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蔬菜世界
蔬菜世界
羅勒擡頭看牆上的時鐘，十點，“我上大學那會兒宿舍晚上十二點關門。”
香芹：“現在還是老樣子。”
羅勒：“十一點送你回去，再演一個小時的？”
香芹：“通宵都行啊哥哥！”
羅勒：“大可不必。”
香芹：“也對，哥哥白天工作忙，晚上要注意睡眠質量的。”
羅勒：“沒有睡眠，何談質量。”
香芹心疼不已：“啊怎麽這樣……”
羅勒：“還記得你出現的第一晚，我在戲中入睡了麽？那一晚，我完全沒有依靠任何藥物。”
“所以你才考慮采用我建議的治療方法嗎？”香芹高興的眉開眼笑，羅勒很喜歡她笑得彎起來的眉眼，藏不住的發自內心的幸福感，“哥哥！我太榮幸了！真的！能幫到你我真的好幸福！”
“那麽，就從今晚開始演吧。”羅勒打開原著小說，“工資我會按公司正常标準發給你，下次你來的時候，我會整理好演員合同讓你簽字。”
香芹：“不用不用的哥哥，能跟你搭戲已經受益匪淺，怎麽好意思計較回報呢！”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之間只是合作關系，萬一摻雜個人感情進去，弄到最後你也像我一樣無法抽身。”羅勒不帶感情地說：“請你保持專業。”
香芹認認真真點頭：“你盡管放心，我很專業的。”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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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三年，九層塔做足準備向紫羅勒告白。
三年前他不夠富有，內涵、氣質、都不足以與心目中的女神匹配，因此他努力了很久，認為如今的自己有足夠資格成為她的另一半。
他裝作偶遇，在大學校園與她不經意擦肩，卻不小心撞掉她手中的咖啡杯。
紫羅勒這樣有涵養，性情溫柔的女人，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只說：“啊，抱歉。”
明明是他故意撞的她。
九層塔和她一起蹲下去撿起地上散落的一次性紙杯。
他們的指尖不經意碰在一起，紫羅勒愣了一下，擡頭看了他一眼，嘴裏卻喊出另外一個人的名字：“聖羅勒？”
九層塔心中一窒：“你認錯人了，我是他的弟弟，九層塔。”
女人眼中的驚喜，和臉頰悄悄染上的紅暈，告訴他，她不止認識那個人這麽簡單。
從小就很讨厭被拿來和那個優秀如完人一般的孿生哥哥比較，沒想到連暗戀三年的女人都被他捷足先登。
紫羅勒真是個令人感到溫暖的女人，本來他丢盔棄甲想狼狽逃走，但她卻主動邀請他：“看來我得再買一杯咖啡了，一起？”
他沒有辦法拒絕她。
紫羅勒買來兩杯咖啡，兩人坐在校園草地上沐浴陽光，一邊喝一邊閑聊。
她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敏銳地察覺到九層塔的不悅，所有話題都避開聖羅勒，他們聊得很開心，以至于九層塔得意忘形，說出了最不該說的那句話，令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或許你不知道，我已經喜歡你三年了。”
紫羅勒喝咖啡的動作停滞了下來，一雙動人雙眸寫滿驚訝、遺憾、抱歉……
總之沒有九層塔想要的情緒。
她說：“我很感激你默默關注我這麽久，也知道這份感情的純粹和寶貴，因為再也不會有人比我更了解這種感受——對不起，我暗戀你哥哥比你暗戀我更久。”
羅勒喝完“咖啡”的替代——牛奶，擡頭一看時間，十一點。
香芹：“要不今天就先演到這，用上次的方法，你先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羅勒：“太晚了，我送你。”
香芹：“不用了我可以一秒穿回去。”
羅勒：“呵。”
香芹撓頭：“說出來你可別不信，我這手劄本時靈時不靈的，不過關鍵時刻好像不掉鏈子。”
羅勒把出入卡和密碼都給了她，“下次別撬鎖了，我不想為你上頭條。”
香芹：啊啊啊哥哥好暖好貼心愛了愛了！！！
一個腦殘變态粉居然在哥哥這裏得到了正宮的待遇！
出入卡和密碼啊！
同居的鐵證！
不知道是牛奶的緣故，還是演戲真的有心理暗示的效果，羅勒的确感到有一絲困倦。
他在床上躺下。
香芹很會察言觀色地坐在地板上。
然後在羅勒警告的目光下，緩緩脫了鞋，爬上床，坐到哥哥的枕邊。
羅勒：“今晚換首歌吧。”
香芹：“《Flashlight》可以嗎？是英文歌，聽不懂比較催眠嘛。”
羅勒：“英文我母語。”
香芹：“……呃。sorry。”
她輕撫着他的頭發，不敢造次去開辟新的領域，規規矩矩哼着歌——
“我深陷黑暗，但你向我投來一束光芒。”
“你一步步，靠近我 ，徹夜相伴。”
“你是那一束光 ，你将我的生命點亮。”
11點58分。
哥哥睡着了。
香芹高興地無聲握拳吶喊：不愧是我！
再看看哥哥的睡顏。
真是單純如稚氣未脫的大男孩。
其實他和普通男生并沒什麽兩樣。
會為夢想努力。
受挫時也會有脆弱的一面。
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陷進去一塊——
呃。
不行。
專業。
香芹怕自己多想，趕緊翻開手劄本。
唰。
還在羅勒床上。
媽的。
蜜三刀側目。
穿心蓮猶如一朵壞透了的黑心蓮：“一起睡嘛，幹嘛要走。”
蜜三刀在心底默默朝他比個中指。
和上次一樣。
香芹在床上僵坐到半夜，終于頂不住地睡着了，身體也不支地慢慢出溜下去。
天快亮的時候，她醒了。
映入眼簾的是哥哥的鎖骨，睡袍領口散開了，她整個臉埋在他胸口，男人熱熱的呼吸像羽毛落在頭頂。
從愛豆的懷裏醒來，還被他緊緊抱着，自己還像八爪魚一樣纏着他的腿。
香芹淚奔：實現了啊，這萬千少女的夢。
翻了個身。
手劄本終于靈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終于有人意識到她夜不歸宿。
室友笑着問她：“有男朋友了？”
香芹不回答，心想，是啊，男朋友，我愛豆。
誰信？
為了節約用紙，當晚，香芹搭地鐵去了羅勒家。
由于小區檔次太高狗仔無法進入，而且香芹戴着口罩，安全系數還蠻高的。
在保安質疑的目光中，香芹雙目一眯，帶着一絲邪魅狂狷的笑，兩指夾住出入卡，緩緩刷下，通關。
爽！
進門的時候羅勒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看着她。
香芹第一次開他家的門，還挺害羞的，被他這麽一看，更尴尬了。
結果羅勒一開口：“聖羅勒讓你來的？”
香芹早已提前背好了臺詞，專業感令她迅速進入狀态，接下去——
“不，他什麽不知道，是我自己想來。”
九層塔從沙發裏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整個過程如淩遲一般殘酷而漫長，邪惡恐怖的氣場伴随着他一起向她劈頭蓋臉砸來。
紫羅勒很害怕，雖然在心裏一遍一遍告訴自己要勇敢要堅強，但他站定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就這一下，露出了破綻。
惹怒了九層塔。
他幾乎是堵住她的唇将她重重推在門板上，她的背脊撞得生疼，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嘴唇被咬住的時候，悶哼了一聲。
這聲音更刺激了他。
九層塔推高她的身子，分開她的腿，挂在他的腰上。
失去平衡的紫羅勒雙手緊緊抱住九層塔的脖子，害怕自己滑下去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九層塔發洩般地親吻，惡劣地問：“他也會這樣……聖羅勒也像這樣親過你嗎？”
“不，”紫羅勒努力克制住顫抖：“他沒有親過我，我沒有和任何男人接過吻。”
九層塔有種驚喜的錯覺。
觊觎了很久的獵物，從頭到尾，完好無損，只屬于他！
他把她抱在沙發上，很興奮，坐立不安，又去拿鐵鏈，像小孩子得到夢寐以求的玩具，迫不及待狠狠玩到過瘾。
紫羅勒恐懼得快要哭出來，但是她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不會因為一點困難就輕易退縮，這關乎好幾條鮮活的人命，她了解過九層塔的過去和喜好，這場博弈，她并不見得會輕易炮灰。
鐵鏈拖在地板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嘩啦啦的響聲。
九層塔握住紫羅勒的腳踝，将人拖到自己身下，居高臨下命令她：“把衣服脫了。”
紫羅勒咬了咬唇，動作只遲疑了半秒，九層塔已經推高了她的裙子，“我來，還是你自己動手？”
“我來。”紫羅勒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如果脫光了能令你感到高興，我可以什麽都不穿。”
九層塔厭惡她此刻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紫小姐，別虛度此行，浪費我慷慨送給你們的機會。我要看着你在我的身下迷亂、興奮、尖叫、眼中充滿愛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街邊的娼.妓都比你入戲。我需要的是真、情、實、感。”
“對不起，是我膚淺了，以為你只是想得到我的身體。”紫羅勒很有誠意地說：“可是，愛是需要過程的，我很樂意配合你，也希望你可以配合我，或許我們還能得到這場交易之外的贈品。”
九層塔冷笑：“說得這麽冠冕堂皇，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的真愛，聖羅勒。”
紫羅勒：“如果沒有聖羅勒，沒有背負這些無辜的人命，放下所有，我們回歸起點，你能不能讓我愛上最純粹的你？”
九層塔動心了。
這個條件直戳心底，拆穿他最渴望的訴求。
羅勒：“下一幕戲，是西餐廳，九層塔會安排一場盛大而浪漫的告白。”
香芹：“你家客廳很大，可以在那裏取景。”
“不。”完美主義者羅勒說：“周末你有空嗎？”
香芹：“嗯。”
羅勒：“在秋葵西餐廳見吧。”
香芹：！！！
不會吧。
實景啊？
羅勒：“放心，我會把整個餐廳包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