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周澍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想要睡覺的時候就想一想傅司，他睡覺了嗎？萬一別人也在瘋狂學習，那他就會被越甩越遠。
周澍跟自己想象中的傅司，進行了瘋狂內卷。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麽努力過了，這一次跟之前為了考第一也不一樣。
以前不斷刷題都是在已知的東西上進行練習，這一次他開始自學新的知識了。
借了表哥的筆記和書，周澍感覺自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用表哥的話來說：“你們高中，就是講一個內容講一個學習，我們大學教授，一節課就講一個內容，如果不夠專注，會跟不上。”
表哥又說，身邊的人都很努力，只要自己稍微不努力一點，就會被人甩在了身後，那種身邊全是學霸的壓力，教人亞歷山大。
周澍睡覺的時候腦海中全都是數字，他很多地方光看也是不懂，還需要配套網上教學的課程，一邊聽着。
他恍恍惚惚間，覺得自己只差臨門一腳，就能打通任督二脈。
他跟傅司之間的距離，好像在不斷的縮小。
一周的練習結束了，周末開始便為期一周的集訓，大家每天都在學校裏度過，這周課都不用去上了，老吳就帶着數學組的老師給大家做一對一的針對性指導。
周澍發現高三三個好像比他差不多，他有些洩氣，自己都這麽努力了，才差不多嗎？
難道這就是玄幻小說裏寫的那般，天才遍地走，高手多如狗嗎？
周澍有些懷疑人生。
“周澍進步神速啊。”老吳看到周澍的練習，這是他們新出的題目，現場做，現場改。
周澍撓了撓腦袋，道：“那些真題裏的東西，我都學了一下，大致了解了。”
傅司看了一眼周澍，周澍回看過來，動了動嘴唇，在說：“看我幹嘛？沒見過帥哥嗎？”
“自學的嗎？”老吳眼睛瓦亮瓦亮的。
“你以為我是傅司啊……”周澍見傅司還看着自己，對老吳說，“借了表哥的筆記，跟着網上教學學的，但是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很好很好。”老吳點點頭，“那你們兩個人組成小組，進行讨論。”
周澍揉了揉肩膀，坐到了傅司的身邊。
“你熬夜了嗎？”傅司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
“突擊一下，不至于輸的太慘。”周澍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一只胳膊搭在傅司的肩頭，“咱們的起跑線不一樣，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追上你。”
“不用追，我就在這裏。”傅司歪過頭看着他。
“那不一樣。”周澍也沒有想太多，掏出自己的筆記本來，翻開幾頁，“我有些內容不懂，你能給我說說嗎？”
換做之前，周澍是不可能來問的。
當他學習的越多，就越發現自己無知，詢問更厲害的人，就是自己通往真理的捷徑。
學神就在我身邊，所以周澍不會放過這個資源的。
“這個啊。”傅司遲疑了一下。
周澍眼睛一亮，問道：“觸及到你的知識盲區了嗎？”
“嗯，我也剛剛接觸。”傅司解釋道，“我覺得今年競賽可以會出這個題目。”
“那可以一起學習。”周澍瞬間眉開眼笑，忽然覺得好開心。
傅司點點頭，想了想，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巧克力放到周澍的面前，道：“給你的。”
“我不喜歡吃甜的。”周澍小聲嘀咕了一句，還是默默接受了他的好意，将巧克力塞進口袋裏。
“那你喜歡吃什麽？”傅司好奇。
周澍想了想道：“我喜歡吃我媽做的餃子，最喜歡吃芹菜肉餡的，特別好吃。”
“這麽好，我媽都不會做菜。”傅司有些羨慕。
“那沒事，下次我讓我媽給你也做一份，你要吃幾個，三十個夠嗎？”周澍拿着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一邊問傅司。
傅司應了句好。
教室外銀杏樹的葉子還沒有落完，集訓便結束了，老吳跟帶隊老師領着他們五個去了考場。
老吳跟他們說了最後的動員講話，然後給他們檢查了裝備，便讓他們上了戰場。
傅司的考場跟周澍臨着，其他幾人隔的比較遠，兩個人正打算分開的時候，忽然一個戴着啤酒瓶底厚眼鏡的男生迎面撞了上來，把周澍給撞了一個踉跄。
“你是故意的吧？”周澍有些生氣。
“對不起，沒看到。”啤酒瓶眼鏡說的一點都不誠心，那樣子大有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麽辦吧？
拿鼻孔看人的他校學霸，真是讨厭。
傅司這麽強，從來沒有這麽拽。
果然神與凡人還是有區別的。
周澍瞬間氣炸了，傅司攔着周澍，道：“別理他，注意控制情緒。”
“周澍，聽說你的第一名被搶了哎，是誰這麽厲害啊？該不會是個女生吧。”這時候忽然又有女生來問。
周澍對這個女生有印象，她叫方微微，曾經還跟自己表白過，他說只喜歡比自己學習好的人。
“我憑本事考的第二，怎麽叫被搶了？”周澍冷笑一聲，“我就算考第二，也比你強。”
“我只是關心你一下啊。”方微微有些委屈，“我怕有女生學習比你好，你就喜歡別人了，畢竟你說過……”
“行啦，要是你把老師的話記得這麽清楚，你也不至于還是個學渣。”周澍懶得跟她廢話，“還不進去準備。”
“哦。”方微微本來還想跟周澍說幾句話的。
周澍見人都走了，也跟傅司道：“那我進去了啊。”
“這個給你，考試時間長，撐不住就吃。”傅司又給他準備了一個巧克力，遞到周澍的手中。
“我有這麽嬌弱嗎？那你還不如說這個巧克力開光了，能保佑我得獎。”周澍調侃道。
傅司伸手揉了揉他有些長的小卷毛，最近忙的沒有時間去理發店，看上去像一只小綿羊。
周澍發現傅司就連身高都比他強。
“不用的，你可以的。”傅司認真道。
“眼光不錯，我也對自己超有信心的。”周澍一臉我太強了，“等會出來對答案。”
“好。”
……
周澍拿到試卷，發現大部分題目都是真題裏面有的知識，知識做了個變形。
但是最後兩道題，确實不一樣的東西。
這兩道題便是區分得獎和不得獎的分水嶺。
周澍開始做題，格式，計算，日複一日的練習。
教室裏只聽到大家筆與紙摩擦的聲音，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着，沒有人是來鬧着玩的。
周澍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很快又消失了。
他笑了笑，繼續專心做題。
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周澍做到了最後一題，即便集訓了那麽久，做大了大量的計算，但周澍還是被這一次的計算量給驚呆了。
草稿紙正反兩面都寫滿了，但是結果……
肯定不對，到底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
時間已經不夠了，周澍額角出了汗，重新計算一遍肯定來不及。
他開始緊張起來，手心裏全是汗。
結束鈴聲響起的時候，周澍唰唰在試卷上寫上答案。
就算錯的，也比不寫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