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偷偷打聽

換了個新環境, 上半夜宋昕琰睡得還是不太踏實, 下半夜有秦慕琅摟着,他很快就進入深度睡眠。秦慕琅還特意把他手機調的早起鬧鐘給關了,就想讓他睡個好覺。

昨晚憋着嗓子刺激了一翻,累倒不累, 不過按照平時周末的生物鐘, 一直睡到上午九點半才爬起來,宋昕琰起床後才發現了自己手機裏的鬧鐘被關掉了, 看了秦慕琅一眼。

宋昕琰無奈地開始換衣服, 走進浴室,看到秦慕琅,摟着他的腰說:“你爸媽又要對我有意見了。”

秦慕琅正在抹剃須泡沫,他的胡子長得快,一天不刮就立即突顯胡渣, 說道:“我爸媽他們一大早就出去了,不會管我們的, 放心好了,他們現在不敢對我的寶貝老婆怎麽樣。”

宋昕琰松開他低頭找牙刷和漱口杯, 看到自己的牙膏被擠好了放在一旁, 心裏暖暖的, 說道:“原諒你了。”

秦慕琅站一旁開始刮胡子, 怕刮到皮, 也就沒說話, 等他刮完, 宋昕琰也洗漱完了。他刮胡子的過程沒有秦慕琅複雜,一般則用電動刮胡刀刮胡子,再用男士潔面乳洗洗臉,又是一張清清爽爽的帥臉。其實,要真和秦慕琅比起來,宋昕琰還真沒有秦慕琅俊朗,他看起來斯文只是因為皮膚白一點,五官其實沒有到達時間小鮮肉們的那種精致,不過,大概是眼睛有神,總會讓人直接忽略那一點點的不同。

阿姨提前給他們準備好早餐,這會兒家裏只剩下他們兩人,宋昕琰中午還有個飯局,早餐就盡量吃飽,免得中午喝酒肚子裏沒東西墊。

秦慕琅掰了個包子,是阿姨自己包的,掰了一半遞給宋昕琰:“你們幾點到飯店?”

宋昕琰吃着甜口的豆沙包,說道:“好像是十二點,我待會問一下雲舒,不知道時間有沒有變動。”

秦慕琅又拿起一個包子塞進自己的嘴巴裏:“那等會我送你過去。”

宋昕琰點頭稱好。

說到聚會,秦慕琅開始擔心一個問題:“你們中午會喝酒吧?一般是喝什麽酒?你們那個要接待的朋友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宋昕琰聽着秦慕琅像是查戶口的問題中帶着幾分醋意,他不耐煩地解釋:“酒呢是要喝的,他叫鄧星笛,是我的高中同學,。他高考後在其他城市上大學,畢業後就留在那個城市工作,一直也沒怎麽和我們聯系,我上一次見他還是大學畢業那年的春節。”

秦慕琅聽完心裏總算放松不少,主要是他對宋昕琰的事情了解的不多,應該是他從未打入過宋昕來的朋友圈裏,擔心也是在所難免的。

秦慕琅不由叮囑他:“那你少喝點兒,下午你吃完飯我接你一塊兒回家,你朋友個個喝酒,估計也沒人管你。”

宋昕琰給他打包票:“放心好了,我不會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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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琅斜眼懷疑他:“那上次……”

宋昕琰拿起包子塞進他的嘴裏:“那次就是個意外。”

秦慕琅咬掉他塞的包子,繼續叮囑他說:“反正能少喝就少喝,不準多喝,身體要緊,你最近喝酒的次數有點頻繁。”

高雲舒之前問他還記不記得高考畢業後鄧星笛和他談的事情,他怎麽會不記得,那之後他和鄧星笛兩人見面都是不尴不尬的狀态,這次見鄧星笛,為避免不好的回憶,盡量少喝吧。

宋昕琰很享受秦慕琅的關心:“知道了,真是越來越啰嗦了。”

兩人吃完後,一起窩在廚房順手把碗筷都洗了,秦慕琅在宋昕琰洗碗的時候鬧他,在他耳邊舔了舔:“廚房也還沒試過。”

宋昕琰一手的泡沫,強忍着糊到他臉上的沖動:“別鬧。”

秦慕琅用自己的身體頂了頂他:“我想……”

宋昕琰果斷洗淨手,轉身往他胸口前潑了點涼水:“冷靜!”

然後,秦慕琅頂着一身水從廚房裏出來,正巧遇到出去散步的秦爸秦媽回來。

秦慕琅若無其事的叫人,宋昕琰手上還濕着,犯罪證據十分明顯,內心尴尬,但表面上也和秦慕琅一樣佯裝若無其事。

秦媽關心地問他們:“秦慕琅,你怎麽弄得一身水,這是把咱們家廚房給拆了嗎?”

秦慕琅一本正經的跟他們抱怨:“咱們家的水龍頭剛才壞了,濺了我一身水,要不是我修好了現在廚房就被水淹了。媽,你得感謝我才是。”

秦媽并沒有多想,也就沒有懷疑他的說辭:“行吧,你快回房間換衣服,別感冒了。”

然後秦慕琅和宋昕琰兩人回了房間換衣服。

回到房間,宋昕琰雙手抱在胸前,啧啧兩聲,看着秦慕琅找衣服:“秦先生,你撒謊技術很娴熟嘛。”

秦慕琅還沒意識到危險性:“一般般,應付我媽綽綽有餘。”

宋昕琰問他:“那應付我呢?”

這是一道送命題!秦慕琅換衣服的手頓了一下,還好他沒有立即回答,思考了一秒。

秦慕琅真心誠意說道:“我怎麽會應付你,我發誓,對你說的話句句屬實,特別是廚房……嗷!”

宋昕琰直接往他腰上掐癢癢肉:“好了,閉嘴,換你的衣服。”

秦慕琅嬉皮笑臉地說好,不敢再繼續嘴上開高鐵,老婆有點兇。

十一點半左右,秦慕琅開車他們就和秦爸秦媽說和朋友約了飯先走了,兩老昨天就知道他們不在家裏吃飯,也沒留人。臨走前,秦爸還問他們要不要帶之前烤的魚幹回去,秦慕琅果斷拒絕,然後拉着宋昕琰離開。

中午,阿姨在廚房裏做飯,秦媽進去和她提了一嘴家裏水龍頭容易壞的事。

阿姨卻有點納悶:“姐,咱家水龍頭不是前段時間剛換的嗎?怎麽那麽容易壞。”

秦媽靈光一閃,拍了拍額頭:“算了,沒事。”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兒子,水龍頭沒壞他還撒謊,想想就知道那一身水怎麽來的了,真是太不成熟了。

秦慕琅和宋昕琰并不知道阿姨的一句無心之言,直接揭穿了秦慕琅的謊言,但這些都不重要,宋昕琰這會兒正聽秦慕琅告訴他午飯和誰吃。

宋昕琰說:“李哥?他怎麽周末還有空跟你約會,不是有目标了嗎?還沒追到手啊。”

秦慕琅告訴宋昕琰事實真想:“他們所謂的追求不過是想睡個覺,關系能維持一個月就很不錯了,那個花心大蘿蔔和我這種專情的不一樣。”

宋昕琰可算是聽出來了,他居然還厚臉皮的自誇了一下。

“行行,你專情,我也不知道要吃到什麽時候,你要是有別的事情給我發條信息,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宋昕琰體貼秦慕琅,不想他太累,送來接去的,還挺麻煩。

秦慕琅順着他的意思說道:“嗯,我看情況。”

宋昕琰推開門準備下車,不過秦慕琅卻突然拉住他:“等等,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宋昕琰一下就明白了,快速對着他的唇上啾了一下,秦慕琅趁機舔他的嘴唇,宋昕琰按住他腦袋,制止他住他的想法和行動:“別鬧,我下車了,大庭廣衆的,影響多不好。”

秦慕琅還能怎麽辦,欲求不滿也只能松開他,畢竟這麽矛盾的人是他的愛人,親都親了,還不讓舌吻,不就是多親兩分鐘,他們又不會掉一塊肉。

宋昕琰喜歡秦慕琅粘糊自己,喜歡他和自己在一起時的親密行為,但不代表随時随地,不分場合啊。

宋昕琰下車的時候,嘴上說着讓秦慕琅“別鬧”,但嘴角還是微微上揚,可見他心情很不錯,從他爸媽那兒出來後居然沒有多少負面情緒,有秦慕琅在,似乎什麽事情最終都有解決辦法,宋昕琰心底流過一股暖流,溫着他的心,暖着他的人。

宋昕琰看着秦慕琅的車離開後,轉身走進一家口碑還不錯的中餐廳,找到高雲舒在群裏發的包廂號碼,直接推門進去。

與此同時,秦慕琅離開宋昕琰的視線後,車子直接轉進臨近的一個街道,在一家私房菜店門口停好車後,和已經坐在裏面等他的李博睿見上面。

李博睿正十分悠閑坐在樹頭狀茶幾上泡功夫茶,秦慕琅剛踏進來時,正好泡好一壺。

李博睿說:“你來得正好,這茶葉是我自己帶的,剛泡好,過來嘗嘗。”

秦慕琅确實有點口渴,他對茶并沒有多講究,但是也區別得出好茶葉:“還不錯,正宗大紅袍,回頭給我勻點。”

李博睿問他:“也行,你自己喝?我記得小宋不怎麽愛喝茶。”

秦慕琅理直氣壯說道:“當然不是用來喝,是給昕琰煮茶葉蛋用的。”

李博睿想用滾燙的茶潑秦慕琅得瑟的臉:“別在我這兒虐狗,拒絕狗糧。”他知道秦慕琅當然不是真拿茶葉煮蛋,而是在向他炫耀他幸福美滿的感情生活。

秦慕琅并不在意李博睿怎麽看待他:“問你件事。”

李博睿擡頭:“什麽事?”

秦慕琅今天約他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問一些大學的事情,他大學那會兒基本上不在學校,大二開始他就自己在外面住,除了必要的課程,其他時間都在外面。對于學校發生過些什麽有趣八卦,大事件,他是一概不知,除非偶爾跟朋友同學吃飯提到過,他才會知道。大三那會兒忙着創業,還要兼顧學業,除此之外,還要應對和柳澤宇的各種頭疼的争吵。經常學校公司兩頭跑,大部分時候還要在公司和技術人員一起加班,更沒有時間關心學校的新生,以及各種奇奇怪怪的社團活動。那時候的他,是真的分身乏術。

從盧啓成口中得知宋昕琰的事情後,他真的後悔為什麽當初要急着創業,搞不好他那會兒能早點認識宋昕琰也不一定,他也會早點和柳澤宇結束過家家般的情感糾葛。

秦慕琅問李博睿:“大學那會兒,咱們幾個人中有誰加入了社團,特別是去學校音樂社。”

李博睿感到十分詫異,似乎又從問題中嗅到點八卦的味道:“你不會叫我出來吃飯就為了這個吧?”

秦慕琅說:“就是這個,有什麽問題?我能問這些,就說明你的大學念的還有點價值。”

李博睿鄙視他:“啧,我真後悔為什麽會認識你。問這個幹什麽,我提醒你啊,你剛嘴上還說着你家昕琰,可別亂來。”

秦慕琅說:“瞎說什麽,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也跟昕琰有點關系,你們一個個都把我當成什麽人。”

李博睿摸起下巴作思考狀:“行了,知道你專情。我記得昕琰是我們學校的學弟沒錯,可他以前也不是學音樂的,你到底問來幹嘛。”

秦慕琅只是想更深入了解宋昕琰的過去,他希望自己能更懂他愛的人,消除他們之間若有似無的隔閡,反正就是想多知道一些吧。

他不好透露自己的想法,說道:“反正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是了,咱們幾個當中當初有誰報名參加過音樂社團。”

李博睿理所當然說:“還有誰,錢浩明啊,這你都不知道,等他回來非把你臭罵一頓不可。”大學期間要說最勤勞的也是非秦慕琅莫屬,瞧他忙到錢浩明在音樂社團玩得風生水起的事都不知道,也是沒誰了,要是他準會氣得跟他打上一架,也難怪當初柳澤宇天天跟他吵架,他們哪裏有半點談戀愛的模樣,都懷疑他倆到底有沒有戀人之間的感情。

秦慕琅說:“不知道有什麽奇怪的,他背後罵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好幾次我都聽到他罵了,我都沒跟他計較。”

李博睿說:“那是你該罵,當年你和小柳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反對過,他說小柳不适合你,你不信。”

秦慕琅說:“是是是,這件事上是我的錯。不過,我和柳澤宇其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算了,都過去了,我還提這個做什麽。我上午給浩明發信息沒回,電話也沒接,他幹嘛去了?”

李博睿半點不着急,說道:“那你肯定找不到他了,前兩天他就和一幫玩騎行的朋友去一條鳥不拉屎路線騎行,除了公路就是山,信號差,估計得要一個月才能回來,快的話也要一到兩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愛玩這些運動,要他回複你,慢慢等着吧。”

秦慕琅現在恨不得就把錢浩明拖回來:“怎麽這個時間出去浪,還有沒有我認識的人也在音樂社裏待過。”他覺得從盧啓成那裏得到的信息已經沒多少可以挖掘的了,再找他并沒有意義,除非他去找高雲舒。

李博睿說:“沒有了吧,其他人都不愛玩這些,就浩明浪一些。哎,不過說起大學時期,那會大家還真是年輕,學校也是一個人令人向往的戀愛聖地。可能你還不知道,他在音樂社那段時間,也就是大三那一年,他好像和一個長得有點又帥又酷的小師弟走得特別近,天天一起吃飯上圖書館,看得我都眼紅嫉妒,小戀愛談得那叫一個甜。可惜我當年太笨了,沒從大學裏選個校草學弟當男朋友。”

秦慕琅覺得手中的小瓷杯十分燙手,聲音徒然拔高:“他和一個又帥又酷的小師弟談戀愛?”

李博睿沒看出他的反常:“對啊,錢浩明那個家夥還向我們保密,死活不告訴我們他和那個師弟的進展。不過,他談那次沒多久之後,不知怎麽的受了一次傷,就是被人打了那次,還不讓我們去找回場子,我一度懷疑是不是跟當初那個小師弟有關,因為那之後那個小師弟就沒再和浩明聯系了。”

秦慕琅腦子浮現出小師弟和錢浩明卿卿我我牽手擁抱接吻的畫面!

手裏捏着的小瓷杯哐當一聲砸落在地面,碎成了幾瓣。

不會的,應該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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