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還沒有查到任何蹤跡嗎?”

景熠看着面前的報告,覺得自己愈發頭疼起來,溫熱的手指貼上額邊,熟悉的最能讓他安心的氣味靠近,并籠罩過來。

景熠往後靠在雌蟲堅實的腹肌上:“亞亞。”

“旭一向是個運氣好的,能夠逢兇化吉。”自從他惹火景熠導致景熠離家出走,彌亞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和自己的雄主親密了,斟酌着用詞說道:“如今蟲皇陛下也下令讓軍部配合在爆炸附近所有的星球進行排查搜索,雄主,您、您也該休息一會了。”

景景熠嘆了一口氣,從知道宿星盜團的飛船居然爆炸開始,他根本靜不下心來。

他反身抱住彌亞的身體,因為是在房間內,彌亞全身不着一縷,肌肉一如往常的結實,景熠像是個孩子一樣擡頭咬住某個點,洩憤一般地狠狠扯着撕咬,不多會嘗到了一絲血腥味,才松開後,伸手撫摸着彌亞的臉龐問道:“疼嗎?”

彌亞一如往常地溫順:“不疼。”

景熠有些想笑,可是又笑不出來,他從來不舍得讓彌亞有一點點疼,可是現在卻恨不得狠狠抽上他一頓鞭子,看看彌亞到底是不是真的永遠都不知道疼。

景熠放開了擁抱彌亞的手,往門外走去。

彌亞明顯地楞了一下,往前走了兩步:“雄主?”

如果是普通的日子,彌亞并不會去這麽直接地去阻攔景熠,雄蟲想去哪裏都是自由的,可是今天不一樣,今天是景熠的發情期,雖說雄蟲除了第一次伴随成年而來的發情期因欲望劇烈無法抗拒,其他時候發情期如果不想做,憋一憋也就過去了。

可是哪有雄蟲需要控制欲望的呢?

連景熠每每到這個時候,也總是能将彌亞折騰的第二天腰酸腿疼。

景熠止住腳步,淡淡地斜觑了彌亞一眼,彌亞突然心裏一緊,不安的感覺在心中彌漫開來。

景熠一字一句明明白白地說道:“你不是希望我能偶爾去睡一睡雌侍們嗎?他們現在不就在樓下的房間?”

幾乎是被一只鋼鐵般的手緊緊握住心髒,窒息和嗡鳴同時出現,眼前也一黑,連近在咫尺的雄主,他從小愛護陪伴長大的雄主,都看不清楚了,那聲音遙遠而清晰,他能聽見他的雄主讓他讓開,他不是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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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聽話就好,雌蟲只要聽話就好。

“抱歉,雄主。”景熠看着彌亞僵硬地擡腳,挪動到一邊,然後緩緩跪在那裏,頭低垂着,他看不見彌亞的任何表情,只能聽見他一如往常冷靜的聲音:“祝您愉快。”

景熠覺得自己一刻也無法再待下去,大步往外走去,開門關門,将彌亞留在了空蕩蕩的房間。

然而景熠并沒有像他說的,去樓下找什麽雌侍。

有些無力地靠在卧室門旁的牆上,擡起雙手,就像是在做最後的掙紮,像是個不識數的孩童一樣掰着指頭數着。

“一。”

“二。”

“三。”

……

景熠在小聲地數着,一輪結束又重新攤開十指,再開始新的一輪。

站的累了,就席地而坐,盤着腿,胳膊肘壓在大腿上,變幻動作的時間就停止不數,心裏也沒有刻意記下數到第幾輪了,省得輪數多了,還不是自己的心裏難受。

期間蘭撒上樓時看見了他一回,那表情簡直就像是見鬼一樣驚恐,然後才想起來要行禮,被他趕下去了,蘭撒就是這點比蘭伽好,腦子直,好糊弄,又清楚自己的身份,随便吓唬兩句就比兔子跑的還快了。

景熠糊弄走了蘭撒,也覺得坐得有些麻,靠在與自己卧室門對面的欄杆上,看了看依舊毫無動靜的房門,繼續低頭掰手指頭。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蘭撒離開沒多久,與蘭撒一模一樣的那個出現在一樓。

蘭伽并沒有上樓,只是站在一樓的大廳裏,擡着頭望着景熠的背影,幾乎是一動不動的,就像是一塊石頭一尊雕像,除了眼中瞳孔偶爾的顫抖,便再沒有一點像是活人的地方了。

到後來,連瞳孔的顫抖都愈發少了起來,活着的感覺一絲絲從身體裏被抽離。

蘭伽已經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喜歡上的景熠。

或許只是每一次見到景熠對彌亞的寵愛時,那雙專注的充滿愛意的眼睛永遠停留在他們優秀的哥哥身上,作為皇室的雌蟲,蘭伽也聽說過一些當年的秘聞,彌亞是誰的孩子,彌亞和景熠的婚約是怎麽來的。

所以,就越發的想不通,景熠為什麽還能那麽溫柔和寵愛着彌亞。

曾經以為是還沒有結婚,或許婚後,景熠就會變得和所有的雄蟲一樣了,可是也沒有,景熠永遠都能用無比柔情甚至依賴的聲音一聲聲地喊着“亞亞”。

漸漸地,随着他的年齡漸長,心裏不再僅僅是好奇,欲望和嫉妒同時日日地蠱惑着他。

甚至,他發覺自己的雙胞弟弟看向景熠的目光也不同了,與他的複雜不一樣,他的弟弟眼中是單純的愛慕,面對景熠時,他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

于是,在被父親提及他和蘭撒的婚事時,他做下了最極端的事情。

其實原來是沒打算活着的,也沒打算把蘭撒拖下水,可是就是這麽巧,蘭撒覺得他的形跡可疑跟蹤了他,而他們所愛慕的雄蟲,有着最精明的頭腦和最善良的心,被雌蟲下藥強行交配是任何雄蟲都無法忍受的恥辱,可是他卻依舊不忍見他們赴死。

在監獄裏,靜靜地等待死亡時,等來的卻是完全不敢想象的婚姻。

即便以蟲皇的雌蟲做了雌侍,是個天大的笑話,也沒有關系,他會好好背雌侍守則,會做一個最聽話的雌侍。

那是曾經的想法。

蘭伽動了動,脖子有些酸澀,低頭時才發現在他的對面,蘭撒擔憂地看着自己。

蘭伽突然笑了,走過去,拉着蘭撒進了他們的房間。

“哥?”

“少将之前被掉去了前線,我有些擔心他。”蘭伽突然說起另外的話題,末了又笑了一下:“我們也去吧。”

蘭撒微微瞪大了雙眼。

而在同時,景熠在樓上,已經徹底不記得掰了第幾輪手指頭的時候,那扇一直緊閉的門終于被猛然打開,或者說是被撞開的。

赤條條的雌蟲跌跌撞撞地從裏面一瘸一拐地跑出來,撞進了景熠的懷裏。

“雄主!?”彌亞驚訝地看着景熠,景熠身上沒有一點其他雌蟲的味道,他連忙死死抱住景熠:“別去,別去其他蟲那裏。”

看着彌亞難得的失控,還有通紅的眼眶和剛剛一撇看見的紅腫的膝蓋,景熠卻來不及心疼,嘴角壓抑不住地上翹:“蹲下來一點。”

彌亞哪裏還多想,在依舊抱着景熠的姿勢下,蹲下來,讓景熠能俯視他的臉。

景熠彎腰,與彌亞的唇瓣親密接觸:“那你好好地滿足我。”

赤裸的雌蟲翻過去,将弧度完美的背部呈現在自己的雄主眼前。

景熠微涼的指尖順着一條條分明的骨骼,撫摸着終于打磨出光彩的愛人的身體,這種光彩只為他綻放,也只會綻放在他面前。

景熠狠狠地将自己埋入愛人身體的深處,親密到負距離的接觸,讓兩蟲都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在彌亞努力的呻吟聲中,景熠掰過他的臉頰,兇猛地親吻上去:“我不走。”

“亞亞。”

“彌亞。”

“你給我記住。”

“你是我的!”

彌亞臉上泛着潮紅,看着景熠的雙眸,喘息地重複着他的話:“是的,雄主,我是你的,雄主,彌亞永遠都是你的。”

景熠露出笑容,撫摸着他的臉龐,告訴他:“我也是你的。”

彌亞瞳孔微微放大,直到身體裏被猛地一頂,才反應過來,不知道是到底是身體的興奮,還是心情的激動,彌亞幾乎有一種想要大哭大喊向所有蟲宣布的沖動。

大聲地,甚至顧不得就此刻就在樓下房間裏的蘭伽和蘭撒。

“是我的,雄主,熠,我的雄主,我的熠,我的……”

景熠提醒道:“愛人。”

彌亞幾乎是扯着脖子喊出來的聲音:“我的愛人,我的愛人。”

“你也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祈禱不被高審不被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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