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麽?不是說回到老家了嗎?眼前的這個還是當年的風無厭嗎?

霍觐東有些微微發怔,他沒有想到白鷺會變得這麽冷淡。

不知是真的口渴還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當白鷺仰頭将瓶中的果汁打算一飲而盡時,才發現剛被自己捏變形的易拉罐,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空了。

懶得再去買,也是不想和霍觐東繼續單獨相處,白鷺剛想借口要回家時,眼前又出現霍觐東遞來的一瓶啤酒。

“我不能喝酒的。”

白鷺不輕易間眼睛掃過霍觐東的臉,又低下頭,盡量不與他對視。他怕自己會堕入這種看似溫柔的旋渦裏。

說話的同時,白鷺的一只手也做推辭狀。卻不小心的碰到了霍觐東修長的手指,微涼細滑的觸感讓白鷺有些不知所措。然後又如同觸電般的讓白鷺收回。

“怎麽想起改名字了?”

“只是單純的喜歡罷了。”

白鷺不好再拒絕,只是把霍觐東手中的啤酒接過,放在一旁。

怎麽可能是單純的喜歡就随意改名字?當年自己能夠逃出一劫,他是想借着白鷺鳥的美好寓意讓自己過得順心一些。(白鷺鳥,寓意:幸福)“既然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不過,你真的變化很大。”

變化到讓霍觐東要費好大力氣才會認出他。從這個角度剛好看到白鷺線條柔和的側臉,白裏透紅的肌膚如同美玉般讓人着迷……

霍觐東突然覺得白鷺的身上仿佛有一種魔力,在牽引着自己,情難自禁的想用手去拂過白鷺臉頰上的亂發,卻又在半空中停住。

因為白鷺無意識的躲避,讓霍觐東的心裏有些不悅,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那個男女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拒絕他。明明是溫柔、親昵而又讓對方享受的動作,可是在白鷺眼中卻是那麽讓人害怕。

霍觐東的舉動讓白鷺條件反射般的想起剛被基地的科研人員經過初步改造後,要有人來進行觸摸測驗時的感覺。剛好霍觐東的舉動輕而易舉的激起白鷺心裏的那層陰影。

白鷺心裏明白,何必去主動招惹麻煩呢?這種躲避只會引來對方的不開心,到時候再驚動霍家,讓他們知道自己還在這個城市……白鷺不願意去想那類似連鎖反應的事件,那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說完,白鷺伸手整理下有些擋住視線的頭發。

這一細小的動作引起了霍觐東的注意,說不清是為什麽,總覺得白鷺的頭發顏色有些怪異,是因為月光照射的原因嗎?這種紅得透明的顏色,讓人不知不覺間聯想到湧動的血與獨立的生命……

“是我太唐突了……我送你回家吧!”

收起上一秒鐘的奇特想法,霍觐東便起身朝車的方向走去,白鷺看着那颀長的背影,眼中閃出一絲無奈。

從公園到白鷺住的地方其實路途不是很遠,可是霍觐東既然要送他,白鷺也不好拒絕。就這樣被強制性的送到了小區門口,一路上二人什麽也沒說。剛要下車的時候,霍觐東朝白鷺說道,“這幾天我那邊的攝影師就從國外回來了,到時候帶你去試鏡。如果沒什麽意外,這次我投資的項目,就由你來但當廣告模特。”霍觐東說完,眼神十分滿意一般的看着他。

呵呵!不說為什麽,他霍觐東自然有辦法讓你自己說……

今天的守株待兔霍觐東确實是想在白鷺的不輕易間與他獨處。他知道白鷺不喜歡張揚。這麽做一來是想和他聊聊這些年經歷了什麽,二來也是想……發生點什麽,不過現在看來,第二種可能性比較低了。

聽到霍觐東這麽說,白鷺正要開車門的手幾乎是被霜打了一般的僵在那裏。白鷺原以為他霍大少這次是想找個理由只是見見他,想不到這家夥來真的了。

“……無厭?”霍觐東見白鷺僵在那裏,手放在車門把手上發呆,便有些好奇的問道,同時也因為他沒有痛快的答應自己而有些不快。

“……啊……是。”

太久沒有人稱呼自己無厭了……簡單的兩個字仿佛把白鷺拉回到時光機,然後乘載到讓人感到幸福的那年。可是一想到霍觐東真的讓自己上媒體,就會失去現在安穩的生活,到時候搞不好又得恢複之前那種混亂的日子。既然這樣,那……

只能拒絕。

“霍總,我這邊的工作才來沒多久,如果請假的話會……”

“你到底在擔心什麽?”霍觐東不是傻子,當然能聽出來白鷺不想與他合作。

“……”

“薪金的問題你就不用想了,會給你雙倍的”說完霍觐東眼神深邃的盯着白鷺繼續說道,“你是在擔心怕被壞人盯上?”

好吧,白鷺不得不說他霍觐東這個本事還跟以前一樣,沒什麽差別。總是能輕而易舉的看透對方在想些什麽,雖然他猜測的和自己心裏想的多多少少有些出入,但還是搭點邊的,讓他猜出來總比自己全盤托出要好很多,最起碼事情不會在原有的基礎上變得更加複雜。

“……剛來這個酒吧沒幾天的時候,就接到過騷擾電話……”說完白鷺看向窗外,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臭屁了,這不是在變相的誇自己有魅力嗎?

試想下,真的做了模特,如果把照片公布于媒體無疑是自投羅網。他不想被基地的人通緝,白鷺再也不想回到那地獄一般的環境,基地的帶給他的恐懼早已深入骨髓。

霍觐東便有些不耐煩的搶道,“你就這麽不相信我?”霍觐東看着豪車的後視鏡,眼眉一挑,看着鏡中的白鷺表情慌亂。便接着說道,“到時候你做了模特,作為投資方的我怎麽會不保證你的安全呢?”

霍觐東的語調微微上揚,聽到白鷺的耳朵裏卻有一種如同十冬臘月的冷意,讓人瞬間感覺很不舒服。

早晚都是要對霍觐東屈膝服從的,剛才的話無意是讓霍觐東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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