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回到董事長辦公室,裏面有個休息室,正好可以用來午休。
說是休息室,其實就是個總統套房,裏面什麽都有。
許有容入主溫氏集團以後,辦公區域沒怎麽變過,私人區域大改了一遍,布局裝飾和原來完全不一樣,是許有容喜歡的風格,放着溫鏡與喜歡的東西,這也算是兩全其美。
溫鏡與進去以後一點都不見外,直接坐到床上,還拍拍旁邊的床鋪,“一起睡不?”
沒等許有容回答,溫鏡與突然站起來,一拍手,“咱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有幹。”
“嗯?”許有容疑惑地看着她。
“咱倆是在一起了,但是還沒官宣啊!”溫鏡與很認真地說道,“這樣別人就不知道我是有主的、你是我的!”
許有容抿了抿唇,狀似不經意地說道:“你如果想的話,我沒有意見。”
看她這小樣就知道是傲嬌了,溫鏡與在心裏樂得不行,但不敢表現出來,要是表現出來,官宣肯定是能官宣的,但這件事肯定得歷經波折,許有容也一定會讓溫鏡與知道為什麽家裏是她當家做主。
“你打算怎麽官宣?”許有容問道。
溫鏡與看她:“你有什麽建議嗎?”
她當然有自己的想法,這不是要尊重女朋友的意見嘛,她A德滿分的好不好!
“你決定就好。”許有容哪裏還看不出溫鏡與的口是心非。
溫鏡與立馬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九宮格!”
“拍九張照片發到朋友圈,我要亮瞎她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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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宣之前你沒什麽想問我的嗎?”許有容依靠着門檻,淡淡地問道。
剛剛溫鏡與說了自己的心路歷程,就沒有什麽想問問她的嗎?
溫鏡與不是蠢人,一瞬間就想明白許有容說的是什麽,她攤成一個大字往床上一躺,躺平沒多久迅速換了個姿勢,側躺着用手肘撐起腦袋,眼神迷離地看着許有容,用空着的那只手朝着許有容勾了勾,“床上說。”
她以為自己會很美麗很性感,殊不知在許有容眼裏幻視成了一只鬼迷日眼的布偶貓,不能說不堪入目,只能說看了姿勢妖嬈的溫鏡與以後什麽感覺都沒有,只想笑。
許有容走過去,就看到溫鏡與的側臉一點點繃緊,純粹是緊張的。
啧,只會口嗨的小貓A。
許有容脫掉鞋子上了床,和溫鏡與面對面坐着,“我到床上了,然後呢?”
溫鏡與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喟嘆一聲,皆是滿足,“有了名頭真好,跟做夢似的。”
她以前也是随時随地往許有容身上貼,但那都在可控範圍之內,不會多放肆,哪能像這樣直接把人摟懷裏。
之前溫鏡與的想法是在這個破爛的世界裏她倆能互相扶持已經很不容易了,想那麽多幹什麽,過好眼下的日子就行了,高興一天是一天。
現在的想法完全變了,這是她老婆!
香香軟軟的美麗老婆,誰搶打死誰!
許有容不置可否,如果溫鏡與以前剛那麽放肆,這時候的溫鏡與在哪接受改造還不一定呢。
“我沒什麽想問的,你想到哪就說到哪呗。”美人在懷,溫鏡與魂都飄了,哪還管說什麽問什麽。
許有容抵住溫鏡與想要偷親的嘴,她是打算和溫鏡與長長久久過一輩子的,既然是這樣,那她們之間就不應該留有任何問題。
現在恩恩愛愛,什麽都可以不在乎,等時間久了,難保不會變成一根刺,隔閡在她們之間。
許有容雖然沒有戀愛經驗,但她有戀愛理論啊,所以她現在特看不慣溫鏡與一副沉迷美色的樣子。
在說很嚴肅的正事呢,溫鏡與一臉不值錢的樣子幹什麽。
溫鏡與委委屈屈地縮回腦袋,親親抱抱又不耽誤說正事,她完全可以一心二用的。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沒有提前告訴你嗎?”
溫鏡與聞着身側傳來的薄荷清香,心裏樂開了花,滿心都是自己剛到手的女朋友,嘴上不走心地應和道:“想知道,但又沒那麽想知道。”
沒等許有容問,她就自己給出答案,“說是不好奇那是假的,但這件事的答案對我來說真的沒有那麽重要,或者說本來就是不值一提,別的無所謂,我在乎的是在許姐姐的心裏溫鏡與是不是最重要的。”
“我要你喜歡我、愛我,要在你的心裏占據第一位,要永永遠遠在一起。”溫鏡與看着許有容的眼睛說道,“當然你如果特別想告訴我的話,那你就說吧,我賞臉聽一聽。”
許有容好笑得捏住溫鏡與的臉頰,仔細地看了看,想知道這家夥的臉皮是不是比別人厚一些。
雖然被扯着臉,但溫鏡與還是滿臉傻笑,一臉呆樣,傻不兮兮的。
許有容是真的沒脾氣了,靠在溫鏡與懷裏,捏着她的手仔細把玩。
溫鏡與全身上下就沒有不好看的地方,像是一塊已經顯露光彩的美玉,經過許有容的雕琢之後,更加清透明亮,讓人愛不釋手。
這是她的寶貝。
許有容眼角帶笑,攬住溫鏡與的胳膊,方才溫鏡與說跟做夢似的,她又何嘗不是這種想法。
對自己名義上的小姑子、沒有師徒關系的學生動心,許有容一邊揪心,覺得自己無端看上人家單純白淨的小A,一邊想趕緊結束她們之間薛定谔的關系,讓這段感情不需要承載那麽多的額外附加值。
經歷了母親所托非人這件事,許有容雖然很恨許正淵沒錯,但她對愛情這個詞并不憤恨,還是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愛情的。
能從古流傳到今,被許許多多的人贊頌,想來也是有值得肯定的地方。
只是愛情這兩個字的保質期太短,她對自己的伴侶要求又太高太高,加上母親的前車之鑒,以至于在遇到溫鏡與之前,她從未對任何人動過心。
當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對溫鏡與的關注和偏愛過了界,許有容才恍然大悟:啊,她喜歡上了住在同一樓層的“鄰居”,原來這就是喜歡。
許有容委實是個幹大事的人,她這一生感觸最深的就是忍耐二字,在忍耐中夠到自己想要的人和物。
所以現在許家和溫氏,以及溫鏡與都落入她的掌心。
許有容舍棄溫鏡與的手,改成把玩她的秀發了,溫鏡與嫌麻煩,所以發型一直都是加長版的鲻魚頭,倒是發質很好上,很順滑,所以許有容可以捏着發尾玩。
“我也有想過要不要告訴你。”許有容嘆息一聲,眉眼從容,“只是我最後怕了。”
溫鏡與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懷裏的許有容,喃喃重複說道:“怕了?”
許有容靠在溫鏡與的肩上,感受着這兩三個月以來難得的舒心和靜谧,心情好上了不少,對于那些難以啓齒的話也有勇氣說出來。
“對,怕了。”
“我想要許正淵付出代價,吐出來不該是他的東西,戳穿他的假面,讓他後半輩子活在悔恨當中;我還想要溫氏,想要站在權力的頂端,從此不再受人桎梏,不會連只貓都保護不了;我還想要你,想要你不對我懷有怨恨地站在我身邊。”
“我知道你不喜歡溫家人孔家人,可血緣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我做不到也沒有理由做到幫你割舍掉,所以我越想越怕,怕你怨我。”
她知道自己貪心,妄圖兩全法,可是她不要也不願放棄溫鏡與。
等待無疑是極為忐忑的,偏偏她要等的人遲遲不來,那時許有容的心情和要赴刑場也沒什麽區別了。
她不是沒想過主動去見溫鏡與,只是怕的要命,不知見面該說什麽,只好每天在手機上打字問候。
許有容的聲音聽着波瀾不驚,就好像她這個人一樣,面對再刁難的局面也能從容不迫,不會驚慌失措,自有一番氣度。
但這一次她有些失控,嗓音分明有些顫抖。
溫鏡與緊緊地擁抱住她,強行和她十指相扣,聲音卻比她還軟還嬌,“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我雖然從前不知曉自己的心意,但其實在見到你的第一面時就做出了抉擇,你在我這裏永遠都是特殊的,特殊到我的世界只有你,旁人無關緊要。”
“或許你以為我在說好聽話哄你,其實不是,我真的不在乎溫家人和孔家人的死活。”溫鏡與哼笑一聲,有些樂不可支,“我恨不得他們那群禍害早早上天,最好早登極樂世界,憤恨的心情就像面對溫朝春的時候一樣吧,希望那些人這輩子都不要來我的面前礙我的眼。”
溫家和孔家的人怎麽說呢,如果能一下子全嘎了,靜安市的空氣都能新鮮幾個度。
最後溫鏡與舉的例子一下子就讓許有容明白了她與對溫家孔家的态度,完完全全的惡之欲其死,早死早完事,最好不要死在她腳邊,她嫌晦氣。
溫鏡與好笑說道:“放心了吧,他們加起來也比不過你一根手指頭,不對,連你的小拇指蓋都比不上。”
許有容從她懷中坐起來,定定地看着她,反扣住兩人沒怎麽分開的手,主動親上去。
溫鏡與很享受許有容的主動,雖然她們滿打滿算才親了三次,但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許有容絕不是太過主動的人。
相反她會主動權和選擇權交給溫鏡與,就像這一次,要是溫鏡與不來找她,她還能憋一段時間呢!
所以對于難得的美人獻吻,溫鏡與那是萬分珍惜。
溫鏡與反客為主,加深這個吻,直到親到許有容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