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任務
任務
朝陽總是不會落下一天的升出,因為地球每時每刻都在轉動。
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半晌單寒易才張開眼睛,清晨的日光還并不刺眼,但是直視的話也不是他能做到的。
微眯着眼伸手出擋住了閃花眼睛的太陽,單寒易才從這塊大石頭上坐了起來。
已經被拿下高冠的黑亮長發順勢而下,烏黑油亮的堪比最好的綢緞一般好看,身着古意厚重的定國長袍也并沒有讓他在這炎炎夏日感覺到悶熱難耐。
許是這并不算是一具真正的人類身軀吧。心中這樣想着,單寒易勾起嘴角自嘲一聲。
腳下山林青翠,綠湖蕩漾,暫時放下心中的一切單寒易覺得這樣的風景着實讓人心胸開闊,不由雙手做喇叭狀朝着太陽升起的方向大叫了一聲,直到肺部裏的空氣全部消耗完畢,方才停了下來。
有些氣歇的又坐了回去,單寒易才像一個瘋子一般的自顧自的大笑了起來。
“人生當真是夢一場,醉一場,便是放下心中所有,只為自己活過一回吧,天演大道,終是有一道是我這種。”
單寒易的武功,屬江湖年輕一輩英傑,又會差到哪裏去,這一聲包含着內力大喊出去的吶喊聲,雖然抒發了他郁結了一晚上的心結,但是也給他惹來了不小的麻煩。
也許也算不得什麽麻煩。
夏日的清晨天總是亮的那麽早,辛勞的人也總是會起的很早,在山中晨練的雖然不多,但是也不會太少。
那一聲響徹天空的吶喊聽見的絕對不在少數,以至于還叫醒了不少尚在睡夢中的人們。
要知道臨水鎮雖然是一個旅游景點,但是并沒有裝有什麽喇叭這類的傳聲器具,畢竟現代化的科技發展,還有手機這種便利工具。
排除這點可解釋的原因,那麽這道聲音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難道所謂的武林高手真的存在于世間嗎?
許是中二少年們都是這樣認為的,至少唯一一個清楚知道真相的白昇少女就想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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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見聲音的時候白昇少女就知道要完了!
昨天下午白昇一直在尋找單寒易的蹤跡,因為她總覺得自己不該放任一個古人在現代世界,或許是真的是電視劇或者是小說看多了吧。
但是不管怎麽樣白昇都覺得自己應該再去找找。
可是已經都快天黑了白昇都沒有找到,白昇妹子可沒有那個單子在夜晚的山中穿梭,所以她果斷放棄了,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就過來繼續尋找。
按照白昇的推理,那個叫做單寒易的穿越者,面對這樣陌生而無法捉摸的情況,若是離開了這座山的話,一定會在當地引起一大新聞話題,但是當晚她并沒有發現什麽新奇的消息,所以可以知道他或許根本就沒有下山,而是還在山裏。
這樣就好多了,總比他自己跑出去把自己的身份宣傳的人盡皆知,或許還會被國家抓去切片研究,畢竟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實在是太恐怖了!
終究是生人一朵昙花,一夜綻放,眨眼即過白昇或許是抱着善意的想法想要尋找到一面之緣的奇異來之異世的單寒易。
但是豈知單寒易通過另一個人的記憶完全了解這個陌生熟悉的世界,但是了解,卻不代表他想要加入。
是的,單寒易打算此生便隐居山林,鑽研武功,參悟道法,便是也算是了卻了當初自己的心願。
這不是自己當初所求嗎?一直推拒着父母要求他回府成親的要求,想要留在純陽參悟道法,将自己的年紀拖到了二十七八,爹娘也有了白絲。
可是他心底又有些慶幸,幸好當初沒有娶妻,若是當初娶了妻子,還有了孩子,他面對是去是留。
去,前往長安誓死扞衛已經腐朽的李唐皇室,風雨飄搖的大唐?留,守護着小小的家,需要自己頂起一片天的家?
臨水鎮有山有水,小鎮只是坐落在群山的最前面,其實在臨水鎮的後面是延綿數裏的群山,被開放的也只是被清理過,不會有太大危險的景區。
後面的森林全是森林保護地區,而且有很多野獸,嚴禁游客不知所謂的穿越警戒線進入,畢竟要是出了事故,可不好說清楚。
單寒易不知道,許是依照他的實力,倒黴的從來都不會是他,而是遇上他的。
他在山頂上那一聲吶喊,便是知曉會被人聽見,自然也會知道會引起什麽後果。這輩子都在規規矩矩的做一個有禮君子,偶爾也會羨慕肆意浪子。
便是這樣發洩一回,單寒易也覺得還不錯,至于後果……
正所謂無事一身輕,估計這輩子他都不會再有什麽需要考慮的事情了,一人當世哪裏需要考慮忌憚那麽多。
眺望了周圍環境,單寒易便果斷的朝着裏面的森林輕功飛了過去。
鋒利的長劍出現在手中,單寒易嘴角挂着笑,青色劍光閃過,整個人倒挂空中,劍尖點在空中,整個人就瞬間拔高,長劍輕吟伴随着道道青色劍光閃過跳躍在茂密的叢林上空,踏風而過。
慶安城中園街——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有一個年約二十出頭的少年,染着火紅的頭發,左耳還帶着一枚耳環,一身非主流的潮裝讓人看着便忍不住繞過他三步遠走過。
畢竟這樣一副不良少年的裝扮大部分人都是不願與之打交道的。
婁伽良,就是這個被人看做是不良少年的男子,耳朵上帶着耳麥,聲音放到了最大,身體随着DJ的音樂搖擺着,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的眼光,仿佛是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一般肆意。
直到有一個人忽然出現在了他面前,擋住了他的路。
婁伽良是距離那個人三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帶着耳麥,就算是離着他有三步遠都能聽見從那傳來的音樂聲,可見他聲音放得多大。
而且他閉着眼走路,身體随着音樂扭來扭去,那麽他是如何發現自己的路被人擋住了還停了下來。
閉着的眼睛刷的掙開,婁伽良睜着一雙黑色無波,同他張揚的裝扮一點都不搭調可以說是清冷的眼睛,看着面前這個拿着公文包,帶着眼鏡,年約二十四、五的的清秀男人。
忽而,婁伽良看着這個男人笑了起來,眼中像是綻放了煙花一般醉人:“呵~”
一家餐館的角落處,婁伽良翹着腿将CD耳機都随意的丢在了桌子上,發出了響亮的‘啪嗒’聲,勾着嘴角玩味的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
他往前湊了湊,說道:“不請我吃飽飯,我是不會管事情的喲~~左組長!”
被稱作左組長的男人,就是那個拿着公文包,一副都市白領模樣的男人——左丘。
只見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看了婁伽良一眼之後直接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說道:“你随意,這是上頭派下的指令。”
婁伽良看了左丘一眼,拿過桌子中間的紙張,靠回了椅背,嚼着嘴裏不知道什麽時候丢進去的口香糖随意的掃了兩眼。
左丘瞥了他一眼說道:“任務你随意,只要找到人就可以了,當然上頭是希望最好完美的抓住他(她)”
婁伽良挑了挑眉,“臨水鎮?”
左丘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婁伽良冷哼一聲,拿着紙張的手一抖,紙張的一角就詭異的被點燃了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燃盡。
随意将被點燃的紙張丢在地上,婁伽良斜勾着嘴角說道:“TMD都已經三天了才讓我過去,我怎麽給你們找人,老子我上哪去找啊!”
左丘只是笑了笑,一副溫和長輩看着胡鬧小輩的樣子說道:“我已經說了,任務你随意。”
婁伽良黑色的眼睛暗了暗,斜勾着嘴角,嗤笑說道:“果然還是你們這種人惹人厭,看到你我連吃飯的欲、望都沒有了,再見!”
說罷,起身随手拽起丢在桌子上的CD和耳麥,重新戴在耳朵上轉身離開了。
目送着婁伽良離開的左丘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無聲的笑着……
一腳踹開家門,婁伽良本來開心的出門逛街,最後心情糟糕透的又回來,扯下身上的鏈子耳麥這些東西随意的丢在地上,往後勾着腳将門關上。
“我回來了……”
氣氛一瞬間的冷凝,因為這棟看上去不小的房子除去站在玄關處婁伽良一個人都沒有,清冷的有些可怕。
剛洗過澡,脖子上挂着一條毛巾,婁伽良從冰箱裏拿了一罐啤酒出來,打開喝了一口之後才拿起一直響個不停的電話。
雙眼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婁伽良聲音清冷的說道:“有事說事,沒事趕緊挂電話,趁我還沒發貨之前。”
電話的另一頭聞言一陣沉默,在婁伽良忍着額角跳出的井字的時候忽然笑出了聲:“呵呵~~阿良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看樣子左丘已經把任務交到你手中了。”
婁伽良聽着耳邊傳來低磁的聲音,好看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不由站直了歪歪斜斜的身體,有些詫異的說道:“隊長?”
電話那頭的男人聽着他好像很難以置信的聲音笑着說道:“你這小子,怎麽了?聽見我的聲音很難以置信嗎?”
婁伽良連忙說道:“不是這樣,只是以為……”
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電話那頭的人也知道他想要說的是什麽,只是說道:“阿良,當初你還太小。”
十七歲的年紀的确是很小,沖動和叛逆是這個時期孩子的代名詞,只是當年婁伽良為了這四個字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那天發生異常的時候上面就立馬派了人過去,只是沒有查到,有一個人剛從國外回來,或許能夠查到什麽,但是他(她)武力不行,所以我推薦了你去保護他(她)。”
婁伽良忍不住反問道:“我?”其實他最想問的還是為什麽會是他。
那人說道:“阿良,你已經請了四年假了,是該回來的時候了,大家都很想你。”
婁伽良頓了一會,才啞着嗓子說道:“我知道了,特工三組隊員婁伽良,接受任務,保證完成任務。”
電話已挂,婁伽良握着電話的手一松,‘啪嗒’一聲,電話就掉在了地上。
他的表情被垂在眼前的發遮住,手中只喝了一口的啤酒也被他丢進了垃圾桶裏,咕嚕咕嚕的全都流了出來。
他伸展着身子,只是腰間圍了一條浴巾的他裸、漏着完美的上身,雖然不是那種明顯隆起的肌肉。
但是身上每一處都可見的緊致的肌肉和一塊塊的腹肌都完美的說明了他的力量。
“呵~搭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