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四十六場災難
第四十六場災難
雖然我不知道那一天的韋恩莊園，究竟發生了了什麽，但提姆并沒有如願成為羅賓，而傑森在幾天之後，拿着一個他親手設計制作的紅色頭盔，來到我和哈莉面前。
我單手接過頭盔，舉到面前細細端詳，左右戳戳頭盔，完全不理解傑森為什麽要給我這個，我疑惑道：“聖誕節禮物？”
“哈？”傑森一把奪回頭盔，皺着眉頭不滿道，“你怎麽滿腦子都是禮物禮物禮物。”
“因為明天是聖誕節啊。”我指指脖子上挂着的骷髅頭項鏈，認真道，“這是哈莉送我的禮物。”
傑森試圖用，只要他足夠理直氣壯，就沒有人能夠讓他感到尴尬，來讓自己顯得比較占理。
他哼哼道：“說的事情好像你有禮物送我一樣。”
我冷笑一聲，攤開手掌，手中便出現一個包裝好的禮盒。
傑森雙手抱着紅色頭盔，猛地退後一步。
我當然不會真的因為傑森沒有送禮物，就對他生氣。
我把禮盒塞進他的手中，大方道：“好啦，沒有準備也沒有關系，我還是會送給你的，聖誕，啊不，平安夜快樂！”
傑森舉着攤開的手掌，掌心躺着我給他準備的紅色小禮盒，他眨眨眼愣了有一段時間，扭捏很久才從嘴裏吐出一句，微弱到幾乎聽不清的感謝。
他又問道：“明天你會來的，對吧？”
“你是說韋恩莊園嗎？”
“嗯。”
“當然啦，我還給賽琳娜，布魯斯，阿爾弗雷德，芭芭拉，還有提姆，都準備了禮物！”
我說完之後轉了個圈，捧着臉興奮道：“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就連提姆都有。”傑森收起感動，不滿地哼了一聲。
“因為他們也送我禮物了呀。”
傑森又猛地後退一步：“布魯斯也送你禮物了？”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布魯斯會送我禮物，但一想到他的禮物是和賽琳娜的一起送來的，我便能夠猜到一二，一定是賽琳娜提醒之後，他才記起來的。
傑森罵了一句可惡，不滿道：“他們都是提早送的，才不算是聖誕節禮物呢，我明天送你一份正式的！”
我肯定不會嫌禮物多，點點頭，笑道：“好啊。”
傑森抱着頭盔就像是抱着寶貝一樣，這個奇怪的頭盔既然不是禮物，那又是什麽呢。
我好奇問道：“所以，這個頭盔是做什麽用的？”
傑森啊了一聲，這才想起今天來的目的，他雙手把頭盔舉到我的面前，興奮道：“我想好了，我的新英雄名就叫——”
我搶答道：“紅之超級美少年傑！”
傑森似乎想說‘get out’，但看在禮物的份上，最後還是把罵人的話咽回腹中，他哼哼道：“我可不要用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古怪名字，我要叫‘red hood’，簡單明了。”
我吐吐舌頭，早就對他們随意的取名感到習慣。
傑森拉開外套，露出裏頭紋着紅色蝙蝠圖案的緊身衣，他自豪道：“總之，我不做羅賓了。”
“提姆會成為你的接班人嗎？”
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傑森拽拽額前的頭發，露出稍顯不滿的表情，他翻了個白眼嘟囔道：“誰tm知道老頭怎麽想的，不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德雷克那家夥居然也沒追問。”
“可能是給羅賓的考驗？”我摸摸下巴，認真推測道，“比如，偷個蝙蝠車輪胎什麽的。”
傑森翻了個白眼，反駁道：“老頭又不是你，怎麽會想出這麽奇怪的考驗方式？”
我聳聳肩對此不可置否，反正無論是傑森還是迪克，都沒有對此感到不滿，既然如此，我有什麽好關心的，提姆無論是不是羅賓，他都是我的好朋友。
并且，以我對他的了解——我很确定，無論蝙蝠俠是否同意他成為羅賓，都不影響他會成為超級英雄。
我伸手戳戳傑森懷裏的頭罩，細細端詳之後，感慨道：“可是你戴上這個紅色的頭罩之後，我們都看不到你的表情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傑森冷笑道，“我可受夠了被你們兩個，明明不懂基本演繹法，還硬要說自己會讀心的人，繼續過度解讀了。”
“不，我确實會讀心。”我強調道。
傑森懶得理我，但還是回答了我對他新道具的各種疑惑。
呵，我就知道，他是個口是心非的男孩。
不過我可以保證，無論他的頭盔，日後究竟會變成什麽奇怪的，能夠看到表情的形狀，絕對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拜托，我可是完美美少女，我審美超級正常的！
聖誕節當天，我和迪克約好在家裏見面，然後再一起去往韋恩莊園，他給我準備了較為正式的小禮服，并且再三強調，不需要我還錢。
我用手指輕輕戳着衣服上的鑽石，扭頭看向迪克問道：“所以，這是禮物嗎。”
“當然不是。”他拍拍我的腦袋笑着說道。
我雙手背在身後，裝出一副苦惱表情的表情：“哎，不是禮物啊，那還是要——”
迪克捂住我的嘴，表情無奈的看向我，我壞心眼的伸出舌頭舔舔他的手掌，他連忙收回手用錯愕的表情看着我。
我嘿嘿笑道：“開玩笑的啦，我們都已經在一起了，我才不會這麽斤斤計較呢。”
迪克聽到我的回答之後松了口氣，他的目光又看向幾乎堆滿禮物的屋子，問道：“小櫻，在你原本的世界裏，每次過節你都會收到這麽多禮物嗎？”
我點點頭，說道：“通常節假日當天，我和媽媽收到的禮物會把家裏給淹沒。”
“真是可怕的受歡迎程度。”他表情看着還算輕松，但話鋒一轉語氣之中是止不住的擔憂，“小櫻，你會不會很想家？”
“當然會啊，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爸爸媽媽了。”
我停下拆禮物的動作，歪着頭看向外頭，因為節日所以變得分外熱鬧的大街，大街上人來人往，一家人，或是朋友們湊在一起熱熱鬧鬧的。
也不知道爸爸媽媽現在在做什麽，哥哥有沒有因為我不見所以胡鬧，有點擔心。
迪克坐在我身邊床鋪之上，柔軟的床榻因為他的重量輕微下陷，他側過身摟住我的肩膀，親親我的，把腦袋擱在我的頭頂，安慰道：“別擔心，我已經讓紮坦娜幫你留意回家的辦法了。”
他說到這兒，表情又變得有些難過。
我知道到他在難過些什麽，因為我回家就代表要離開這個宇宙，也相當于和迪克的分別。
不過，他也算是誤會了一些事情。
我朝他眨眨眼，用額頭抵着他的額頭，雙手摟着他的脖子，甜甜笑着問出情侶之間最喜歡問的問題：“格雷森先生，如果我們再也見不到面，你會不會想我？”
他捂着我的嘴，不悅道：“不會再也見不到的。”
我故技重施，又一次伸出舌頭舔舔他的掌心，但這一次他并沒有放開我。
我也不着急，用鼻尖蹭着他的手指，找到機會便用牙齒輕輕在他指節處摩擦，他最終還是不堪其擾，收回手放在身後。
“小櫻。”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別這樣。”
我和哈莉學會了什麽叫做得寸進尺，我側坐在他的身上，用鼻尖與他鼻尖摩擦，笑吟吟說道：“你不聽我說話，我就只能這樣了。”
他愈發摟緊我，語氣焦急道：“總之，我們不會分開的。”
“我們當然不會分開啊。”
迪克終于意識到我在故意‘耍’他，他幾乎被我氣笑了，惱道：“你有辦法留在這裏，又能回家，對不對？”
我表情無辜地說道：“我從來就沒說過我沒辦法回家，也沒說過我們終有一天要做出，什麽讓我們都為難的抉擇啊，是格雷森先生自己瞎想，不怪你。”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
我理直氣壯說道：“我的蝴蝶結抑制了我的超能力，所以只要拿掉蝴蝶結，我就擁有能夠穿梭平行世界的能力，如果我做不到，爸爸也會想辦法來找我的，所以不用擔心啦。”
“是，我都忘了你們一家人多厲害了。”他呼出一口氣。
我坐在他的身上，雙腿一下下往外翹着，笑道：“我喜歡這裏的生活，也喜歡這裏的朋友，要不然我也不會去申請哥譚大學啦，等我拿到錄取通知書，即便我能回家，我也可以在這裏讀書哦！”
“所以你剛才不是在擔心沒法回家？”
“我只是有點擔心哥哥見不到我，會不會做出什麽蠢事來。”
哥哥雖然嘴上說着讨厭我，想要遠離我。
但某一年的聖誕節，我沒有回家和朋友出去玩了，他差點沒有直接把整個日本島沉在水底，當然這些事情不能告訴迪克，他又會瞎操心的。
迪克點點頭，又把手落在我腦後的蝴蝶結上頭，他有些不确定地問道：“你說這個蝴蝶結的作用，并非讓你更好控制超能力，而是抑制你的能力？”
我解釋道：“我原本的超能力太過強大，反而難以控制，這個裝置能夠大幅度削弱我的能力，這樣比較好控制。”
迪克陷入了沉默，沉默片刻之後，他抽抽嘴角無奈道：“我以為早就應該習慣你帶給我的驚吓。”
我摟着他脖子的雙手用力，親親他的嘴唇嘿嘿笑道：“聖誕節的第一個親吻！”
他按着我的後腦勺與我雙唇相貼，沒有任何更為旖旎的動作，片刻之後他松開了我，笑道：“我想，今天就到這此為止吧，不然錯過了聖誕節晚餐，阿爾弗雷德會生氣的。”
這樣的觸碰對我現在的我來說就像是飲鸩止渴，我抿抿唇，手指按在迪克離開的唇瓣之上，總是覺得不滿足。
但聖誕節的晚餐也很重要，這是我第一次去韋恩莊園正式拜訪，我拍拍臉頰，決定還是把聖誕節的重頭戲，留到晚餐結束。
雖然迪克一再強調，把我腦海裏的那些，有錢人家的豪華party抛出腦袋，但在拉開門的前的瞬間，我還是感到分外緊張。
“格雷森先生，布魯斯真的不會拿着支票逼我們分手嗎，畢竟我只是一個送外賣的。”
“.......不會。”
“阿爾弗雷德會不會不喜歡我啊，上次我不小心把他認成蝙蝠俠了。”
“放心吧，就是阿爾弗雷德提議邀請你來的。”
“傑森.......算了，傑森要是不喜歡我，我就讓哈莉揍他，當然我自己也能揍他，但是我相信他不會的。”
“小櫻，你真的，真的離哈莉奎茵遠一點吧！！！”
“我同意格雷森的說法。”傑森倚在門邊，像是早就在等待我的到來。
他看到我的瞬間，立刻從口袋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向我丢來，随後還朝我揚揚下巴，得意道：“聖誕節快樂，收好你的禮物。”
我松開挽着迪克的手臂，上前給傑森來了個大大的擁抱：“聖誕節快樂！”
傑森并沒有像是往常一樣直接推開我，他反倒把手放在我伸手拍了兩下，朝着迪克挑釁道：“喲，格雷森，聖誕節這麽好的日子，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迪克把我從傑森懷裏拽出，他用手箍緊我的腰腹，并沒有繼續回應傑森幼稚的挑釁。
傑森聳聳肩，對此不可置否。
今天的韋恩莊園并沒有裝點的，像是我想象中一樣富麗堂皇，但據傑森所說，在他和阿爾弗雷德的努力下，他們還是盡量讓莊園帶上節日的氣息。
傑森指着大廳中央的巨大聖誕樹，自豪道：“厲害吧。”
我繞着聖誕樹走了一圈，驚嘆道：“好厲害，傑森，是你一個人搞定的嗎？簡直就像是有超能力一樣厲害！”
提姆端着咖啡，從角落裏走出，他朝我招招手，笑道：“當然不是他一個人搞定的。”
傑森不滿道：“德雷克你別得意，你不過幫了點小忙罷了。”
我驚喜道：“提姆也來啦，所以你——”
提姆無視傑森，看向我無奈道：“我爸爸媽媽出去旅游了，布魯斯知道後就順道邀請我來過聖誕，以及，布魯斯看過我的成績單之後，說羅賓的事情先放放，但是我從韋恩先生手裏得到了一個，在韋恩集團實習的機會。”
他眼下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舉着手裏的咖啡杯，很明顯，我覺得他是在控訴，布魯斯韋恩就是個無良的資本家。
“韋，韋恩先生給你發工資了嗎？”我手捂着嘴，感慨道，“還，還好我當時沒有同意，格雷森先生介紹的工作。”
迪克反駁道：“小櫻，我可不會幫着布魯斯坑你。”
布魯斯穿着一身筆挺西裝，無奈的聲音從旋轉樓梯上方傳來：“我可沒有坑你們的打算。”
傑森對此倒是深表贊同：“畢竟蝙蝠俠砸掉的東西，再從韋恩集團抽出來賠償的錢，足夠你們十年的工資了，所以放心吧，他不會吝啬這點錢的。”
我捂着嘴更是驚恐：“這就是廉價勞動力嗎。”
賽琳娜穿着一身鱗光閃閃的黑色長裙，開叉的邊緣露出他漂亮的長腿，她雙手環胸煞有其事道：“沒錯，羅賓就是廉價勞動力，小櫻，與其做batgirl不如——來做catgirl！”
芭芭拉端着餐盤從廚房走出，點頭道：“是啊，batgirl還要可憐巴巴的在廚房準備餐點，瞧瞧這幫batboy們都在幹什麽。”
“喂，別說的我好像在偷懶一樣，我和德雷克可是準備到現在了。”傑森指着裝飾不滿道。
迪克擡起頭看着布魯斯嘆氣道：“聽到了嗎，他們是在內涵我們兩個不幹活呢。”
布魯斯攤攤手，對此不可置否。
我上前抱住芭芭拉朝她笑道：“小芭！”
“小櫻。”她用空出的手拍拍我的腦袋，“好啦，我要繼續去忙了，你可以随便玩。”
“別說的我好像和小孩一樣，我也可以幫忙呀。”我嘿嘿笑道。
芭芭拉挑挑眉毛，笑道：“我倒是忘了這裏有個方便的超能力者，阿爾弗雷德，我想我們能夠放松一下了。”
我蹦蹦跳跳的走進廚房，看向阿爾弗雷德說道：“阿爾弗雷德，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小櫻小姐。”阿爾弗雷德笑道，“請原諒我，我并沒有辦法空出手和你握手。”
“一會就有了！”
我擡起雙手在空中揮舞了兩下，在阿爾弗雷德驚訝地表情之下，所有食材就像是哈O波特裏頭一樣，開始自己移動。
提姆感嘆道：“超能力還真是方便。”
“真是見鬼的超能力，無論看多多少次，都覺得震撼。”傑森感嘆道。
在我的幫助下，晚餐提早了足足一個小時，阿爾弗雷德也能得到休息的空檔，我腳尖點地一個跳躍，上前抱住老管家：“阿爾弗雷德，再和你說一遍聖誕快樂，謝謝你送我的禮物。”
他雙手拍拍我的後背，慈祥笑道：“小櫻小姐聖誕快樂，也很感謝你的回禮。”
在布魯斯不贊同地眼神下，我又擁抱了貓女，最後才是他。
他無奈道：“我有時候會想，你是不是有點讨厭我。”
我連忙擺手，嚴肅道：“沒有的事，我只是覺得您看起來就很嚴肅，我還是正經一點的好，不然您又會生氣的。”
迪克笑道：“他罵人的時候确實很可怕。”
傑森對此深表贊同：“打人的時候根本不手下留情。”
芭芭拉點頭道：“是啊，就連我當初也沒少挨打。”
提姆挑挑眉，嘆氣道：“看來，我也該好好考慮我的決定，到底有沒有問題了。”
傑森咧嘴笑道：“太可惜了德雷克，我已經決定要退休了，所以——你後悔也來不及咯。”
提姆眨眨眼，将期待的目光落在布魯斯的身上。
提姆期待，我也跟着期待，雙手握着刀叉吞咽一口口水，餐桌上靜悄悄的，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布魯斯的回答。
布魯斯笑着點點頭，說道：“你們都這麽看着我，我再拒絕也沒有意義，不過，我想提姆在正式成為羅賓之前，應該好好進行格鬥訓練，不是嗎？”
“真的嗎？”
“如果你能合格通過特訓的話。”
這一次，我不用讀心就能感受到，在場的所有人，都為此感到十分快樂。
真好，比起想象之中陰森森的蝙蝠巢穴，又或者是電影中富麗堂皇但讓人孤單的豪宅，我喜歡這樣的韋恩莊園，非常非常喜歡。
蝙蝠俠這樣的超級英雄，就應該擁有一個快樂的家。
我們高興地聊了一整夜，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
後來的迪克表示，雖然他度過了很愉快的一夜，但他堅決不會讓我再沾一滴酒。
戈登：也許有人會問我在哪裏，蝙蝠俠一家都過節去了，我當然是加班去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