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許有容已經很久沒有關注溫家和許家的情況了,反正有她在,這些人也禍害不到溫鏡與身上。

不過據她所知,溫家、許家、孔家的情況都不是很好。

主要是這三家的當家人都是那種極度虛榮愛面子的,許家人丁沒有那麽興旺,許正淵進去了,他這一輩的也就幾個哥哥姐姐,都是Beta,為他奉獻一切,根本從許正淵這裏占不到便宜不說,一直都被許正淵壓在山裏不讓出來,他嫌丢人。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被許正淵牽連。

至于繼母也跟着進去了,窮人乍富,還是給鳳凰男當小三的方式富起來的,她的心早就扭曲了,這些年幹的犯法事還真不少。

繼姐正在鬧離婚,繼弟此前就是個富二代,現在橫遭變故,他沒有變好,反而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下堕落了。

許家一家子人離了方家,就什麽都不是了。

溫方建和孔依曼就更不用說了,別看溫方建不要哥哥弟弟的孩子占據高位,那是因為他疑心重,但他是極為好面子的,要不然也不會蓋什麽溫家老宅,不就是給自己搭建一個聽別人吹噓自己的平臺嗎?

真正的溫家老宅是幾十年前的泥瓦房,一大家子擠在一起,半夜翻個身都能吵醒別人。

要不是溫方建的爹出來找那個把自己賣了的Alpha族親,從他那扣了點錢,溫方建根本沒法從他爹那裏繼承一個小破公司。

要不說孔依曼和溫方建是一家子人呢,虛榮的本性一模一樣,就想讓別人知道自己過得多好多富貴,其實也就是虛榮炫富,這也礙不到別人什麽。

主要是在一些親戚找過來的時候,別人說得天花亂墜,孔依曼嘴上也答應得好好的,搞得她好像有多大能耐似的,可問題是她做不到啊。

溫氏集團那是溫方建的逆鱗,就算是溫家人也不會占據高位或者其他重要的崗位,孔家那群窮親戚就更不行了,孔依曼也有自知之明,丈夫最喜歡兒子,那她最喜歡兒子,丈夫不喜歡陰郁的小女兒,那她也不喜歡。

她一直知道自己首富夫人的生活是誰給的,不可能和溫方建唱反調,所以就給孔家人安排一些邊邊角角的工作。

孔家人不滿意,而溫家人也不滿意,在他們看來溫氏集團是他們溫家的自留地,最初那個小公子還是族親族老給性癖特殊的Alpha賣//屁//股換來的,而且溫方建是老三繼承的公司,在他兩個哥哥看來,自家做出了那麽大的犧牲,溫氏集團理應有他們一份。

孔家什麽都沒貢獻就來摘桃子,他們能樂意才怪了,不過有溫方建在上面壓着,也沒鬧騰起來。

但這倆家估計是有了什麽默契,之後惹了什麽事就讓溫方建和孔依曼擺平,要不就扯上溫朝春的大旗。

而溫方建倒下去了,連帶着他們這些親戚也被許有容踢了出去,犯法的進去,産業被查封,難得老實的也過不了以前的好日子,工作沒有錢也沒有,這誰能甘心?

不過事情還有轉機,那就是溫鏡與!

他們可是知道溫鏡與和許有容的關系,別管他們之前是怎麽罵溫鏡與的,但現在溫鏡與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

于是這群人去撺掇孔依曼去和溫鏡與“重歸于好”,小詞還是一套一套的,什麽到底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一家人,有什麽坎過不去的,溫鏡與還小,性子一時扭轉不過來被人籠絡過去也正常,做長輩的沒必要和小輩計較,她們才應該是這個世界最親近的人……

不知道是聽了這一番話有所觸動,還是清貧的日子過不慣,反正孔依曼是被說動了。

當了幾十年的貴婦人,她實在不想過這種買個包還要考慮溫方建在裏面的錢還夠不夠用,所以她來找溫鏡與“和好”了。

……

許有容雖然不怎麽關注他們,但她手底下有的是人為她排憂解難,幫她時刻注意着溫家和許家搞沒搞幺蛾子,所以在第一時間知道孔依曼穿着樸素但很有慈母感地在別墅外面轉悠的時候,她就得到了現在還在靜安市的溫家人的日常生活。

她也沒有隐瞞,直接告訴溫鏡與自己的猜測。

許有容想,要是花錢能讓孔依曼在溫鏡與面前做個慈母,倒也不錯,至少能彌補一點缺憾。,就算是做戲,能演得溫鏡與高興也行啊。

簡而言之,就是許有容打算花錢為溫鏡與買母愛買童年。

哪怕是虛假的,也能彌補一些心底的空洞和意難平,再說了,人都是遠香近臭,真正靠近孔依曼這個人的時候,溫鏡與真的不會對真實的孔依曼失望嗎?

但她想不到的是溫鏡與早就有了足夠的母愛,沒必要在孔依曼那裏尋求慰藉,有這虛與委蛇的時間還不如和許有容交流交流感情呢。

溫鏡與的表情很嫌棄,反過來勸解許有容,“好不容易甩開這群人,可不能再讓他們粘上來。”

她昂着臉看着許有容,“我覺得外面現在的日子非常好,別讓不相幹的人打擾我們好不好?”

許有容眼裏帶笑,“你別撒嬌。”

其實許有容才是那個應該擔心的人,擔心孔依曼在她耳邊說壞話,用親情和血緣把溫鏡與哄回去,以前溫方建和孔依曼對溫鏡與棄之如彼,現在要是孔依曼不得不捧着溫鏡與這個女兒呢?

現在溫鏡與還撒嬌問她好不好,怎麽可能不好,那可太好了。

溫鏡與沒看出來她的口是心非,繼續煩躁地叭叭叭,“現在過來彌補感情?我和他們有這玩意嗎?他們難道不知道不出現在我面前就是對我最好的方式了嗎?也不知道我以前罵的都是什麽千年老王八,真能夠憋的。”

“果然人不要臉以後什麽都打不敗他,顯然我那些堂兄弟姐妹、大伯二伯和四叔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溫鏡與是真的煩這群人,好容易不用和他們對罵,現在又來搞事情,她能樂意才怪。

作為半路穿過來的,溫家的財富權勢她是一點都沒享受到,遭的罪一點沒少,誰還不是家裏的小寶寶了?

也就是當時她身邊沒有爸媽和姐姐,也沒有許有容,所以溫鏡與一個單純的女大學生只能被迫長大成熟,把自己武裝起來面對這個充滿惡意且操蛋的世界。

溫鏡與很快重振旗鼓,給自己打氣,“只要我沒有道德,他們就綁架不了我!”

許有容笑出聲,意有所指地說道:“你怎麽不尋求我的幫助,有我在,我可以讓他們沒有精力給你找事情。”

溫鏡與吓了一跳:“咱可不幹那違法亂紀的事!”

許有容比她還無語:“你想什麽呢?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個在法律邊緣狂飙的人?”

“當然不是了。”溫鏡與先是讪讪一笑,然後立馬支棱起來,振振有詞地說道,“你都不知道你在我心裏有多完美,怎麽可能是那樣的人,就是我青春期的時候看多了霸總小說,不過我代入的都是霸總視角。”

當時她還是中二期,隐隐約約知道自己不喜歡那群憨批似的同齡男孩,反而天天對各種漂亮大姐姐目露精光。

所以朋友安利她各類霸總小說的時候,她也會去看,不過她會把自己想象成霸道女總裁,天涼王破,還會有一個命定的女主角。

“所以你要找一個小白花女朋友嗎?”許有容也是年輕人,網上的一些梗她還是知道的。

就是她的眼神很幽暗晦澀。

溫鏡與連連擺手:“怎麽可能,我不喜歡小白花,我喜歡你這樣的漂亮姐姐,那麽多年我也就遇見一個你符合我的心意,別人再怎麽樣也和我無關,我就喜歡你。”

不只是那麽多年,而是兩輩子她也就喜歡一個許有容

她是見縫插針表明自己對許有容的愛和忠貞。

溫鏡與打開車載音樂,靜谧的純音樂流淌出來,她輕聲說着情話,“就要紙醉金迷,就要至死不渝。”

車裏安靜了好久,兩人都在享受這種無言的氛圍。

在快到錦林別院的時候,許有容才說道:“我也是。”

溫鏡與正在搗鼓手機,“我要把這句話當成我各平臺的個性簽名,我這個文化水平竟然還能想得出來情話,太酷了,你也趕緊換上!”

她兩輩子都是語文水平只到可以胡謅閱讀理解的地步,讓她說一句表白的話,她只會憋出來一句月色真美。

嘿嘿嘿,不愧是她,就是那麽優秀。

許有容深呼吸一口氣,決定不和溫鏡與計較,反正也快到家了,破壞氣氛就破壞氣氛吧。

到家下車,溫鏡與無知無覺地催促許有容也趕緊換上這句話,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她是各種撒嬌賣乖,仗着自己有張好臉,就使勁做鬼臉賣萌。

許有容把自己的手機給溫鏡與,看着她的臉,“我會讓錦林別苑的保安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要把以前的住戶也放進來。”

溫鏡與眼裏只有許有容的手機,根本沒聽清她說了什麽,敷衍地嗯嗯幾聲,“我都行,你決定的事情肯定沒錯。”

你說她敷衍吧,她語氣和說的話都挺讓人舒心的;你說她不敷衍吧,她說話都不帶看着許有容的。

溫鏡與毫不客氣地檢查着許有容的手機,這是她在行使女朋友的權利,一點都沒虧心,帶着某着隐秘雀躍的心情翻了翻許有容的手機,感到很失望。

手機主題是系統自帶的,一切從簡,一點花裏胡哨的東西都沒有,不像溫鏡與,一個月換一次主題。

倒是聊天背景都是溫鏡與以及她們的合照,各個平臺都展現出了自己有女朋友,這還是讓溫鏡與很高興的。

自覺被寵愛了的小貓咪很是滿足,驕矜地把手機還給許有容,攬住她的腰,附耳小聲說着悄悄話,“就應該這樣,告訴所有人咱倆是一對恩愛的女女朋友,不給那些想要加入我們的壞人一點機會。”

嘎嘎嘎,讓那些觊觎許有容的人都吃屁去吧!

在這裏,她就不點名嚴幼韻了,反正嚴幼韻已經認識到有些事是根本不可能這個道理了。

溫鏡與一邊說話,一邊不老實地用手指摩挲許有容的腰肢。

真好摸。

許有容偏頭看了她一眼,“要不要我請個老師重新給你上一遍生理課?”

溫鏡與一蹦蹦出去老遠,“胡說,哪裏到這個地步?談戀愛的人總是喜歡對對方做點小動作的。”

許有容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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