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晉江獨家發表

晉江獨家發表

紹熠随從小就很聽聞媽媽的話,聖旨一樣,指東不往西,要知道當時的紹熠随正是最混的時候,看誰都不爽,誰都管不了,金尊玉貴又難馴的紹家大少爺,偏偏在聞媽媽面前又聽話又有禮,把聞媽媽哄得一愣一愣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聞繁總能輕輕松松被他從家裏拐走。

後來聞繁也一針見血的說過,說紹熠随就是故意在聞媽媽面前賣乖,好順理成章的把他帶去紹家。

紹熠随半點沒否認。

以前就賣乖,現在和聞繁結婚在一起就更不用說了,聽聞繁這麽說,攬住他低笑道:“聞姨說我不靠譜?”

聞繁點頭,煞有介事的說道:“媽媽還說下次回家裏這事要好好談談。”

紹熠随手指在他臉上輕輕掐了掐:“是嗎?什麽事聞姨還要讓你教訓我?”

聞繁眨了下眼,忍着笑意慢吞吞的回。

“就是……你答應我了,然後又回來這麽晚,不守信用。”

紹熠随伸出胳膊把他抱到腿上,大手落在他挺翹飽滿的臀部上,一下一下輕拍着。

“這樣啊……那聞姨說的确實對,是我不守信用,讓我的繁繁等了這麽久,是該教訓。”

片刻後,男人輕拍着的手突然停住,低聲問道:“那你要怎麽教訓我?說說看,我不會反抗。”

聞繁本來是逗人的,結果反而自己臉紅了。

偏偏起了話頭,紹熠随還不肯放過他,輕輕拉着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胸口處。

“繁繁,試試?”

聞繁手指忍不住蜷了下,男人健壯的肌肉也跟着緊繃。

安靜了一會後,聞繁實在憋不住了,突然悶笑起來:“我哄你的,媽媽說讓我們過段時間忙完了回家吃頓飯。”

“然後前幾天媽媽因為爸爸去西城開一個會議沒能和她去旅游,這兩天正生悶氣,不和爸爸說話,說爸爸不守信用,我勸了幾句也不知道媽媽聽沒聽進去,過幾天回去你再勸勸?”

紹熠随把這件事在心裏過了一圈,然後“嗯”了聲應下,聞繁以為扯開了話題萬事大吉,想着紹熠随大概還沒吃晚飯,正打算下床去廚房,嘴裏的話還說着:“我去給你熱一下粥,你喝點再睡……”

結果說了半截,人就被紹熠随又抓了回來。

“聞姨因為聞叔不守信用生氣,我不守信用你不生氣嗎?”

聞繁下意識回道:“秦秘書已經告訴過我了……”

紹熠随從背後摟着他,偏着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那你想不想我?本來說十二點前能回來的,結果到現在才結束……睡着前,有沒有在想我?”

聞繁側臉和耳朵邊都是男人溫熱的氣息,過電一般。

他誠實道:“有的。”

男人刨根問底:“都想我什麽了?”

聞繁被他問的發笑,不過還是耐着心答道:“在想你什麽時候會回來,在想你累不累,想你餓不餓,想你這樣連軸轉還要多少天。”

很明顯,紹熠随并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

他問:“就這些嗎?”

聞繁疑惑的擡眼看他:“還有什麽?”

紹熠随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目光深沉,聞繁愣了片刻,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了。

“沒有嗎?或者說,沒有過嗎?”

聞繁反應過來了,也确實愣住了。

這……這讓人怎麽回答……

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紹熠随問的是他有沒有想着他……

聞繁臉色爆紅,說話都有些結巴:“晚上……沒……沒有。”

紹熠随對青年的反應很滿意,摟着人很親昵的蹭了蹭:“那意思就是以前有過嗎?是前段時間?還是很多年前?”

聞繁不吭聲了。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好意思說出來,再過二十年都不可能。

但他不好意思,紹熠随卻很好意思。

在他耳邊低聲呢喃:“我有過……很多次很多次……”聞繁也不知道是被他呼出的氣息刺激的,還是被話裏赤.裸直白的暧昧刺激的,身體抖了幾下。

“繁繁,那件襯衫是不是還在你那裏。”

聞繁感覺自己腦子懵懵的,囫囵吞的回答:“嗯……在……”

紹熠随只确認了一句,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而是拉着他的手輕輕叫了一聲:“繁繁。”

“嗯?”

紹熠随:“我沒見過。”

聞繁臉上還冒着熱氣,呆呆的:“什麽沒見過?襯衫嗎?”

紹熠随抱着他栽倒在床上,兩人反轉,聞繁趴在了他胸口處。

“你想着我的樣子……我沒見過。”紹熠随輕輕擡了下頭,打算在他唇上吻一下,男人湊近,聞繁的睫毛跟着顫動。

可吻并沒有落上來,紹熠随在觸到前一秒又往下移了移,碰到了他的下巴,然後是喉結,最後叼住了他睡衣頂端的一顆扣子。

很輕的很巧妙的解開了。

鎖骨暴露在空氣中。

聞繁嗓音低低的,有些無措:“什麽呀……”

紹熠随沒再繼續解他的睡衣扣子,大手一只扣着他的腰,另一只拉着他放到了自己的領帶上。

“我用過你的衣服,今天我的領帶送給你,好不好?”

聞繁眼尾滾燙,幾乎要掉出眼淚來。

他叫道:“紹熠随。”

紹熠随摩挲着他的手背,哄道:“解開它。”

聞繁手發着顫,慢慢在溫莎結的附近擰了一下。

他覺得,哪裏是他給紹熠随教訓,分明是紹熠随教訓他。

聞繁羞的哭了半夜,第二天起來眼睛都腫腫的,很恰好的,他剛從床上爬起來沒多久,紹熠随還從身後抱着他膩歪,聞媽媽的通話就來了。

聞繁忙抵住紹熠随的臉去拿手機。

他接通的那一瞬間,紹熠随也剛披上了一件衣服起了身,他昨晚回來前就讓秦秘書把今天上午能推掉的工作都推了,所以時間還算充裕。

他套上了一條很休閑的長褲,上身披着一件襯衫,很随意的扣了起來。

他端了杯溫水回來後,看到青年正很乖很溫柔的和電話另一頭的女人聊着天。

聞媽媽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還沒起床呢吧,昨天熠随幾點回的家?”

現在都快九點了,聞繁還穿着滾得有些皺的睡衣,發絲淩亂。

他臉紅道:“嗯,還沒起床……”

紹熠随把水遞給聞繁,摟住他接過手機:“聞姨。”

聞媽媽很眼尖的瞧見了男人頸間幾片紅痕,輕輕挑了下眉,還沒說話,就聽到那頭男人低沉的嗓音向她解釋:“我最近都在忙年終的工作,總是很晚才能到家,沒能好好陪繁繁,是我的錯。”

“不過您別擔心,很快就能忙完,到時候我所有的時間都用來陪繁繁。”

聞媽媽看着自家兒子臉蛋紅撲撲的,眼睛也腫腫的,心裏很了然的說道:“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不過你也是,別一心撲在工作上,多注意一下身體。”

紹熠随“嗯”了聲:“我知道,聞姨,您放心吧。”

聞媽媽:“行了,我就是随便問問,過兩天你們忙完了就回家來,住幾天,或者吃頓飯也好……沒吃早飯呢吧?你們趕緊起床吧。”

聞繁嗓音溫溫低低的:“好,知道了媽媽。”

聞媽媽也沒多說就挂了,再次安靜下來後,聞繁和紹熠随對視了一眼,然後就開始笑。

紹熠随看着青年在長輩面前乖巧的樣子,心裏覺得可愛極了,忍不住低下頭吻他,聞繁一下躲開,擡手打他。

“你別親了,媽媽讓起床呢。”

紹熠随:“聞姨說的是反話,讓我再陪陪你。”

聞繁:“瞎說八道。”然後從他懷裏掙着溜了。

紹熠随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麽多精力,說是工作連軸轉回家很晚,實際上每天晚上例行的親親抱抱欺負人一次都不少。

工作忙的是紹熠随,累的是聞繁。

所幸很快就到了年終放假的時候,紹熠随要早一些,秦秘書還在忙上忙下,像個陀螺。

幾次見了聞繁都只是急匆匆的打個招呼,聞繁剛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秦秘書就只剩一個光榮的背影了。

所幸新年将至,再忙也就這幾天了。

回聞家吃飯的前兩天,聞繁從紹熠随書房裏翻出了聞爸爸派人送來的對聯,大大小小好多副,字跡磅礴大氣龍飛鳳舞,用禮盒裝得整整齊齊。

其中一副最大的上次秦秘書來的時候就拿走了,屆時會有人貼在紹氏大樓門前。

聞繁整理了一下,數清楚以後交給了劉姨,家裏的劉姨負責吩咐人去貼,琴行那邊的聞繁直接把紹熠随拉走當苦力了。

清晨的市中心街道許多商鋪還沒開門,慢吞吞的彌漫着冬日的冷氣,奢華高貴的勞斯萊斯緩緩停了下來。

聞繁剛想打開車門下去,就又被男人伸手嚴嚴實實把車門關上,冷氣驟然被阻斷,然後男人拿出一套乳白色的圍巾和帽子。

認真的給他戴上圍好,才說道:“好了。”

聞繁見男人低垂着眼眸很認真的給他圍巾打結,俯下身從他身前探過去,把那條灰黑色的圍巾也拿在手裏。

“你也圍上,我怕冷,你是鐵打的嗎?”

紹熠随沒拒絕,微微低了低身體,方便聞繁給他戴圍巾。

青年剛才戴上了那頂乳白色的粗毛線針織帽,柔軟的墨色頭發被壓在帽檐下,乖巧的靜止在眉毛上方一點。

“再低一下頭。”

青年說話永遠輕聲細語,在這種凜冽的冬日裏,唇間噴灑着融融的熱氣,他面龐白淨漂亮,眼睛清亮墨黑,一眼便能吸引了人所有的注意。

紹熠随視線望着他,在他緋色飽滿的漂亮唇瓣上凝着,大概因為圍巾太大,時不時會把小半張臉都隐進去,然後青年覺出不方便,便伸出手去壓一下邊緣。

于是紹熠随的視線又會被他纖細瑩白的手指吸引走,青年指尖是尖細的,泛着紅潤缱绻的粉色,指甲總被他修剪的很整齊,漂亮又幹淨。

“好了。”

聞繁給紹熠随的圍巾也打了下結,拍了拍後輕笑道:“紹總,這下不冷了吧。”

紹熠随:“嗯,不冷了。”然後壓下身體很快的在青年唇上吻了一口。

司機老陳從副駕上拿下放對聯的禮盒還有貼對聯的膠水刷子工具,聞繁見了,嗓音很輕柔的指了一個地方,老陳把東西放過去便很自覺的又回了車裏。

聞繁往後捎了一步,仰頭看着琴行的門。

“還怪高的。”

紹熠随上前用指紋解開了琴行的電子鎖,然後咔噠幾聲開了門。

聞繁跟過去,看到男人徑直走向了琴行放雜物的庫房,沒一會就單手拎了一架梯子出來。

那架梯子是聞繁前段時間剛讓人放進庫房裏的,當時是為了修二樓壞掉的吊頂燈,請來的師傅全副武裝的扛了半路,還是邊扛邊歇,現在紹熠随不費吹灰之力就提了起來。

男人提着梯子邊緣的右手青筋暴起,聞繁絲毫不懷疑紹熠随能單手把他也扛起來。

不過好像……确實能扛他。

他記得大學時期紹熠随很熱衷于健身,當時卧推能推上兩百斤,快等于兩個他了。

怪不得每次在窗邊抱着他兩個小時都不累的。

聞繁臉色微紅,連忙去拿其他工具。

梯子已經擺放好了,聞繁用手撐了撐梯子說道:“我上去吧,你幫我扶着梯子我放心。”

紹熠随也同意,他站在下面護着聞繁确實要更放心一些。

聞繁先爬上了梯子,然後才伸手去找紹熠随要對聯,厚厚的手套裏捏着紙張,不太能感覺出來什麽。

他認真的在背面上了膠水,然後撅起嘴巴吹了吹,很快貼在相應的位置上,摁了一會後才松開手。

粘的很牢固。

固定了頂端,剩下的便簡單很多,紹熠随在下面幫他整理平整全部粘好。

梯子換了位置,聞繁再次拎着對聯上去。

這張也一樣順利,聞繁輕輕把膠水捅放在梯子的另一側,就在他準備下來的時候,視線一轉,突然注意到對聯上某個字有一片一閃而過的髒污。

他說了聲:“等一下。”然後俯下身去檢查。

誰知手剛伸出去,膠水捅就晃了一下,聞繁吓了一跳,忙回身去護,結果膠水捅穩住了,他一腳踏空。

那一瞬間聞繁心髒都停了,天旋地轉的從梯子上倒了下去,他眼睛閉了起來,幾乎瞬時之間,他墜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心跳還是很快,他輕喘着氣。

“紹熠随……”

男人把他抱得很緊,聞繁慢慢睜開眼睛,看見了眼前的人。

紹熠随大概也被他吓得不輕,聞繁和他對視着,不知怎麽的,突然就笑了起來。

他抱着男人的脖子,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他頸間。

低聲嘀咕了一句:“不小心踩空了。”

紹熠随眉間的川字能夾死蚊子了,抱着他就朝琴行裏面走去,邊走邊不忘在他屁股上拍一下。

“還笑。”

聞繁笑得更厲害了。

時間安然的往前走着,這天是聞繁和紹熠随應了聞媽媽回家的日子,一大早聞媽媽就又打電話來催,聞繁正被大早上醒來狼性大發的紹熠随親的滿面桃花開,急急的擡手捂住男人的嘴,嗯嗯應着回了幾句。

好容易回完挂了電話,就又被紹熠随卷進了懷裏。

男人下巴上冒起一圈青茬,紮人得很,偏偏他下巴糙,還就喜歡在聞繁臉上蹭。

“紮……”聞繁悶笑着推他:“你去刮胡子。”

紹熠随偏不,故意欺負人似的,在他脖子上咬了幾口,聞繁鎖骨的地方被紮得癢癢的,身體直哆嗦。

嗓音也顫抖:“你別咬出印子了,讓爸爸媽媽看見不好。”

紹熠随聽是聽進去了,單手很熟練的解了聞繁的睡衣,在他胸口腰腹處種了一堆紅印,最後又自欺欺人的給他扣好扣子穿好。

聞繁:“……”

男人大狗一樣在他肩頭親親蹭蹭:“印在隐蔽的地方就不會被聞姨聞叔看到了,繁繁,只給我看。”

聞繁被他逗笑了。

“有本事你在爸爸媽媽面前也這樣。”

紹熠随當然不會,他兩副面孔,在聞繁面前只管欺負,到了聞爸爸聞媽媽面前又有禮的要命。

聞家。

男人微彎着腰,衣袖卷起正在廚房洗水果,他身材高大,本來還算寬敞的廚房被他襯托的瞬間狹窄了不少。

他切好水果端出去,又馬不停蹄去幫聞媽媽修理前幾天壞掉的美容儀。

男人手邊放着一箱子工具,他拿着一柄螺絲刀擰開了美容儀的後蓋,正凝眉研究着內部的構造。

聞媽媽前幾天還義正言辭的說要好好談談,結果現在被哄得心花怒放哪還記得一絲一毫,聞繁說給聞媽媽買個新的聞媽媽都不為所動。

而紹熠随也沒讓聞媽媽失望,明明沒見他使過這些工具,偏偏用得很熟練,很快就修好了,燈光正常閃爍,啓動靈敏,而修好以後也不忘再給聞媽媽買一臺新的。

聞媽媽拿着原來的美容儀開心的謙虛道:“不用買新的,我很喜歡這臺。”

紹熠随邊收拾好工具邊道:“沒關系聞姨,您喜歡的話就用這臺,另一臺您放起來,想什麽時候用就什麽時候用。”

不能不說紹熠随哄人有一套。

這還只是哄聞媽媽,對聞爸爸也有一套方法,比如陪聞爸爸下棋喝茶,跟着聞爸爸學書法。

聞繁印象裏紹熠随棋技很不錯,大概是從小到和紹老先生切磋出來的,而聞爸爸也和紹老先生下過一段時間的棋,很一般,幾乎每次都铩羽而歸。

偏偏紹熠随陪聞爸爸下了幾局,聞爸爸次次都能巧妙的扭轉局面,聞繁沒記錯的話,上次中秋在老宅,紹熠随很不“尊老愛幼”的贏了老先生好幾把,把老先生氣得掀了棋盤。

……還能這樣。

而且紹熠随知道聞爸爸愛喝茶,還特意找了不少名貴好茶,一一陪着聞爸爸品了。

練書法的時候更不用說,他明明就會,還裝模做樣。

聞繁在一旁憋笑憋得很難受,索性當作看不見了,去客廳陪聞媽媽聊天,但紹熠随這一連串哄人的招數并沒能少了聞繁。

他去侍弄聞媽媽養在客廳的龍骨花,紹熠随便跟着他過去,時不時在他臉上親一親,說如果他喜歡龍骨,家裏的陽光房可以養幾株,或者其他的植物,回去讓他親自選一批。

聞繁沒說喜不喜歡,只是悶笑。

紹熠随從身後摟住他的腰,在他耳邊低聲道:“聞姨讓我們晚上住下。”

聞繁“嗯”了聲,淺笑道:“我房間在樓上,你又不是沒住過。”

紹熠随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片刻後道:“高中的時候住過,只記得隔音效果不太好。”

聞繁手上一頓,然後手肘悄悄朝後捅了一下,正中男人腹部,只不過硬得很,聞繁揍不動。

說道:“哪那麽多意見,你怎麽不去和爸爸媽媽提說你覺得房間隔音不太好,讓爸爸媽媽看一下你的真面目。”

紹熠随偏頭看他,笑了一聲:“什麽真面目?是我在家裏不惦記着聞姨聞叔,還是我在家裏不親你不抱你不和你睡一張床?”

聞繁笑着躲開他:“我不和你争,反正晚上要留下的,隔音不好你就好好睡覺。”

紹熠随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嗯,聽你的,會好好睡覺的。”

說完在青年白皙軟滑的側臉上又吻了幾口。

聞媽媽巴不得兩人感情好,見了也當看不見,并不打擾他們在角落裏咬耳朵說話。

吃過晚飯後,聞繁和紹熠随回了房間。

聞繁大學時就搬去了自己的小公寓獨居,平時很少回來住家,不過經久無人居住的室內依然打掃的很潔淨,散發着清新幹淨的香味。

和聞繁的人一樣,房間風格很溫暖很寧靜,整體色調是淺淡的黃白色,大床柔軟整潔,旁邊緊挨着一張T字形轉角書桌,靠近大窗的地方放置着原木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工藝品、書籍和相框。

紹熠随十年前來是這個樣子,十年後依然是,玻璃展櫃裏甚至還放着他們高中時一起做的飛機模型。

更甚至,聞繁的衣櫃裏還有紹熠随高中時穿過的衣服。

聞繁自己住的公寓都是他們大學時期生活過的痕跡,但家裏不一樣。

紹熠随從抽屜裏看到了一份英語試卷,伸手拿了出來。

是他的。

高三聯考滿分試卷,學校拿走了複印件去展覽,而原試卷一直放在聞繁這裏。

他随意掃了一眼,瞥見一篇很長的閱讀題,其中有一個反複出現的關鍵詞吸引了紹熠随的視線。

wedding,婚禮。

聞繁回來後去了浴室,紹熠随便坐下來認真看了起來。

很簡單的一篇閱讀材料,紹熠随從上到下掃了一遍便記起了具體內容,是在講一個海島上舉辦的西式婚禮。

尖頂的透明玻璃教堂,太平洋上席卷而來的鹹濕海風,誓詞,神父,交換戒指,還有大片大片純白潔淨的栀子花。

材料中的男主人是法國人,神父在講完誓詞後,他并沒有回願意還是不願意,而是回了一句法語。

[La main dans la main, nous vivrons ensemble jusqu\'à la fin de la vie.]

這句話還出了一道題,聯系上下文去選意思最相近的一句英文。

正确答案是[Grow old along with me the best is yet to be.]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大概是這張試卷聞繁也做過,卷面上多了許多秀氣漂亮的筆記,尤其是這幾行,被重點圈起來寫下的八個字。

紹熠随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經年磨損過的字跡,想到十七八歲的聞繁會抱着怎樣虔誠的心情去寫下這句話。

房間很安靜,紹熠随思緒飄得很遠。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門開了,青年擦着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來,紹熠随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什麽呢紹熠随?”

聞繁語含笑意走過來,俯下身看了看桌上的試卷。

沐浴露不是紹熠随很熟悉的栀子香,是他很久以前用過的那一款,帶着股若有似無的奶香味,突兀的灌入他的鼻腔。

“哦……是這張卷子呀,你居然從抽屜裏翻出來了。”聞繁淺笑着:“高一的時候第一次做這張卷子,感覺特別難,反複做了很多回呢。”

他看了會便直起腰,打算去吹吹頭發,就在這時,他的腰被男人胳膊一下子攬住。

聞繁看向他,下一秒就被他抱入了懷裏。

“既然做了那麽多遍,那我再考你一下,第三十八題那句法語的意思。”

聞繁怔了一下。

其實本來隔了這麽久,聞繁早就不記得三十八題是哪道題了,但不知為什麽,偏偏紹熠随一問,他就知道紹熠随想說什麽想問什麽,腦子裏不受控制的往十年前倒帶,迅速定位到那一篇難了他很久的閱讀理解。

因為那篇閱讀,聞繁大學以後甚至還參加了一個法語社團,學了半吊子法語。

他眨了下眼睛,然後笑着逗他:“考什麽啊,你又不是老師,哪那麽多試題。”

“不過……”

聞繁伸出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湊到他耳邊:“作為愛人,也不是不可以說一遍。”

“La main dans la main……”

青年的嗓音溫溫的,是柔和的清亮,仿佛汩汩的泉水流過耳邊,一點點撓着他敏感的耳膜。

紹熠随的大手扣住聞繁纖細的後頸,待他擡起頭來,便歪頭吻了上去。

“我也願意。”

曾經這張書桌是聞繁學習做題的地方,偶爾紹熠随會來給他開小竈,講一些難題重點題。

那時的少年一個坐着,一個撐在桌邊,彼此最親密的接觸也不過是聞繁做對了題,紹熠随揉揉他的頭發,或者捏着他的臉喂他吃顆草莓。

現在卻是,男人坐着,聞繁跨坐在他腿上,兩人舌尖交融,互相交換着彼此最熱烈的愛意。

那一年的聞繁永遠不會想到,十年後的他和紹熠随會是如此親密熾熱的戀人。

他的氣息越來越重,身上的浴巾險險挂在肩頭。

紹熠随大手又一用力,綿軟的浴巾便滑落了。

男人嗓音低啞:“房間隔音效果不好……”

聞繁滿腦子漿糊,囫囵吞想了一圈:“嗯……是不好,小時候在房間裏偷看動畫片,總會被媽媽知道……”

紹熠随眼神越來越暗,沒等聞繁又說出更可愛的話,便再一次吻住了他。

就在聞繁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時,房間門突然被敲響了。

随着一聲開門聲響起,聞媽媽的聲音由模糊變清晰。

“繁繁,熠随,媽媽洗了車厘子,給你們送點……”

那一瞬間,房間裏什麽雜音都沒有了。

*文中出現的英語法語均來自有道翻譯[釋]

好消息!!!好消息!!!好消息!!!隔壁老婆沒有售價那本陸京遲(花甲)的半身人設出啦!!!(旋轉)(跳躍)(我瞪大眼)有兩個版本,一個是穿了衣服的(設定是花甲某個短視頻裏穿的兜裆褲(?不知道是什麽反正很像比基尼的那個東西你們看了絕對會懂!!還有胸鏈加貓耳加項圈)一個是沒穿衣服但有胸鏈和項圈的(這個太內啥封面過不了所以我會把這個版本的無水印圖放到大眼),過段時間會做一些吧唧和立牌貼紙什麽的,開文後(如果有寶貝喜歡開文前給大家搞抽獎也不是不行!)總之真的畫的巨牛逼!!!快來看啊啊啊啊!

vb:圖圖今天頭禿了嗎

下面放個花甲和咩咩的文案:

《老婆沒有售價,有緣直奔床榻》(應該還會改這個文名是瞎jb起的,原句子是青春沒有售價,有緣直奔拉薩)(雙手合十)

陸京遲(花甲)x祈漾(咩咩)

祈漾晚上上網沖浪,在三千萬粉絲的肌肉博主“花甲粉”視頻下面評論。

【根本不敢想象和你親嘴doi會有多爽。】

評完倒頭就睡,第二天手機炸了。

從來沒回複過任何人的高冷博主在他下面回複。

【我就敢,膽小鬼。】

祈漾,江城大學大三學生,美院一枝花,一張臉漂亮得整個江大人盡皆知,一手騷畫也騷得互聯網人盡皆知。

他在D站直播畫畫,賬號“小羊早點睡”粉絲兩百萬,直播風格以說騷話畫騷畫聞名。

但祈漾在學校裝得很人模狗樣,人設主打的就是清澈愚蠢大學生,上課約飯畫畫,和五個室友“相敬如賓”。

除了偶爾會被他對床荷爾蒙爆炸的陸京遲沖擊的晚上偷偷流鼻血以外,沒有任何意外。

陸京遲,物院的金疙瘩,當年以江城理科第一739的高分考入江大天體物理專業,至今都是整個江大的傳奇,而且這哥們身高一米九二,帥得人神共憤,襯衫扣子永遠系到最上面,妥妥禁欲天菜。

祈漾彎的像蚊香,平時沒事都繞着陸京遲走,陸京遲一看就是直男,他才一百多斤,扛不住陸京遲一拳。

結果老天很有眼,某次包裹拿錯,他一沓18x耽美騷畫被陸京遲撞破,臉都沒了。

之後他躲人躲得更勤快了,後來幹脆打算搬出寝室,正好也方便他直播。

說走就走。

誰知道他離開那天,192的陸京遲把他堵在宿舍。

嗓音又冷又淡的問他:“不是想和我親嘴doi嗎?跑什麽?”

祈漾:“?”

祈漾在D站大小號都被扒,吃瓜網友整理了他在“花甲粉”評論區留過的騷話。

[一天之內睡不到博主引爆全江城。]

[我的嘴天生就長在他胸上!!到底要我說幾遍!!!]

[老婆怎麽這麽嬌!下次穿黑絲看看。]

[道德在哪裏?下限在哪裏?地址在哪裏?微信在哪裏?]

[花甲老師,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老婆。]

[這是什麽?大奈子?(重重埋下)我嘬嘬嘬(擡頭)(失憶噴霧)這是什麽?大奈子?(重重埋下)我嘬嘬嘬]

兩百萬粉博主“小羊早點睡”全網社死,粉絲狂歡,本人失蹤。

後來,花甲粉粉絲破四千萬,從不露臉也不回複的花甲粉開了場福利直播。

鏡頭前,身材高大的花甲懷裏抱着一個穿白襯衫的漂亮男生。

他叫了聲:“咩咩。”

男生臉色通紅的和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我是小羊早點睡。”

全網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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