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懷孕
懷孕
在兩人的努力下，十一月份中旬，卓岄被查出懷有身孕兩個月。藥屏燈驚喜的一邊流淚一邊笑，當場跪下來親吻卓岄的腳趾頭。随後在所有社交軟件裏宣布這個好消息，給雙方母父打電話，選個好日子舉行慶祝晚宴。
卓岄無奈：“不用，簡單點就好。”
“我保證不會吵到你，讓你不舒服，所有事情我都會弄好。我知道你不喜歡應酬和喧鬧，但懷孕這件事實在是太偉大太神聖太重要了，我們怎麽可能不好好感恩和慶祝它呢？”藥屏燈持續處于亢奮狀态。
新婚燕爾，卓岄正是寵溺他的時候，怎麽可能忍心拒絕他的請求和期待呢？于是晚宴進入了準備階段。
藥屏燈不用上班，有足夠多的時間和精力慢慢去籌備和挑選。光是選擇哪家餐廳的廚師，就費了他八個小時。睡前捧着電腦研究，醒來對着電腦做筆記，卓岄笑他太過認真，但也不反對。她喜歡他這副做事投入的樣子。
好容易從網上篩選出六名備選廚師，藥屏燈又在白天約了他們試菜。開車過去一家一家吃，吃完總結口味特點，再一一比較，然後留下兩個最為滿意的，等卓岄下班回家，讓卓岄随意擇一個。
“這種小事，你做主就好。”卓岄翻了翻他幾大頁的筆記本，唇角不自覺揚起。筆記一如既往的圖文并茂，貼了打印的圖片，寫着俊秀的文字，清晰明了，如他的人一樣可愛幹淨。
藥屏燈輕輕摸着她肚子，小聲說：“人家就想聽你的嘛~家裏的大事小事本來都應該你這個一家之主做主啊~”
卓岄低頭在他耳邊親了口，揉揉他的頭發，眼裏都是笑意。
“卓岄，你可不可以明後天不要去公司了，在家陪我兩天，我最近老看不到你，好寂寞。”藥屏燈趁她心情好，撒起嬌來。
卓岄眼睛一眯，伸手捏他臉，“天天晚上都見到，還說看不到？”
“哎呀你們女人就是這樣，不要這麽摳字眼嘛，想你的時候就是度日如年，度分如月，我想你嘛，好嘛好嘛，陪我兩天好不好？我保證好好伺候你！”他可憐的哀求她。
卓岄含笑看着他，點了下頭。
藥屏燈興奮地爬起來，跑去書房抱來自己剛從網上買來的故事書，再輕手輕腳的依偎回卓岄身邊。為卓岄掖好被子，調整好枕頭高度，以及兩人之間最舒服的姿勢，他才打開書，“今晚想聽個什麽故事？”
卓岄躺在他懷裏，慵懶道：“你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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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說個花仙子的故事吧，我們月月最喜歡花仙子了是不是？以後生個女兒也像花仙子一樣精靈美麗。”藥屏燈柔聲細語的說着，表情寵溺到不行。
“嗯。”卓岄微微側身，摟着他，閉上眼睛，準備聽故事入睡。
藥屏燈吻了下她的頭發，柔柔開口：“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個神秘的大花園裏，住着許多花仙子。她們長着一雙雙白色的半透明的翅膀，有着尖尖的耳朵，大大的眼睛。每天在花園裏飛舞，唱歌，澆花。可是其中有一位花仙子總是一個人待着，因為她照顧的花遲遲不開。”
“她苦惱極了，不明白為什麽花兒不能綻放出花朵。她為此偷偷觀察了很多遍其他花仙子照顧她們花兒的過程，她并沒有發現與她有什麽不同。于是她更加煩惱，坐在角落裏沮喪的時間越來越長，最後完全沒有與同伴們交流和歡笑的心情了。”
“甚至某日天空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其他花仙子都躲起來時，她還是獨自停留在危險的花園裏，仿佛對一切都不在意。眼看着暴雨打濕了花骨朵，大風壓彎了無數枝條，花園裏的花兒們幾乎都被摧毀了。”
故事說到這，卓岄睜開眼，迷迷糊糊問：“你說的是悲劇嗎？”
“不是，你往後聽。”藥屏燈哪敢給懷孕中的老婆大人講悲劇的睡前故事，他加快語速道，“大雨過後，面對滿院子的狼藉，遍地的花瓣枝葉，花仙子不知所措。躲雨的其他花仙子們紛紛回來了，她們共同努力着，拯救整個花園，不分彼此。坐在角落裏守着自己的一叢花的花仙子第一次轉過身來，她終于發現她與她們的不同。當她背過身只關注着自己的小世界時，她是孤獨的，絕望的，而當她轉過身時，她才明白她們是一體的，她應該愛整個花園，愛所有花，還有，真正的愛自己。”
卓岄嘴角揚起，滿意地拍拍藥屏燈的肚子，“好故事。”
“我說的這麽好，是不是可以要求有個獎勵？”藥屏燈抱着她平躺下來，書放在櫃子上。
“可以。”卓岄以為他想要親親。
藥屏燈舔舔幹燥的嘴唇，遲疑了會兒，說：“我想明天你陪我去墨草湖住一晚。我查過了，明天天氣晴朗，溫度也剛好，去那邊肯定特舒服，你要是想吃什麽，我做不好，就請那邊的廚師專門做，好不好？”
卓岄抓抓他後腦勺的頭發，沉默了片刻。
“好嘛？我好想去。”藥屏燈怕她不答應。
“為什麽想去？”卓岄覺得他今天要求有點多。
藥屏燈略害羞，用下巴蹭蹭她的頭，“咱倆戀愛的時候不是去過幾次嗎，我老在那等你。常常等你等不到就會很害怕，害怕你不來，害怕見不到你，更怕你突然說分手不要我。所以我想回去，告訴它們，也告訴過去的自己，我不用再擔心了，我現在很幸福，美夢成真了！”說完他牽起卓岄的手用力親了口。
卓岄笑他：“這麽純呢你。”順勢刮了下他的鼻子。
藥屏燈跟她撒嬌：“讨厭~”
“你自己去不一樣？”卓岄逗他。
“不一樣！我想要你陪我去嘛，再說你都答應陪我兩天了，不可以推開我，兩個人要在一起的。”藥屏燈急的快哭了。
卓岄看着他的小表情，樂得直笑：“你親我十下，我考慮考慮。”
藥屏燈二話不說，趴過去就對着她嘴唇實打實的親了十下。
“就親這啊？還有呢？”卓岄還在逗他。
藥屏燈整個人趴上去，手肘和膝蓋抵着床，面對面與她對視，比先前更加賣力的親吻她的額頭，鼻子，臉頰。卓岄一邊笑，一邊逗他：“就光親啊，一點服務意識都沒有。”
“卓岄，你是不是……”藥屏燈咬着自己嘴唇，“是不是想做？”
卓岄搖頭，“親吻spa就可以。”
有些失望的藥屏燈像只小狼狗似的用鼻子拱她，表達不開心：“哼~你這個小壞蛋~”
“還想不想去啦？”卓岄揪揪他的耳朵，提醒道。
“想~”別無選擇的藥屏燈唯有認命，起來服務主人。
……
卓岄不在公司的日子，身為副總裁的呂泉愈加肆無忌憚，對男下屬進行光明正大的騷擾。其中宏品是被騷擾的最嚴重的一個。呂泉不光上班時間對其動手動腳，下了班還逼着他和自己吃飯。
“怎麽樣，牛排還吃得慣嗎？”呂泉料他沒吃過西餐，特意帶他到西餐廳吃七分熟的牛排。
宏品搖搖頭，“我……我還是喜歡吃全熟的。”
“多吃幾次就習慣了。”呂泉拿起一只生蚝，“嘗嘗這個。”
“謝謝呂總。”宏品低頭接過來。
呂泉就愛他這股青澀的小男孩勁，盯着他吃東西的樣子看了好一陣。
等吃的差不多，呂泉呷了口紅酒，似不經意狀：“你瞧你，酒都沒動。也是，他家的酒不适合你這種初試者，走，我們去喝飲料。”
她擡手示意買單。
一頓飯，消費了宏品半個月的工資。宏品連搶單的勇氣都沒有，以至于他的臉逐漸漲紅起來。
“熱了？手心都是汗。”呂泉摟過他的肩膀，拉着他的手，又捏又揉的吃豆腐。
宏品沒像之前那麽激烈的掙紮，稍稍抗拒後就接受了對方的親密舉止。他有些心虛，畢竟他們二人現在還不是戀愛關系。
呂泉直接把車開到了blue酒吧，她是酒吧的老板之一，裏面常來的男男女女都熟悉她。見她領了個新的男孩進來，大家心裏就都有了數。
女經理親自上前服務，騰出好位置給兩人坐。
“一杯威士忌，一杯廣島冰茶。”呂泉伸手摸摸身旁宏品的頭，體貼道：“廣島冰茶裏面有可樂和糖漿，不容易醉。”
宏品頭次來酒吧，在昏暗的光線下很不适應。呂泉跟他說話，他也只點頭，聽到她為自己點的确實是飲料時，還松了一口氣。
然而在場的人除了他都知道“廣島冰茶”并不是茶，而是恰好相反的“失身酒”。
吧裏音樂暧昧，酒水上桌後，宏品看着杯子裏面可樂色的液體和飄浮的檸檬片，沒再多想，端起灌了自己一大口。
“咳咳……”酒精辣嗓子，宏品沒防備的被燒了一把。
呂泉笑他：“兌成這樣還不能喝？你在家你媽沒教過你喝酒？”
“我們家比較傳統。”宏品老老實實回答他。
呂泉用手背蹭蹭他的臉，“傳統好啊，我就喜歡你這種小白兔，吃着幹淨。”
“啊？”宏品沒聽清。
“不會喝就學着喝，以後應酬哪有不喝的？”杯子碰杯子，發出叮的一聲響。
宏品哪裏還好推辭，跟着也一杯喝下了肚。
呂泉又叫了一杯：“怎麽樣，還能喝嗎？”
“……我，我不喝了吧，等會兒你怎麽開車？”宏品不敢喝醉。
“沒事，有代駕。”呂泉拍拍他大腿，哄他，“喝一點，不會醉。”
第二杯宏品喝的很慢，越喝頭越暈，他沒想到這酒的後勁很大。
“呂總……我想回家。”
“很難受？”
呂泉扶他起來，沒去車上，而是進了旁邊的酒店。
過程中宏品仍然存有意識，但無力掙脫。
刷了房卡，呂泉把他放到床上，脫了鞋襪，然後坐在床邊跟他聊：“這些天你要是不願意就不會跟我出來，就算出來也不該這麽晚喝酒。你可以說女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既然你不打算拒絕，我又何必再裝下去？”
宏品半邊臉埋在羽絨枕裏，表情糾結痛苦，似是不願面對現實。
但他已別無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