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顧菁菁休息了一晚上之後，狀态也好了起來，也就準備告辭了。
她離開之前，再三和穆湛表示了自己的謝意，并且表示改日會來感謝。
而西蒙令，他就傻兮兮的看着顧菁菁感謝，只在顧菁菁要走的時候屁颠屁颠的跟上去，将人給好好送回去。
七七憤憤的拆了個粽子吃了一口，又不高興。
不好吃。
不喜歡。
換一個口味吃吧。
可拆了第二個，七七還是覺得不好吃，她躺在粽子邊上，面上帶着點怔愣。
怎麽說呢，她其實隐約知道自己為什麽不開心，可是她不想不開心，
她知道自己吃醋了，但是難道她還能一直攔着穆湛，讓他別談戀愛嗎？
不現實的。
七七幹脆跑出去了，在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凝聚臨時的身體，就去逛街去了。
本來想逛街治愈心情吧，但是七七發現自己逛着也沒有用。
那要怎麽辦？
七七有點煩惱，然後她看到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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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世，七七也過了十八歲，現在也是高級系統，不管怎麽說都應該成年了，所以……喝酒去吧。
七七繃着小臉進了酒吧。
上次是跟穆湛進的酒吧，當時穆湛态度自然，長得也普通，但是看上去就不好惹。
但是七七就不一樣了，她雖然實際上也不好惹，但是一看上去就很好欺負。
長得好看的女性來酒吧，還看上去就好欺負的，雖然沒有人一開始就上來試探，但是也都将視線給放過來了。
這種一看就是肥羊的，有兩種可能。
第一，她是真的肥羊，是某一家的小孩，嬌養長大，所以不知道酒吧裏面的危險。
第二，她其實就是扮豬吃老虎，只是看上去嬌弱而已。
在不清楚情況的時候，他們決定先看情況。
七七坐在了吧臺旁邊，距離其他人都有點距離，她認認真真的問：“有沒有味道比較像果汁，但是容易喝醉的酒？”
吧臺裏面是一個身高兩米的壯漢，他看着七七這小嫩臉，還有生澀的樣子，居然難得的提醒了一句：“你是哪家的小孩？酒吧不是你能随便來玩的，你要現在出去還來得及。”
“不出去，我要喝酒，我不開心。”七七坐在椅子上，癟嘴，“我很厲害的，不怕他們，謝謝你的提醒。”
調酒師也就是意外的有了幾分好心，既然七七不聽，他也不會繼續勸，只是給七七調的酒度數不是很高。
七七嘗了一口，味道确實和果汁差不多，偏甜，還挺好喝的。
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了這一杯酒，七七本來還以為自己會暈一點點，就像是以前喝了一點點啤酒那樣子。
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
“老板，我喝了沒感覺，你還有度數更高一點的酒嗎？”七七眼巴巴的看着老板兼調酒師。
調酒師給她又來了另外一種。
七七也喝完了，還是沒感覺。
“還是沒感覺……”七七說完，才想起自己現在不一樣了，雖然現在用的身體是類人類身體，但是這并不是真的人類身體。
身體之內充斥着能量，那些會對她造成影響的元素都會被排斥出去。
七七試探的将能量抽離，都擠到了外層保護自己。
然後她又要了一杯，只是一口，臉就紅了。
調酒師看着七七這樣子還有點稀奇，剛才喝了那麽多都沒事，現在喝一口就感覺上頭了？
他這酒的後勁也不是這時候發的啊。
調酒師看七七喝飲料一樣又喝完了一杯，問：“你還要不要？”
“要。”七七擡手，給調酒師刷了一萬信用點：“先喝着，等沒了你再自己在我手環上刷，不要密碼的。”
調酒師：“……”
也不怕他直接給她刷光了？
他剛才可看了一眼，裏面有六位數，也是一筆不小的錢了。
他這裏對七七起了幾分興趣，七七喝完他就幫忙調酒，還給她調各種口味的，問她好不好喝。
本來老板看七七一口就臉紅，以為她最多再喝兩杯就要倒，沒想到她都喝了六杯了，雖然眼神迷離，但是還真的沒有喝醉暈過去。
和她說話她雖然反應慢了點，但是還是可以交流的。
老板來了興趣之後，就将招待其他客人的事交給了另外兩個調酒師，他給七七調了一杯酒，看她一口灌了三分之一的樣子，沒好氣的說：“你慢點喝，我等會兒都來不及調酒了。”
七七眨眨眼，慢吞吞的說：“那我就慢點。”
老板看到的喝醉的人多了去了，有高興到喝醉的，也有傷心到喝醉的，還有就是單純喜歡喝酒的，大多數人喝醉了就鬧，要不然就睡覺，難看到這麽乖的。
老板興致勃勃：“你為什麽要喝酒啊？是不是不開心？”
七七點頭，嗯了一聲：“不開心。”
“果然是因為不開心，”老板猜測：“你這種小女孩子，應該是因為喜歡的人不開心吧？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
“嗯……”七七眨眨眼，喪氣：“他不可能喜歡上我的，我其實也不想喜歡他，但是他很好，特別特別好，對我特別特別好。”
“我第一次遇到對我這麽好的人，而且他特別優秀哦。”
說着，七七又喝了一口酒，傻樂：“他學什麽都特別快，還長得特別好看。”
老板：“……我看你性格挺可愛的，也長得挺好看的，指不定他就喜歡你呢？”
“不會喜歡我的。”七七嗚嗚了兩聲，眼淚憋在眼眶裏面，看起來水汪汪的：“他不會喜歡我的。”
“為什麽？難道他有喜歡的人了？”老板發散思維：“或者他也是女性？不過現在同性也可以結婚啊。”
“不是，”七七雖然醉了，但是還記得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系統的身份，她慢吞吞的思考了很久，才說：“就比如你……你會喜歡上異獸嗎？”
“異獸？怎麽可能？”老板一臉震驚：“你不會喜歡上異獸了吧？”
“沒……沒有。”七七嚴肅：“他不是異獸。”
老板：“那你也不可能是異獸啊。”
“我……我也不是異獸。”七七嚴肅。
老板：“所以你說的不對啊，那為什麽不會喜歡上你？”
七七：“嗚嗚嗚……”
老板：“……”
別弄得好像他欺負她了一樣啊，他對欺負小女孩沒興趣。
“好了，別哭了，我調了一種新口味的酒，你嘗嘗喜不喜歡？”老板遞過來一杯酒。
七七喝了一口，搖搖頭：“不好喝。”
老板又試了另外一種，一個人調一個人喝，還挺默契的。
老板就是好奇，怎麽七七喝了這麽多都不見要三急的。
不過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老板就看到像是喝夠了的七七準備回去了。
“哎？你不喊人來接你？”老板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的好心都落到這小女孩身上了：“讓你家長來接你。”
“哦，接我。”七七搗鼓了一下手環形狀的通訊器，理直氣壯的對那邊喊：“宿主，來接我。”
穆湛那邊驟然聽到七七的喊聲，還懵了一下，他頓了頓，才問：“你在哪裏？”
“酒吧。”七七更理直氣壯。
穆湛卻差點将手中的試管給捏碎了。
難怪今天系統好像很安靜，原來是跑出去玩了？還去了酒吧？雖然系統應該有自保能力，但是他還是擔心，怕她單純吃了虧。
而且更重要的是……“你是不是喝酒了？”
七七理所當然：“來酒吧怎麽能不喝酒？”
穆湛：“……”
估計七七是醉了，他蹭得站起來，也不管調配到一半的藥劑，直接往外走：“你在哪裏？酒吧名字是什麽？”
“名字是什麽……我不記得了。”七七癟嘴，又有點委屈：“我不記得了。”
老板看七七這喝醉的樣子，樂了：“藍調酒吧，你來這裏接她就行了。”
穆湛頓了一下，才說：“謝謝，可以麻煩你幫忙照顧她一下嗎？稍後我就來接她，順帶為你準備一份謝禮。”
“接我……不行，不能接我。”七七慢了好幾拍的腦子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她現在是什麽樣子啊，不能讓宿主看到的。
七七啪的把通訊給挂了，她站起來，身體都沒晃的，她認認真真的對老板道謝：“謝謝你呀，不過我要回去了。”
“你不等他來接你？”老板敲了敲桌子：“你就這麽走，他肯定會擔心的。”
七七一臉苦惱：“不行，不能讓他看見我這個樣子。”
七七說的是不能讓穆湛看到她變成人，老板理解的是不能讓喜歡的人看到她喝酒。
老板笑眯眯：“這就是你喜歡的人？”
七七慢半拍的點頭，還豎起一根手指：“噓，別和他說。”
老板笑眯眯的點頭，但是還順手去拉七七，結果剛碰到七七手腕，就被麻了一下。
這一下雖然沒多少攻擊性，但是也讓他整個手臂都麻了有三秒，老板一臉詫異：“你這是……”
“嘿嘿嘿，我要保護好我自己啊，什麽人都不能碰我，如果有壞心的會更疼的，不過你不會有事啦，你只是麻一下。”七七一臉驕傲：“酒吧好危險的，這裏的酒吧更危險，雖然你是好啦，但是他們都很壞，你看他們的眼神都很壞。”
“我只偷偷告訴你哦，你別被他們欺負了。”七七擺擺手：“好了，我……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嗝快點走，不然他要來了。”
七七打了個小酒嗝，走路雖然慢，但是也很直，看不出來她喝醉了。
老板若有所思。
既然七七有自保的能力，他也沒再管閑事——主要是他覺得自己沒法管。
至于那些已經出去，有壞心的人……自求多福吧。
老板笑眯眯：“下次還來玩啊，我下次給你調更好喝的酒。”
七七嗯了一聲，點了點小腦袋。
七七出去之後，找到了最近的小巷，剛進去，身後就跟了三個人。
“嘿，兄弟們，你們看，她可真給自己找了個好地方。”流氓a笑得猥瑣。
流氓b也跟着笑：“這不便宜哥幾個了？”
流氓c吸溜了一下口水：“一看她就是個雛，應該還是好好養出來的，滋味肯定不錯。”
流氓a：“我還聽到了她說自己通訊器支付沒有密碼。”
流氓bc：“嘿嘿嘿。”
七七眉頭皺了起來，她看起來有點不高興：“我不喜歡你們，而且我要回去了，你們別跟着我。”
流氓abc：“小美人，你就別反抗了吧。”
七七哼了一聲：“開……開啓……戰鬥模式。”
流氓c：“哈哈哈，你以為是在玩游戲嗎？”
一句話剛落，他面前就多了個人，他也在一瞬間看到了街道那邊。
三分鐘後。
小巷裏面哭喊着爬出來了三個人，看起來很凄慘。
但是有人好奇的往小巷看過去，卻沒有看到人。
穆湛不知道藍調酒吧在哪裏，但是西蒙令肯定知道，他拎着西蒙令就出去，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酒吧。
但是沒有看到人。
穆湛有那麽一瞬間覺得，是不是有人騙了他。
比如說之前幫忙回答的人，那是對七七有不軌之心的人，所以才特意告訴他錯誤的地址？
但是他喊七七，七七也不回答他，他也沒辦法，只能往這裏開始找。
穆湛臉色太冷，西蒙令都還是懵的，他看着穆湛直接怼吧臺那邊去了：“有見到一個女孩子嗎？十七八歲，長得很好看。”
“你就是那個舒燭？”雖然這個名字有點奇怪，但是老板更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你這樣是好看？她是眼瞎了嗎？”
老板是真的震驚。
畢竟現在穆湛頂着的是一張很普通的臉，他都忍不住說：“這是真愛了吧？”
如果換一個時間，穆湛會因為老板說的高興，可是現在他只擔心七七，他眉心跳了跳：“她去哪裏了？”
“她說不能讓你看到她那個樣子，就出去了，不過她身上好像帶了什麽東西，說沒人能碰到她。”老板提議：“你和她打個通訊試試看呗。”
也只能這樣了。
穆湛裝出打通訊的樣子，其實在腦海中喊：“系統？系統？”
七七揍了人之後就回去了，她此時抱着自己的小抱枕在系統空間發呆，聽到穆湛的聲音，她還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喊她。
“嗯……”七七嘟囔一句：“我不叫系統，我叫七七。”
穆湛：“……你回來了？”
“對啊，我回來了。”七七重重的點點腦袋，“嗝，下次還要去喝。”
穆湛：“……”
他裝模作樣的在和通訊那邊說了幾句，眉眼松了下來，拿出來一套隐藏藥劑和迷惑藥劑給老板：“謝謝你剛才照顧她，還告訴我地址。”
老板本來對禮物沒啥興趣，看到穆湛拿出來的，他才驟然興奮起來：“這是西蒙家最近賣的藥劑？”
“對，就是這個。”西蒙令也算勉強知道發生了什麽，他不滿：“本少爺這麽大一個人在這裏你沒注意到啊？”
老板心說還真沒注意到，他剛才就去注意穆湛的臉去了。
西蒙令這一出聲就讓穆湛注意到他了，穆湛對着西蒙令擺擺手：“好了，你先出去，我和老板有點話說。”
西蒙令有點不樂意，但是也不敢真的和穆湛對着幹。
他恩了一聲：“好吧，我先出去。”
能使喚動西蒙小少爺，這人身份應該不簡單。
酒吧老板的笑容更大了。
穆湛轉而看向老板：“老板，她剛才過來發生了什麽，你能和我好好說說嗎？”
光看在這一份難買的藥劑的份上，老板就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不過難得看到一個挺讨喜的女孩子，老板話到了嘴邊成了：“她說你不喜歡她？如果你不喜歡她，就別對她太好呗，人家好好一個女孩子，你別禍害了。”
穆湛心中一跳，他面色嚴肅起來：“我并沒有不喜歡她，只是……”
“只是你覺得她不可能喜歡你？”老板面色古怪：“她之前覺得你不可能喜歡她。”
說到這裏，穆湛哪裏還有不明白的，他認真看着老板：“我覺得我和她之前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或許我和她互相喜歡，但是交流中出了錯，所以想請你幫忙，将她在這裏說的話都告訴我。”
看起來确實是認真的，而且剛才他來的也很快，應該是真的擔心那個女孩子，老板想着，将和七七的對話都和穆湛說了。
等說完了，還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她看你這樣都覺得好看，這是真愛了，我看你也不像是不喜歡她的樣子，怎麽你們兩個這麽別扭？”
穆湛反而笑了起來，他慎重的對老板說：“今天的事情謝謝了。”
老板擺擺手：“難得遇到個可愛女孩子，而且也難得遇到你這樣出手大方的。”
穆湛從酒吧出去，又是高興，又是惱怒。
高興的是，不是他一頭熱。
但是惱怒的，卻又是七七什麽都不和他說，而且還一個人跑出來喝酒？
雖然七七知道保護自己，但是穆湛還是擔心了，并且決定等回去之後，就好好和七七說道說道。
抱着抱枕的七七慢吞吞的打了個噴嚏，又打了個哈欠，繼續發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發呆了多久，反正忽然又聽到了穆湛喊她，這一次不是喊的系統，而是喊的七七。
“嗯？”七七應了一聲。
穆湛說：“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出去？
七七慢吞吞的嗯了一聲，花了十秒鐘才出去，撲扇了一下小翅膀，幹脆坐到了枕頭上。
是的，現在在穆湛的房間裏，七七懶得飛，當然選最舒服的地方。
七七視覺這麽低，穆湛幹脆坐在了地上，差不多剛好可以和七七平視，他一臉嚴肅：“你今天去幹什麽了？你偷偷去喝酒了？”
七七眨眨眼，認真：“不是偷偷喝酒，我可以喝酒了，我成年了。”
穆湛氣笑了：“你知道混亂星域的酒吧是什麽樣的嗎？你居然一個人去喝酒？你也不怕被人欺負了？”
“嗚嗚嗚，你兇我。”七七臉通紅，被穆湛一說，直接哭了出來，小小的眼淚珠子嘩啦啦的掉。
穆湛：“……”
他狠狠揉了揉眉心，放緩聲音：“七七，我只是擔心你。”
“嗚嗚嗚你兇我，你兇我了，你居然兇我。”喝了酒的七七宛如一個小作精，還是瓊瑤劇似的小作精，反正就是我不聽我不聽。
穆湛被七七這一出打得措手不及，他一臉無奈，卻只能好聲好氣的哄着七七。
“嗚嗚嗚……”七七完全不跟他講道理，就一個勁的哭。
穆湛被鬧得頭疼也心疼，看七七眼淚直掉，也擔心她眼睛不舒服，可是他完全勸不住。
要怎麽哄……穆湛忽然眼睛一亮。
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又用最快的速度回來，手上已經拿着一個小蛋糕了。
“你最喜歡的蛋糕，要不要吃？”
“嗚嗚……嗝，要。”七七抽噎着點頭。
果然還是會要。
穆湛心中松了一口氣，面上更溫柔，還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給七七擦幹了眼淚。
他一根手指就要有七七的臉那麽大，擦眼淚的時候別說多小心翼翼了。
七七也不管他手指頭在她臉上動，她只盯着小蛋糕。
這是雲梅小蛋糕，雲梅是一種果子，酸酸甜甜很好吃，但是穆湛做的不多，因為做起來特別麻煩，所以穆湛做的時候不多，七七一直都很克制的吃這種小蛋糕，穆湛一次做十來個，她基本上是一天一個。
不能耗費穆湛太多時間，畢竟他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但是不可否認，七七對雲梅小蛋糕的喜愛是真的，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小蛋糕，穆湛将小蛋糕往左，她腦袋就往左轉，穆湛将小蛋糕往右，她就往右轉頭。
穆湛眼中笑意一閃而過，更覺得七七可愛，喝醉了的七七好像也平時不一樣。
穆湛眼神一閃，他忽然說：“我今天有時間做東西吃，不過你這樣吃不了太多，我去做好吃的，你要不要變大點？”
“變大？”七七盯着小蛋糕，重複：“好吃的？”
“對，好吃的，如果你變大了，我還可以做十寸的雲梅蛋糕。”穆湛将手中的小蛋糕遞給了七七，看着她慢吞吞的吃了一口，聲音壓低，帶着誘惑：“那麽大一個蛋糕，都是你的。”
七七心動了。
但是她還是搖頭：“不行，只有半小時了。”
“你變大的時間只有半小時了？”穆湛哄着問。
七七點點頭，面上也帶着幾分憂愁。
這樣嗎？
穆湛眼神閃了閃，她說：“那我做好了再喊你變大好不好？”
和這個辦法好像可以。
七七又咬了一口蛋糕，最後還是點頭：“好。”
穆湛眼中笑意蕩漾更大，他眼中彌漫細細密密的笑，讓七七坐在他肩膀上，他去廚房做好吃的。
七七：“還要紅燒排骨，要小雞炖蘑菇。”
“好，都給你做。”穆湛也不耽擱時間，趕緊去做好吃的去了。
穆湛手腳快，而且因為怕七七酒醒太早，他更是用了點辦法縮短了這些吃食熟的時間。
——穆湛要帶着七七進廚房，就是怕她忽然之間酒醒，然後自己躲了起來。
但是七七的酒量意外的小，醉酒的時間也意外的長，因為有廚房裏的香味吊着，七七倒是也沒犯困，就是在穆湛肩膀上不停地吃零食，還碎碎念：“好香，想吃。”
穆湛被她逗得哭笑不得，等東西都做好了，穆湛先去檢查了一遍，确認西蒙令回去了，才将門給關上，然後才和七七說：“好了，出來吃吧。”
七七眨眨眼，慢吞吞的從穆湛肩膀上飛起來，然後凝聚出來了身體。
然而她忽然從小精靈變成人，還有點不适應，她身體晃了晃，就要往地上倒。
幾乎是沒有思考的，穆湛一伸手接住了她，看着她臉上的茫然和懵懂，他卻勾唇：“果然是你，我沒有猜錯。”
“別攔着我吃東西。”穆湛在那邊高興，七七卻不太樂意，她推了穆湛一把，只是力道太小，像是在撒嬌。
穆湛哄七七出來主要是想确認一下自己的猜想，好方便之後兩人相處的關系，但是他也沒有過分的意思，他幹脆半摟着七七，将她給送到椅子上，然後坐在她邊上，幫忙拿那些吃的給七七。
七七現在滿心滿意的都是吃的，有一個穆湛在旁邊幫忙，她吃的更開心了。
等吃完了，她摸了摸肚子，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七七變大之後，穆湛就在看時間，現在已經過了二十五分鐘了，倒是還有時間問幾個問題。
身為系統，七七應該不會喝斷片，所以他要問的問題就不能太過界，反而要小心斟酌。
想了想，穆湛試探的問：“上次我們見過的，你還記得嗎？我找了你很久。”
“找我？”可能是因為吃人嘴軟，吃了那麽多好吃的，七七也放松了很多，看起來也更能交流。
“是，我覺得你很熟悉，于是有了一些猜想。”穆湛低聲說。
七七霸道：“不許猜想，你什麽都不知道。”
“好好好，我什麽都不知道。”看七七面上浮現了警惕和防備，穆湛心知這件事應該關乎到一個大秘密，他也沒繼續問下去。
真要問這種問題，反而是和七七面對面更好問。
至于現在……
穆湛忽然問：“那你喜歡當人嗎？你喜歡當人，還是喜歡當系統？”
“人？系統？”七七眉宇間忽然帶了幾分落寞：“我喜歡當人，但是我要當系統。”
當系統才有自保能力，才不會被人欺負。
穆湛顯然沒太明白七七的意思，他面上帶着點驚愕，低聲問：“我可以幫你什麽嗎？”
“嗯……你好好賺錢，好好攢積分就好了。”七七說着，還慎重的點了點小腦袋，“沒錯，就是這樣。”
她确實一直都對積分很看重。
穆湛想到這裏，還想問問題，卻見七七身影驟然消散，然後椅子上趴着一個酣睡的小精靈。
算了算了，今天知道的消息已經夠多了，不用繼續問了，還是先送她去睡覺吧。
穆湛看着七七的眼神柔軟，帶着點溫柔的笑。
七七一覺醒來的時候，又看到面前一張大臉，有點懵。
不過這一次，這張大臉很好看。
穆湛一般來說不會取下面具，這面具系統出場，就算一直戴着也不會對身體不好，穆湛以防麻煩，一般都不會取下。
從穆湛進入西臨城之後，除了那一次七七動手腳看到他真容，這還是第一次看到。
果然，還是這麽好看。
七七盯着欣賞了好一會兒，才回憶起來不對。
她怎麽忽然在穆湛床上了？還正對他的臉？這是有發生了什麽？
七七确實還有點懵，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臉，有點懷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七七回憶了一下，然後……想起來了。
七七：“……”
好像似乎，這一個小可愛是芝麻餡的？
當然，七七早就知道他是芝麻餡的，畢竟穆湛要真的是傻白甜，哪裏還能混到這樣？
但是七七無法理解的是，穆湛居然給她挖坑？
而且還一猜一個準。
當然，她最後悔的是她為什麽要去喝酒，雖然遇到了一個挺好的老板，但是就是因為老板的勸說，她才會給穆湛打電話，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七七簡直想原地表演一個爆哭，她猛地坐起來，臉很不好看。
“醒了？”穆湛忽然出聲，吓了七七一跳，她猛地轉頭，才發現穆湛睜開眼了。
七七：“……”
現在，就很尴尬，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只能沉默。
而穆湛也盯着七七看了半晌，然後低落的低下頭：“對不起。”
他這樣幹脆利落的道歉，七七反而不能說什麽，她頓了半晌，低低的嗯了一聲；“是我不好，是我想瞞着。”
“可是我想幫你，你或許不知道你對我的意義，你對我很重要，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重要的人……系統。”穆湛一字一句：“在我心裏，沒有任何人或者事物的地位高于你。”
七七愕然，她喃喃：“你不應該把我看得這麽重。”
“你很重要。”穆湛說：“不存在不應該，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
可是……可是怎麽能呢？
這麽近的距離，哪怕七七只有巴掌大，穆湛也能看清楚七七的臉色，當然也看出來七七的動搖，他心中一松，忽然開口：“你和我說過，你想當人，但是你遇到了麻煩和困難，對嗎？我想幫你，我只是想幫你，你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像是被蠱惑，七七看着穆湛，居然點了頭：“好。”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