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極度心累
晚上,兩人各自睡去,舞姝一夜無言。
一樓的保潔宿舍裏,陳震躲在被窩裏絲毫不敢放松,正苦逼地監聽着四樓的情況。
“你在做什麽?!”睡在他對鋪的人突然踹了他一腳。
“靠!趙構,我不找你麻煩就算了,別來煩我啊!”他從被子裏露出一個腦袋惡狠狠地警告道。
“你在竊聽?”趙構饒有興致地打量他一番,有些難以置信,最後忍不住感慨道:“你當年也算是個風流倜傥,彬彬有禮的斯文禽獸,現在怎麽就只剩個禽獸了?”
陳震懶得跟他一般見識,繼續監聽。
趙構卻蹬鼻子上臉,一腳把他踹下床。“變态不準上床。”
陳震整個人都不好了,怒氣沖沖地把被子拽了下來,裹住繼續監聽,卻依舊懶得和他一般見識。
趙構裹着被子起身倚着牆,繼續問道:“陳震,你當初成績那麽好,為什麽就不念了?去了軍校?”
陳震愣住,是呀,怎麽就不念了呢?他當年好像一恍惚,忘了沒有寫語文試卷。
這當然是胡說,沒有什麽傻子能把這麽重要的事忘了,事實上,他是有意地交了白卷。
至于為什麽?
他忘了。
早忘了,都三十歲的人,再記仇不是他的風格。
他翻了個身背對着趙構,低聲念叨:“不想念書了呗。”
第二天,舞姝早早起床,洗漱完畢買了早餐,等餘璐醒過來,洗漱完畢,兩人就直接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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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去了網吧,說來許是舞姝幸運,今天的餘璐剛到下午便寫完了小說。
舞姝提議,正好周末,一起去游樂場。
餘璐略一猶豫終于還是同意了。
接到兩人前往游樂場的消息,陳震很快得到消息:游樂場停電了嗎?
這雖然是個疑問句,但必須當做稱述句去理解。
游樂場停電了嗎?沒有停電嗎?它應該停電的。
陳震龇牙,帶着一衆人開車往游樂場趕去,立刻懂事的人,調出來游樂場的工業用電地圖。
他們做事的效率還是值得誇贊的,當舞姝帶着餘璐走進游樂園時,整個游樂場四個區域先後停電。
“陛下,你帶我轉轉吧。我從小父母就忙,從來不帶我來這玩。”舞姝臉上含笑,看在餘璐眼中卻好似故作堅強。
她欣然接受,拉着她的手,兩人四處轉起來。
路過花店時,舞姝買了一個小小的觀賞蘆荟送給餘璐。
果不其然,從女孩的眼中,她看到了歡喜。
在她的小說中,男女主游走于各種情節,男主會捧着各式各樣的花去讨女主的歡心。
而小說裏的小人物,永遠捧着自己的蘆荟小盆栽,無悲無喜。
蘆荟的生命力頑強,不喜争豔,清涼解熱,真好,像極了她的性格。
另一邊,趙構也得到一則簡短至極的消息:讓摩天輪轉起來。
趙構關上手機,立刻有識趣的手下去向工作人員問路。
一衆人立刻趕往一處備用電動機機房。
真是狹路相逢。
陳震蹲在大機房鐵門門口,正無言望天。一幫流裏流氣的家夥已經圍了上來。
“靠!集合。”陳震對着藍牙耳機高喝。
本來就離得不遠,在機房外圍,一群西裝革履的壯漢很快也圍了上來。
現在的情況是,趁着陳震發呆的時候,趙構領着一幫人把他給圍住了,但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陳震的手下把他們都圍住了。
而陳震帶來的一幫保镖也不敢動手,因為……
情況有點複雜。
“趙構,滾出來談談。”陳震依舊守在鐵門門口,硬着頭皮高喊。
趙構穿一件灰色風衣,雙手插兜站到他面前,兩人對視一眼,陳震正要說話。
萬萬沒想到,趙構猝然發難。
旁人只看到一道白光猛然間從他的左手一閃而過。
陳震卻看得清楚,他左手袖中藏了一把匕首,只見他一撥劍格,随着短匕出鞘,左手反手握匕首斜斬,速度極快,一瞬間便有一道劍光閃過,匕首攜着淩厲劍氣在空氣中激蕩而來。
陳震連忙左腳撤了半步,同時右腿猛地蹬地,讓自己再往後移動了些許。
嗖——!
短匕順着陳震的脖頸劃了過去,驚得他全身毫毛倒豎。
趁着對手一招落空,他極速收回用于平衡的右手,同時左手掏出□□指住對面男子的眉心,趙構同時發力,短匕正架在了陳震的脖頸處。
衆人紛紛盯着他兩,本來大戰一觸即發,現在反倒陷入了某種平衡。
(□□:又名“對面笑”,一種煙盒大小的袖珍□□,時常被用于暗殺。)
“你覺得是你的匕首快還是我的槍快?”陳震抵着他的眉心有些得意地問道。
“我很樂意試一試。”趙構臉上棱角分明,冷靜異常,讓人分不清他是否在開玩笑。
說完,他将匕首稍稍往前推了一點,陳震的脖頸處立刻顯出血痕。
陳震用大拇指搓開保險。
兩人視線交彙處,火星四濺。
“算了。”本來步步緊逼的趙構,突然嘴角勾笑,毫不在意地将手中的短匕直接扔在了地上,與之前的樣子判若兩人,這實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一時間衆人都愣住了,當然也包括陳震,這種驚訝并不會因為個人的警惕程度而改變。
陳震立刻反應過來,暗道不好。
已經來不及了,只見趙構,左手一招而過,打開陳震左手,右肩抵住他的胸膛,全身力量發于雙腿,直接把自己當做了武器,猶如炮彈一般撞擊在陳震身上。
蠻橫到極致地将他撞飛出去,直撞到鐵門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陳震被摔了個七葷八素。
等他醒過來時,趙構已經坐在他身邊抽起了煙。
他看了看被三副大鐵鎖鎖死的鐵門,問道:“鑰匙呢?”
趙構指了指地上。
看過去,只見三根黃銅鑰匙已經折成了九節。
他又不甘心地擡起頭,只見摩天輪已經慢慢地旋轉起來,只能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嘴裏忍不住罵道:“愛情可真是個操蛋的玩意。”
趙構惬意慵懶地靠在機房的白色牆皮上,仰頭看着慢慢旋轉的摩天輪,笑道:“我倒不這麽想。”
正說着,手機屏幕一亮。
大小姐的短信依舊簡短直接:在我下來以前,讓摩天輪停住。
他看了看自己剛剛鎖上的大鐵鎖,又看看自己剛剛掰斷的鑰匙。
“靠!”
作者有話要說: 他兩有故事,但不是那種故事,他們就是純純的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