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多一個情人,少一個朋友
多一個情人,少一個朋友
即将變天
那晚貂蟬喝的有點多,從前王允就有意無意的訓練過她們喝酒。更何況貂蟬與葛秋月最為交好,她喝醉了也不足為奇。
任紅秀不得不承認,貂蟬喝醉之後的樣子格外美,兩頰各頂着一片酡紅色的雲彩,走起路走比以往的舞步更好看。只是她喝醉了就向任紅秀走來,看着任紅秀的臉,盯着任紅秀的眼睛一遍一遍的喊“貂蟬——貂——蟬——”
任紅秀頭皮有些發麻,現在她用了貂蟬的名字,而她的名字也屬于了貂蟬……她到現在還沒有喊過一聲自己的名字。
“姐姐——你喝多了,”新娘子葛秋月突然出來拉住貂蟬。另一方呂布和陳宮,直直的看着這一場鬧劇。
“我累了,該走了,”任紅秀意興闌珊的收拾回自己的牢籠。呂布做“護”花使者,一起随行。
那一夜任紅秀也喝了不少的酒,似在作什麽特別的決定。
她撒着嬌用喝醉的語氣說“你抱我”,呂布便一路抱着她。等回到呂布的府上,隐隐中有一種錯覺,那天的月亮格外的亮卻又格外的冷。她便趴在呂布的懷裏,只當自己早已是呂布的女人。
呂布,她認識一年零二個月。
呂布看着她望向月亮的雙眼,幽深幽深如兩潭看不見底的泉水,月光瀉下,任紅秀站在中間直直的看着他。呂布頓時舔了舔嘴唇,覺得內心深處又一股不絕的欲/望正緩緩升騰起來。
“貂蟬,”呂布輕聲喚了她一聲,任紅秀低沉的回聲側了側頭,呂布便在她的唇邊吮了一口。但也只碰了一下就趕緊走開。前面兩人相處的日子裏,呂布也不是沒有動過情,可稍微越界些許貂蟬察覺了便會立刻翻臉一把推開他。說他是好色之徒,和董卓一樣也只是看中她的表面美色罷了。弄的呂布煩悶不已,要解釋半天,然後還是回去自己解決。
不過偏偏呂布就是極喜歡她這種單純、固執,因為這樣的人從裏到外都是幹淨的,他期待她被他折服的一天。若是憑武力,吃掉她輕而易舉,可偏偏呂布就是憋了一股勁,刻意把自己的性子壓下許多許多。
任紅秀伸出了舌頭在他唇縫之間輕輕一勾。呂布方才壓下的心火立刻又升騰起來了,仿佛是得到了鼓勵,呂布緊了緊他摟在任紅秀肩上的手,另一手順着她腰際滑下去描繪她的曲線。
“将軍回屋吧……”任紅秀嘤咛一聲,呂布便一把把她揉進自己懷裏。
“将軍喝酒,”任紅秀舉起一杯,呂布不肯。她便微笑着含了那酒渡到他口中。呂布把酒喝完,依舊意猶未盡,全身開始發燙,他把任紅秀抱的越發的緊,任紅秀卻突然嬌嗔一聲,“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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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絲帶蒙上呂布的眼睛,用呂布的腰帶綁上他的雙手,嬌聲警告道:“不準弄開了。”
呂布也笑道:“夫人說的是,我~自然都聽從。”
任紅秀又兩步走開,熄了屋內的燈,放下銀鈎撐開的帳子,登時整個屋內如披了一層月光的紗,如夢如幻般,連屋內人的身影也只是若隐若現,只大略的看得見影子。
月光微冷,燭火通明。
任紅秀也作貂蟬,對外面那生冷的月光發了一個誓:從今天起做一個沒有心的人。
另一邊,任紅秀捏住的一個小丫頭的下巴,狠狠道:“記住我說的話。”
小丫頭立刻點點頭,跟着她的聲音學:“記住我說的話。”
那邊呂布問了聲:“貂蟬?”
任紅秀一擡下巴示意她,小丫頭立刻用笑盈盈的聲音回答:“将軍你還真是心急了。”那聲音竟與任紅秀的九分相似。
任紅秀點點頭,附到她耳邊道:“聲音再冷一點,聲音小一點。最好便不說話。若此事成了,我便擡舉你!若不成,我會殺人滅口哦?”
小丫頭也不說話了,只點點頭,任紅秀和她對調了衣服,把自己身上,混合着香水百合與青菩提的香囊換到她身上,啧啧嘆道:“身形也是如此相似的。真是頂尖的人了——綠筝。”
她站在原地看着綠筝穿着她的衣服,姿态柔媚的走到床邊,輕輕道一聲将軍,然後騎到呂布身上,手法熟練的極盡各種挑逗,親撫。
任紅秀雙手交握,越攥越緊,她到底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最後竟然用了這種冒險的方法,這方法看似毫無破綻,其實也遍是破綻。最大的破綻便是,綠筝。
綠筝是她進府之後幾天接觸到的。她無意間發現這個丫頭竟然私底下模仿她說話、走路,而且模仿的竟又七分相似。她當即抓下了綠筝,關起來。只是當時還沒想好,要她做什麽,沒想到卻是用在此刻。
李代桃僵,她本已是替了貂蟬,綠筝便是替身的替身。
一路觀察着那邊做完全套,任紅秀不敢有絲毫的輕忽。待到呂布已經累的睡下了還不忘給他再食一顆迷藥,才敢給他松開眼罩和雙手的束縛。
任紅秀上前拉過綠筝,綠筝似乎還依依不舍,她也不敢出聲,被任紅秀拉着就出去了。出去之後就開始嗚咽。任紅秀便也覺得,綠筝所說暗戀七年,不是假話。
綠筝其他地方都好,就是左邊鬓角處有一塊黑色的胎記,摸上去是光滑的,看起來就有些影響視覺了。
“有什麽舍不得的?你這肚子若是争氣,三個月內便能成金夫人。”她的全名便是叫做金綠筝。
“可是夫人究竟為何……為何……呂将軍他……”
“為何?因為我是不祥之人,”任紅秀又開始亂編了,“我雖是生的漂亮,其實根本不能人道……”任紅秀還編的像模像樣,“這個秘密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
“我絕對不往外說。”綠筝發誓。
“綠筝,遇上我,你是個有福的。若你肯一直忠于我的話,我或可設法把你鬓角那塊胎記給去了。”
綠筝從小醜陋,習慣了被人輕漫,此刻聽得竟有如此之法,當即跪留下來。就算是不能嫁呂将軍,變成美人也是好的。而且若真成了美人,呂将軍也再不會,不看她。
任紅秀剝了她的衣服一一檢查,綠筝也是處子之身,這一點完全相同,可是,明天一早呂布看到她身上完完全全沒有痕跡,這便是最大的疑點了。
綠筝除了兩腿之間有些痕跡以外,其他地方幹幹淨淨。看來呂布還算是溫柔的。再來,也是任紅秀先用繩子綁了呂布,呂布被動挨打,也基本沒什麽發揮餘地。
她也懷疑過綠筝是別人安排來的,不過別人的棋子依舊是可以将計就計的。單看開出的條件是否誘人了。
送走綠筝,任紅秀便用綠筝的身份出了府。
董卓舊院,韓秀屋中。
“任紅秀——”到了地方任紅秀試着喊了一聲自己的名字,立刻難受的聲音都在發抖。
黑影中跳出個人來,一把捂住她的嘴:“你瘋了?叫自己的名字。”
任紅秀三兩下掙開他,聲音裏都帶着笑:“因為我不敢叫你的名字,不想牽連你呀!”任紅秀說着上前抱住他,這一日,張遼穿的一身褐色常服,就如任紅秀第一次在董卓府上見到的那個英挺不凡的他。
任紅秀指尖觸碰着身前人鋼鐵一般結實的肌肉,傾身倚上去。算算她這個世界的年齡已近十八歲了,也是個有欲/望的人。睡了便是睡了,沒什麽好說的。
這樣一想,抱住就不再願放開了。
月光微冷,兩人戰鬥完畢,互相依偎着想說會話,卻感覺冷風陣陣,驚起身體不自主的一陣戰栗。
張遼看着她雙眼迷茫,失去了焦距。抱起她,讓她躺在自己懷裏,然後把先前褪下随意扔開的衣服撿起來,披在她身前。
兩人身體接觸的地方還是滾燙的,皮膚其他處卻都已冰涼。
“紅秀記住你說的話,”張遼略微起身坐好,如果此時有瓶好酒,他手執一小瓶狂飲一口,那樣子一定很好看。
想着情調會不錯,任紅秀便借着衣服的遮擋,從草廬裏拿出一瓶酒來。
張遼嗅了嗅,面帶笑意,喝了一大口便把那酒瓶遞到任紅秀的嘴邊。
任紅秀接過酒瓶,看了看上面還濕潤的地方,想起方才張遼便是對着這裏喝酒,喝完了一些殘液就順着嘴角流出來……
“我不想喝。”
他喝酒很性感,她喝起酒來,卻是難看。
她在這裏還從來沒有真正醉過,內心裏也确實不想打破這個結界。
她以為自己很勇敢,在感情上英勇了一把。可是事過回頭來看,卻又心裏顫抖。
人生是需要去打破界限的,突破舊我成就新我。可是不斷的打破底線,便也會給人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已經做完了,她反而更沒有安全感了。對張遼還有幾分信任,對自己卻是不信。
任紅秀心想,感情這東西到底膚淺。情話可以張口就來,可內在裏真正的感情有多少,只有那人自己才知道。總之是大約沒有看起來那麽深。有一瞬間,任紅秀覺得自己高估了他對自己的感情。所以甜言蜜語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張口即來。
這大約就是煙火之後的極冷,激=情完了,多疑的人又會繼續質疑感情的真僞。
比如她到底方才給張遼說了什麽,她已經不記得了。
“趕緊穿上衣服回去洗個澡,否則要着涼了。”
“我不想回去,我就在這,哪怕是看會月亮也好。”
“好,”張遼笑了一聲,把衣服層層包在兩人周身,月光從窗口透過來,明亮中帶着冰冷。
“這天正是十二,月亮不圓不隐,究竟是有什麽看的?”
“看那月亮缺的一塊。”
張遼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略微的笑了笑,繼續喝酒。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
張遼緊了緊抱着她的手。不等任紅秀開口回答,便自顧自的講起來。
“從前有個小男孩,他出身貧寒。算命的說他是寡克之命,會克死雙親。他父母見他又是病弱,便将他賣給了別人養。後來因為自幼吃藥,吃窮了養父母家,養父母便把他丢到地主家裏當長工……八歲就開始給地主家幹活。地主家裏的長工就聯合起來欺負他,讓他做最重的活,吃飯的時候給他分最少的……”
怎麽像楊白勞的改寫版?任紅秀暗自腹诽。
“後來他受不了啦,慢慢的開始不再忍耐,誰打他他就打回去,誰搶他的飯,他就把他原本有的也搶了,就像他後來所做的一樣。”
任紅秀突然回味過來,皺眉問:“你講的是你小時候的故事?不像啊?”
張遼只笑不答:“後來他的養父母雙雙過世,再過了兩年,親身父母也死了。他後來力氣很大,在地主家做活出了名,地主家曾經打過他怕他報複,就把他送給了當時的并州太守,丁原。後來,他到了丁原的府上做事。丁原待他也算是好的,可惜他手腳不幹淨,竟想把他當做娈童玩弄。後來……”
“玩弄?”任紅秀聽的認真,不自覺的跟着重複了一句。
“不過因為他跟着丁原學了些武功,力氣又大。丁原幾次都沒得逞。”
後來的事情他其實也不用說了,如果任紅秀聽到這裏還猜不出來的話,一定是傻的。
後來他趁着董卓攻打并州,殺了丁原,投靠了董卓。
張遼擡起頭,看着月光眼神裏是看不清晰的晦暗:“他常說對他好的他會記住,對他壞的,無論多少年他也絕不忘掉。直到全都讨回……”
任紅秀心裏一顫。
自古英雄如美人,各主搶來搶去,又是有幾人是真心對待的呢?比起呂布這個被騙了一次又一次的的,任紅秀幸運的多了。可就算這樣,她卻來借助呂布的同命相憐,再次把他玩弄于鼓掌。
可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呢?改變不了大的環境,就只能這樣繼續欺騙下去。她的計劃不容改變。
“他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存在,半點也不能掉以輕心。”
“文遠?”
“嗯,我在,”張遼把她又抱的緊了幾分。
“我從沒想過要幹掉他。如果我現在叫你跟我走呢?”
“這個時候,我們走不掉的。”可什麽時候可以走掉呢?張遼望望月亮,他并不想在任紅秀與呂布之間真的去做選擇。畢竟呂布這個人作為将軍還是不錯的。
“那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月光微冷,她收起了衣服,層層把自己裝扮好,就像她沒來過這裏一樣。
第二日早晨,呂布起來,任紅秀正倚在他身上。見他醒了,面色發紅。
床上的血跡已經說明一切了,呂布笑着撫摸她的頭發,讓她再睡會,“身子可覺得不适?”
“很酸很痛……”任紅秀嬌滴滴的說起來,惹得呂布心意躁動又是上來,想親一口。
“将軍,要上朝了,”任紅秀推開他,不過為了安撫,便主動湊上去,在他額心蜻蜓點水一下。
“嗯,我看你似乎不舒服的很,要不然再請大夫看看吧?”
“看吧,”其實多少人看過都一樣,任紅秀是病症找不出治療之法,反倒是和那些個大夫相交多了,還聊起醫學。
任紅秀也是想過的,亂世中生存,就必須有價值。不願被人以色看輕,就要增強自己的勢力,從其他方面着手。
只是現在這個年紀開始學中醫,好辛苦啊。
簡單的敷衍了他一番便睡下了。她确實累,等下還要繼續裝病,然後……天天大姨媽伺候,就說是身子太弱。
私下裏她已拜了府中的常駐大夫——趙大夫為師傅,趙大夫被她“收買”自然也就對她的病情聽之任之了。
沒過幾日,任紅秀便可明顯的感覺到,她所住地方的“保護”就被撤了。
想起上次董卓府上出逃的失敗,任紅秀有些恹恹的。所以幹脆也不急着直接行事,反而繞一個圈,每日糾纏在呂布身旁作為一個智囊出現。
慶幸付出就有回報的同時,也不免憂心:呂布先下雖然對她放松了戒備,也是她插手朝政懲治王允是機會。可內府不平,再加上曹氏那個狠角色的出謀劃策,難免腹背受敵,曹氏可真不是一般的難對付。
她得先争取到治家之權,誰知呂布寵妾滅妻卻不到底。事事都聽她的,偏偏這裏卡了殼,只道:“貂蟬,嚴氏無功無錯,現在不好治罪啊。”
“但是她也沒什麽功勞啊,都幾年了,孩子都沒一個。”要通外面的消息可以有兩種方法,與呂布身邊的幕僚合作,或者是培養自己的人。
“不是嚴氏的錯,”呂布說的義正言辭,臉上卻微紅,這是他覺得尴尬。
任紅秀便也明白了,嚴氏這個正妻名存實亡,嚴氏就是想生也生不出來。
那就只除曹氏這顆根深的老樹。她的勢力太深厚了,長安、洛陽各有人脈,難道非要把她的根基全部拔除?那比報複王允還要困難。
或者是留下些東西,讓曹氏煩心,讓曹氏再沒功夫來擾任紅秀的計劃。
單看呂布對嚴氏,只是些微的愧對便能讓嚴氏保持多年的懸空位置不變,曹氏那樣的手段和心思也奪不來。
妖瞳說她:“沒事找事,好好的還要幫呂布清理內務不成?清理完了再幫他清理朝政?你真當自己是呂布的老婆呢?你別忘了,你只是他第四房小妾。”
妖瞳說的兇狠,任紅秀也不惱只揉揉它的腦袋輕輕道:“謝謝關心了,小妖。”這幾年來,算也是清楚了它個個性:任紅秀消極了便會鼓勵她,任紅秀積極了便會打擊她。一開始是覺得它這種唱反調的行為甚是讨厭,但每次事情過後細想來,又不免溫暖,有這麽一個人一直在身邊,苦難的時候鼓勵她,得意的時候提醒她。
在任紅秀心裏,妖瞳和張遼那家夥是一樣的,嘴硬心軟。
但沒過多久,任紅秀又陷入了失落。金盞走了,她父親已經辭去官職準備帶着她回老家。
任紅秀接到消息的時候金盞已經走了,沒有見到最後一面實為遺憾。信是陳宮找人送來的。任紅秀依稀記得金盞提過她的老家是在山東哪裏。
金盞的離開讓任紅秀深受打擊,可心裏隐隐覺得這事和自己怕是有些關系。若是金盞真的喜歡張遼的話……
也好,走了也好。
金盞這邊剛完,那邊張遼又使人帶了一封信。
打開來,空白一片。任紅秀便知道內容了。信如果是張遼送的,他确實可能這樣做。因為她不看也知道那信的內容——趕緊處理董宜的孩子。
“哎,早知道金盞要離開長安教她把董宜的孩子帶走啊。”
妖瞳蔑視的笑着:“你想害死金盞?”
任紅秀只好收回那話,突然也明白了,董宜那孩子只能留在長安,而且要找智商夠強,後臺夠硬的人。而如今長安這地接就只有王允和呂布二人當家,如果貿然放到任何一個人身邊都會引起懷疑的。
那不如放在他們信任的人身邊……
要解決的事情還很多,她要一一梳理開來。
這兩天對不起大家。因為找工作的事情耽誤了,沒有更新。後面我會努力的。謝謝
中間省略三千字H+心裏描寫,怕被舉報,所以請大家自行腦補,O(∩_∩)O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