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實力吞吹

“吾友啊!即使變為如此嬌小的形象也分毫不減你的英氣與力量!”茨木埋在吞醬順滑的紫色頭發中做了個深呼吸, 他甚至連麥色的臉頰上都暈染開了一抹赤色, 活脫脫一副吸貓重度症患者的瘾/君子形象。

……

………

咕噠子維持着一只手前伸指着茨木童子的姿勢,可惜對方甚至連白眼都沒有回一個,更不用說放開酒吞和咕噠子吵一架或者兩人幹脆憤憤不平的打起來了。

打架?有吾友重要麽?茨木如此思量着,果斷的無視掉了在他身後咋咋呼呼的橘子皮小女孩。

在一衆吃瓜大佬沉默的凝視下, 他仍舊一臉安詳的表情,抱着小小的酒吞子蹭啊蹭, 活生生就像是一只好不容易找到主人的白毛犬科動物,比如薩摩耶?他契而不舍的摩挲着紫發少女的臉頰,着實讓人佩服他這種不為外物所擾的定力。

臉呢!!說的就是你!別裝聽不見!別不回答!信不信我一腳上去就能踢爆你空空如也的小腦瓜!

立香看着對方不要臉持續對着她家吞醬進行騷擾的行為, 整個人大腦中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繃斷了,咕噠子她整個人徹底要炸, 熊熊的烈火在她身後燃燒。

“蘿莉是世界的財富,世界是屬于我咕噠子的!今天我藤丸立香就是要替天行道!!!”少女嗷嗷大喊着猛地站起身來, 由于長時間久坐而形成的腿麻讓她踉跄了一下,差點上演一場完美的平地摔。

正是這一點小小的失誤, 少女剛剛好看到了略帶惡趣味的情緒在酒吞那雙紫羅蘭色的瞳孔中流轉着。

剛剛還憤怒到想打人的立香瞬間冷靜了下來。由于一直以來的長久陪伴和一同戰鬥所培養出的默契與羁絆, 這讓立香在雙方眼神交錯的短短的那一瞬間就明白了酒吞的所思所想。

少女在心中暗暗的露出一個竊笑, 一擡手就給酒吞上了火車似那麽長的一溜紅buff, 而打頭的赫然就是無敵貫通。

這是一輛buff火車, 火車頭是無敵,就問你敢不敢動!

立香努力維持着面癱臉,然而她眼中偶爾閃過的笑意暴露了她其實已經在心裏笑出豬叫的事實。

酒吞拉着一長溜的buff晃晃悠悠的将手放在了茨木童子的那頭長發上, 深紫發色的少女淺淺的笑了,她的嗓音略帶着點低低的喑啞,屬于酒的醇厚香氣使她的聲線更加色氣。

意識随着對方撫着頭發的手與慵懶的音調而變得恍惚一瞬,茨木童子突然有點似懂非懂的意識到了為何摯友他總是沉醉于醇厚的美酒與紅葉那個熱烈而兇悍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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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令人沉溺其中的女人是此等姿态,大概一直如此沉迷下去,就算被拉到冥河的底端再也不得重見天日,也不會讓人有什麽怨言。

“這個是…”她笑眼眯眯,眼角殷紅的妖紋點綴了蒼白的臉,揉了揉對方毛絨絨的腦袋,“這邊的茨木對吧?”

“吾友!”聽到酒吞喊了他的名字,條件反射的回答道。

“唔..”低沉而慵懶的嗓音沾惹上了若有若無的一絲委屈,她斥罵出聲,“變态!蘿莉控!你剛剛在蹭人家的哪裏啦!”

“不!不…摯友你聽我解釋!”茨木手忙腳亂的試圖挽回一下自己在摯友心中的形象。

…你先把你的手拿下去再說,算我求你:)

酒吞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在抽抽,“嗯?”

“我..”

酒吞對上了茨木童子的視線,她認真的看着那雙為暗金色火焰舔舐的瞳孔,笑眯眯的打斷了他,“這并非是什麽大事啦!妾身當然是…”

正在茨木童子心中不停念叨‘摯友摯友’、‘我家摯友他有這麽好!!!’、‘摯友雖然變成了女孩子但是他不嫌棄我了!’并為此而感動不已的時候,立香偷偷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對着他丢了個麻痹。

酒吞敏銳的抓住了這個時機,揪着他的衣襟将他砸在地上,頭朝下的那種。

茨木童子感受到了無法忽視的眩暈感,房屋內的所有陳設包括榻榻米一瞬間在視線中傾塌颠倒,再接下來就是額頭上無法忽視的疼痛感,鼻孔中無法忽視的癢意與熱流,還有身下堅硬的榻榻米。

“妾身當然是…選擇原諒你啊~”少女低啞的聲線飄高了一節尾音,顯然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吾之..摯友啊!”茨木童子拽住了酒吞衣服的下擺,悶悶的聲音從她的身下飄出,“就算打人也如此潇灑!”

我可去你的吧!都這樣了也沒見你松開我家吞醬,別說了!不聽!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立香看着對方不死心的舉動,在心底恨恨的咬着手帕,面上露出了一個耿直的微笑,目送酒吞直接将他拖了出去放在門外,“啪”的一聲狠狠關上了門。

“這真是神清氣爽呢。”酒吞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羽織,重新坐在了榻榻米上。

“比起茨木童子被扔出去這件事。”瓜吃完了,晴明神色複雜的看向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嬌小少女,“我現在更關心為什麽他會喊你摯友。”

“?”酒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複而漠不關己的将酒倒入酒盞中,語氣淡淡,“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此身确實是‘酒吞童子’無誤,其實你心下早已明了,又何必多次一問?”

問出來的是晴明,此時開始急躁起來的卻是源博雅,“你才是明知顧問吧!一個世界中怎麽可能出現兩位‘酒吞童子’!就算…”

“你們就這樣相信了?相信她是‘酒吞童子’…?”少女淺青色的長發拖在地上,旖旎迤逦,折扇半斂的白皙面孔令人看不出她的神色,唯有那雙無機質的金色雙眸流露出一絲淺淡的惡意,“萬一不是呢?”

“…雖然這個理由一點都不想說出來。”随着晴明的這句話,博雅跟姑獲鳥全都露出了一種不忍直視的表情。

回想起被吞吹支配的那些年…簡直太難熬了!

“茨木童子他誰都可能認錯,誰都可以不認識。唯獨酒吞童子,茨木他絕對不可能認不出來。”

“…”咕噠子露出了一個心有戚戚的樣子,“說的也是呢..”

“看起來無論是哪一邊的茨木都很喜歡酒吞啊。”迦爾納揉了揉立香的頭發,将下巴擱在她的肩上。

少女渾不在意的擡手反揉回去,“就像是一個人在某件事上做出了不同的選擇,那麽發生的則是兩種不同的後果,兩種不同的結果則會産生完全不一樣的人生。對于酒吞也适用…女孩子的酒吞的一生,和男孩子酒吞的一生。”

而且你們怕不是沒見過女孩子的茨木童子吧,雖然确實沒見過..

“嘛…”少女不負責任的蓋棺定論道:“就當他們是此世同一棵樹上,兩片脈絡相似的葉子就可以了。”

“也只能如此了..”晴明與博雅對視一眼,算是認同了這個說法。

晴明扭頭去征求姑獲鳥的意見,“姑獲,你覺得呢?”

“姑獲?姑獲?”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疑似深受打擊的姑獲鳥,“你怎麽了?”

姑獲鳥像是不知道腦補了什麽,她顫抖着,豔色的嘴唇嚅嗫着擠出一句話,“我不同意!”

“…???”

在場一衆人全部都一臉懵逼,你不同意什麽…?為什麽每個字都知道是什麽意思,合在一起反而一點也聽不懂?

“蜜柑你跟他認識了幾天?就已經這樣親密了?”柔軟的鋼色絨羽覆上立香的肩膀,将少女和白發的青年分了開來。

“見過他父母沒?是個怎麽樣的人家?他家是做什麽的?家裏沒有別的妻妾吧?”姑獲鳥一臉急切,摟着她不停的說個沒完沒了,像個因為不想嫁女兒而不停唠唠叨叨挑刺的媽媽。

“噗哈哈哈,你們繼續噗…我,我就哈..不打擾了。”酒吞樂的笑了出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拿着酒盞走出了屋子。

“???”少女被她機關槍一樣一串‘噠噠噠’的話徹底問懵了,眼睜睜的看着她家吞醬抛棄了隊友,只得傻傻的呆在姑姑懷裏茫然的瞅着她。

姑獲鳥看着少女懵懂而澄澈分明的目光看了許久,最後只是伸出羽翼遮住了她的眼睛。

“蜜柑啊…別嫌姑姑煩,這是經驗。”姑獲鳥語調喑啞,恨恨的說着,仿佛要把什麽人嚼個粉碎,“嫁人要找個既不算太富裕,卻也不能貧窮的人家。”

“你看看雛菊她…不,沒什麽。”姑獲鳥很快的轉移了話題,繼續勸說少女,“得待你好,要知根知底。能同甘共苦的,像是那種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有多遠躲多遠!”

落入水中的柚花,是她流露哀苦的湖色眸子。

泛着碧波的湖水淹沒了一切情緒,她只是用過來人的語氣說:“如若不然,這會毀了你一輩子的。”

我的蜜柑啊,要活得比任何孩子都幸福。

找個愛她的人,嫁個普通的人家。

在院子裏種棵桃樹,春天一家人可以賞花。

秋天結了的桃子…可以給她的孩子們吃。

不用挨餓,不用受凍,走完普通又幸福的一生。

而不是像這個男人一樣,一看周身的氣勢就知道不是什麽平凡人。

“蜜柑,你可有在聽?”姑獲鳥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少女的臉頰,将走神的立香喚了回來。

“…”少女頭疼的嘆了口氣,“姑姑你放心吧,迦爾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那我呢?”清姬眼睛一眨不眨,直直地盯着少女,“master要嫁給迦爾納?那我呢?”

…excuse  me?我什麽時候說要嫁給迦爾納了???

“您不是說過喜歡清姬嗎?”清姬淺水色的唇微抿,飽含着濃厚的不甘,她金色的瞳孔似是向着濃烈的赤色轉變,那是深深地執念。

您明明有說過..喜歡清姬的,就算并不是那種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唔QAQ蠢作者把指甲劈掉了,手指頭出血,摸點東西就疼。

秋天指甲容易變脆...小天使們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別像我一樣qwq可疼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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