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景熠小時候也是備受寵愛,這與他生來孱弱的身體有很大的關系,但即便如此,他雄父對他的寵愛也就到他完成第二次進化,之後景熠就感受到了來自雄父的惡意,他不能再向雌父撒嬌,不能再享受彌亞無微不至的照顧。

作為雄性和景家長子,景熠不得不跟着雄父學習各種各樣的事情,因為他的身體不好,如果沒有完成雄父布置的任務,景宸也從來不會罰他什麽,只是會把他做下的破爛事記得完完整整,然後在一家歡聚的時候猝不及防地拿出來一件件地讓景熠自己檢讨,這簡直比直接動手體罰還要讓驕傲的景熠接受。

于是景熠慢慢的就不會再任性,不僅不任性,甚至還從某種程度上和他雄父越來越像,以捉弄別人為樂,這個別人越是親近越是能帶來快樂。

所以景熠已經很久沒有嘗過這種公開處刑的感覺了。

他的雄父帶着他家小弟坐在一起,他雄父倒是不開口說他家裏的破爛事,可是那笑盈盈的模樣,擺明是等着他自己說。

景熠長嘆一口氣,他知道就算他不說他們家雄父也有其它的途徑讓那個瑟瑟發抖的小弟知道發生了什麽。

況且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那些破事也瞞不住多久。

作為瑟瑟發抖的小弟,景旭無比地想要離開這個場合,然而他不能離開,甚至不得不在老父親慈愛的目光和大哥恐吓的目光下,聽完了他大哥家的破事。

事情很簡單,景熠家裏一個雌君兩個雌侍,然而景熠一直沒有碰過他的兩個雌侍。偏偏他的雌君一心做個稱職賢惠的雌君,而且還跟他兩個雌侍有那麽點殘存的兄弟之情,景熠完全無法形容當他前兩天晚上從實驗室回家,看見房間裏的兩名帶着他和彌亞最喜歡用的幾個道具的雌侍時的心情。

仿佛被背叛一樣的感覺,讓景熠久違的有一點想哭的沖動。

景旭垂着腦袋,腹诽:還好我喜歡的是雄性,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家裏也沒兄弟,簡直完美。

景熠只記得他當時砸了很多東西,再回過神已經跑回了他雄父雌父門口,但是為了不被彌亞找着最後還是掉頭去找了他家二弟,安排了最近一次跟着軍部運輸隊打算跑去他們家一顆屬星上藏幾天。

景熠越說越激動,天知道他當天是怎麽忍住沒有當場把彌亞抓出來狠狠教訓一頓,哪怕是現在,他都覺得無法原諒彌亞。

景旭微微擡眸,又立刻低下去,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大哥這麽孩子氣,居然玩起了離家出走這一套。

好吧,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大哥生大嫂的氣。

不過……景旭又看了一眼氣頭上的景熠,如果大哥一直不碰雌侍,為什麽之前還同意娶蘭伽和蘭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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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旭那時正待在藍星上,而娶雌侍又不像娶雌君那樣需要多盛大的儀式,等景旭知道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已經進了景熠戶口的蘭伽和蘭撒。

在場最年長的一位非但不為兒子的痛苦而難過,反而十分幸災樂禍。

景宸甚至還品了一口茶:“當年我勸過你不要娶他們,可你善良啊。”

景熠臉都黑了,可是又不能沖着他雄父和小弟發火。

“熠兒。”景宸放下茶杯,看向自己早已經成家獨立的大兒子:“當年的事只要你願意現在也可以。”

“不。”景熠撇過臉:“哪怕再來一次我也不會改變選擇。”

景熠不覺得自己是像雄父說的那樣是善良,也或許當時他還是有那麽一點善良的。

景熠一直很想回憶那段時間的事情,那是他和彌亞結婚你侬我侬的時間,卻被愛慕自己的蘭伽下藥,迷迷糊糊地和他們兄弟上了床,結果一覺醒來,就面臨是娶他倆回家,還是任由那倆給他下藥睡完就去自首的雌蟲按照蟲族法律接受懲罰。

景熠手中的杯子被他握得發出難堪重負的聲音,景熠這才回過神,然而一切的憤怒都被他壓在苦笑下:“雄父,我還是會這麽做的。”

景旭鬼使神差地擡起頭,看見說着他不明白的話的雄父,然而他的雄父只是用一種似笑非笑有有些無奈的神情看着他的大哥,最終還是笑了:“你小時候你們的雌父奶奶爺爺都覺得你長得像我,只有我說你像容。”

“看吧,你果然就很像容。”

景旭想了想家裏面冷心熱的雌父,又看了看眼前面熱心黑的大哥,除了眼睛和頭發顏色一樣,想不出來還有什麽是很像的了,可是看雄父的樣子,似乎說的也不是眼睛和頭發這種流于表面的相像。

景旭想不出頭緒,又看着老雄父喝茶那麽香,伸出手去拿自己面前的杯子。

景宸嘆了口氣,聽上去是無奈的,可是仔細分辨還是能聽出那隐隐的驕傲的感覺:“你們都太善良了。”

景旭一口水嗆着嗓子,連咳了好幾聲,白淨的臉蛋憋得通紅。

景宸:“這是怎麽了?”

景旭一邊咳,一邊擺手,眼睛還一直往景熠身上瞄,他雄父和大哥又不是蠢人,這還能不明白嗎。

景熠和景宸對視一眼,景熠冷笑一聲:“雄父,小弟看來和你想的不一樣啊。”

還在劇烈咳嗽的景旭:!!!

感覺40米長刀頂在背上了!

景宸一邊拍着小兒子的背給他順氣,一邊毫不掩飾自己的笑意,甚至還上手在景旭殘存嬰兒肥的臉蛋上捏了兩把:“我們家小旭兒真是雄父的開心果。”

景·開心果·旭:雄父,您還記得您這顆開心果都十八歲了嗎?

從雄父手下搶救下自己的臉蛋,景旭立刻轉移屁股坐到景熠身邊,捂着發疼的臉,警惕地盯着對着意猶未盡的景宸。

景宸笑了兩聲。

這麽鬧了一回,景熠看上去也不像之前那麽激動悲憤又無奈了,側着身體在景旭的驚恐目光下難得溫柔地揉了兩把景旭的腦袋:“的确是個開心果。”

“鬧完了。”景宸收起不正經的模樣,看向自己的大兒子:“我之前的話不是在揶揄你,熠兒,我一直跟你說的話是男人要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不論當初你是不是出于發小之間情誼心善不忍,既然娶了,你就是蘭伽蘭撒的雄主,他們是你的雌侍。”

或許在外面,景熠也是獨當一面的研究員和景家長子,可是在雄父面前,景熠依舊忍不住嘴硬:“我就算一輩子不碰他們又如何,用不用雌侍難道不是雄蟲的權利?失去這種權利的,只有被丢到黑星的雄蟲。”

景旭:雖然讓蟲守活寡不道德,可是大哥說的好有道理。

不過提到丢到黑星的雄蟲,景旭腦子裏一下冒出不久前才再見過一面的那個雄蟲,那個變化很大的雄蟲。

黑星真的能讓一個雄蟲産生這麽大的變化嗎?

景旭只見過那個雄蟲兩次,一次是他向二哥告白的時候,那時候他躲在二哥的衣櫃裏捉迷藏,聽見了雄蟲的告白也看見了雄蟲在二哥面前脫光後的身體;第二次就是前幾天在那個陰暗的角落,雄蟲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陰狠。

耳邊是雄父和大哥在讨論着大哥的家事,若是按照蟲族社會的基本情況來看,他大哥的做法的确說不出問題,大哥甚至還給了蘭伽蘭撒最大限度的自由。

可是他們一家畢竟不是純粹的蟲族,而且近些年蟲族受人類文化的沖擊,也逐漸興起雌權的說法,從藍星的角度來看,他大哥把兩個青春正好的雌蟲娶回家卻讓這兩個愛慕他的雌蟲日複一日守活寡,說起來的确對不住人家。

景旭又一次慶幸自己喜歡的是雄蟲,喜歡的雄蟲……景旭想起現在應該已經在分配好的宿舍裏的心上蟲。

這個時間安茨應該是在看書,不知道有沒有吃他給的那些零食,要知道他為了弄清楚心上蟲的喜好,上一次出去購物可是買了大半個終端不同口味的零食,觀察着心上蟲的反應才試出來心上蟲的口味。

“他在傻笑什麽?”景熠第一個發現了小弟的異常。

景宸也跟着看過去,果然看見他家小兒子捧着杯子安安靜靜地坐着傻笑,他家除了老二就數景旭最皮,安靜坐着就是很難得的事情,更何況還傻笑。

不過這種笑,其實景宸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他看向身邊的大兒子。

景熠警惕地回瞪雄父:“怎麽了?”

景宸頗為懷念:“當年你要第三次進化和彌亞成年禮之後,也是這麽笑的。”

景熠又看了一眼傻笑的小弟,十分嫌棄地皺眉:“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有這麽傻乎乎的時候,絕對不可能!

不過……景宸和景熠心領神會地對視一眼:他們家老幺/小弟有喜歡的蟲了。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驚覺,我變成了周更作者,鹹魚大法好…(:?)| ̄|_

順便想問你們,有沒有人明天去古劍玩的,迎仙門女天罡想找個綁定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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