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溫助理正式上崗,從第二天就開始恪盡職守。

她上網查了一下,她這屬于私人助理,只為許有容一個人服務,那肯定得随時跟着自己的老板,貼身保護,時刻準備着。

所以溫鏡與一大早就起床,洗漱以後下樓打算給許有容做個美味營養早餐,好讓她知道請了她當助理,絕對賺大了。

對着廚房沉默了一秒,都是自己看不懂的廚具,溫鏡與默默退出來,掏出手機。

兩輩子第一次進廚房嘗試做飯,之前連菜刀都沒摸過一下,怎麽開火的都不知道,于是溫鏡與直接略過那些需要煎的餅一律不在她的考慮之中,還有那種看着簡單,實際對她來說一點都不簡單的早餐也略過。

溫鏡與右手握拳砸左掌,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早餐了,她去翻冰箱,發現自己要用到的東西都有。

她要做的是簡易版的三明治。

沙拉醬、番茄醬、肉松、面包……食材不多,做法簡單,就是這樣,溫鏡與依舊很手忙腳亂,最後把三明治切成兩半的時候狠狠地松了口氣,放到餐桌上,又拿出牛奶。

然後坐在椅子上遙望樓梯的方向,她一邊想許有容誇她,一邊又覺得自己可能草率了,應該先學學本領再給許有容當助理的,她現在已經能想象到她跟在許有容身後手足無措的樣子了。

真讓人絕望。

果然少女和大姐姐差的還是太多了,想要追趕上許有容,跑步都不一定能看到她的背影。

許有容還沒下完樓梯就看到溫鏡與抿着嘴,一副我超級不開心委屈得要命的神情,剛起床她不想哄小孩,但看到桌上盤子裏的三明治和牛奶,她又有些恍然。

這小姑娘真是可人疼。

依靠着樓梯扶手,許有容笑吟吟地看着溫鏡與,兩人隔空對視。

溫鏡與仔細去看許有容眸中的情緒,這可關乎以後許老板會不會聘用她這個助理,她還沒上崗,不想那麽快就失業。

“等我呢嗎?”許有容穿着白色絲綢睡衣紮着丸子頭走過來。

溫鏡與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現在是我老板,我不等你等誰。”

許有容失笑,路過溫鏡與的時候揉了揉她的腦袋。

溫鏡與的腦袋跟着她走動的方向轉動,滿是期待地看着她,眼裏寫滿了“誇我誇我快誇我”的意思。

許有容想了想,開口問道:“你剛才為什麽那麽不高興地看我?”

“啊,這個啊。”溫鏡與有些不好意思,還有點小委屈,“我覺得自己距離助理這個崗位差距還是很大的,因為我連個三明治都做不好。”

許有容學着她的語氣調侃說道:“這樣啊。”

說完這三個字她就不繼續往下說了,溫鏡與等了十秒鐘就耐不住性子地驚恐問道:“你不會今天就要開除我吧?”

“不是。”許有容含笑說道,“我是說以後的早餐由我負責,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溫鏡與感受到了自己的重要性,假意咳嗽一聲,“什麽重要的事?”

“先不告訴你,我要享用特別早餐了。”許有容俏皮一笑,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幹淨純粹。

溫鏡與小臉一紅,這笑得要享用她似的,她剛才心跳都漏了一拍,只得趕緊低頭,右手摸了摸耳朵。

不用信息素,許有容的存在對她這種小姬崽來說,同樣是致命的。

早飯很快吃完,許有容臉上洋溢着笑容,“先去換衣服,然後我就要帶我的助理出門。”

還沒問一會去哪,許有容就已經上樓了,留給她一個窈窕的背影,溫鏡與眨眨眼,也跟着屁颠屁颠上樓。

換衣服的時候溫鏡與特地糾結一下,要不要穿得成熟大氣一點,但她衣櫃裏的衣服除了牛仔褲總共就三個顏色,黑白灰,嘉煜的校服都比她的衣服鮮豔。

這也沒多少選擇的餘地。

白T 恤,黑色休閑長褲,短袖紮進褲子裏,白色球鞋。溫鏡與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總覺得有點眼熟。

想起來了,上輩子參加各種活動和上體育課都是這種打扮,沖淡了她身上頹唐的氣息,幹淨利落,青春洋溢,渾身意氣風發的少年氣,就是太大學生。

倒不是大學生不好,而是站在許有容身邊,氣勢沒有被壓一頭,但很像大姐姐包..養的女大學生。

她下樓的時候,許有容已經在等她,白村衫黑色半身裙,腰肢纖細,但并不瘦弱,把她身上知性溫潤的氣質發揮到極致,反而讓人看着就下意識地保持距離。

溫鏡與有點不自在,怎麽跟情侶裝似的。

許有容上下打量溫鏡與,眼神贊嘆,沖着她勾勾手指,“過來。”

溫鏡與“咳”了一聲,上前幾步,手背在身後,不經意地問道:“怎麽了?”

“總感覺是老師帶着好學生去談心。”許有容若有所思地說道。

雖然這有點讓溫鏡與悲憤,但她不得不承認确實很像,在許有容面前她總是顯得太乖,而許有容氣場又太強大,兩人站在一起和諧得過了頭。

“要我換一身嗎?”溫鏡與低頭看了看自己。

“不用。”許有容揚了揚眉,眉眼含情,紅唇勾人,“帶這樣的助理出門很有面子。”

噌的一下,溫鏡與臉就紅了,她忍不住讨饒:“好姐姐,你收了神通吧。”

她不是那麽容易惱羞成怒的人啊,怎麽一遇到許有容就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要知道她可是和蠻橫大媽無理大叔理論時,一個人頂對面一群人的猛女,巅峰戰績是把無理大叔噴得落荒而逃,把蠻橫大媽氣得扔下音箱要打人。

許有容可能也覺得自己太女妖精了,神情正經起來,“逗你玩的,走吧。”

還不如不解釋呢,但溫鏡與還是從善如流地背起包,兩三步跟上許有容,“咱們今天要去幹嘛?”

她身邊的大美人可是女主哎,她要做的事肯定是驚天動的大事,能影響整個世界走向的那種。

反派角色也在用另一種方式參與劇情,溫鏡與有點振奮。

“跟着我你不就知道了嘛。”

溫鏡與有話說:“我是助理,應該提前知道老板的行程。”

“還挺有責任心,又不會把你賣了。”許有容不給她争辯的機會,一錘定音,“聽老板的,老板去哪你去哪。”

……

溫鏡與對着抓娃娃機陷入深沉的沉思中,有了,她一拍手,想到什麽,轉頭去問旁邊亭亭玉立的女人,振振有詞地說道:“我知道了,你接下來是不是要收購商場,所以特地來考察!”

這很符合女主的定義,來這裏肯定不是為了抓娃娃。

她一副“別騙我,我都看穿你了”的認真神态,把許有容逗得樂不可支,笑得花枝亂顫。

溫鏡與冷眼看她笑完,總覺得哪裏出現了問題,許有容在她面前是不是有點太惡趣味了?

等了一會,雖然還沒看夠許有容眼笑眉舒的樣子,但溫鏡與還是忍不住開口,“咱能不笑了嗎?你笑得我心好慌。”

倒也不是心慌,就是覺得許有容肯定是在欺負她。

“好。”許有容努力嚴肅起來,但眼裏還是傾瀉出笑意,忍俊不禁道:“乖乖,有沒有一種可能,咱們就是來抓娃的呢?”

溫鏡與臉色一變 ,大驚失色,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最後,她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有這種可能。”

一想到她剛才那副你來肯定是幹大事的,別想騙我聰明的胖虎的樣子,她就尬得頭皮發麻,臉皮發燙,乃至忽略了乖乖這個稱呼。

許有容終于笑夠了,“那可怎麽辦?我今天很想抓娃娃,特別特別想。”

溫鏡與咬了咬牙,忍辱負重地說道:“抓!”

一副舍命陪美人,豁出去了的姿态。

許有容趁機提出要求:“我不會抓,可我真的真的很想要那個布偶貓的玩偶,小與,怎麽辦啊?”

美人蹙眉,引得旁邊娃娃機的人頻頻看過來。

就算她不用兩個真的來強調自己渴望的心情,溫鏡與也想送她一個布偶貓玩偶,由她抓到的布偶貓玩偶送給許有容,這極大地滿足了乖崽兒不能随時陪在許有容身邊的遺憾,由她親手補上的儀式感。

就是,許有容這個壞姐姐還記不記得乖崽兒,不會欺負她上瘾,把乖崽兒忘記了吧?

溫鏡與抿了抿唇,保證道:“放心,我一定拿出收購商場的氣勢給你抓娃娃的。”

這一抓就是一上午,到了午飯的點,期間溫鏡與還給許有容找了個椅子讓她坐下,都是她站在旁邊一直看着她,影響她發揮。

溫鏡與最終松開杆子,拿起唯一的戰利品走向許有容,遞給她,目光卻望向別處,“去吃飯吧,我餓了。”

一個斜眼笑的哈士奇嘲諷玩偶由她遞給許有容,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誰。

許有容也沉默了,她看着溫鏡與一趟趟換幣,一次次失利,娃娃機簡直和她有仇一樣,發自內心地懷疑自己是不是為難人家。

沒有啊。

她不是來哄溫助理開心的嗎?

這和想象的距離也太南轅北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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