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驚魂未定的姜寧許霁一出空間,就被門的巨響震動,門闩上下晃動,瞧着下一秒就要陣亡,門外的人還在大喊“救命”。
姜寧拍拍心口,推着許霁擋在前面:“你去開門,孫佳到底想幹嘛啊?大晚上的喊救命。”
許霁面色發青,兩人這回是真被吓到,有金手指也不能得意忘形,前人說的對,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許霁開門的時候,許家其他人也被吵醒。
孫佳六神無主,沖姜寧撲去,緊緊抓住姜寧手臂,哭喊:“三弟妹,你救救大頭!你幫我救救大頭!他發高燒了,還說胡話,怎麽辦啊?三弟妹!”
猝不及防被撲倒在地的姜寧只覺得全身上下哪哪都疼,特別是屁股!她總算體會到許霁的辛酸苦逼了。
而孫佳還壓在她身上,眼淚直往她身上落,哀哀戚戚喊大頭,姜寧瞬間化身尖叫雞:“啊啊啊!大頭發燒你去找醫生啊!你找我幹嘛!我又不會看病!”
許霁抱住姜寧的頭,要不是他剛才反應快,姜寧最疼的就不是屁股,他扭頭:“媽,趕緊拉開大嫂,姜寧都被壓扁了!”
這一句話才讓許家傻住的其他人行動起來,拉人的拉人,看大頭的看大頭。
孫佳才發現姜寧被她撲倒,臉上羞愧難當:“三弟妹,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着急了,大頭他不能出事啊,我只有他一個兒子,他就是我的心肝肉,你要怪,就怪我吧,怪我,心急辦錯事嗚嗚嗚……”
姜寧嗆回去:“當然怪你!”
孫佳錯愕。
姜寧哔哔不停:“我要是磕着碰着哪裏,我就找你拿醫藥費,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唔!”
許霁捂住她嘴巴,小聲警告:“特殊時期,別亂說話,小心有心人。”
姜寧眨兩下眼,表示自己知道了,會乖乖的,許霁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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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佳一個勁低頭跟姜寧說她錯了,原諒她,看着讓人怪不忍心的。
姜寧身體扭曲,哼哼唧唧:“大嫂,我鐵石心腸,我不好說話,你省省吧,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去照顧大頭呢!”
“孫佳,你給我滾過來!”許母被兩人的鬧劇吵得耳朵疼,尤其厭煩孫佳糾纏,自己的孩子,當媽的不經心照顧,誰還當心?
孫佳一頓,幽怨地看一眼姜寧:“三弟妹……”
姜寧從頭到腳汗毛倒豎:“鬼都沒你喊得這麽吓人!”
許母:“老三家的,閉嘴!”
姜寧嘟嘴不滿:“幹嘛讓我閉嘴,您應該讓孫佳閉嘴。”
許母:“……老大家的,大頭到底怎麽發燒的?”
“我、我不知道大頭怎麽發燒的,他傍晚還好好的,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睡覺就身體發燙。”孫佳眉頭緊鎖,一臉愁容。
“大頭要你這當媽的有什麽用!”許母都不知道說孫佳什麽好,就這麽一個兒子,不說當成眼珠子寶貝着,你當媽的也應該用心照顧。
“阿奶,大頭跟人下水玩了。”大丫躲在許二嫂身後,探出個頭,小小聲說。
孫佳:“大丫,你看到了,你為什麽不阻止大頭呢?你是姐姐啊,姐姐就應該照顧弟弟!”
“大頭不聽我的!”大丫說完,飛速縮回頭。
二丫揉着眼睛,聲音迷迷糊糊的來了一句:“大頭哥說,大伯娘不管他,沒事。”
孫佳面色一白,搖搖欲墜,好像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許母懶得跟孫佳掰扯,出口指揮:“老二,你背上大頭,我們去看大夫。”
許老二二話不說,默默背起大頭,就要出門,卻被孫佳攔下,他一愣,看向許母。
許母:“你還有什麽話沒說?”
孫佳不安地搓着手:“我給大頭吃了退燒藥。”
許母臉色一緩:“老大從部隊寄回來的退燒藥?那就沒事,既然都喂了大頭退燒藥,那就等他退燒,你咋呼什麽呢,行了,老二,把大頭放回去,別讓他吹到風。”
“那我不是白疼了?大嫂,你不厚道啊。”姜寧還疼着,怎麽會給孫佳好臉色。
孫佳飛快瞟了眼姜寧,又瞄一眼許母,然後默默低頭,聲若蚊吶:“可大頭吃退燒藥好一會了,也沒見退燒,要不,還是把他送去看大夫?”
許母目光如雷,直直劈在孫佳身上:“孫佳,你是不是把老大寄回來的退燒藥拿你娘家去了?你喂大頭吃的什麽退燒藥!快說!不然我就打電話讓老大回來休了你!”
“休”字一出,孫佳腿都軟了,跌倒在地,一邊流淚,一邊哽咽說:“媽你別打電話,我說,我說,退燒藥還剩兩片,我弟發燒,我給送回去,我弟不能沒退燒藥,我沒辦法啊媽,那是我弟,我當姐姐的,照顧弟弟有錯嗎?大頭吃的是他舅舅從別人那裏高價買回來的藥丸子,我弟說比退燒藥還好用,真的,媽,我沒騙你,我弟花了很多錢。”
許母着實唬了一跳:“什麽亂七八糟的藥丸子?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你就敢給大頭吃?孫佳你就是個蠢貨!老二!”
許老二:“媽?”
“趕緊!送大頭去看大夫!”
這回許母沒心思跟孫佳掰扯,再讓她看到孫佳那張哭哭啼啼的臉,她怕她忍不住上手撕人。
呼啦啦的,許家一下子就少了一半人,姜寧許霁站着看了會戲,兩人不說話,已經用眼神交流了好一會兒。
‘去不?’
‘去?’
‘不想動。’
‘那我去?’
‘可。’
姜寧矜持颔首,笑眯眯揮爪子,許霁打個哈欠,跟上大部隊,他手握靈泉,或許能幫上忙,雖然男女主的兒子不可能是炮灰。
剛好,許父許母不在,方便姜寧從他們房裏拿種子,是的,許家今年留的種子就放在許父許母的房間,認識的不認識的種子,她每樣都拿了一些,離開的時候,她看到門後面有一把鋤頭,手指動啊動,真想收進空間。
最後當然沒動鋤頭。
姜寧睡不着,但也不敢進空間,即使闩好門也不敢,經歷了許母孫佳拆門事件,她才終于知道這扇木門有多不可靠,有人想進來,除了拆門,其實也可以從外面弄開門闩進來,一點也不保險。
在床上胡思亂想,迷迷糊糊就要睡死過去,許霁回來了,他敲門。
姜寧驚醒,默契跑去開門,難得贊他一句:“知道敲門,好樣的。”
許霁挑眉:“經過那兩次,我可不想做拆門人。”
“哈欠~我都要睡着了,你吵醒我,許小霁,你缺德。”
“……你就不能好聲好氣說兩句話?”
“不能,大頭怎麽樣了?”
“已經退燒了。”
姜寧趴着許霁,好奇:“那就好,孫佳說的藥丸子是怎麽回事?”
“大夫說了,那藥丸子就是用黑面粉和草搓的,吃不死人,但也治不了病,孫佳他弟那可是缺了大德。”許霁嗤之以鼻。
“那你給大頭喝靈泉水沒?”
“給他倒水的時候摻了,不然他也不能那麽快退燒。”
“那就沒事,你去種地,我給你望風。”姜寧拿出種子示意許霁,催他勞動。
許霁仰天長嘆:“白天上工,晚上種地,我就是勞碌命!”
姜寧提醒:“哎,別忘了,一半澆靈泉水,一半澆河水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煩。”
“敢說我煩,你死定了!”
在許可下,姜寧送許霁進種植空間種地,但沒等她舒舒服服躺下,木門又被敲響,姜寧當真整個人從床上跳起好高,一反手就将許霁扔出空間。
手上抓了把草的許霁:“???”
“趕緊找地方藏好,又有人敲門了!”姜寧心砰砰跳。
許霁将草塞進床底,吐槽:“再這麽下去,咱倆遲早會得敲門聲ptsd。”
“怎麽總把門闩上?”許母等姜寧開門,說了一句。
姜寧精神萎靡,但這不妨礙她嗆聲:“不闩門,你不就直接闖進來啦,要是我倆辦好事,您老還真進來看不成?”
許母反嘴就是一句:“我倒是不怕看,就是怕你以後沒臉見人。”
姜寧一噎:“我就沒見過您這種人。”
許母朝天翻個白眼:“得了,我就是來說一聲,明天回門,東西給你準備好了。”
“回門?”姜寧精神頓時來了,“那我明天不用上工?”
“想得倒美,回娘家吃完晌午飯就回來,半天假,下午還得上工,得了,你倆愛怎麽睡就怎麽睡,老三家的,你別打擾老三複習,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送走神出鬼沒的許母,姜寧利落闩上門,不闩門更沒安全感!還是闩上!
許霁:“還種地嗎?”
姜寧瞪眼:“種!幹嘛不種,今晚肯定沒人過來了,有機會,就裝一把鎖,靠門闩,不靠譜,誰想進來都能進,沒點私人空間。”
于是,許霁被姜寧壓着種了半晚上地,姜寧也望風了半晚上,把兩個沒種過地的小姐少爺累得夠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要不是許母不放心回家看了一眼,兩人只怕要睡到晌午。
兩人收拾一新,你看我一下,我望你一眼,提着滿當當一籃子東西,上路,啊不,是回娘家。
許霁:“這裏的姜家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