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遇到難纏的美女得繞着走(下)
第十八章遇到難纏的美女得繞着走(下)
“嘻嘻,大笨牛你這才乖!那我就吃你一輩子,吃窮你!”“白列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她得意洋洋的正說着,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話中那種暧昧的意思過于明顯,俏臉羞得通紅,趕緊把頭扭到一旁。
當爺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當孫子!戰智湛要是嘴上不占點便宜,渾身都刺撓。他上來了壞勁兒,壓低了聲音對“白列巴”笑道:“就憑你?呵呵……那是吃不窮俺的!不過要想吃俺一輩子,還得讓俺伺候洗一輩子澡!”
“白列巴”的俏臉又是一紅,嗔道:“讨厭!讨厭!真讨厭!我有胳膊有腿兒的,為什麽要你伺候我洗澡?”
“真他娘的咂兒咂兒大腦子笨,還問俺為啥伺候你洗澡?你腦子進水了咋的!”戰智湛心中不由得暗笑暗笑,可是嘴上仍然調笑道:“當然了!這個貴妃出浴那是啧……啧……要是再來個那啥……非得把俺美出大鼻涕泡兒來不可!”
“白列巴”的俏臉更紅了,她舉起粉拳向戰智湛打來:“哎呀!戰智湛你這個超級大壞蛋!真無聊!不說髒話你能死呀?再說不理你了!”
“白列吧”嘴上說“再也不理你了”,可是白皙的俏臉上卻哪有半點嗔怪的表情。相反,卻是嬌靥泛紅,滿是喜色。就在戰智湛興致勃勃的和“白列巴”打情罵俏,被她的小女兒嬌羞的神态逗得十分開心的時候,“紫丁香”走了過來,她笑眯眯的說道:“唉呀媽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們這麽卿卿我我的,我是不是要鬧眼睛了?”
“哎呦,顏若霞,請你嘴下留德!這要是傳出去多讓人難為情?”“白列巴”雖然對着“紫丁香”說話,但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戰智湛,清澈如水的眸子裏又多了一絲妩媚。也許是“白列巴”這個妮子真的喜歡上了戰智湛,她一直未被人打開的心扉,徹底為戰智湛敞開。
戰智湛又犯愁了,暗自嘀咕道:“乖乖隆嘚咚,豬油炒大蔥!這他娘的可咋整?”
“好了!好了!安琪妹妹,姐姐只是虎了吧唧的開個玩笑,你當真幹啥?”“紫丁香”笑着搖着安琪的胳膊說道。
“嗯,顏若霞,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嗎?”“白列巴”這才轉嗔為喜,笑眯眯的把視線轉向了“紫丁香”。
“唉呀媽呀!你說我這個人話都說不清楚。對不起!對不起!呵呵……安琪,我不是找你。是想……是想借你的‘護花金剛’用一用。”“紫丁香”有點讨好的笑道。
“借我的‘護花金剛’用一用?呵呵,你要用戰智湛什麽……呢?”“白列巴”滿臉壞笑,故意拉着長音說道。
“唉呀媽呀!安琪你咋扒瞎呢?人家是說想請戰智湛幫個忙,他不是叫做‘護花金剛’嘛。”“紫丁香”被“白列巴”的玩笑鬧得俏臉通紅,低着頭,十分扭捏的說道。
戰智湛為不使“紫丁香”過于難堪,強忍住笑說道:“顏若霞,你說吧,需要俺幫啥忙?”
“紫丁香”又笑了笑,扭扭捏捏的說道:“我們家那旮沓賊背,我想把行李送回家去,可是我一個人又不敢。所以……所以我想請戰智湛幫我把行李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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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列巴”十分燦爛地笑道:“嘻嘻,這種事兒你請咱們的‘護花金剛’幫忙,按你們埠頭這旮沓的話講,那就叫做‘老何家姑娘嫁給老鄭家,鄭何氏(正合适)’!”
“呵呵……安琪,才這麽幾天你就學了這麽多的埠頭方言,真聰明!不過,‘護花金剛’幫着我去送行李,你不介意吧?”“紫丁香”一解脫了囧态,立刻反擊“白列巴”。
“不介意!不介意!誰讓咱們倆是鐵哥們兒!呵呵……”“白列巴”十分大度的說道。
也許這一天戰智湛命犯桃花劫,在給“紫丁香”送行李的時候,“黑玫瑰”也來了。
戰智湛一個肩膀上扛着一個行李,和“紫丁香”、“黑玫瑰”邊說笑着,邊走出宿舍樓的大門。大門的棉門簾子很沉重,“紫丁香”和“黑玫瑰”一邊一個,費力的幫戰智湛拽起棉門簾子。由于縫隙還是不夠寬,戰智湛只能左轉一下,右轉一下,才能扛着行李走出門去。不料,戰智湛左肩的行李剛剛“轉”出去,右肩還在門裏,就迎面與一個女生撞了個滿懷。
“唉呀媽呀!你瞎哄哄的走路不咋長眼睛,往哪兒撞呀?哎呀!原來是戰哥呀,對不起!” 當被撞的女生發現是戰智湛之後,竟然前倨後恭,向他道起歉來。
這個女生的聲音很熟,戰智湛忍不住轉過臉望去。這一下,吓得他不知如何是好,原來他撞的女生是“撞見鬼”的妹妹莊建紅。對于莊建紅的糾纏不休,死纏爛打,戰智湛是既怕又沒有辦法。“黑玫瑰”的嘴可是素來不饒人,她黑臉一板,叱道:“你咋張嘴就罵人呢!”
莊建紅蠻橫慣了,哪兒有人敢訓斥她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黑玫瑰”:“你誰呀?”
戰智湛慌了,生怕莊建紅蠻勁兒發作,擡手就給“黑玫瑰”一刀。趕緊介紹道:“這是俺的一個表妹,叫小紅,打小前兒讓俺姨夫慣壞了。小紅,這是你若霞姐,這是你柏娴姐……”
“表妹?表妹咋叫你‘戰哥’?”“黑玫瑰”性子直,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沒想到莊建紅卻眉花眼笑,伸手來拿戰智湛肩上的行李:“哎呦……戰哥,扛着行李說話多累呀!”
戰智湛反應奇快,狡辯道:“小紅叫的湛哥中的‘湛’,是俺名字的最後一個‘湛’字!”
“黑玫瑰”恍然大悟,急忙搶過莊建紅手中的行李,說道:“唉呀媽呀!這不大水沖了龍王廟嘛?小紅妹妹,我是你‘戰哥’的同學。”
“紫丁香”要狡猾得多。她故意不點破,走上前來,握着莊建紅的小手笑道:“唉呀媽呀!小紅妹妹真漂亮。你瞅瞅這臉蛋兒,啧啧……這臉蛋兒咋長的呢?”
得到“紫丁香”的贊美,莊建紅大喜過望,她拉着“紫丁香”的手,搖呀搖的:“姐姐你也賊拉漂亮呀,你是戰哥的對象嗎?”
“紫丁香”俏臉一紅,搖了搖頭:“我是你‘湛哥’的同班同學,你叫我姐姐吧。”
莊建紅打了一下自己嬌嫩的臉頰,笑道:“呵呵……姐姐,你瞅瞅我這張臭嘴,淨胡說八道。你們大包小裹的這是去哪兒呀?”
“黑玫瑰”毫無機心,搶着說道:“這不放假了麽,你戰哥幫你姐把行李送回家去。”
“姐……”莊建紅拉着“黑玫瑰”的一只手,又拉着“紫丁香”的一只手,撒開了嬌:“姐……我就想和戰哥唠唠嗑,可他老也不理我。你們……你們得幫幫我呀……”
說着,莊建紅小嘴一撇,似乎就要哭。“黑玫瑰”趕緊把她摟在懷裏,狠狠瞪了戰智湛一眼,安慰起莊建紅來:“小紅妹妹別怕!有姐姐給你做主!你‘湛哥’要是敢不和你唠嗑兒,哼哼!我把他的大腿裏子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我寝室現在沒人,你們上那兒去唠……”
“小紅……俺的姑奶奶!俺頭年兒不回家,咱們有的是時間,啥前兒唠不行呀,非得趕這時候,讓俺不仁不義的!”戰智湛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麽說才好,暗恨莊建紅狡猾。
“哼!誰要敢讓戰哥不仁不義,我就殺了他!”莊建紅眼珠子轉了轉,接着笑眯眯的說道:“戰哥……我找你有要緊事兒。你瞅這姐姐多敞亮,讓咱倆去她寝室裏唠。”
“就是!戰智湛你麻溜兒利索兒的和小紅妹妹去我寝室說一會兒話,我和顏若霞在這旮沓等着你。小紅妹妹,這是鑰匙!”“黑玫瑰”說着,真的掏出了鑰匙交給了莊建紅。
戰智湛心中這個恨呀:他娘的!見過實在人,可沒見過“黑玫瑰”這麽實在的,簡直是實在的超級可愛!戰智湛這時勢成騎虎,不得不跟在莊建紅後面,怏怏的向“黑玫瑰”的寝室走去。一進寝室,戰智湛咣當一聲把門關上,啷當着臉對莊建紅說道:“小紅,你找俺到底有啥事兒呀?快說!快說!俺還有事兒呢……”
莊建紅俏臉通紅,根本就不敢看戰智湛的眼睛,嘤咛一聲撲到戰智湛的懷中。緊摟着他的脖子,羞澀的說道:“戰哥……人家……人家都快想……想死你……”
說着,莊建紅小嘴一裂,一雙粉拳擂鼓般敲打着戰智湛的胸膛,哇的一聲哭起來:“你壞!你壞!你就壞!你個忘恩負義的癟犢子這麽長時間也不理我……”
都說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戰智湛何嘗又不是如此。莊建紅這一哭鬧,戰智湛大腦中立刻就是一片空白,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才好,恐怕不管莊建紅提任何要求都能答應。半晌,戰智湛才反應過來,一手輕攬着莊建紅的纖腰,一手輕拍着她的玉背,安慰道:“小紅,別哭!戰哥這不是在你身邊嘛!”
這時,戰智湛才發現,莊建紅瘦了,而且顯得很憔悴。說句心裏話,莊建紅這一哭,讓他徹底明白了莊建紅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他,而且愛得刻骨銘心。戰智湛不由得想起了宋代詞人柳永所做的《蝶戀花伫倚危樓風細細》中一句傳誦千古的經典名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戰智湛怕莊建紅難以自持,情急之下,急忙拍了拍莊建紅的玉背,溫言說道:“小紅,你不是想和戰哥喝酒嘛……”
聞言,莊建紅擡起頭,眼淚還在臉上挂着,又抽抽噎噎的轉悲為喜:“戰哥,你才剛說的頭年前不回家是真的呀?你可別騙我,過兩天我上你寝室去找你喝酒去……”
埠頭的女孩兒,以性格直爽聞名全國。如果她愛上一個男孩兒,即使明知不應該、不可以,也會毫不猶豫的跟着男孩兒走。如果不愛了,留也留不住。埠頭的女孩兒要是喜歡了一個男孩兒,就喜歡他的一切。在她們的眼中,男人不修邊幅,那是“狂野”。穿着破爛,那叫有“個性”。長的不帥,那叫有“男人味”。滿嘴的髒話,那是性情中人的表現。沒什麽可以說三道四的,也沒有什麽不以為然的,這不是開放不開放的問題,完全是性格決定了行為。不像有些地方的妹子,談場戀愛,就像做生意,瞻前顧後,左思右想,想那麽多,也不嫌累。
人都有逆向思維,得不到的,沒嘗試過的,才是最好的。就如同大部分的普通人,上學讀書時,天天盼着放學、放假。才有了“讀書苦”的說法。可是,一等到畢業了,又好懷念自己的學生時光。可惜時光不能倒流,那是回不去了。
埠頭真不枉為“冰城”,戰智湛雖然穿着軍用皮大衣,卻也凍得要命。不過,當他把“紫丁香”的行李送到她的家後,終于完成了“護花金剛”的使命,這才發現雖然是十冬臘月死啦冷的天,可他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紫丁香”也許天生就有個“班長”的範兒。她心疼地擦着戰智湛滿頭的汗水說道:“戰智湛,真是辛苦你了!折騰了大半天,我都心疼了。走!我犒勞犒勞你,請你去吃張飛扒肉。”
“張飛扒肉?”戰智湛猛然想起來,他有一次在食堂忽悠“菜市場”和“僞君子”,說是請他們吃“張飛扒肉”。可是,這牛吹出去了,別說這“張飛扒肉”到底有多好吃,他見還沒見過呢。至于請“菜市場”和“僞君子”吃“張飛扒肉”的話,也只是說說而已。
“中呀,不過你得陪俺喝酒!”戰智湛忽悠了“菜市場”和“僞君子”,心中不免有點歉意。這時真的能吃上“張飛扒肉”了,戰智湛想象着要是把“菜市場”和“僞君子”也帶來該有多好。戰智湛心中暗想道:“唉……嘆人生,不如意事,十常□□。以後再說吧!”
“紫丁香”帶着戰智湛說說笑笑的來到離她家很近的“張飛扒肉”小酒館,在一張小桌前坐下。一進小酒館,戰智湛的鼻子立刻就不夠用了,那肉香真的讓他垂涎欲滴。“紫丁香”點了一份“張飛扒肉”、一盤櫻桃肉和二碗大米飯。這些美食對于戰智湛這個吃慣了學校食堂叫花子夥食的窮學生來說,絕對是夢中的饕餮大餐。
“紫丁香”笑着說道:“大米飯泡張飛扒肉的湯賊啦香。呵呵……戰智湛,你喝啥酒?”
戰智湛見“紫丁香”給了服務員六兩糧票,心中暗想六兩大米飯一人三兩也不夠吃呀?可是這話戰智湛又不好意思說出來。他随手點燃起一顆“江帆”煙,對“紫丁香”笑了笑說道:“當然是白酒,大老爺們嘛。呵呵……顏若霞,你來一瓶南坎汽水?”
“紫丁香”的瑩眸看了看戰智湛,轉頭交代服務員:“一樣好了!麻煩給我來瓶玉泉二曲!”
戰智湛驚訝地對“紫丁香”豎起大拇指。“紫丁香”微轉頸項,笑眯眯的問道:“咋了?”
“很少有老娘們兒能喝……”戰智湛很佩服“紫丁香”的膽量,就是不知道酒量如何。
戰智湛的話沒說完,只聽“咚”的一聲響,一瓶六十度的“北大荒”墩在了他和“紫丁香”面前。戰智湛擡頭一看,原來是卓不凡笑吟吟的站在他身邊。
“原來是不凡哥哥,沒想到在這裏見到您,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 戰智湛慌忙站起來,伸出雙手握住卓不凡溫熱的手說道。戰智湛見卓不凡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紫丁香”,怕引起卓不凡的誤會,急忙介紹道:“不凡哥哥,這位是俺的同學顏若霞。這不是放寒假了嘛,俺幫着顏若霞把行李送到她家裏去。時間太晚了,俺陪着顏若霞吃口飯。”
“顏若霞同學,我是湛弟的忘年交朋友卓不凡。你既然是湛弟的同學,咱們以後也是朋友了!”卓不凡望着“紫丁香”笑了。戰智湛感覺卓不凡的眼神有些異樣,似乎在嘲弄他所說的“同學”。戰智湛不知道,在埠頭青年男女一般把自己的戀人介紹給別人時,稱之為“同學”。
“你……你……你就是卓不凡?是‘胡家大院’的卓不凡?”“紫丁香”剛一見到卓不凡,就感覺這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的神情很迷人。聽戰智湛向卓不凡介紹自己的時候,“紫丁香”難免有些走神。可是聽到卓不凡自我介紹,他就是聞名遐迩的卓不凡時,卻不由得大吃一驚。
“是呀,我家是在‘胡家大院’住!顏若霞同學去過我家嗎?”卓不凡儒雅的笑了笑。
見“紫丁香”漲紅着臉一個勁兒搖頭,卻什麽也說不出來。戰智湛猛然想起“紫丁香”曾經說起過,學校要是有他們那旮沓“胡家大院”的卓不凡,像黃軍這樣的刺頭兒是不敢奓刺兒的!戰智湛急忙笑道:“不凡哥哥,您可是俺這同學心目中的偶像!”
“哦?”卓不凡略顯驚訝,但随即淡定,說道:“一點虛名,顏若霞同學何必當真!”
“不是虛名!”“紫丁香”打斷了卓不凡的客氣,叽叽呱呱的說道“我知道你雖然是市立醫院的主任,卻常常下屯,為看不起病的農民免費看病。你還常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為人民服務是無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之中去。’卓主任,你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卓主任,你就是我生活中學習的榜樣!”
“紫丁香”真摯的表白讓戰智湛感覺很詫異。卓不凡卻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我哪裏有顏若霞同學說的那麽高尚!一個人的作用,對于革命事業來說,就如一架機器上的一顆螺絲釘。我們可以互相學習,互相促進,共同進步!更好地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戰智湛對卓不凡把雷鋒叔叔的名言背的這麽熟感覺很好奇,他正想溜溜縫兒,櫃臺上面一個拱形窗戶中伸出一個腦袋,嚷道:“喂!十六號的扒肉和櫻桃肉好了!”
“來了!”卓不凡的話讓“紫丁香”聽得如醉如癡,根本沒聽見服務員的喊話。戰智湛本來也在認真的聽卓不凡的話,服務員的話讓他渾身機靈一下,急忙答應一聲去端菜。
戰智湛在去端菜的時候,心中忽然一動,暗想三個人兩個菜未免少點。有卓不凡在,怎麽着也不能太寒酸呀,那多磕碜!在小老板的建議下,戰智湛又加了“張飛扒肉”的特色菜笨炒雞蛋、張飛小炒和蘇伯湯。再加上“紫丁香”點的張飛扒肉和櫻桃肉,湊夠了四菜一湯。
戰智湛端着扒肉和櫻桃肉回到餐位,那肉香一個勁兒的往他的鼻孔裏鑽,他強忍着才沒淌出哈喇子來。卓不凡笑着對戰智湛說道:“湛弟,咱們說好了,今天這頓飯錢由我掏腰包。我一個月掙八九十塊錢,不能剝削你們兩個窮學生!這話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呀!”
戰智湛和“紫丁香”對視了一眼,客氣了幾句也就沒有再争。戰智湛拿起“北大荒”,用牙咬掉瓶蓋,在三個人九錢大小的酒杯中斟滿。然後舉起酒杯,笑着說道:“有幸和不凡哥哥吃肉喝酒,俺賊拉高興!這杯酒俺和顏若霞敬您!”
“湛弟你咋那麽客氣呢,真虛!感情深一口悶!”卓不凡幹掉杯中的“北大荒”,看了一眼“紫丁香”。只見“紫丁香”也豪氣幹雲的仰首喝掉。他猜想似火般的液體一定灼燒過“紫丁香”的食道,一路灼燒到胃裏。“紫丁香”蹙眉忍耐着,卓不凡的心裏又覺得好笑。
“紫丁香”放下空酒杯,對目瞪口呆的卓不凡和戰智湛聳了聳肩,做了一個怪臉。接着,又開始吹起了牛:“才一杯酒,這算啥?不過我這胃裏卻真的火燒火燎的,好像正在沸騰。”
戰智湛十分驚訝地說道:“啥?那可是六十度的烈性酒呀!俺都懷疑你咋喝下去的!”
“是嗎?六十度很高嗎?我沒喝過這種酒,但陪卓主任和你喝酒不能掉鏈子呀!”“紫丁香”說得十分認真,她倒是實話實說。
卓不凡對“紫丁香”伸出了大拇哥,稱贊道:“從酒品看人品,顏若霞同學巾帼不讓須眉,實在是女中豪傑!今天能與顏若霞同學共飲,我感到是莫大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