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場災難
第四場災難
我眨巴着眼睛，一臉期待地看向夜翼的雙眼，哦不看向他的眼部的面具問道：“所以我能加入正義聯盟嗎？”
對于夜翼來說，通常回答是‘No’，但他從未碰到過像是，眼前女孩一樣的人。
她坦誠的說出她想要的，她紫羅蘭一般的雙眸，澄澈的沒有一點污穢，這讓他精心準備好的謊言，或是無情的拒絕，都變得如鲠在喉。
他一點不想看到，她露出失望的表情。
他斟酌着開口的用詞，但一旁的羅賓卻毫不留情，他嘲笑道：“你還真是會找人啊，一個哈莉奎茵，一個夜翼。”
我歪歪頭，看向少年疑惑道：“為什麽這麽說？”
羅賓指着哈莉說道：“超級反派小醜的前女友，雖然現在自诩超英，但最好的朋友毒藤女，還是偶爾幹點壞事。”
羅賓又指着夜翼說道：“一個做了好多年，少年正義聯盟成員的家夥，意思就是，他是個現在還沒轉正的家夥。”
羅賓說的話，并沒有起到他預期的效果。
我并不覺得自己被騙，也完全沒有覺得哈莉和夜翼不可靠。
超級反派的前女友，何嘗不算是一種曾經打入敵營呢？
至于少年正義聯盟，一聽就是正義聯盟預備役，轉正也是早晚的事情。
我眨眨眼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如果我能加入少年正義聯盟，那麽以後總有一天，我也能夠加入正義聯盟的，羅賓對不對？”
羅賓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夜翼嘆氣道：“羅賓，你就說說看，小櫻說的對不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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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幸災樂禍道：“我就說你這個羅賓絕對不如我，這麽說我們，你呢，你有自己的團隊嗎？小櫻，我可是X特遣隊和猛禽小隊的成員，這可是正經超英團隊嘛，這個神奇小子，啧啧，一個小跟班罷了。”
夜翼這會兒完全站在哈莉這邊，他靠在身後的護欄上，嘆氣道：“小櫻，我和我的朋友成立了少年泰坦，泰坦也是超級英雄團隊哦，跟着羅賓可不行。”
一直沉默的戈登涼涼道：“超級英雄是違法的，不如來做警察吧。”
然而并沒有人理會可憐的戈登。
羅賓雙手叉腰生氣道：“你們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比我大幾歲嗎？我今年已經十六了，再過兩年我也會有自己的團隊！肯定比你們都厲害。”
羅賓朝着哈莉和夜翼做了個鬼臉，又一次擡起手臂，對着對面大樓射出鈎爪槍，這次他并沒有停下動作，鈎爪帶着他離開地面，他在夜空中晃蕩幾下，很快消失在我們眼前。
戈登哼哼着，故作大聲道：“作為一個警察，我也有自己的職責，走了！”
他盡可能大聲地關上天臺鐵門，大踏步走下樓梯。
夜翼咳嗽兩聲，正色道：“閑聊就到此為止，哥譚的夜晚還需要我們的幫助。”
哈莉舉着斷掉的棒球棍生氣道：“可惡，我的武器壞掉了，我得再去搞根新的。”
我站到哈莉面前，舉起手晃道：“我來幫你修複吧！”
我迎着夜翼和哈莉震驚地目光，毫不避諱地用能力複原眼前的棒球棍，等我把棒球棍交到哈莉手中之時，看到二人震驚眼神，才後知後覺問道：“随意修複東西的超能力，在這個世界并不常見嗎？”
夜翼皺着眉頭問道：“什麽叫做這個世界？”
我看看哈莉又看看夜翼，他們二人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眼前的兩人并不會害我，且完全能夠信任他們。
并且，我并不覺得關于我的某些秘密，有什麽好隐瞞的。
于是我毫不猶豫說道：“我來自異世界。”
“在你的世界，超能力随處可見嗎？”夜翼又問道。
我搖搖頭，直白道：“超能力很罕見，所以爸爸總讓我藏好自己的能力。”
夜翼皺着眉頭，用與爸爸一樣的語氣，苦口婆心說道：“你爸爸說的沒錯，你不應該随便使用你的超能力，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你很有可能會被當做研究對象。”
我鼓着腮幫子，有些不高興地反駁道：“可是，我剛才都看見艾薇，在大街上用藤蔓揮來揮去，既然艾薇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如果你擔心我保護不好自己，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哈莉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她正色道：“艾薇可不是一般人。”
夜翼擋在哈莉面前，防止她又說出什麽驚人的話來，在他眼中，雖然現在的哈莉和艾薇得到芭芭拉的認可，一起作為猛禽小隊的成員，在哥譚活躍，但他依舊對哈莉，是否真的想要做個好人這件事，持保留态度。
他不相信哈莉奎茵。
但卻無法不相信眼前這個，明明才認識沒多久，出口便是她來自異世界的姑娘。
但理智告訴他，在拿到足夠多的線索之前，他并不能夠對金發少女的真實想法，或是她是個什麽樣的人妄下定論，他見過太多極具欺騙性的家夥。
而她，還是個實打實的，完全不知道有多少能力的，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大麻煩的超能力者。
夜翼像是在思考什麽，思考完過後。
他看向我的雙眼，笑着說道：“介意我直接喊你小櫻嗎？”
我歪歪頭，笑着說道：“你剛才已經叫過啦。”
夜翼咳嗽兩聲，雙手按着我的肩膀，盯着我的雙眼，繼續說道：“你有想要成為超級英雄的想法，這很好，但超級英雄這份工作，并不像是看着一樣有趣，是一份十分危險的工作。”
我撫掉夜翼的手，認真道：“我了解我想要做什麽，也不需要任何人替我的決定負責，所以——如果你想要拒絕我，可以直接告訴我，你不想幫助我。”
夜翼面具之下的藍色雙眸更是複雜。
我知道，他明白我是認真的，況且就算他戴着面具，我也不需要使用讀心，就能明白他為什麽彎彎繞繞的，我并非想要責怪他，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且正确的。
但我還是選擇更加認真地，告訴他我的想法：“夜翼先生，你防備我十分正常，但是如果你不能對我坦誠，抱歉，我為什麽要選擇信任你，而不是哈莉呢？”
我毫不猶豫站到哈莉身邊，這個行為似乎也讓哈莉顯得有些吃驚。
她捂着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用力拍拍我的後背，卻像是拍到一塊比鐵板還堅硬的東西，她疼得甩起手來。
她也不懊惱，一邊甩着手，一邊朝我笑道：“其實成為超級英雄很簡單。”
“我應該怎麽做。”
“去做一個超級英雄該做的事情！來吧，我帶你去玩~”
我毫不猶豫拉住哈莉朝我伸出的手。
夜翼猛地瞪大眼睛，只見金發少女跟着哈莉的動作，翻越頂樓，毫不猶豫便往更為亂糟糟地地方前去，他提心吊膽地，就怕一眨眼便看到金發少女不慎墜地。
那是誰啊，是哈莉奎茵！是就算想要成為一個英雄，也依舊瘋瘋癫癫的無法讓人理解的女人，他連忙伸出鈎爪槍追上我們。
我跟着哈莉一起，十分愉快地在樓頂，翻來翻去，我興奮道：“這可比飛起來更好玩。”
哈莉嫉妒道：“我可不會飛。”
“要試試嗎？”
哈莉眨眨眼，停下腳步，雙手叉腰看向你說道：“可以嗎？我之前讓超人帶我飛，他根本不理會我，可惡。”
想要飛行很簡單，我只要握住哈莉的手，便能輕易改變她周遭空氣的流動，讓她能夠成功拖離地面，待她習慣之後，她便能夠在離我不遠的位置，随意飛行。
夜翼好不容易才追上少女和哈莉，誰知道少女輕輕松松便能帶着哈莉一起飛行，他有些猶豫地撥通超人的電話，問問氪星人是否擁有修複東西的力量，答案是否定的。
哈莉在空中指着火光滿天地游樂場，興奮道：“看到那個游樂場了嗎，那就是我們的目的地，造成今天這場混亂的元兇小醜，就在游樂場裏！”
我哇哦一聲，激動道：“原來不是馬戲團的小醜，是阿卡姆游樂園的小醜！”
哈莉拍拍我的肩膀，無奈道：“甜心，你到底為什麽會覺得，這個小醜，和那個小醜，會是一種小醜，這兒可是哥譚啊。”
我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可是從異世界來的，所以我不知道你們這裏的小醜，這個和那個到底有什麽區別，不可以嗎？”
“是是是。”
我帶着哈莉穩穩落在游樂園中央，哈莉雙腳落地之後，揮舞着球棒，興奮道：“來吧，接下來我們幹些超級英雄應該幹的事情！”
“是什麽？”
“揍小醜！”
哈莉話音剛落，我們四面八方的游樂設施中，就開始冒出帶着白色小醜面具的人，他們面具之上的鮮紅嘴唇之下，一齊發出哈哈哈的笑聲。
我背靠着哈莉，覺得這場面真是瘆得慌。
我喃喃道：“是小醜回魂的小醜啊！”
一個明顯不一樣的綠色頭發小醜，從一群金發黑發小醜之中走出。
他站在所有小醜中央，頂着一張塗着鮮紅色口紅的嘴，他有着與哈莉同樣并非靠着化妝，卻皮膚慘白的男人。
我很确定，這就是他們說的小醜。
小醜把目光落在哈莉身上，上下打量過後，用十分嫌棄地語氣說道：“Well，Well，Well，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哈莉奎茵嗎。”
他指着自己身邊帶着小醜面具的男人們，用炫耀一般地語氣說道：“我親愛的哈莉，你瞧瞧看我的手下，再看看你的花瓶手下，我早說過，你是絕對搞不出什麽名堂來的。”
男人話音剛落，他身邊的小醜們，便齊齊笑道。
我很不喜歡他，非常不喜歡，但不得不承認他說的也有點道理，我看着确實不像是個厲害的人，這一定是因為我的金發，金發，太普通了！
我思考着應不應該去剃個光頭，要知道人只有變禿，才能變強。
我把嘴湊到嚴肅地哈莉面前，問道：“哈莉，這就是你前男友嗎？”
哈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沒錯，我覺得我當時是個瞎子。”
我點點頭贊同道：“确實有點。”
哈莉不滿道：“Really？你難道不應該安慰我一下嗎。”
我眯起一只眼睛，突然心生一計，我咧嘴笑道：“你別出手，我給他一點顏色，讓他知道我們兩個不好惹。”
“你打算怎麽做？”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綠色頭發的小醜不滿地看向我們說道：“兩位小姐，難道不知道在主角面前交頭接耳，是十分不禮貌的嗎！”
我雙手環胸反駁道：“你的綠色頭發雖然很罕見，但是主角一定要長得很好看，你的臉只能做恐怖片的大反派啦，主角是肯定不行的！”
小醜：？
我意識到我又說了，對于這個世界人來說，十分奇怪的話，我咳咳兩聲連忙道：“總之，這個世界是圍着我家奎茵大人轉的，你，就算是反派，也不過是個過去式罷了。”
哈莉雙手叉腰，揚揚下巴：“确實，現在世界是圍着奎茵大人轉的。”
小醜惱怒道：“我讨厭無趣的家夥。”
我捂着嘴嘲笑道：“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哈莉捂着肚子忍不住哈哈笑道：“不不不，我覺得我新找來的跟班，可比你這幫無趣的跟班有趣多了，現在的你才是不懂笑點的人，你不僅老了，還過時了！”
哈莉說完掄起棒子就開始砸人，我覺得這有點粗魯，而且萬一沒有控制好力道，把別人的腦花都打出來，那就是超英失格了！
于是我盡可能小心的，用手指控制力道，把一個個小醜戳飛。
辦法挺好的，就是有點疼，戳多可能會得腱鞘炎。
小醜咯咯笑道：“這世上力氣大的可不止你一個，來吧貝恩！”
小醜話音剛落，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壯漢從暗處走出，貝恩十分高大，一個人就抵得過我們幾個人加起來的體積。
小醜哈哈笑道：“看吧，我才是蝙蝠俠最大的敵人。”
我還在和小醜交談呢，貝恩這個可怕的大塊頭，就十分不講武德的，向我背後襲來，我确實也被他吓到，畢竟我的世界超能力者并不常見，所以我也不太确定，一個擁有絕對力量的超能力者，會對我造成什麽樣的傷害。
但是巨大的男人，對着我揮出全力的一拳，咔擦一聲之後——
我腳踩着的地面微微下陷，但我只向後挪動大約三公分的距離，而他的手骨——斷了。
哈莉盯着自己手中的棒球棍，陷入了沉思：“看來我的棒球棍壞的不冤枉。”
我哎呀一聲，做出的反應比腦子轉得快，連忙朝着貝恩鞠躬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貝恩下意識道：“沒關系。”
小醜：？
我好心提醒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您真的太不小心了，怎麽能從背後随便打人呢，我都來不及的提醒您。”
夜翼姍姍來遲，摩托車一個漂亮的甩尾，讓他成功停在我的面前，他腳踩在摩托車剎車上，扭頭看向懷疑人生的貝恩。
他覺得，他可能，确實是，沒什麽必要瞎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