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他迷暈了
被他迷暈了
暮朝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問:“你有沒有覺得身子好一些?”
梁惑經她一問,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悄悄起變化,像是有一股生命之力游走于全身的血液,把他早已斷裂的筋脈紛紛修複了一般,胸中淤積的廢氣也随即一掃而空,身體也不再像往日一樣無力。
他正想回答,卻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心念一動,一把抱住暮朝朝,就是往府中走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衆人們。
有人歡喜有人愁,銀杏愣在原地,根本還不明白眼前發生的事,怎麽會如此驚世駭俗?只不過是在門口看到了一個俊俏少年而已,居然上演了這樣的一幕,當真是心酸不已,也許自己是時候該走了吧。
他終于等到了他想要等的人,陪伴了他一年已經足夠。嗯,是時候該回無憂宮了,自己果然還是當個沒有感情的人就好,這樣的話就不會心痛了。
越禮看着自家主子,一路抱着個少年直接進入了房中,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難道他們家主子還好這一口,他為什麽從來不知道?
不過看着這個人,他似乎有種看到他就心驚膽戰的感覺,好像是在某一時某一刻,被他狠狠地出手教訓過一般,那麽的熟悉,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感覺呢?算了算了,不去想了,只要大人喜歡,他也不能說什麽。
梁惑抱着暮朝朝,一把将她扔到了床上,接着關上了房門,正當暮朝朝以為,接下來是不是要發生點血脈噴張的小劇情時,梁惑怔怔地盯着她:“朝朝,你是見我将死才來救我的嗎?”
暮朝朝心中一陣酸楚,連忙起身抱住他說:“是為了完成我的心願,朝朝伴君側,與君共白首,你這個傻瓜。”
梁惑像是累了般閉上眼睛,任她抱着自己,輕輕地嘆道:“我是在夢裏罷。”
美好的太不可思議了,這樣的場景已經多久沒出現過了,哪怕只是在夢中。
暮朝朝心疼起來,伸出手撫上了他的眉眼,認真地說道:“這不是夢,不信你掐掐自己,看看痛不痛。”
梁惑把手放到了她的腰上,掐了一把她的軟肉,引得暮朝朝驚呼一聲痛。
他笑着眨眨眼:“果然不是夢。”他已經不想去追問那麽多,只要現在自己能和她在一起,那就足矣。
暮朝朝恨不得粘在梁惑身上,一刻也不松下來,他瞧了瞧她這副小性子,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說:“不害臊。”接着抱着她一起躺到了床上。
暮朝朝把自己的身子縮進了他的懷裏,聽着他的呼吸均勻地噴灑在她頭頂,
軟嚅嚅地開口,“我現在樣子已經有了變化,你為何還能認出我?”
梁惑的聲音微微沙啞,在她聽來卻又帶着幾分說不清的性感,他緩緩開口道:“除了你,還有誰家女子敢如此大膽?”
暮朝朝賭氣般地哼了聲,“那萬一你哪天要是遇上個女色魔呢,她也直接擄了你去,然後強吻你,你要怎麽辦?”
梁惑低下頭,以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喃喃開口,“我只許你這個女色魔靠近。”
暮朝朝掐着他的腰抱得更緊了,完全沒意識到兩人現在是如此的親密,梁惑的呼吸更是重了幾分,他的手指将她發簪抽出,她的一頭青絲落了下來,他以修長白皙的指尖為梳,仔細認真地梳理着她的秀發,她果然是老天派來收拾他的,他這輩子都要栽在她手裏了。
暮朝朝的呼吸噴在他的脖間,她擡起眼睛細細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忽然說道:“我喜歡看着你的臉,沒有人的時候,能不能摘下面具給我看看……”聲音越說越小。
梁惑聽聞,一把将那面具解開,扔了出去。
雖然那妙手回春丸已經起了作用,但是他蒼白的臉色還是停留于表面,眉宇間的瘦弱清冷,更是惹得她心疼了幾分。他眼中似有星星般熠熠生輝,又似湖水般波光粼粼,充滿了柔情蜜意,他臉部的線條每一根都是那麽的生動,行雲流水,叫人看了忍不住用指腹細細地一根一根描繪過去,怎麽樣都不會厭倦。他的鼻子挺拔俊秀,猶如上天最完美的傑作一般,再往下看……
天哪,不敢看了!
暮朝朝只覺得自己鼻血快要抑制不住的噴出來,為什麽天底下會有這麽完美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此刻,和她一起躺在一張床上,正在抱着她,一雙眸子細細地瞧着她,眼中充滿了溫柔,這是她從來都不敢想的事。
她忍不住伸出雙手,使勁捏了捏他的臉頰,觸感也是如此的好,充滿了細膩和彈性,讓她簡直愛不釋手,想到了什麽後,又忍不住出聲:“葉如眉有見過你這副樣子嗎?”
梁惑笑着将她摟得更緊,還是這般愛吃醋的小丫頭,他用下巴抵着她的頭頂,溫柔的快要掐出水的聲音自頭頂上方傳來,“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怎麽辦?暮朝朝感覺快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小火苗了,好想,好想吃了梁惑。
她把頭埋在他胸口蹭了蹭,聽到上方傳來他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又有些害羞地收了手,她這是在點火阿!作為一個女生,要矜持,矜持!
梁惑強壓着聲音沙啞地說:“小呆子,你的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麽?”說罷繼而在她耳畔輕聲道:“你還小,我是不會強迫你的,能夠天天看着你,便已經是我夢寐以求,哪裏還敢去肖想其他的。”
暮朝朝鼻頭又有些開始發酸了,卻不滿地抗議道:“哪裏小了,我覺得不小。”
梁惑聽聞一聲輕笑,“朝朝可是急着要嫁給我?”
暮朝朝往他脖子上就是咬了一口,梁惑并未掙紮任由她動作,咬出了個淺淺的牙印之後,她賭氣地說道:“誰說一定要嫁給你了?多的是人排隊想娶本姑娘。”
“你敢!”他的目光深幽,擒住了她的眸子,“你終究是要回暮家,待我以三媒六聘八擡大轎風光迎娶你。”
暮朝朝聽聞弱弱地說:“我現在對外的身份已經是個死人,我還能有什麽辦法回去,況且,我也不想離開你,我只想守在你身邊。”
梁惑聽聞心下一動,将她抱得更緊了,再也不舍得放手一般,他低聲說:“朝朝,等我。”
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誰都不想再破壞這份難得的寧靜,想把時間永遠都停留在這一刻。這一刻真的來得太不容易了,像是要把之前遺漏的時光,全部都彌補回來一般。
“大人,冷将軍來看你了。”越禮在門外敲門,咳了一聲。
聽到動靜後,梁惑依然不舍得松手,看看暮朝朝又看看門外,仿佛在思考着哪邊比較重要一般。
暮朝朝擡起頭酸溜溜地說:“你去吧!”
“小醋包。”梁惑說罷,對門外喊了一聲,“讓他等着。”接着低頭對暮朝朝說,“你和我一起去,你可是阿雲的救命恩人。”
暮朝朝眼睛轉了轉,沒有再說什麽,梁惑将她抱起來坐着,再用手輕輕梳攏她散落的發絲,用之前的簪子別上,細細地打量着她,“我家朝朝真是出落得越發水靈,這般天姿國色,真不舍得讓別人看了去。”
暮朝朝笑嘻嘻地從他懷裏鑽了出去,撿起了方才被丢在地上的面具,按在他的臉上,“喏,你的這副樣子我也不想被別人看了去,只準我看。”
他将面具系起,一雙眼睛卻是沒有離開過她的臉龐,繼而冰涼的手牽起了她的小手,鄭重宣布,“從今天起,這府中的一切全權由你做主。”
“這是在提前鍛煉我當女主人嗎?”暮朝朝眼睛轉了轉。
“終歸是遲早的事,況且不是陰差陽錯的話,你我二人早已拜堂成親,你現在該都是打理得有模有樣了。”
“只怕那時候成親了,你卻不會像現在這般寵着我了,所以啊,還是來的遲些好。”
梁惑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龐,緩緩開口,“只要是你,不管是什麽時候,什麽地方,我都會像現在這般對你,只因你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暮朝朝被他撩得不行,紅了臉踮着腳往他臉上就是親了口,剛要打開門出去時,卻直接被他按在了門上,嘴唇被他捕捉住,細細慢慢地品嘗着,暮朝朝睜大了眼睛。
随着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似乎不滿足只是如此淺嘗辄止,開始學會了撬開她的牙關,勾引着她的舌互相纏綿,越來越霸道的索取讓她有些承受不住,像是要把她口中津液榨幹一般。
她推搡着他的胸膛,卻被他一把捉住了雙手,唇上動作也不曾停了半分,她的心砰砰亂跳。
許久,梁惑才停了下來,他原本蒼白的唇色此時看上去有了些血色,生生漾出一抹妖豔媚态,漆黑如夜的眸子裏倒映出她失神怔愣的臉,聲音鬼魅般攝人心魂,“我家朝朝真甜。”
似山泉淙淙清越,無意滴落至她心間。
白駒過隙,一眼萬年。
暮朝朝癡了,嘴唇因錯愕微微張開,瞳孔失神空洞,內心波瀾乍起瞬間攪了個翻天覆地。
“怎麽,莫不是傻了?”梁惑似要把手探至她額間。
她方才回過神來,倏的漲紅了臉,低着頭咳了咳,“走吧走吧,別讓你的小師弟等急了。”
他輕笑一聲,把她的一顆小腦袋捧起來面對着他,再湊上去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她的唇角,“回來繼續。”
“嘭!”
暮朝朝只覺得心裏有什麽東西炸裂開,整個人不複人間,直直堕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