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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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怔怔然的看着窗外的人,哪怕他舉着傘,可她仍覺得他視線的彌蒙,他一步步向她走近,程諾拿上包,轉頭向穆一鳴說了聲告辭,正欲開車門,卻發現嚴少辰先了她一步,車門被他從外面打開,程諾臉上一滞,竟不知是該下車,還是仍坐在這裏。
車外的雨滴濺在進來,打在她腿上濕濕的,周圍盡是雨聲,程諾想這會是她這輩子都難忘的雨夜。她身旁的穆一鳴淡淡一笑,對程諾說,“下車吧,你先生親自來你接你了。”
程諾如坐針氈,咬了咬唇,仰頭看了眼嚴少辰,他一言不發,冷漠的看着他們。
“小諾,下車。”嚴少辰聲音冷漠。
他遞了個手出來,程諾微怔,把胳膊搭在他的手上,被他輕輕一提,人也下了車,程諾轉頭看着他們,嚴少辰和穆一鳴冷冷的對視着,程諾不知道這期間究竟持續了多久,總之她只覺得漫長。
“幸會,嚴上校。”穆一鳴唇邊浮起一絲笑,也不下車,只微微點了點頭。
“幸會,”他漠然的看了穆一鳴一眼,聲音冷清着道:“告辭。”
程諾一直被他護在傘下,傘不大,她和嚴少辰站一起,嚴少辰的肩膀就濕了一半,她咬了咬唇,心下忐忑,也不知該說些什麽,明明他被淋濕了,卻連一句關切的話也覺得不合時宜。
兩個人走進樓梯,此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因為這場大雨,樓道裏再沒有下樓乘涼的人,所以很安靜,安靜的只剩下她和嚴少辰走路的聲音,回旋在樓道周圍,一聲聲地,打在程諾的心裏,她總不想讓嚴少辰誤會,總不想讓他因此而生氣,可總會事與願違。
嚴少辰打開了房門,他走進去後給她讓了個過道,程諾緊跟着進來。她剛轉身關門,再轉回來時,嚴少辰就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他和她的距離只有衣料相隔的距離,瞳眸自從和他相對後,就再難移動。嚴少辰目光冰冷,卻像一塊磁石把她緊緊的吸住。
程諾的餘光落在餐桌上,一桌子的飯菜,她頓時一陣懊悔,原來他備飯了。她聯想到嚴少辰一個人坐在餐桌旁等着自己,她心裏就七上八下的。
程諾咬着唇瓣,久久才說:“對不起,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程諾知道這樣的話起不到半點作用,嚴少辰回不回來并不是問題的根源,根源在她這兒,自家丈夫一說不回家了,她就跑出去沒個人影,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是她給了嚴少辰重重一擊,程諾心裏暗暗打鼓,不管他今天做出什麽,她都會默默承受。
“菜涼了,我再去熱一熱。”嚴少辰的視線似乎沒落在她身上,轉過身就去端桌上的飯菜,程諾剛想插手,就被他冷冷得擋住了,他連頭也沒回,聲音冷清着道:“坐下,不用你幫。”
今天是她有錯在先,他若和她大吵一架,興許她心裏還會好過些,可程諾心裏徹底沒譜了,嚴少辰越是隐忍着不發作,就證明他心裏越是憤怒,他越是壓制着內心,她就覺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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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碗白粥,還冒着熱氣,她剛從外面回來,已經侵了一晚上的寒氣,若是把它喝完,興許胃裏會暖和些。她看着桌上四道小菜,她知道這不是嚴少辰自己做的,興許還是外賣,可這只能說明是她下了班沒回來,家裏沒備飯,不然他也不必選這種方式。
她對面的人已經開動,他吃飯時不愛說話,甚至連吃飯的聲音也很小,程諾拿着筷子,卻感覺沉重,她不知該吃什麽,索性就只把眼前的這碗粥給解決掉。
期間她一直不敢看他,直到她把粥喝完,放下碗筷才注意到嚴少辰沒換衣服,軍綠色的襯衣上仍一片浸濕。
嚴少辰似乎察覺到了她在看自己,他視線一擡,對面的人就慌忙的收回了視線,他把碗放下,似乎因為聽到了碗觸碰桌子的聲音,程諾又趕忙擡眸,“我去刷碗,你把衣服換了吧,濕着會感冒。”嚴少辰看出了她表情的不自然,可他也沒接話,起身向卧室走去。
程諾見他離開了,這才暗暗松了口氣,起身去收拾餐桌,她一個人在廚房裏洗碗,周圍只有碗發出的叮當聲和水流聲,她心裏一直亂七八糟的,不知嚴少辰會和她說什麽。
她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手沒放穩,碗“啪”的一聲就從水臺上落了下來,碗打在地面上,碎片濺了一地。
程諾正欲彎腰去撿這些東西,不料人已經被抱了起來,她感覺到身後那個人衣料的冰冷,有些地方還有些潮濕,她剛想掙紮,那人抱她的力度就越緊。
“少辰,你先放開我,碗碎了。”程諾知道今晚是饒不了她的,只好想個法子拖延。
“不必,歲歲平安。”嚴少辰目光赤辣,聲音卻冰冷。
程諾被他快步抱回了房間,衣服被他解開,很快她就裸着身體,嚴少辰把身體壓到她身上時,她別過臉不敢看他。嚴少辰固執着扳正了她的頭,讓她必須看着自己。
程諾雖不情願,可也知道現在沒得選擇,平時的嚴少辰在床上會對她溫柔,可她似乎料想到了今天的特殊,這一切将不複存在。
她的腦子裏還沒怎麽跑神,身下就感覺一陣劇痛,腿被人生硬的掰開,下一秒那硬熱的物體就挺了進去。沒有前戲的做/愛是痛苦的,程諾被迫承受着他的重量,直進直出時毫無溫柔,因為裏面幹澀,她甚至感覺到無盡的痛苦。疼痛感很快蔓延開來,她幾乎承納不下,身體像被撕裂了,每一下的進入都如噩夢。
他毫無溫情,只是機械的抽/動自己的身體,進出時每一下都重重的撞了進去,他知道她痛苦,可這種時候他也變不了溫柔。
程諾咬着唇,她在期望趕緊結束,不然明天就不用出門了,可嚴少辰這次的時間卻特別的長,她痛苦的發出了呻吟,手不由自主的攀在他的肩上,腿也跟着環繞在他腰間,她身下微微一吸,這樣的動作她雖然會感覺更加疼痛,可她知道也就只有這樣嚴少辰才會快些結束。
嚴少辰臉上的肌肉一抽,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眯了眯眼眸看着她,他抽了出來,把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讓她靠在牆邊,腿自然的環繞在他的腰間,他再次發力,實打實的往裏面撞。
程諾被迫抱緊他的肩膀,為了不被撞的掉在地上,還不得不把腿繞在他的腰間,之前那些小動作全都無濟于事,這樣的姿勢只會被撞的更深,她感覺嚴少辰已經撞到頭了,她痛苦地叫了聲,實在太疼了,她甚至擔心身體會不會被穿透!
“少辰,我疼。”她疼的哭了出來,很誠實的發出了求饒,她知道今天是自己做錯了,之前還不以為然的想不管他今天做什麽,她都會承受住,可現在看來,她當時只是誇誇其口。
嚴少辰冷冷地看了她一記,可看她額上也彌着汗水,臉上更是擰巴在一起,就知道她确實承受不住了。他把她再度放回床上,也沒說什麽,只是繼續着剛才的動作,重重的沖擊,周圍只有身體相撞時發出的“啪啪”聲。
程諾被他撞得只能暗暗咬唇,她之前已經求饒過一次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機會求饒了,身體被磨的生疼,每一下硬刃的進入,她的臉上就會擰在一起,什麽時候結束,這是她今晚不停地想的問題。
嚴少辰第一次的高/潮到來時,程諾還心下暗喜了下,以為這就接受了,可沒想到嚴少辰會再度吻上她的唇,這一次似乎輕柔了不少,她剛覺得有些享受,人就被突然翻了個個,她整個人都趴在床上,只有臀部朝向他,還沒等她說什麽,他就又進了進去,這一次程諾雖然沒有剛才那般難以進入,可畢竟之前被磨的生疼,這一次再進入時程諾甚至感到一陣辛辣的疼痛。
她痛苦的抓着床單,臀部被嚴少辰扶着,這一次因為有了些潤滑,他動作的幅度和頻率也緊跟着加快,程諾感覺自己快被他撞飛了,頭就快撞到床頭櫃時,人突然被他向後一拉,随着他的又一次挺進,她感覺那一下真的要被穿透了。
“啊,”程諾痛苦的呻吟,她嘴皮就都被自己咬破了,這時身後的人才有了一絲停頓,動作重新變得緩慢而有力。
嚴少辰在床上很少說話,有時候程諾甚至覺得在床上,她就是他的階級敵人,只會埋頭打樁,可這一次程諾很确信,她就是嚴少辰的階級敵人,承受是必須的,痛苦也是必須的,只是她希望痛苦能快些結束。
就在她這麽想着的時候,嚴少辰突然抽了出來,程諾感覺身下沒了撞擊,她剛轉身,就見他一個人轉過身走進浴室了。
程諾微微一怔,聽着浴室裏轉來的水流聲,她知道這一切明明還沒結束,可他卻不想讓自己受這種痛苦了。過了許久嚴少辰才又一次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當程諾感覺到他身體的冰冷時,心下如打翻五味瓶般說不上的難受。
她遲疑了許久,才把手放在嚴少辰的肩上,他的身體微微一震,可很快也沒了動靜,程諾松了口氣,輕聲道:“抱歉。”
她的道歉并沒有得到回應,一夜無話,次日等她再次醒來時,睜開眼就見嚴少辰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在打領帶。
嚴少辰看她已經醒了,就停下了動作,淡淡的說道:“我已經和洋子說過了,讓你休息一天。”
程諾微微擰眉,等她剛要翻身時,感覺到腰間的酸痛和身下的赤痛時,才明白嚴少辰這話的含義。
她咬了咬唇,點頭背對着他,不知該說什麽。
“下一回再晚回來,就提前說一聲。”嚴少辰聲音冷淡,說完人就出門了,嚴少辰關上門,他想到了昨晚林修洋打來的那通電話,林修洋告訴他說,林霄在外面看見程諾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當時他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等着她,屋外是淋淋大雨,他只開了一盞燈,周圍盡是黑暗,可當他聽到這個事時,心裏的黑暗早已蔓延全身,一時心情複雜。
家裏只剩下程諾一人,她把頭埋在枕頭裏,事業和家庭的兼顧讓她頭一次感到無比艱難。事實上這幾個月的調查,程諾并不覺得林修洋就如肖柯口中說的那般不堪,她想如果這次的金融峰會如果仍沒什麽動靜,她就得做點別的什麽了。
嚴上校生氣了,不過最後還是顧忌這是自家媳婦兒,沒忍心讓她一直痛苦。
郎中會盡可能的快些完結,因為過段時間會去別的城市,更新會不大及時,但近來兩個月應該沒太大變動,新文已經想好了,一部有關醫生的婚戀文,我盡可能在這兩個月內寫出一部分,希望姑娘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