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詭異的壁畫

詭異的壁畫

仰星很快就醒了，墓道裏陰冷潮濕，他醒來的時候還微微有些發抖。

言遇風已經左右探查了一圈，此刻走回來說道：“前面的墓道也出問題了，你小心一些。”

仰星爬起來，晃了晃落星，感應了一下落星的能量後點頭：“走吧。”

這是一條長長的墓道，兩邊的牆上有幾幅斑駁的壁畫，一些殘破的燈座鑲在牆上。

仰星略微看了眼壁畫，上面描繪的是言氏先輩除妖降靈時的畫面，畫面中的言氏族人皆英武有力，将手下的靈怪打的落荒而逃。

仰星一邊跟着言遇風往前走，一邊總覺得不安心，不由得再看了一眼牆上的壁畫，這一眼卻讓他瞬間僵住，額頭上的冷汗滴了下來。

牆上的壁畫竟然已經變了內容！

原先的言家人不見了，變成了此刻一排排站立着的靈怪，他們齊齊看向墓道中的兩人，眼中似乎還泛出幽光。

仰星想出聲提醒言遇風，言遇風卻突然拉住他的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仰星沉默地點頭，緊挨着言遇風往前走，腳步無聲而又快速。

言遇風越走越快，連帶着仰星也跟着跑起來。

上方一塊土石突然松動，言遇風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了還要往前的仰星。

仰星卻是一下子沒有收住，半跪在地上，擡眼卻正好對上壁畫中一個向他伸手的長發女人，那女人的臉青黑可怖，此刻正怨毒地望着他！

他低呼出聲：“啊！”

仰星的聲音一出，言遇風就暗道一聲不好，長鞭瞬間出手，打散了即将碰到仰星的一只鬼手。

“打！”言遇風這一聲讓仰星立刻回神，落星的藍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墓道，卻也照亮了牆上無數個正伸手想将他們拉入牆內的靈怪。

仰星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長相可怕的靈怪，心中慌亂，打起來也是毫無章法，甚至有幾次不小心攻擊到了言遇風。

言遇風應付一堆靈怪已經很累，冷不防還要被司空仰星打幾下，頓時有些惱火：“你在幹什麽！”

“打怪啊！！”

言遇風咬牙切齒：“你能不能看看對象再打！”

“我沒有對象！”

“……”一向修養極好的言遇風居然被逼的低聲罵了句髒話。

許是過度的緊張反而激發了仰星的鬥意，只見落星的光芒突然暴漲，瞬間逼退了無數靈怪。

言遇風見機，拉着仰星往盡頭沖去：“快走！”

就在兩人即将通過墓道的一瞬間，一只角落裏的鬼手以極快的速度出吉，瞬間就抓住了仰星的右腳。

他沒有防備，猛然摔倒在地，落星被甩到一邊，不甘心地閃了幾下後沉寂下來，回到了指環內。

那鬼手動作極快，幾乎只是瞬間，仰星就被拉到了牆邊。

言遇風迅速回身，甩出鞭子纏住鬼手，另一只手拉住仰星的胳膊，大力地将他往外拉。

仰星摔那一些有些蒙，此刻回神，沒被抓住的左腳狠狠地踩了幾下腳邊的鬼手。

鬼手吃痛，一瞬間松開了仰星的腳踝。

言遇風左手發力，将仰星一把拉出了墓道，而那只鬼手仍扯着長鞭不放，似乎還想順着鞭子爬過來。他咬牙松開鞭子，雙手捏訣，重重拍在鞭子上：“退！”

紅光閃過，鬼手瞬間縮回了牆內，連帶着他的鞭子也被拉走了。

兩人迅速往前沖去，直到确認通過墓道，跑到拐角後才停了下來。

言遇風臉色鐵青，而罪魁禍首此刻還在一旁喘粗氣，似是還沒有冷靜下來。

他回身低吼道：“司空仰星！你是不是故意的！”

仰星此前一番打鬥多少也受了驚吓，此刻一邊喘氣一邊擡頭看着他，又怕太大聲再引起那些靈怪的騷動，就也小聲吼道：“你以為我想來嗎？！”

言遇風劇烈地呼吸幾次，努力平穩下自己的情緒，瞪他一眼後走到一邊，靠牆坐了下來。

這是一個狹小的空間，三面都是牆，唯一一條路，通向剛剛那個恐怖的墓道。

仰星冷靜下來的時候，就看到言遇風隐在黑暗中的一半側臉，依舊是生人勿近的冷漠，和隐約透出的一絲疲倦。

回想了下一路言遇風都在幫自己，他頓時有些後悔，剛剛的态度确實不對，再加上要不是他，言遇風也不會連武器都丢了。

對于降靈師來說，武器是十分重要，丢了武器等于丢了一半的戰鬥力。

想到這裏，仰星慢慢往言遇風那邊挪了挪，咳了兩聲,然後開口：“那個……”

言遇風看也不看他，只是垂眸看着地面。

“……對不起。”

仰星聲音很小，言遇風還是聽到了，他緩緩擡眼，看了一下仰星，神情不明，随後又低了頭。

仰星見他不理自己，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我們現在往哪走？”

言遇風安靜許久，久到仰星覺得他不會理自己時，才聽到言遇風低沉的聲音：“等。”

“等？”

“等他們過來。”

仰星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已經重新變回去的壁畫：“他們也要從這裏過來？這太危險了。”

言遇風輕輕搖頭：“不是一條路。”

他再問，言遇風就不回答了。

仰星索性也坐了下來，又覺得身邊實在太黑，就往言遇風坐的地方挪了挪。

言遇風背靠着牆，閉了眼，似乎是在休息。

仰星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言遇風，想起了書中對他的設定。

言遇風是家裏的第二個孩子，和大哥言子冀同一天、同一個時辰出生，因為輩分卻直接被排了老二。從小到大，他都不怎麽受重視，大哥言子冀優秀循禮，家族上下無人不誇贊，是未來言氏族長的不二人選。

而言遇風自出生起便沒了娘，言老族長事務繁重，很少能注意到這個沉默寡言的二兒子，于是族裏的人也開始欺負他，總是派他去做一些雜事、麻煩事。

而言子冀的母親程月醒也極其讨厭這個二子，也許是嫌他沒什麽出息，從來都不待見他。

仰星不知道的是，程月醒不待見言遇風恰恰是因為言遇風實力太強，即使自小無人教他武藝，他也能自己拿着柳枝揮舞，往往一根柳枝就能打的同齡孩子不敢再欺負他，長到八歲的時候，族長看到二兒子喜歡柳枝，就随手在集市買了一只黑色的鞭子送給了他，這便成了他的武器，十幾年未曾離手。

更叫程月醒心驚的是，無論派給言遇風多難多危險的差事，他總能很快地完成它，受再重的傷，也會愈合的幾乎毫無痕跡，這讓程月醒驚疑又忌憚，每每看向他的眼中都夾雜着幾分戒備。

此次言氏墓地出事，程月醒有意保留了一些細節，并攔住言子冀，其實也是懷了幾分想讓他死在墓中的心思。

這心思言遇風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依舊是默默接下這個重擔，帶領衆人來到墓中。

誰也不知道，言遇風對于言家，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想法。

仰星閉眼休息了一會兒，突然有點良心發現，覺得自己給言遇風的身世安排的實在是不怎麽友好，就旁敲側擊地問了一句：

“言遇風，你相信這世界上有神嗎？”

言遇風閉着眼，沒有理他。

仰星自顧自說了下去：“就是那種，能掌管你一切命運，你的一言一行，都是神安排好的。”

言遇風突然出聲：“你是說傀儡？”

仰星一怔，立刻明白言遇風所指，就點點頭，這才發現言遇風還是沒有睜眼，于是“嗯”了一聲。

“就好像，有人像操縱傀儡一樣在操縱你。”

“如果有那麽一天，這個神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怎麽做？”

仰星問出問題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如果是自己，大概會痛罵這個神一頓，然後拜托他給自己安排個好點的命運。

言遇風安靜了很久，突然睜開了眼，一雙冷如霜雪的眼睛直直望着仰星：“我會殺了他。”

……

這意料之外的回答讓仰星僵了幾秒，才緩緩出聲：“……為什麽？”

言遇風垂眸：“不為什麽。”

仰星輕輕捏了捏自己的手心，覺得背後有點涼。

還好言遇風不知道，也沒機會知道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創者，想了想，還是永遠別告訴他了吧……

墓道傳來隐隐的震動聲，言遇風站了起來：“他們來了。”

仰星望向來時的路，等待着柔柔的身影出現。

誰知道柔柔并沒有出現，旁邊的牆卻傳來猛烈的撞擊聲。

仰星迅速跳開，只聽“轟隆”一聲，他剛剛靠着的牆突然塌了一個大洞！

而牆後，灰頭土臉的徐仁禮探出了頭。

仰星頓時十分戒備，不确定這次的徐仁禮是不是本人，落星已然出現在手裏。

徐仁禮看到仰星和言遇風，十分驚奇：“言兄！司空兄！你們怎麽在這邊？”

此時，他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看來，我們還是走錯路了。”

仰星這才注意到，竟是之前隊伍裏那個中年女人，她和徐仁禮一起找到了這裏。

那這就是真的徐仁禮了。

徐仁禮轉身對她笑道：“清雨莫急，言兄在這裏，定然是有辦法的。”

言遇風這才開口：“趙前輩，你們來的路上可曾遇見靈怪？”

被她稱為趙前輩的中年女人搖頭道：“未曾，但是我們走入了一個循環，一直在重複同一段路，直到打通了其中一端，才遇到你們。”

仰星看了看那個叫趙清雨的女人，不知道她能力如何，但是能進到這裏還毫發無損的，必然也是個高手。

言遇風略一沉思：“兩條路都已經有人走了，還有一條路，祁書應該找到了。”

徐仁禮這才恍然大悟：“入口處有三條路，清雨看到了你們的标記，說你們走錯了，我們就選了最左端的一條，順便也留了标記。”

說到這裏，他又有些發愁：“這下可糟了，祁書不一定能找到我們。”

話音剛落，另一邊的牆也開始震動起來。

同樣的“轟隆”一聲，另一邊的牆體也破了一個大洞！

仰星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跳的更遠了些，泥土沒有濺到他身上。

徐仁禮反應慢了一拍，吃了一嘴的灰，胡子上都挂滿了顆粒狀的細土。

仰星好心地幫他捋了捋胡子，餘光突然瞥見一張俏麗的笑臉：“公子！”

“柔柔！”

仰星一顆懸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柔柔看起來并沒有受傷，總算是個好事，他頗為感動地抱了下柔柔，來到這個世界雖然沒幾天，但是對他而言，柔柔已經算是他的妹妹了。

柔柔這還是第一次被自家主子抱，驚喜的同時還有些震驚，她奇怪地眨眨眼：“公子，你怎麽了？”

仰星笑眯眯地看着她：“很久不見，想你了。”

祁書冷漠地看着他們，然後推開仰星：“讓一讓，擋路了。”

……

徐仁禮清點了下人數，有些奇怪：“言兄，言家那幾個人？”

言遇風點頭：“他們靈力較低，我在入口留了信，讓他們不要進來，在上面接應我們。”

趙清雨開口：“也就是說，人已經齊了，但是……”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大家卻都明白：三條路竟然通向了一起，那麽真正的墓室在哪裏？

言遇風看着唯一一個完好的牆面，嘆了口氣：“列祖在上，得罪了。”

說完，他提手運氣，一掌拍向牆體。

“嘭！”牆面應聲而倒。

眼前一個極為開闊的空間顯現了出來，言遇風率先走了進去，一行人跟着他進入了墓室內。

這是一個呈回字形的墓室，四面都有側室，四角也設有巨大的麒麟像用以辟邪。

可是怎麽看，都只能看到外圍，看不到通往主墓室的門。

言遇風略微思量了一下，說：“分開找，機關應該在牆上。”

衆人依言分散，仰星則和柔柔一起去往西邊的一個側室。

兩人走了進來，墓室中除了中間放置的三個棺材再無其他，牆上似乎也沒有特別的機關。

仰星轉身要走，卻見到柔柔往其中一口棺材走去，頓時一愣：“你過去幹什麽？”

“說不定有機關啊。”柔柔一邊說一邊已經動手翻了起來。

仰星目瞪口呆地看着柔柔毫不費力地舉起棺材板放到一邊，然後仔仔細細地翻找起了棺材。

“公子，這裏面都是陪葬品。”

仰星對于這些東西始終存着幾分畏懼，雖然沒有之前那些靈怪可怕，但是棺材總歸是與死人聯系在一起的，于是他站在一邊，并不想上前，等着柔柔找完了出去。

“咦？”柔柔突然出聲，仰星看向她：“怎麽了？”

柔柔伸手，似乎是在費力地拽着一個物體。

“有東西，好像是個……”

随着柔柔的話語，仰星看到一根紅色的柔軟的物體被拽了出來。

“是根鞭子？”柔柔舉起鞭子看了看，不感興趣地又扔了回去。

“等等，鞭子？”仰星心念一動，走了過來。

只見棺材中零零散散地散落着不少物品，各種玉器、陶器、書籍等堆的極亂，不少玉器還呈現出碎裂狀态，而那根鞭子則被柔柔扔在了一邊。

仰星把它拿了出來仔細查看，只見它通身暗紅，長約三尺，握把是偏白色的，呈現出奇特的光澤，上面隐約還寫了兩個字。

他不認識這些字體，随口問道：“柔柔，這是什麽字？”

問出去才覺得不妥，柔柔只是個靈使，怎麽會識字？

沒想到柔柔略微掃了一眼，便笑道：“應該是它的名字，叫……妖鯉，好奇怪的名字。”

“妖鯉？”仰星皺眉，的确是奇怪的名字。

但看着這個質感極佳的鞭子，他就不免想到之前言遇風丢在墓道裏的那一把。雖然可能比不上那把好用，但好歹也能臨時當個武器吧。

況且，能當做言家人陪葬品的東西，應該也不會太差。

柔柔靜靜觀察着這副棺材，終于忍不住問出了聲：“公子，你覺不覺得這裏面有點奇怪？”

仰星随着她的目光往棺材內看去，這才發現那些陪葬品都分布在棺材的四周，棺材中間卻什麽也沒放。

就好像……

仰星被這個想法震得退後了兩步，神情緊張起來：“這裏面……這裏面原本是有人的。”

柔柔點點頭：“是呀，可是人哪裏去了？要說被盜了，這可是言家的祖墳，可要不是被盜了，又哪去了呢？”

仰星略一沉吟：“盜墓也不會盜屍體，而且這些玉器都是碎的，怎麽會有盜墓賊去砸墓裏的東西？”

柔柔想了想：“那就……只剩一種解釋了。”

“什麽？”

“……屍變了，變成了屍蠱或是屍禦，可是……這些東西很少離開墓穴的，但是我一路都沒有看到一只？”

這種可能性讓仰星感到略微不安，他拉着柔柔，往外走去：“我們先出去。”

剛一出去，就聽到了祁書的聲音：“找到入口了！”

衆人忙往祁書所在的墓室走去。

仰星則張望了下，看到後方正在走過來的言遇風，迎了上去：“言遇風。”

言遇風停下腳步，冷冷地望着眼前比自己低一頭的仰星。

仰星伸出手：“諾，送你。”

言遇風低頭，只見一根暗紅色的長鞭出現在仰星的手中。

他突然注意到司空仰星的手很白，手指纖細而又勻稱，極為好看。

言遇風斂了斂心神：“哪裏來的？”

“那邊的墓室裏，”仰星指了指身後，然後有些認真地看向言遇風：“我之前害你鞭子丢了，這根看起來質量還可以，你先用着吧，出去了我再賠你個更好的。”

剛說完他就覺得不妥，随後就有點後悔：言遇風的鞭子豈是尋常物件，說買就能買到的？只怕要下血本……

言遇風伸手接過鞭子，看了看上面的字：“妖鯉？”

他随手甩了兩下，一道紅光猛然擊出，旁邊的牆面上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凹陷。

兩人同時愣住了。

仰星率先反應過來，有點興奮：“看來這個妖鯉不是一般的鞭子，太好了。”

言遇風壓住眼底的一絲震驚，點頭道：“多謝。”

那邊祁書見他們遲遲不來，催道：“快點過來！”

兩人走了過去。

主墓室的門已經被打開了，衆人圍在一口巨大無比的棺材面前。

這棺材共有兩層，裏面是安放屍體的棺材，外面則是一個較大的木椁，棺椁上雕刻有奇特的花紋，與之前墓道裏壁畫上的花紋一致。

只是不知道為何，棺椁的頂端已經不見了，只剩下裏面那個棺材還封着頂。

仰星見到棺材的一瞬間突然變臉，迅速拉住身旁想要前去查探的柔柔。

他語氣嚴肅：“柔柔，回鎖靈囊裏去！”

柔柔一愣：“為什麽？”

仰星的面色十分難看：“回去！”

不等柔柔再說話，他已經拿出了鎖靈囊。

靈使無法違背主人的意願，只是一瞬間，柔柔就消失了。

祁書見到他的動作，頓時皺眉：“你這是幹什麽？”

仰星沒有說話，将鎖靈囊放入懷裏，小心收好。

在進來的那一瞬間他才想起，小說原本的設定裏，柔柔會在這裏為了救他……犧牲。

他不知道事情還會不會按照原來的計劃走，但他不想冒險，柔柔是他來到這個世界裏第一個認識的人，他不希望柔柔出事。

起碼，不能是因為自己。

趙清雨看着這口巨大的棺椁，思索道：“這裏面應該就是老族長了，大家小心，裏面很可能……已經屍變。”

仰星贊同地點點頭，心說不是可能，是确實屍變了，還是個鬼王。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他當初寫鬼王的時候心血來潮，設定了一個眼睛的弱點，也就是說這鬼王并不是不能對付，只要瞄準它的眼睛打就行。

想到這裏，仰星雙手微動，落星的光芒逐漸強盛。

言遇風走上前，和徐仁禮對視一眼，二人合力将棺蓋緩緩推開，沉重的棺木發出巨大的摩擦聲。

衆人的武器紛紛出手，全都做好了作戰的準備。

棺蓋推出一個縫隙後，言遇風卻突然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徐仁禮探頭往裏一看，頓時也詫異地喊出聲：“怎麽會這樣？！”

衆人聞言，忙上前查看，只見棺材裏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