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詛咒師和咒術師是天然的對立關系，他們自然樂于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咒術師吃癟的樣子。
五個詛咒師也想去湊熱鬧，但被櫻田櫻子無情地拒絕。
“不行，你們不能太早暴露自己，你們未來可是要在咒術界發光發熱的，千萬不要給自己留下黑歷史，這種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咒術界的以後就要靠你們來扛起了。”
她是如此的堅定，充滿了濃濃的期待。這碩大無比的餅砸下來，讓幾個涉世未深、沒在職場混過的詛咒師失去方向，變成只會點頭的應聲蟲。飽含濃重的期待，
全然沒想過，已經是詛咒師的他們、黑歷史已經有一籮筐了，根本不差這一個。
櫻田櫻子帶着剪耳兔坐上一只蝠鲼，五條悟依舊和夏油傑一只。
上車之前，五條悟對櫻田櫻子說，“我發現，你很有當xie教教主的潛質哦！”
煽動力超強。
一本正經說瞎話的那種。
關鍵是大家都愛聽。
櫻田櫻子低調地接受了贊美，認為這個能力是優秀領袖的必備能力。
她的“母親們”被領導喂過大餅連起來可繞地球三圈。
耳濡目染罷了。
不過xie教？
櫻田櫻子糾正，“是兔兔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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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為了讓他們好交流，兩只蝠鲼靠得極近。
對于櫻田櫻子那個“小小的報複”的計劃，五條悟很好奇，“你準備怎麽做？”
櫻田櫻子從剪耳兔的鎖鏈上扒拉下來一截，把不聽話到處亂飛的長發捆在一處，一邊答道，“咒術界也不是鐵桶一塊吧，有人的地方就有紛争，哪些老橘子是有過節的，你說說看。”
夏油傑伸手解頭發的動作一頓，又放了回去。
五條悟說起咒術界高層之間的龃龉也是不帶歇的，若有紙筆定能洋洋灑灑寫下數萬字的論文，可不比檢讨好寫？
果然，人類的本質就是瓜田裏的猹。
吃瓜就像喝水吃飯一樣是本能，後者是生存的物質基礎，前者是精神食糧。
說不上哪個更重要，只知道哪個都不能失去。
一路上，五條悟說得天花亂墜，為了不張嘴喝風，他甚至開了無下限。
在難得的話語間隙中，櫻田櫻子終于能講話了，不然他講得這麽起勁，她實在是不好意思插嘴。
她說，“你好像格外興奮。”
五條悟非常誠實地點點頭，“實不相瞞，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夏油傑忍不住再次捂臉。
“為什麽？”櫻田櫻子發現五條悟似乎很執着于與高層作對。
他重複了一遍，“為什麽？”圓圓的鏡片後，雪色的睫毛眨呀眨呀，蒼藍色的眼瞳哪怕是在深夜也是熠熠生輝，神聖而又純粹，無愧于他神子的稱號。
“大概是從小就見識到他們的心口不一？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都要聽吐了。”五條悟伸舌頭做了一個“yue”的表情。
“其實我也很佩服他們，竟然能夠精準地剔除精華，而吸收掉所有的封建糟粕，以致于他們骨子裏的腐朽幾乎要透過表皮，腐爛的氣息充滿着他們四周的空氣。”五條悟搖搖頭，似乎想把那個味道從自己的腦海中驅散掉。
“繼續下去，咒術界應該會垮掉的吧，就像你說的，如果不從根本上改變，即便是那個位置上換了人做，最後的結局也不會産生太大的變化。”
說到最後，五條悟的聲音幾乎要在融在風中。
“所以啊，”櫻田櫻子轉頭，與五條悟那雙充滿了聖潔意味的眼眸不一樣，如果不刻意控制，她的眼睛就像潛藏在暗處的食肉動物，充滿着肅殺的氣息，就像此時，“所謂神子，上面還有神壓着。”
“你要成為神，去改變它、去掌控它，讓它重新煥發生機。”
“到那時候，你就不會再為此而感到煩惱了。”
隔着一層墨鏡鏡片，一紅一藍兩雙眸子靜靜地對視着，明明是嚴肅而又莊重的對話，紅色的眼睛率先破功、眉眼一彎，“哈哈哈，好中二。”
五條悟沒反應過來。
雖然是神子，但他卻正處于中二的年紀，代入櫻田櫻子的話語，真的有一種切實的感受——
他一把摘下墨鏡，張開手臂，那一抹蒼藍色就像是深夜中的一片小小藍天，他豪氣萬丈，“沒錯，老子要成神！”
激動之下，連自稱都變了。
“哇哦、”櫻田櫻子海豹式鼓掌，旁邊還有剪耳兔一個氛圍組的，“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勁頭，保持勁頭，你距離成功就差最後一步了！”
是由人成神的那一步嗎？
在一旁的夏油傑，他總是因為過于正常而覺得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他只怕最後不是在五條悟的成神儀式上見面，而是在他的入院的時候見最後一面。
因為正常人和精神病人是不能在一起和平共處的。
然而，未來的精神病人試圖拉他一起入夥，“傑，你會和我一起的吧？”
夏油傑冷漠臉，“不。”
“為什麽？”五條悟抓住夏油傑的衣領，“不是說好要一起成為最強的嗎！”
“我後悔了。”
一路打打鬧鬧，櫻田櫻子還遇到了不少飛天小兔，并且盛情邀請它們一起參加這次的團建，兔子們從不拒絕大家長的邀請，還有團建——
是像上次一樣的游樂園活動嗎？
開始期待、
然後呼朋引伴，把附近的同伴都喊過來一起參加。
櫻田櫻子也在頻道內，看見飛天小兔的召喚得到一呼百應。
唔……她這算是詐騙嗎？實物與宣傳不符的那種詐騙。
他們在一棟郊外的豪華別墅不遠處降落。
歐式大雙層別墅。
“和我想象中有點不一樣诶。”櫻田櫻子還以為咒術界的高層都是那種比較傳統的人呢。
沒想到也還是有樂于嘗試新事物的。
五條悟走在前面，折斷樹枝，“A比較不一樣，房産有很多，可能是怕死之前還沒有住遍名下的房産留下遺憾，所以每周都會換一處住所。”
“也可能是怕被仇家找到？”
這萬惡的有錢人、
在五條悟一路上咒術界高層的各種秘辛惡補之下，櫻田櫻子差不多也捋清楚了高層之間的恩怨情仇。
A和B同為世家，而且是有世仇的兩家，兩人一出生就是競争關系，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然後一個上了東京校，另一個不甘示弱，去了京都校，他們兩個在校的三年，兩校的姐妹會一直很精彩。
然後在第三年，京都校來了一個從普通人中挖掘出來的新人後輩，B對她一見鐘情，然後真不愧是宿敵，同年姐妹會A也對她一見鐘情，兩人都對學妹展開了熱烈的追求，然而學妹根本不為所動，直到他們畢業那天，她對他們說，比起她和其中任意一個人在一起，明明他們兩個人的靈魂更般配。
據說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轉頭就吐了。
照片當天上傳咒術界論壇，高樓平地起，都在讨論兩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在畢業之後是否還會繼續——
然後這個帖子以“不利于咒術界團結和諧”為理由被删了。
再然後，看這兩個人同一時間入選高層，就知道這兩人的明争暗鬥絕不止于此。
還有坐山觀虎鬥，得到不少漁翁之利的C，C平等地看不起A和B，覺得他們做的事情有失風度，堕了世家的名聲。同樣A和B也看不上C那副嘴臉。
還有D、E、F、G、H……
共在咒術界，利益、矛盾糾纏，把所有人捆在了一起。
和別墅還隔着一段距離，櫻田櫻子攔住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位勇士，就此止步吧，畢竟你們還是要在咒術界混下去的，這種事情就不方便露面了。”
五條悟把外套衣領往上一拉，腦袋一縮，“你覺得這樣如何？”
好蠢。
夏油傑拍他後腦勺，“不如何！”
好吧，五條悟癟癟嘴，把手機遞給櫻田櫻子，拜托她一定要多照一些有紀念性的照片，算是給孩子留一點念想吧。
櫻田櫻子接過手機，并出于不能厚此薄彼的原則，詢問夏油傑，“你需要嗎？”
夏油傑：“……謝謝，不需要。”
“好吧。”
高層A的樓下有四個人駐守，東南西北各有一個，看上去咒力也不弱。
櫻田櫻子看了搖搖頭，咒術師為了祓除咒靈都要累死了，結果這些個高層、不僅不需要出任務，甚至還有咒術師貼身保護。
真是暴殄天物。
資源浪費!
兔子特工悄無聲息，分明摸到四個守衛的背後、一擊必殺，放倒。
輕輕松松。
緊接着，兔子特工們訓練有素地對別墅進行了包圍。
字面意義上的包圍。
五條悟和夏油傑站在深林中觀望，看見兔子就像是俄羅斯方塊一樣，一層一層往上堆疊，直到牆面的每一寸都被兔子貼滿。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
雖然很壯觀沒有錯啦，但是這樣做的意義在哪裏？
兔子悄咪咪打開窗，一只一只往裏鑽，在裏面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
別墅裏房間不少，聽呼吸，也住着不少人。
兔子挨個兒弄暈，櫻田櫻子挨個兒看人，找到了一個看上去最老、法令紋最深的老頭。
拍個照片發個夏油傑——
[是這個沒錯吧？]
馬上對面就回複過來，[是A。]
櫻田櫻子後退一步，剪耳兔拖着鎖鏈上前。
似乎是在睡夢中覺察到一絲不對勁，A皺皺眉頭，眉宇間的“川”字隆成一座小山，但是太遲了，等他睜開眼睛，一切已無回天乏術。
手腳被縛，他瞬間清醒。
什麽？
他大驚，然而手腳并不能動。
“醒了啊？”陌生的少女嗓音，“那我開燈咯？”
毫無準備，刺眼的日光燈直射眼睛，生理性淚水一湧而出。
“咔嚓咔嚓”。
櫻田櫻子輪換多種角度、多種姿勢，力求從各方面重現現場。
A低頭一看，別扭而屈辱的姿勢、龜甲縛。
他大怒道，“該死的詛咒師！”
他只是老了又不是得了老年癡呆，自然是知道面前這個人就是他出錢懸賞的櫻田櫻子。
櫻田櫻子伸出手指抵在唇前，“慎言，請不要随意給人打上标簽，不然我可是要生氣的。”
生氣？
橘子A扭扭身子，看清狀況好嗎？
到底是誰該生氣！
櫻田櫻子蹲下來，好言相勸，“來這裏之前，我去過鸠谷老先生的家，一開始也不是很歡迎我，經過我的好言勸導，他非常大方地資助了我，說這個計劃也有您的一份，然後請我也來這裏一趟，說您是一位好心的善人。”
鸠谷就是高層B。
“哦對，”櫻田櫻子晃晃手機，畫面對着他，“您應該也不願意這些照片流露出去吧？”
“接受買斷，也可競價哦。”
A吹胡子瞪眼，但是身上的鎖鏈越發緊了，他年輕時也是一位實力過關的咒術師，但是養尊處優多年，身體的柔韌度早已不比當年，他感受到自己的腳被往背上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咬牙切齒，“我知道了，我也會‘資助’你的。”他在資助一詞上加重語氣。
“其實這件事也有……”
咒術界：5t5，我們的六眼神子。
櫻櫻獸：兔兔神教的神位給你留一個。
5t5（對咒術界）：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
其實每次看到有小可愛在評論區嗷嗷待哺，都會産生一種“哪怕今天是死在鍵盤上也要加更”的沖動，然後摸摸自己的腰又會冷靜下來，昨天來姨媽了，等我周末休息的時候再加更吧orz
以下是致謝名單！~
卿莞扔了1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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