏的燈,站在落地鏡前左扭右扭,以她爛得稀碎的ABO生理知識,不得不承認,這玩意就是Alpha的腺體。

她的分化肯定是這本鬼畜破書的找補,要不然早不分化晚不分化,偏偏夢到原書的時候分化了,要是沒關聯,誰信啊!

溫鏡與氣得在屋裏直打轉,牙都咬碎了,也沒見有什麽系統來找她。

半晌,她動動鼻子嗅了嗅,什麽味道都沒有。

溫鏡與以為自己打開了通風系統,她一檢查并沒有,但她還是聞不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別說像許有容路過她時的清香了,她是一點味道都沒有。

她趕忙去翻腦子裏的那本破書,明确地寫着,許有容被強行标記的時候聞到一股辛辣刺鼻的芥末味,這是“溫鏡與”的信息素味道。

溫鏡與像是頭頂頂着根胡蘿蔔的驢一樣,眼睛使勁往下瞄,圍着後頸繞繞圈,同時鼻子也沒閑着,左聞聞右嗅嗅。

确實是一點味道都聞不到,這下可以證實了,她是個沒有信息素的殘疾A。

在ABO世界裏Alpha的信息素不只是安撫和标記Omega,還可以對同類進行壓制。

所以她不只是個殘疾A,還沒有等級?算了,這樣也好,和Beta一樣,标記不了別人,也不會被別人标記。

當個普通人挺好的。

至于能不能改變許有容的命運?她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不給許有容找麻煩就夠了,至于打倒溫家父母,幹掉許家的公司?她也沒這個本事。

擺爛才是大學生的終極大招。

但可能是一個人消化那麽震撼的東西太過艱難,溫鏡與根本沒有睡熟,似夢非醒,睡得頭昏腦脹,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來了,像個幽魂似的下來找水喝。

還沒走到廚房就被吓了一跳,一樓是開放式廚房,所以溫鏡與就看到披頭散發,穿着白色短袖的一道人影,吓她一個激靈,定睛一看,是許有容。

溫鏡與舒了口氣,雖然她是唯物主義者,但也禁不起人吓。

她稀罕地盯着許有容的背影看了好幾眼,就不再去看,開冰箱拿了瓶飲料,直接回了二樓。

接近許有容刷好感?那是原書“溫鏡與”的招數,溫鏡與又不打算對許有容做什麽,那損招還是算了吧。

做姑嫂就挺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她不去成為折磨許有容的一環,許有容也不會把她是反派A而讓她下線,兩全其美。

但如果說幫助許有容可以回家,那結果就不一樣了,她肯定為許有容鞍前馬後,沒有半句虛言。

許有容聽見了身後的動靜,但沒有回頭,專心致志給自己做早飯。

她因為要進廚房就給自己紮了個丸子頭,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側臉上,顯得她愈發從容,姿容秀美。

可惜這一幕的美好無人得見。

許有容端着早餐走出廚房,擡眸看了一眼二樓走廊端着飲料的溫鏡與,很快收回視線,對自己“未婚夫”的妹妹并不好奇,吃完早飯後,就出門了。

溫鏡與吃了點零食當早餐,收拾東西準備去學校的時候才發現一件事,溫家父母昨天沒有回來啊?那把她叫來幹什麽?給新人暖新房嗎!

拿出手機,看着那個四人的家庭群,溫鏡與打了字又删除,算了,也沒什麽好說的,要是溫家父母有什麽事耽誤了,又得怪她不體諒他們。

——和這種偏心眼偏到爪哇國的父母沒什麽好說的。

但溫鏡與沒有發消息,溫母卻打電話過來了,看清來電人的那一刻,溫鏡與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溫鏡與嘆了口氣,認命地接了電話,她要是不接這個電話,溫母能給她打百八十個,何苦來哉。

“許有容住進來了嗎?”溫母一上來就進入正題,半點寒暄都沒有。

溫鏡與本來沒睡好,聽見溫母尖利的嗓門更有氣無力了,“住進來了。”

溫母本能地皺起眉,但想到還有正事就沒有教訓溫鏡與,“你回郊區別墅住,看好許有容,溫家給了許家那麽大的好處,是不可能放走她的,你丢了她都不能丢。”

“那你不如找個……”話還沒說完,電話挂了,溫鏡與對着手機無語凝噎。

咋滴,找她不用花錢是嗎?溫家好大的集團請不起幾個保姆?非得她做這個惡人!

溫鏡與懶得再打回去和溫母理論,她要上學了,反正這個惡人她不做,她遠離許有容都來不及,還湊上去等着以後男女主混合雙打是嗎?

回到學校的溫鏡與直接把手機關機,老老實實上課,存在感降的很低,甚至她同桌晁箐看到座位上的她還吓了一跳。

溫鏡與見自己的存在只是請假回來了都能吓人一跳,心累得嘆氣,把頭埋的更低了,讓她當個自閉的小蘑菇好了。

晁箐動了動嘴皮,到底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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