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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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冷熹微一貫早醒,睜開眼後,就覺得神清氣爽,一點都沒有宿醉後的頭痛難受,就連胃好像也好了不少。

剛想起床,忽然身邊一個軟軟的東西給動了動,她一頓,低頭一看,就看見懷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人?

仔細想了想,才回憶起,她昨天為了完成任務也是豁出去了,拉着秦謠就是不讓走,到了病床上也将人拐上床。

忍不住有些扶額。

看了眼時間,現在也不過才早上六點鐘,好像按照必須要睡到八點?

難怪她腦海裏沒有提示應完成任務,收到獎勵。

本來想起來,但是為了最後兩小時,還是繼續睡吧。

昨天一直折騰到夜裏十二點,早上補補覺也是好的。

只是……

懷裏有個人在,真心睡不着。

她索性睜開眼,盯着懷裏的人看。

秦謠長得很好看,在船上的時候她就見識到了。只是這人似乎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好看,終日也懶得收拾自己,從來不把自己當成一個藝人,每次穿着也都是簡簡單單的,就像現在,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牛仔褲也沒脫。

醫院的病床比一般的床鋪要小的多,秦謠和冷熹微二人雖然瘦,但是也是緊緊地貼在一起。

冷熹微能感覺到秦謠貼着自己的地方正在一吸一吐,軟軟的肉……真的好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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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間也都是這女人的香味,有些令人沉迷于此。

冷熹微小心的動了動,想要往旁邊去一去,讓她能睡得安穩些,可是誰料,只要她一動,懷中的人立馬也跟着貼了上來,還不自覺的将手抱上了她的腰身,小臉毫不客氣的埋進了冷熹微的懷中。

“唔~別動~再睡會兒。”

冷熹微:……

伸出手,想要将人推開,但是手已經停在空中了,就是怎麽也下不去手,無奈的只能小心翼翼的将她的頭擡起,将自己的左胳膊伸到秦謠的脖子下面,讓秦謠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而她就這麽側着,看着眼前的這個人。

她,從未和人這樣近距離接觸過。

打小起,冷熹微就是一個感情淡漠的孩子,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即便是對妹妹顧熹時,那也只是稍微親近,她還是第一次和另一個人一起躺在一張床上。

以前,她覺得和別人睡在一起很吵,很擠,會嫌棄對方身上的體味,可是現在,聞着秦謠身上淡淡的香味,感受着她貼在自己身上的肉體傳來的溫度,心,卻前所未有的寧靜。

空着的另一只手百無聊賴的撥弄着秦謠的發絲。

和自己黑且硬的頭發不一樣,秦謠的頭發有些偏棕色,發色也比自己的淺,還很細軟,摸起來很舒服,像上等的絲綢。

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

秦謠閉着眼睛覺得有些不對勁。

總感覺有人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手下意識的一動,結果就摸到了兩顆柔軟,驚得瞬間就睜開了眼,就對上了那雙美得星光流轉的眸子。

只是……

這眸子裏流轉的星光好像逐漸在變成殺氣,蓬勃的往外冒着。

因為……

她現在手下按着的,不是別的,是……冷熹微的胸!QAQ!

秦謠一個激靈,連忙将手給收了回來,尴尬的看着冷熹微:“抱……抱歉……”

冷熹微覺得秦謠還真的是給了自己很多個第一次,她長這麽大還第一次被人給偷襲了!

“沒事。”

壓抑住心裏的怪異感,冷冷淡淡的說道。

秦謠撇着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心裏哀嚎着:完了,之前冷影後對自己還挺好的,現在這一睜眼就把人胸給摸了,這以後人家得怎麽看她?

“那什麽……我不是有意的。”

“嗯。”

“我就是睡覺的時候喜歡摸點什麽。”

“嗯。”

“我……”

秦謠繼續恐慌的解釋着但是發現對方絲毫沒有想繼續聽的意思,閉着眼睛,她也跟着就閉上了嘴。

只是一轉過身,發現這姿勢怎麽看怎麽覺得有點怪異。

她竟然睡在冷熹微的胳膊上?!

吓得整個人像彈簧似的,猛地跳了起來,連忙就想下床,趕緊離開,卻被冷熹微的手給按在腰上,按住了。

“別動,再睡一會兒。”

秦謠:???

盯着那只搭在自己腰間的手,再看看聲音有些嘶啞,臉色還有些古怪的冷熹微,秦謠不敢動彈了。

但是心裏有些想叫:冷影後,你這樣可是會讓人誤會得啊。

冷熹微閉着眼睛,但是神色确實古怪,因為……被秦謠摸|胸之後,她好像有點感覺了……

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厭惡,反而有點酥酥麻麻的。

連大腦都開始控制不住地想起來之前在游戲中看見的秦謠的那副樣子,水手服,雙馬尾,坐在浴缸裏……撩人的很……

“你怎麽了?身體怎麽有點發燙?”秦謠安穩的躺了一分鐘都沒有,就感覺到旁邊挨着自己的那具身體好像溫度蹭蹭蹭的在往上漲着。

她探出手摸了摸冷熹微的額頭,額頭還是涼涼的,沒有發燒的跡象,但是身體上卻是燙人的厲害。

“你這是怎麽了?要不要喊醫生?”秦謠有幾分着急。

冷熹微隐忍地咬了咬唇,“不必。”

“但是你昨晚才胃出血,如果再發燒的話……”

“沒事。”

“你确定?”

“嗯。”

冷熹微已經不想多說話了,收回了胳膊,轉過身去,閉着眼睛,不去看秦謠,不去想秦謠。

可有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就是在腦海中來回飄蕩着。

叮~

八點的鬧鐘響了一下。

冷熹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将鬧鐘給關了,随後一個躍身就跳下了床。

不明所以的秦謠:……

剛剛還舍不得她下床要一起多睡會兒,現在就跟避瘟神一樣,躲着她。

冷熹微這個人也太奇怪了吧。

“你好了?”

冷熹微點點頭,表情極度不自然,也極度冷漠:“嗯,好了。”

秦謠點頭:“哦。”

她起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也從床上下去,“那我們現在是直接回去,還是在醫院再觀察觀察?”

“回去吧。”冷熹微也穿上了外套,率先從病房中出去。

秦謠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辦理完手續,冷熹微帶着秦謠去了醫院對面的早餐店,秦謠就看着冷熹微刷刷刷的點了一大桌,等她坐下來的時候,這人還站在那兒。

“昨晚,謝謝你送我去醫院。”頓了頓,“嗯……還有你母親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聯系過秦家了。”

秦謠疑惑地看着一桌早飯:“你不吃?”

冷熹微搖搖頭:“這是請你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秦謠不禁噘了噘嘴。

還以為冷熹微變了呢,沒想到骨子裏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掃了眼這一大桌精致的早點,幸福的感慨:但是這一桌也不虧啊。

冷熹微與其說是頭也不回的走了,不如說是頭也不回的腳底抹油跑了。

她怕再和秦謠待下去,自己真的出點啥毛病。

一出早餐店的門,立馬打了電話給顧熹時。

“你還有多久回來,你那個顧家三小姐的身份還給你,我不幹了。”

顧熹時早上一睜眼就收到了她姐的電話,吓得一個激靈連忙從床上蹦起來。

“我這傷還沒好啊?現在怎麽能回去?”

“我不管你好沒好,我再給你兩個星期的時間,請你立馬回來。”

說完,那邊電話就挂了。

顧熹時看着電話,忍不住擡起頭盯着對面的人看,“一早上,她吃炸藥了啊。”

顧熹時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件事有蹊跷。

她姐脾氣冷,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麽暴的。這中間肯定有問題,所以才讓她姐這麽着急的想要将這個身份擺脫掉。

摸了摸下巴,打電話給晴兒。

“晴兒,夫人昨天回去了嗎?”

晴兒單純,“小姐,您昨晚沒回來,夫人也就沒回來。您今天晚上回來嗎?回來的話,我就打電話給夫人。”

顧熹時:“不用。我就是随便問問。順便問下,這兩天家裏有什麽事嗎?”

晴兒:“沒有啊。家裏一切都好的很。”

顧熹時挂掉電話,還是覺得有問題,既然什麽都好好的,那冷熹微毛躁個什麽勁兒?

難不成……有喜歡的人了?

秦謠剛吃飽飯,她就接到了秦賀的電話,讓她去第四人民醫院。

她一聽,急忙打車去了醫院,秦賀看見他來,朝着後面看了又看,發現就只有秦謠一個人,臉色當即有些難看,“怎麽就你一個人?”

秦謠對着她爸,從來就沒有好臉色,能不提刀砍他就已經算是念着血緣關系了。

“那您還指望誰跟我一起來?”

秦賀聞言哼了一聲:“秦謠,你以為你現在是顧家未過門的兒媳婦,現在又勾搭上了冷家的小姐,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你不要忘了,你這個顧家兒媳婦的身份,我可是随時都能收回來。你這個位置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因為當初,真正要嫁給顧熹時的是秦言,秦賀的女兒,她那個妹妹。

直到現在,顧家的人還都以為她是秦言。

秦謠冷着一張臉:“哦,你還知道我這不是替自己家人的,是替你那寶貝女兒啊。那你倒是收回去啊,我從來也沒稀罕過。”

“小賤人!我看你是反了天了!”秦賀作勢就要打上去。

一道清麗的聲音喊住了他:“爸爸!”

秦賀一聽這聲音,就收了手,轉頭看向身後笑着說道:“言言,你怎麽來了。”

秦言走上前,看了眼秦賀,又看向秦謠:“我聽說要将阿姨帶出來,所以我就來看看。”

秦賀聞聲笑了:“我們言言真是心善。”

秦謠站在旁邊一個勁兒的翻白眼,“要父慈女孝麻煩你們回家表演去,現在能不能将我媽先放出來?!”

“小賤人!你再說一遍!”秦賀沖上來就要開罵。

秦謠才不理他。

秦言見狀,連忙拉住秦賀,“爸,你別動氣,先将阿姨帶出來吧。姐姐也只是着急了而已。”

秦賀氣得胸口喘個不停,罵道:“哼,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懂事,我也不會對你這樣。”

秦謠冷笑:“那你要是有一半做父親的樣子,我也不會對你這樣。”

秦賀:“……”

秦謠也不知道秦賀究竟在忌憚着什麽,今天她這麽挑釁他,對方也能忍氣吞聲,硬着頭皮真的去簽字,将她媽放出來。看見秦賀在同意出院,回家療養的通知書上簽字的時候,秦謠整個人都興奮地在顫抖着。

媽媽,真的要出來了!

護士收好了通知書,便去病房将人給帶出來了。

秦謠沖上前,站在最前面,往病房的方向張望着。

終于,看見一個穿着綠色襯衫,黑色小西裝褲的中年女人,跟在護士後面,緩緩走了出來。

“媽!媽!”

女人喪眉搭眼的,聽到秦謠的喊聲,瞬間擡起頭,欣喜地看了過來,疾步也朝着她走了過來。

在女人走到跟前,秦謠以及幾個步子沖向了蘇玉言,将頭埋在女人的懷中:“媽,您可算是出來了,我可算是見到您了。”鼻子一酸,眼淚就止不住嘩嘩的流着。

蘇玉言也心裏發酸,抖着手将人抱在了懷中。“對不起,是媽媽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她這麽一抱,才發現,她們家謠謠已經長了這麽大了。

“既然出來了,那我就先走了。”秦賀冷哼一聲,甩手就要走。

蘇玉言這才看見站在十米開外,人群後面的秦賀,恨得瞳孔放大:“秦賀!你還敢出現在這裏!”

秦謠感覺到媽媽激動地渾身都在顫抖,她生怕媽媽因為親和的一刺激,再次發病到時候就要被強制再住院,連忙抱住媽媽:“媽,你別激動,你別激動。我們回去再說,回去再說。”她小心地安撫着。

蘇玉言被女兒死死的拽着,看了眼周圍,也逐漸冷靜下來。

她為了從精神病院出來,付出太多了,她的女兒也付出太多了。

在這裏面被關着的日子她也想通了很多,她不該當年因為自己的一時怨恨害得家破人亡,女兒流離失所。現在她好不容易能出來了,她就該好好籌謀。

秦賀,不管是曾經的蘇家,還是這被關的二十年。

一筆筆的債,我蘇玉言都要向你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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