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先動心的是輸家(4)

第30章 先動心的是輸家(4)

發.情熱說來就來,很不講道理。

另請的醫生還在趕來的路上,雲溯就先出現了發.情期症狀。

本來雲溯的确是打算午餐後看一會兒書,算作休息,順便平靜一下心情,因為他心中實在是燥得慌。有發.情期将近的因素,也有想起那個令他不好受的秘密的緣故。

按照過去的經驗,預兆着發.情期即将到來的各種小症狀大約會持續一周左右的時間,然後才是發熱。雲溯身體開始不舒服也才三四天左右,本以為不會這麽快的,就沒有太在意,看書覺得困了就上床休息,結果睡着睡着,人就不清醒了,開始發低燒,身體也有些酸軟。

花沐按照雲溯睡前的囑咐,準時來房間喊他,但是敲門敲了好一陣,也沒聽見雲溯應聲,怕人出事,便自己進去了。

花沐是beta,自然聞不到已經盈滿整個房間的玫瑰花香,但是看到現在床鋪裏幾乎沒了意識的雲溯、摸到他的體溫,也明白多半是發.情期提前了。齊醫生在之前就囑咐過她會有這種可能性。

而且雲溯這次發.情期的症狀比過去都要嚴重,以前雲溯頂多就是難受,怎麽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對于此時的雲溯來說,最好的良藥不是抑制劑,而是褚與昭。

所以花沐立刻就聯系了褚與昭。

褚與昭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就趕來了,身後不遠處不知為何還跟着雲姝,她當然不如褚與昭這個軍校出身的alpha能跑,整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

“陛下還在床上!”花沐急急地告知褚與昭。

褚與昭一聞到溢出房間的信息素就知道大事不妙,匆匆囑咐花沐把門關好,就一溜煙兒進去了。

“诶、等等!”雲姝還想跟上去,卻被花沐攔在了門外。

“殿下、 殿下!”花沐勸她,“您不能進去,會受影響的。”

之所以把雲姝的房間安排在另外的樓層,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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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吧……”雲姝是聽勸的,只是有點失落,看起來像只受了委屈的小貓。

“皇兄不會有事吧?他還是第一次症狀這麽嚴重。”她還是很擔心雲溯的情況。

“不會的,陛下的alpha在呢。”花沐笑着安慰她,“殿下之後可要當心些,千萬不能再這樣跑了,萬一崴了腳,之後可就沒法去大學聽課了。”

雲姝穿着一雙白色的厚底瑪麗珍,雖然鞋跟不算太高,但跑起來也有點危險。

“知道了,花沐姐姐。”雲姝很乖巧地叫了一聲,“那我回去啦。”

花沐提着裙擺朝她行了一禮。

花沐雖然侍奉的是雲溯,但是平常和雲灼雲姝這對雙生兄妹接觸得也不少。雲苒過世的時候他們才十歲,從小孩子長到成年這段時間,他們和喻黎安見得不多,幾乎可以說是被雲溯這個二哥養大的,都長成了非常好的人。

花沐出身不好,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去學各種各樣的技能。她原也不是卡蘭人,為了讨生活才來到首都,後來機緣巧合進了明鏡宮工作,又運氣很好地被雲溯看上眼。盡管在白橋也是做着侍奉人的工作,她卻比她過去人生中的任何一個階段都活得更像一個人。

她很感激雲溯。不僅僅是她,每一個心甘情願留在明鏡宮侍奉雲溯的人都是如此。

就連總是冷着臉沒什麽話的白複也是。

褚與昭跑到床邊,用指腹貼了一下雲溯的臉,好像比之前雲溯信息素不穩定的時候還要更燙一些。

“陛下、陛下?”褚與昭試探着叫了雲溯兩聲,但是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褚與昭心裏也有點焦灼。

剛才在門口聞到的信息素味道還很淡,但是越往裏走玫瑰花香便越是濃郁。現在坐在雲溯身邊,褚與昭感覺自己鼻子都要麻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見識到omega的發.情期,以前在學校雖然接受過信息素抗幹擾訓練,但是訓練用的人造信息素和真正的omega信息素簡直沒法比。

對欲.望的調動能力……天差地別。

褚與昭忍不住往雲溯的頸側瞟,他從來沒覺得雲溯的脖子這麽漂亮過。

白皙的、修長的,染上淡淡緋紅的,散發着玫瑰芳香的脖頸。

如果能在上面留下一道屬于自己的深深的齒痕,不知道該多麽……

褚與昭有點牙癢。

但他知道,此刻他的所思所想,全都是出于alpha這該死的狩獵本能。

要是他真的受本能驅使就這樣一口咬下去,對雲溯就很不尊重。

易感期到來的征兆漸漸顯現出來,褚與昭已經感覺到自己有些控制不止信息素的外溢。

麻了,鼻子要麻了……

褚與昭有種不祥的預感。經歷過這次之後他該不會嗅覺失靈吧?!

不對啊!現在不是為鼻子擔心的時候!!要擔心陛下!陛下!!

但是現在他哪怕只多看一眼雲溯都有點受不住,有種眼前忽然被加上奇怪濾鏡的感覺——冒粉紅愛心泡泡的那種。

然後心就跳得特別特別快。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命運”對彼此的吸引力?

不用手去摸胸口,褚與昭也能感覺到左胸腔裏傳來的如雷鼓動。

他用力閉眼,不敢再看,只是一味地往外釋放着信息素,反正也已經控制不住了。

褚與昭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好像能讓雲溯更好受一些,雖然他也不明白這是什麽原理。

因為褚與昭的信息素,雲溯還真的清醒了一些。

意識略略恢複,omega的眼睫顫了顫,艱難地睜開眼。

緩緩聚焦的眼眸中映出的居然是褚與昭在床沿坐得筆直緊閉雙眼的模樣。盡管已經面紅耳赤,但是表情卻十分嚴肅,仿佛正在極力忍耐着什麽。

雲溯:?

這是在做什麽?

如果忽略這滿屋子的信息素只看褚與昭這副模樣,可能會以為這人在進行什麽修煉。

雲溯從來沒有這麽困惑過,他感覺自己人生中大半的困惑都是因為褚與昭。

這小孩兒腦子裏到底都在想些什麽……

他看過軍事學院存檔的所有關于褚與昭的資料,也聽褚衛和柳詩芸講過不少關于褚與昭的事,但還是不太明白這個人。

雲溯擡起因為酸軟而微微發抖的右手,輕輕抓住褚與昭的手腕。

對方像是被燙了一下似的,猛地睜開眼,局促地看向雲溯。眼睛裏已然有了血絲。

雲溯視線朝下一轉,知道他憋得很辛苦。

雲溯問:“……你在做什麽?”聲音很輕,微微沙啞。

傳到褚與昭耳裏,卻變得格外動聽,比小貓奶兮兮的叫聲還要讓人覺得可愛。

完了呀……

褚與昭絕望地想,怎麽連聲音也能自動上濾鏡?

褚與昭也有點不清醒了,開始胡言亂語。他回答雲溯:“……我在展示我引以為傲的忍耐力。”什麽屁話。

雲溯有點忍不住了,側了側臉,埋進枕頭裏。

褚與昭看到他的肩膀輕輕抖了幾下。

……陛下笑了。

褚與昭傻眼。

陛下一天之內因為他笑了兩次!

但兩次都沒讓他看到!

“可是沒有人讓你忍啊。”雲溯重新看向褚與昭,眼裏含着淺淺笑意。

房間的燈光倒映在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裏,好似晴夜星空。

褚與昭在他眼中看到自己怔楞的模樣。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占有我也好,咬我也好……”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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