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竟然是他？
竟然是他？
“方軒，臭不要臉，趕緊把手機給我！”
方軒手長腳長，他把手機舉過頭頂：“不給不給，我要向老媽彙報！”
“你敢！”
“姐！”方軒突然轉換态度，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姐弟多年，方糖豈不了解他，冷哼道：“烤肉，行了吧？”說完踢了方軒一腳。
方糖順利拿到手機，點開微信陳憲南沒再回複，也就把手機扔在一邊。
晚上李麗霞回來，對着方糖今日的成果品頭論足一番，當然那個五十的茶杯遭到了李麗霞的讨伐：“50也太貴了吧，我看也就值二十！”
方糖縮縮脖子：不愧是砍價聖手李女士，眼光實在犀利。
李麗霞又拿起花瓶：“這個多少錢？”
“四十。”
“四十可不貴，換我都買不下來，沒想到我閨女會砍價了。”言語中頗感欣慰。
方糖當然不敢說是陳憲南幫着砍價的，如果她媽知道，三天之內，恐怕陳憲南所有情況都得摸清了。
“裏面還有一個是什麽？”
“沒什麽，我瞎買的。”方糖拎走袋子回了卧室。
花瓶她買來是打算放在辦公室的，她的辦公桌上空蕩蕩的，放個花瓶插上幾朵鮮花還能調節心情。
剛從老家回來的周瑩眼睛紅腫，上午課多比較忙，方糖沒顧得上問，到了午休時間，她才把周瑩拉到一邊：“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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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瑩吸吸鼻子：“你也看出來了？”
“大姐，你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誰看不出來啊。”
周瑩的聲音裏帶着淚腔：“我的工資不是都轉給我媽，讓我媽攢着嗎？我這次回去才知道，我爸媽背着我偷偷買了房子，把我的存款都花了。”
“買房子不是好事嗎？”
“好什麽，那套房給我弟買的。”
方糖瞬間明白，周瑩有一個弟弟，只比她小三歲，早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現在這時代，沒有房就沒有媳婦，想必是因為這樣，她爸媽打起她錢的主意。
“是挺過分，那什麽時候還你？”
周瑩臉色蒼白：“還？他們沒準備還我，還說我是白眼狼，養我這麽大，有了穩定的工作，不過是弟弟買房贊助幾萬都不肯，一個女孩子做什麽買房的大夢，以後嫁給有房的男人就行了……”
方糖聽不下去了：“太過分了，那都是你的辛苦錢。 ”
周瑩一直有買房的想法，所以工作以後精打細算，每一分錢都計算的明明白白，同事聚會偶爾參加，衣服鞋子貴的從來不買，消費主義這個理念見到她得繞着走，省吃儉用的錢都交給她媽幫忙攢起來，沒想到最後一場空。
周瑩知道方糖靠自己買了房更是添了動力，她信心滿滿：“為什麽女孩子不能買婚前房？我偏不信，有了房便有了底氣。”
最近兩年房價飛漲，但依舊沒有澆滅周瑩買房的熱情，按照她的計劃，她再攢一年錢，便可以在市區稍微遠一點的地方買一個小兩居了，而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方糖，我該怎麽辦？”
方糖沉默，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周瑩的錢要想辦法要回來。
“你弟怎麽說？”
提到弟弟周瑩咬咬牙：“白眼狼，占了資源便成了縮頭烏龜。”
方糖腦補了一下，如果他們家方軒敢這麽對她，她一定把他的頭打爆！
晚上回家方糖問了這個問題，方軒轉着筆，不屑一顧：“啃你？以後你別拖我後腿吧。”
方糖：“……”
随後方軒又補充道：“姐，男人以後要靠自己，搶姐姐的真丢人。”
“還算你有良心。”
方軒幽幽說道：“良心需要慰藉，烤肉才行。”
“滾吧。”
“好嘞，馬上圓潤的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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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方糖正在和數學題做鬥争，李麗霞給她端來一杯熱牛奶，說道：“糖糖啊，明天下班以後跟我去見個人。”
方糖立馬坐正，敏感的問道：“不會是相親吧？”
李麗霞沒否認，只說道：“就是先見見，成不成還兩說呢，你錢阿姨介紹的，人家熱心替你張羅，咱們得給個面子不是？就是去見見，也沒讓你立馬嫁人，懂點事兒啊。”
方糖合上了課本，端起牛奶輕抿一口：“微信？”
李麗霞哼了一聲：“先不加，見面再說，放心，這次我陪你去。”
不至于吧，現在相親還用家長陪嗎？以前的流程就是互相交換聯系方式，簡單聊幾句，年輕人見面而已。
李麗霞說的含糊：“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方糖嗯了一聲：“告訴人家我沒編制啊，免得浪費時間。”
李麗霞走後，方糖趴在桌子上，編制，成了她相親最大的阻礙，在小城市，一份體面穩定的工作比身高長相來的更重要。
第二天下午最後一節方糖沒課，告訴主任自己請假先撤了，周瑩情緒穩定很多，問她：“去相親？”
方糖滿臉無奈：“是啊，我媽安排的，不說了我先走了。”
李麗霞開車帶着方糖和方軒一起去的，方糖上車看到後座的方軒：“怎麽帶上他了？不上晚自習？”
李麗霞沒回頭，說道：“今天他們沒晚自習，一會兒我們大人先撤，有方軒在那也能調節氣氛。”
蹭飯的方軒十分自覺：“姐你放心，你要是覺得對方不錯我随時都能撤。”
吃飯的地方離家附近不遠，李麗霞對這次相親的興致不高，方軒偷偷告訴她：“姐你還記得嗎？就上次錢阿姨介紹相親，對方拒絕那個。”
方糖還有點印象，點點頭，方軒又說道：“還是那家人，好像對方願意相親了，錢阿姨就又牽次線。”
怪不得啊……方糖這下也明白了，上次是男方明裏暗裏拒絕了，自己的閨女被人瞧不上，李麗霞的自尊心受挫，怎麽可能還願意見？不過是礙于錢阿姨的面子罷了。
想到這裏，方糖瞬間輕松，一個走過場的相親，見面後寒暄幾句，吃完飯各回各家，想到這兒，方糖随口問：“媽，對方什麽工作啊。”
李麗霞瞪她一眼：“問那麽多，見面不就知道了？”
方軒拽拽她的衣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到了飯店，根據房間號，幾個人在服務員的引導下走到包間，方糖擡眼，錢阿姨旁邊還有一個短頭發的阿姨，看年紀和李麗霞差不多大。
錢阿姨站起來幫忙引薦：“來來，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我教育局的同事，王惠芬，這位是李麗霞。”
錢阿姨說罷過去拉了方糖一把：“這是方糖，老王我之前跟你提起過，特別好的一個孩子。”
方糖扯出一個笑容：“阿姨好。”
王慧芬握住她的手：“你好，我家孩子剛出去了，一會兒回來。”
說話間，王慧芬擡眼：“憲南，你怎麽才回來。”
方糖愣住，像根木頭一樣一動不動呆在原地，她有些不好的預感，一回頭，果真是陳憲南。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衣，下面一條黑色西褲，頭發也精心打理過，整個人挺拔颀長，她還沒管理好自己的表情，陳憲南伸手：“陳憲南。”
“你好。”方糖面無表情。
錢阿姨招呼着：“快別站着了，快點坐下，麗霞，你看看點什麽菜？”
方糖有些手足無措，她沒想到今天的相親對象竟然是陳憲南，要不要裝不認識呢？
相親相到陳憲南，她不知道該哭還是笑，方糖擡頭，陳憲南一副自在狀，不像她，頭都要埋在碗裏。
王慧芬攏攏頭發，說道：“憲南這孩子前段時間忙就沒相親，老錢一直說方糖這孩子好，我一看果然不錯，真怕咱們憲南配不上。”
既然對方把姿态擺低，李麗霞也不好說什麽：“孩子們有自己的打算，咱們當大人的就是幫忙牽個線，還得看他們自己。”
“就是這個理兒。”王慧芬附和。
方軒在旁邊小聲和方糖說話，方糖聽不清，不耐煩的說道：“說話比蚊子還小，聽不見。”
受到刺激的方軒提高了些許音量道：“姐，陳憲南是不是你微信上的那個人？名字一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