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Wedding March 5
第60章 Wedding March 5
褚與昭想,或許他真該感謝标記的存在。心中所有的惡念——貪欲,占有欲,對雲溯抱有的不切實際的幻想,似乎都能通過标記合理化。
他小心翼翼地向提出自己的想法,內心企求着雲溯不要拆穿他。
所幸,雲溯的沉默沒有持續太久。
“可以試試。”omega說道。
話音剛落,身邊便傳來布料摩擦時的窸窣聲。是褚與昭用手撐起身體坐了起來。
似乎有些急不可耐,連床頭的臺燈都忘了要打開。
“如果覺得痛的話,一定要說出來。”褚與昭以這句話作為簡單的預告,便朝着雲溯壓下.身去,用鼻尖輕輕蹭了下omega腺體的位置。
對于omega們而言,這裏是最敏感也最私密的地方,就連皮膚的易感程度也比其他地方更高一些。
不是誰都能碰的。
這裏曾是雲溯的禁區,如今卻已被他所侵占。
每當想到這一點,褚與昭心底便會躍起小小的喜悅。
果然,只是被褚與昭的鼻尖輕輕擦過,雲溯的肩膀就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alphg熾熱的呼吸拂過敏感的皮膚,在心口處點起一簇火花,陣陣灼燒。
“癢……”雲溯的聲音輕得幾乎只剩下氣音,淡淡的玫瑰花香伴随着微顫的語尾向四周彌散開來,無意間鑽進褚與昭的鼻腔。
“一會兒就好了。”褚與昭不由地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在雲溯頸側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嗓音微啞,“……陛下稍微忍耐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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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句句聲聲,都是愛憐。情難自禁。
“嗯……”雲溯低低應了一聲,擡手抱住褚與昭的脖頸,兩條胳膊緊緊地圈着他。
在褚與昭看來,就連這力道也是雲溯信任他的證明。呼吸越發粗重起來,褚與昭垂下腦袋,一口咬在雲溯的腺體上。
但相比起幾個月前第一次标記時的莽撞,而今的褚與昭已經能夠很好地控制咬下去的力道,尖銳的虎牙抵着柔軟的皮膚,慢慢陷下去,不輕不重。
雲溯很喜歡這樣的力道,有一點痛,但不至于太過火,帶着輕微的酥麻感和癢,是剛剛好能令他不由自主地箍緊alpha的腰身繃緊腳背的程度。
腦海是空蕩的,飄飄然如在雲端。
褚與昭很熟練地完成了标記的加固,用自己的信息素将雲溯的身體包裹起來。
但是,現在他還不想松口。
兩種信息素互相拉扯糾纏之間,最原始的欲望也在心底萌生。
身上的睡衣還沒脫,雲溯被褚與昭攬在懷裏,感覺到對方輕輕撞了他一下。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一層暧昧的薄紅從耳根爬至面頰。
“……雲溯,給我吧?”褚與昭輕咬雲溯的耳廓,撒嬌似的口吻。
雲溯發覺,褚與昭好像越來越喜歡在這種時候直呼他的名字。盡管這是不知禮數,是大不敬,但他卻總是默許了褚與昭的冒犯。
他竟會在內心深處覺得,偶爾脫離皇帝的身份,被伴侶用這樣溫柔的嗓音直呼姓名,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從前……從前他不是這樣的。
雲溯意識到,自己所默許的“例外”,竟不知不覺地變得這麽多了。
這一次,他還是選擇了滿足褚與昭。
畢竟他們分離了一周,眼下氣氛又到了正正好的程度。
“……輕一些。”雲溯低聲說,“明天工作很多。”
褚與昭眼底的欣喜藏也藏不住:“遵命!陛下。”
這時又格外講禮貌了。
雲溯想,可是看着人一臉得意的樣子,顯然就是沒打算輕易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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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雲溯直接睡到了日曬三竿才醒。
意識朦胧間,他下意識地探出手,胡亂地向身側一摸。
“嗯?”褚與昭低下頭來看他,“你醒了啊,睡得好嗎?”
“挺好的。”雲溯把手收回去,在被窩裏悄悄撚了撚手指,回味着剛才觸碰到的溫度。
人就在他身邊,觸手可及,體溫如此真切。
這些天雲溯一直在用工作填滿自己,休息得也不是很好。昨晚被褚與昭折騰得累壞了,直接昏睡過去,倒是睡得不錯,一夜好夢。
褚與昭醒得比雲溯早一點,整個人神清氣爽的,正靠坐在床頭網上沖浪。
此時雲溯也坐起來,見他手裏還攥着手機,便問:“你在看什麽?”
“熱趨,吃瓜。”褚與昭把手機屏幕給雲溯看,“有媒體爆料,說明日黨的黨魁出軌,在外面有個私生子。”
明日黨的黨魁是段峻岩。
“是麽。”雲溯絲毫不意外,因為這個料就是他讓人爆出去的,算是對段峻岩的一點點回擊和小提醒。
段峻岩一直對外樹立清正廉潔、腳踏實地的大學教師形象,他的選民都是相信他僞裝出來的人設的。一旦段峻岩的人設崩塌,就會流失相當一部分的選民,對今後明日黨推選的議員候選人參與競選也很不利。
所謂的黨派,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今後可有他們忙的了。”雲溯說完,就要像往常一樣撐着身體下床去,結果膝蓋處的酸軟感還沒有消失,雙腳剛着地就差點摔了一跤。
“陛下慢點!”褚與昭吓得連忙要去扶,不過還好,在摔倒之前,雲溯已經自己站穩了。
褚與昭急忙問:“沒事吧?!”他生怕雲溯扭了腳腕閃了腰,一旦傷筋動骨,那就真的要吃苦了。
雲溯搖搖頭:“沒事。”說罷又要去找衣帽間那邊找衣服。
房間過于寬敞的後果就是,位于床對面方向的衣帽間,對此刻的雲溯來說簡直遠得像山的另一端。而且地上還扔了不少東西,一片狼藉,他實在不好意思喊下人們進來收拾。
“等等啊。”褚與昭看他走得十分勉強,幹脆也下了床,直接從身後将雲溯整個人打橫抱起,大步流星且穩穩當當地把雲溯抱進了衣帽間裏,順便幫忙找衣服。
“陛下今天穿哪身啊?”褚與昭一邊背對着雲溯在衣櫃裏翻找一邊問。
雲溯說:“都可以,是工作場合能穿的就好。”
褚與昭覺得遺憾,因為他其實想看雲溯穿些平常不太穿的風格。
不過既然雲溯都這麽說了,褚與昭便認命地開始從一大堆白襯衫和西裝外套西裝褲間挑選。
就在此時,雲溯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白複的來電。
雲溯看到來電顯示,就眉頭一跳。
他總有種感覺,最近說不定會遇到棘手的事。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白複說:“陛下,萬分抱歉,于徹在轉移關押地的過程中打傷了押送人員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