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悶熱的空氣、星星點點的路燈、來來往往的人群、各種嘈雜聲，是林蘇對于市區的第一印象。

安市是花國中部大城市，常住人口上千萬。市區每到晚上燈火通明。寫字樓、百貨大樓、商業街、小吃街等等商業區熱鬧非凡。

這樣一個大城市，僅僅過了不到半個月，已經變成眼下這樣蕭條的情形。

這讓林蘇看到後都覺得有點心塞。

“要找個地方停車嗎？”林爸爸粗犷的聲音很快打破了林蘇的那點小情緒。

他們現在所在的，是安市的一條商業街。這裏有百貨大樓、酒樓、酒店以及其他商店。而林家的超市，就位于百貨大樓的一層。這些商家，有些已經打開門營業了。

可能因為很久沒逛街了，這條街的人特別多。有人手裏拿着燒烤，有人拿着棉花糖，一副末世前的景色。如果忽略這些人身上挂着的迷你空調，或者涼涼貼的話。

這些東西在昨天開售後就已經賣光。今天晚上太陽一下山，就可以在相應的街道辦領取。

林蘇他們也是在街道辦領了一打涼涼貼。手臂、大腿、肚子跟後背了涼涼貼後才出門的。不然，五十多度的氣溫，人肯定要受不住。

但是，這樣方便的工具，就讓今天出門的人特別多了。

他們一行五個人騎車到街口就停了下來，沒辦法往裏繼續開了。

沒錯，這一次出行，他們騎的是電動摩托車。不敢開小汽車，擔心外界的高溫，以及馬路路面的高溫，會導致小汽車出現各種故障，從而引發交通事故。

而騎電動車就沒有這種煩惱了。電動車故障率會比較低，加上如果輪胎受損，也不容易在行駛過程中發生交通事故。

青水山莊今天出來的人，幾乎都是電動車、自行車、滑板車這樣的出行工具。

也因為電動車有這樣的好處，林蘇還真不敢把車随便停在路邊的停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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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車子推到超市的後門。”

商量了一番後，衆人決定從後門進入超市。

林家在國內的所有超市，自從國家宣布市民暫時不能外出後，就已經關閉。而裏面工作的員工，也已經被通知放帶薪假期，直到新通知下來。

今天他們來市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超市的庫存盤點一遍。接着交接給有關部門，就可以對超市暫時脫手了。

而這些物資林家已經跟官方說好，全部無償捐給官方。至于之後官方如何安排超市，他們林家不會再插手。

不過，還沒靠近超市的後門。就看到好幾個人探頭探腦地朝超市裏面瞧。看那個樣子就不是幹正經事的。

“嘿，你們這是做什麽”

原來，那頭已經有人把手裏拿着的一個鐵棍，朝卷閘門的鎖敲過去。這個卷閘門是超市的卸貨區域。平時把門一拉，貨物可以在這裏上上下下。卷閘門進去之後左拐，就是超市的倉庫。

冷不丁被人這樣喝罵，那幾個賊顯然心虛了。現在秩序還沒崩壞，見他們這裏有五個人。拿着鐵棍的人直接提溜着棍子就跑了。身後跟着幾個小喽啰。

“要報警嗎？”

追過去是不可能的，但林媽媽看到偷東西的，就琢磨要不要報警。

“不用了。”林爸搖頭。他跟官方的人已經約好交接時間，還是趕緊盤點清楚比較好。之後到底會怎樣，就是官方那邊的事情了。

他們一行人進了超市就開始幹活。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拐角，一個年輕女人盯着他們暗恨。

昨天官方宣布晚上出門是安全後，程佳佳就已經跑到這家超市來蹲點了。

這家超市位于市中心，周邊還有很多商店。是一個絕佳的收集物資場所。市裏其餘的林家超市程佳佳都不熟，就熟悉這一家。

但是，昨天她試過了。超市的前門跟後面，門鎖太結實了。而且昨天還有很多官方人員巡邏。思慮再三，程佳佳決定今天人多的時候過來渾水摸魚。

就連前頭那幾個想要撬門的小混混，都是她故意慫恿過來的。

沒想到這些人那麽不中用。

沒想到林家人今天會出現。

程佳佳越想越生氣，但讓她偷摸着跟進去她是不敢的。現在官方的各種機構還在正常運行。偷東西被抓到的話，後面的災難一來，肯定要熬不住的。

想到這裏，程佳佳只能去附近一家之前蹲點過的寵物店。

可別小看寵物店。程佳佳看過不少末世小說，知道寵物店的貓砂、貓糧、貓罐頭、狗糧、凍幹都是好東西。貓砂可以用來上廁所。而很多正規品牌的高價糧，貓糧狗糧含肉的比例特別高。

現在錢還能買到糧食，寵物店這些東西自然沒人能看得上。

按照事先踩點，程佳佳推開寵物店的玻璃展示櫃，直接就進來了。

這個寵物店之前走的高端路線，裏面有不少貓貓狗狗。她經常路過的時候，都會感嘆一聲人不如貓狗。不過現在，寵物店裏的貓狗應該都被店主送走了。只留下空蕩蕩的鐵籠子。

店裏的監控就是個擺設，所以程佳佳動作很快，把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收進空間。鐵籠子、貓狗玩具、貓狗洗護用品、貓砂、貓糧狗糧、罐頭等等，全部一股腦塞進了空間。

雖然這些天的氣溫很高，但這些糧也沒壞。就是壞了，在未來那種吃不飽的時候，還是能賣上價錢的。

程佳佳就這樣毫無負擔地把這附近的商戶一掃而空。

咖啡店、蛋糕店、玩具店、女性用品店、精品店……反正她來者不拒，統統收入囊中。零元購的快樂，讓她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會暴露。

跟程佳佳有着同樣動作的人其實不算少。全國範圍內，在這一天夜晚，不少地方出現各種小偷小摸。不過，入室搶劫這種惡性事件，發生的就比較少。

但是，這樣的事件偏偏發生在青水山莊。

“趕緊把東西全部搬出來。”

高層區的居民沒想到，和平年代沒有出現過的入室搶劫，居然在今天晚上上演了。

而這些人搶的不是金銀錢財，而是他們囤在家裏米面糧油。

“不可能……”

因為晚上好不容易可以出來透透氣，不少人是在走廊聚集到一起聊天的。自然，家裏的門也沒關，開着通風。

現在可好，方便了這些搶物資的人。

這些人穿着正常甚至貼了涼涼貼，只有臉上帶着口罩，看不清樣子。這些人加起來一共有十二個。算是一個很大的團夥。

居民們雖然怕這些人手裏的刀具棍棒。但更加不可能讓他們搶走自家的物資。

這不，已經有人舉着拳頭沖過去。兩方人馬很快打了起來。也有機靈的人打電話報警了。

而別墅區這邊也沒能幸免。

“老大，确定這家家裏是開超市的？”

六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就像早知道那般。來到別墅區後直奔林家所在的1 號樓。

不同于高層區，別墅區這裏的住戶本來就不多。而且大家都有門路。能夠外出自然今天都一家老小一起出門了。

所以這裏靜悄悄的，很适合幹些壞事。

偏偏林家的門是經過改造的。這夥人帶着工具，花了半個小時才把院門撬開。

而這個時候，林家人已經初步把倉庫盤點完畢。并且跟官方人員交接完畢。之後約定安市其他四家超市的交接問題。至于國內其餘的林家超市，則是全權委托給當地的相關部門。

一切準備完後，溫時雲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鐘了。今天的逛街計劃只能暫時擱淺。

而林蘇正在那拿着手機笑出聲音來。

“怎麽呢？”

溫時雲湊過去一看，臉色就難看不少。

林蘇的手機有安裝軟件，可以直接聯通控制家裏所有攝像頭。而現在，手機屏幕顯示着一夥人正在撬林蘇家的大門。至于院門，早已經被人給撬開了。

“放心，我已經按響了報警系統。”

同一時間，林家別墅的門口。領頭的人已經踢了林家大門好幾次了。

“NND，這TM的什麽門，居然撬不開？”

身後的小喽啰已經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小聲嘀咕：“老大，要不換一家？”

不過，他們想換一家也來不及了。

林蘇他們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這些人一個個被警察壓着朝外頭走的情形。

現在的氣溫，出警一趟不容易。聽說已經有可以抵抗高溫的輪胎跟汽車。但是産量有限，只能供給特殊部門。

警察來這裏抓的小毛賊，開的還是電瓶車。

“吳主任，這些是……”

林爸直接騎着小電動到吳主任身邊。而吳主任正在跟警察說着話。

看到林爸過來，立馬說道：“老林，你回來得正好。你家院門鎖被撬了。入戶門倒是撬不開。你過去看看有什麽損失，一起報給警察同志。”

林爸回來前就知道自家有人撬門，倒是很鎮定地先回家看情況。

而林蘇已經把視線看向那一排排帶着手铐被拉走的小偷。

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不少鄰居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大家聚在一起，對着那些人指指點點。

林蘇過去，直接問在那說話的賴華明：“賴哥，你認識那些人嗎？”

賴華明表情有點糾結，之後點頭，小聲說道：“好像是這附近村裏的。”

他們小區就在郊區，自然附近是有村子的。

“哎哎，小蘇。哥跟你說，你千萬別說出去。”

他們小區這裏不少人其實是外地過來安家的，自然不想跟當地的人對上。而林家也同樣是外來戶。只不過來安市定居時間比較長而已。

林蘇自然懂賴華明的想法。特別是現在世道眼看着要亂起來，謹慎沒毛病。

小偷們被抓走後，接下來的幾天一直風平浪靜。

林蘇一家每天都外出，把自家位于安市的超市，一一盤點過後，交接給官方。

等所有事情交接完畢後，他們才發現，市區變得比他們第一次出來時，要熱鬧不少。

這天晚上，因為沒有了任務，林爸、林媽跟溫父都留在家裏休息。出門的人只有林蘇跟溫時雲。

兩人幹脆騎着一臺電動車就朝市區走去。

“涼涼貼，涼涼貼，新到貨的涼涼貼，一貼800塊，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大米大米，真空包裝的大米。一斤100塊不能刀……”

“太陽能充電寶，太陽能充電寶。一個只要1999，只要1999，賣完就回家啦……”

電動車剛到市區，就看到最熱鬧的一條街道上，兩邊擺滿了各種小攤。

小攤有賣吃的喝的，有賣衣服的，也有賣各種日用品、藥品甚至是最近官方上架的抗暑産品。

林蘇看着這麽多的小攤，忍不住就想看看能買到什麽東西。

溫時雲見狀，幹脆跟林蘇說去邊上等着。讓林蘇自己擠進去看看這些攤位。

林蘇笑着答應，很快就逛了起來。

走過幾個攤位，賣的都是她空間有的，林蘇并不怎麽想買。只不過，等她看到一個攤位上，擺着一大堆涼涼貼。這玩意兒是限購産品，一人一個月只能購買30片。一次出門最少要用6片。

林蘇家能夠天天這樣自由出門，還是因為他家捐了那麽多超市物資後，官方給予的獎勵。他們家能夠優先購買官方出品的物資，而且不限購。

但眼前這個小攤，這麽多的涼涼貼，可見不少人搶了後根本不是自己用，而是用來倒賣。

“美女，涼涼貼要嗎？800一張，不貴的。你買多的話，給你打個9.9折。”

800塊一張還不貴？林蘇十分無語。這玩意兒在官方APP上賣的是80一張。直接翻了十倍賣，居然還不貴。

走過幾個攤子，林蘇已經感覺到外界的物價漲得離譜。而且很多人都開始不接受電子支付，要求買家支付現金。

這不，林蘇在攤位面前站了一會會兒，就看到有三個人來買涼涼貼。這些人買的不多，但掏出來的都是鈔票。

“老板，為什麽現在不能掃碼付啊！”林蘇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攤主見林蘇是個美女，倒是對她态度比較好：“現在這電經常斷，誰知道什麽時候這電子支付就不行了。還是鈔票好。鈔票拿着什麽時候用都安心。”

攤主說着，又看了林蘇一眼。接着神神秘秘地低聲說道：“看你長得漂亮，哥再給你提個醒兒。我們這擺攤的，已經有人不收錢呢！”

不收錢，就意味着只能以物易物。這個趨勢進展得相當快啊！

林蘇也就是心裏感嘆幾句。之後去了其他攤位逛了逛，發現物價真的漲上天了。

最後，她也沒買啥。就花了一萬塊，買了兩只母雞就從攤位擠了出來。

“怎樣？”

林蘇剛出來，就發現溫時雲的眉頭緊鎖。

“商場那條街，很多店鋪被搬空。但攝像頭沒拍到有人搬東西。”

這話一出，林蘇瞬間知道了是怎麽一回事。在安市能有這個本事的，可不就是程佳佳嗎？沒想到她動作那麽快。

程佳佳的動作是很快。她幾乎掃蕩了市區一半的小型店鋪。要不是這些店鋪的主人，發現自家店空蕩蕩報警，根本沒人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安市的有關部門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但大家都沒能想到，居然會有人用空間偷東西。他們這會兒只在考慮是不是有什麽手段。能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把東西運走。

當然，上頭的這些考慮，暫時都沒有透露出來。

而林蘇在聽到程佳佳直接把店鋪搬空後，對這個人的貪婪認知，再次上了一個臺階。

那些回到自家店裏，發現空蕩蕩的店主。在這樣的世道，該怎樣的絕望啊！

兩人也沒在市區逗留，拎着剛買的兩只母雞，就直接回家了。

沒想到，回到家裏，就發現家裏來了客人。

“你們倆跑哪裏去呢？枉我一下班就過來找你……”

一進門，林蘇手裏拎着的母雞還沒放下，就聽到何清菲帶着笑意的抱怨聲。

林蘇倒是高興地說道：“醫院的事情忙完啦！”

這段時間最忙的單位就是醫院了。沒想到何家兄妹都回來了。

沒錯，那頭坐在沙發上的何榮軒，已經跟溫時雲聊了起來。

“忙也忙不完。我們院長讓我們開始輪班回家看看……”

最近這晚上可以出去後，不少人都聽說了安市入室搶劫、入室偷盜的事情。不少醫生家庭都是醫院的雙職工，一來醫院上班，家裏就剩老人帶着孩子。自然會擔心。

“那你回家了沒？”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然後話題終于轉到了水泡病上來。

“現在說水泡病是被陽光直射造成的。這個觀點有些教授不同意。但數據就這麽多，要有研究成果沒那麽快。”

何榮軒率先開口，跟大家講起水泡病的情況。

“現在醫院的病人大部分都是水泡病病人。症狀最輕的，整個手臂的皮膚都已經消失。只剩下部分皮下組織。這種情況，即使做植皮，效果也不會好到哪裏……”

何榮軒看多了水泡病病人，對于這個疾病有了更多的認識。

“最嚴重的那個，雙臂已經截肢了。現在腿部的皮下組織也在腐壞。最差的結果，是雙腿也保不住。”

這樣的世道，沒了雙手雙腿，這個人就是現在救回來了，以後估計也很難掙紮存活下來。

“所以，要注意太陽光。官方有隔離服可以隔離，但是估計不會投向民用。”

這個時候，林蘇聞到了空氣中香濃的味道。立刻轉移話題：“媽，是吃牛腩面嗎？”

現在是淩晨2點鐘，他們家一般在這個時候會吃宵夜。吃完後就準備睡覺。

何清菲一聽牛腩面，又聞着空氣中的味道。忍不住問道：“這不是劉記的牛腩嗎？啊啊啊！蘇蘇你居然囤了這個……”

林蘇笑着回道：“你要的話，待會兒帶兩斤回去。我買了不少，都凍在冰櫃呢！”

林蘇家表面上在客廳角落處，就放了六臺冰櫃。這些冰櫃裏面裝滿了各種肉食。絕對不會讓人起疑。

那頭的何榮軒已經在問溫時雲，角落那兩只雞是哪裏買的了。現在家裏養兩只雞也不錯，每天能弄雞蛋吃。

溫時雲笑道：“一萬塊兩只呢！”

聽到這個，何榮軒吓得跳起來。

而從廚房出來的林媽聽到一萬塊就買了兩只母雞，也驚了一驚。就是再有錢，這一萬塊兩只雞，也讓人咋舌。

“這物價漲成這樣，沒人管嗎？”

管是管不過來的，只能說這樣的買賣，願者上鈎。看多了的溫時雲，心中默默這樣想着。

而那頭，林蘇已經跟何清菲吃上了牛腩面。一邊吃一邊聽餐坐上林爸跟溫父的聊天。

兩位長輩聊的不是別的，而是前幾天小區那一夥入室搶劫的匪徒。

這些人被拉回警察局後，很快就調查出來他們的來歷。果然是周邊村落的村民。而他們來青水山莊搶東西，也是因為聽說了這裏住了個超市老板。

至于是誰告訴他們的，暫時查不到。

“所以，我已經跟官方對接的人說了。讓他們公布我家超市物資已經全部捐獻。”

這樣公開有利有弊。有利的一面，就是大家知道他們家超市的物資沒了。不會再惦記着找他家買東西。不利的一面，則是會有人懷疑他們家私藏了很多物資。

林蘇一開始也是不想公開這個的。只不過今天發現，有人同樣把自家公司的物資捐獻出來。讓林蘇确定了公開。

不過，林蘇也決定。找個機會去周邊的村子看看。這次有警察出面，那些人被帶走了。但以後可就難說了。

很快，青水山莊的人都知道。他們小區住着一個開連鎖超市的大老板。就是當時率先搞大促銷的那家超市。這超市老板現在直接把全部超市庫存都捐了出去。

他家沒多少物資了。

他家用物資換了官方的保護。

他家用物資換了官方APP的物資。

反正，自從第二天官方公布了一批愛心企業家名單後。鄰居們再次跟林爸聊天的時候。就不是讓他勻物資了。而是一口一個老林糊塗了。

面對這樣的話，林爸顯得十分鎮定。

日子再次這樣平順地過了幾天。市裏傳來了好消息。

“真的準備招工了嗎？要什麽技能？”

“我想去試試，家裏的錢沒了。”

“我也去試試。工資要是低了也沒關系。他們包吃……”

随着對于高溫天氣的認知漸漸加深，以及防護隔離服的生産速度加快。現在，人們可以自由地在晚上出行。外面的商業街開始有了繁華的樣子。人們臉上有了希望的笑容。

加上官方統計後，發現了部分物資短缺的現象。

所以，官方準備重啓部分工廠。生産目前緊缺的物資。

這不，招工啓示一出，就讓很多人看到了希望。

甚至，已經有人覺得。現在的末世也沒那麽難熬了。最起碼，國家管着他們吃喝。

雖然不給吃白飯，但能保障他們吃飯的自由。再有一個，自然就是生活安定了小半個月。可以開始進入工作狀态了。

林蘇沒有去跟人擠這個名額。能在這樣的世道跑去工廠找工作的，都是家裏困難的。

那頭的招工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

而林蘇這是跟溫時雲，還有再次放假的何家兄妹，四個人一起。騎上電動車，沿着郊區的公路慢慢地開了起來。這一次，他們是帶着任務的，準備把一些事情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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