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成全婚事

步翠琳見此情景,自然知道是隐瞞不住。

連滾帶爬的爬到步洪臣腳邊,哭的聲嘶力竭,“爹,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那天,是青胭設計的我,是她害了我,害我沒了清白之身!”

眼下腦中唯一的念頭便是,千萬不能就此下嫁。

劉健此人,原就是給步青胭找的,身家背景她們自然查的一清二楚。

好色成****纨绔,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她若是下嫁給這種人,這輩子就毀了!

二夫人跪在旁邊,面龐也是在克制不住的在抽搐,哭的楚楚可憐,妄圖勾起一絲步洪臣的憐憫。

然而,院中下人衆多,還有劉健帶過來的人。

當着衆人的面,丞相府出了這等醜事,步洪臣只覺臉上挂不住。

平素裏一貫喜愛的二夫人柔弱模樣,此刻也是心煩至極。

步青胭站在一側,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劉公子,我二姐已經是你的人,你若是不娶,豈不是會讓我們丞相府一起被诟病?”

此言一出,無疑是火上澆油。

大夫人視線一掃而過,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今日劉健過來提親,大張旗鼓,幾乎是将丞相府擱在了一個高臺之上,外面許多雙眼睛盯着看。

若今日必須要有人出嫁,那她寧願那人是步翠琳。

思及此,便已經朝着步洪臣行禮,緩聲道,“老爺,妾身覺得青胭的話有道理,翠琳也到了嫁人的年紀,既然兩人情投意合,咱們倒不如成全了這門婚事。”

Advertisement

步翠琳一聽,頓時慌了神,瘋狂的搖頭,“不,爹,我不嫁,我不要嫁給那種人,爹,我求求你別把我嫁出去!”

劉健就在下堂,在這丞相府他雖是弱勢,但當衆被人這般打臉,也一樣拉不下臉來。

目光在狼狽的步翠琳和淡然的步青胭之間來回看。

兩相對比,越發覺得步翠琳面容猙獰。

什麽玩意兒?

人都是他的了,還敢嫌棄他?

那日的人突然從步青胭變成了步翠琳,他都還沒嫌棄她,步翠琳倒還不願意嫁了?

一個連姿色都沒有的草包!

劉健轉頭,朝着步翠琳的方向啐了下,“二小姐,本公子還沒說要娶你!”

她要嫁,他還不見得娶呢。

話音一落,步洪臣的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

視線朝着外面睨了一眼,府上的人已經越來越多。

這事情已經鬧大。

步翠琳失身之事,只怕不消片刻,就足以在燕城中傳遍,他在朝中的政敵衆多,決不可被人抓到把柄。

目光緩緩落到二人身上,有些許猶豫。

大夫人見狀,立刻火上澆油,“老爺,這事您若是不拿個主意,明日傳出去……”

大夫人故意欲言又止。

步青胭沒有多說,但她方才的話卻是實情。

縱然事情是步翠琳做的,但被人說閑話的,只會是丞相府,是他步洪臣。

步洪臣這般在乎顏面之人,絕不會允許此事發生。

因而,再開口之際,已經是用命令的語氣,“來人,下去準備,三日後送二小姐出嫁!”

步翠琳一聽,渾身癱軟下來,連哭都一下忘了……

劉健也是瞬間愣住。

步青胭則繞到劉健身側,壓低了聲音,“恭喜劉公子,日後,便是丞相府的翁婿了。”

一句話,一下讓劉健清醒過來。

将他差點沖動的想要拒絕的念頭摒棄。

是,他怎麽忘了,娶不到步青胭,娶了步翠琳,他還是丞相府的女婿。

這是難得機會,他可不能放棄。

轉念間,對上二夫人的面容,已然是笑眼眯眯,“丞相,二夫人,您看看,這聘禮可還有什麽要添加的,若是有,小婿三日後一并帶來。”

步翠琳跪坐在地上,一下對上劉健寬大的面龐,發狠似的拔下簪子,起身就朝着劉健刺過去,“我就是殺了你,也不會嫁給你!”

劉健猝不及防被刺中,立在步翠琳不遠處的月溪,一下将她拽住,止住了她的動作。

步洪臣氣極,揚手吩咐道,“來人,把二小姐和二夫人給本官帶下去!”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給他丢人!

劉健也是立刻變臉,看着步翠琳的身影,恨不得是立刻打回去,可當着這些人的面,卻只能暫且忍下。

步青胭站在身後,朝月溪使了個眼色,從一側悄然離開。

緩步走向回青苑的路上。

鬧劇結束,從今日起,步翠琳便再不會是她的對手。

步青胭眉眼淺笑,顯然心情不錯。

掩飾住眼底,那沉沉的算計。

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二夫人,大夫人,步文繡……

所有人,一個個,前世算計她,害了她的人,她都會一一的讨回來!

月溪走的距離她很近,敏銳的察覺到了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股寒意,身子微微一顫。

下意識看了一圈,四下無人。

月溪突然止住腳步,望着步青胭的背影,眸中滿是糾結。

終于,噗通一聲跪伏在地上,“三小姐恕罪。”

步青胭止步回身,望着地上的月溪,稍彎了腰,伸手示意她,“有什麽話,起來再說。”

月溪跪直了身子,看着步青胭的手心,只稍稍低了頭,沒起來,“三小姐,奴婢,奴婢騙了您,請三小姐恕罪。”

當日,她故意接近三小姐,且隐瞞了她會武功的事實。

她以為自己隐藏的很好,卻未曾想,三小姐早就知曉。

今日示意她動手,除了教訓下二小姐,也無非是給她一個提醒,告訴她,其實自己早已被看透。

步青胭見她不願起身,也未勉強,只問道,“月溪,你可會傷我?”

月溪沒料到步青胭會突然這麽問,連忙搖頭,“奴婢不會。”

“嗯。”步青胭淡淡的應了一聲,“那便無妨,你只隐瞞,卻未曾害我,何來恕罪一說?”

步青胭越是這樣坦蕩,月溪便更加愧疚,眸中滿是掙紮,有什麽話,幾乎是要在這一刻,脫口而出。

步青胭看的清楚,輕笑了一下,“月溪,現在你能告訴我,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