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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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端之上”咖啡廳位于新城區最繁華，占地面積最大的cbd裏，這裏是江城年輕人近幾年非常喜歡的休閑購物場所。
倪蘇安打車過來的時候，馬老板已經到了，正站在路邊等他。
一下車，倪蘇安立刻覺得眼前一亮。
馬哥不但穿的衣服跟出門的時候不同，頭發也剪短了，胡子刮得幹幹淨淨，整個人利索許多，不誇張地說，看上去年輕了十歲不止。
“哥，你……”
“小倪。”還沒等倪蘇安感嘆完，馬老板一把拉過他，急切地問：“怎麽樣，我看上去形象還不錯吧？”
“相當帥。“倪蘇安舉起大拇指，開玩笑道：“哥，你怎麽突然打扮起來了，不做文藝中年了嗎？”
馬老板咳嗽一聲，挺起胸膛，理了理襯衫的領口，“我現在好歹也是你的經紀人，代表你進行工作洽談，不收拾清爽點哪兒行。”
倪蘇安很快反應過來。
“哥，這麽急把我叫過來是要談工作嗎？”
“那不然咧？”馬老板摟住倪蘇安的肩膀，“走吧，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啊？”倪蘇安好奇心頓起。
馬老板不再玩神秘，“還記得早上給你打電話的河馬視頻工作人員嗎？”
“記得啊。”倪蘇安頓了頓，不可置信睜大眼，“那位工作人員來江城了？他們的總部不是在新京嗎？”
馬老板搖搖手指，臉都快笑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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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ono，是那檔自制綜藝的制片人來了！”
見倪蘇安一臉茫然，馬老板解釋，“在一檔綜藝節目裏，制片人就是老大，可以說什麽事情都是他說了算。”
這下倪蘇安聽懂了并大為震驚。
“節目組的老大親自來江城了？為了我？不可能吧？”
“當然不是因為你。”老板笑道，“這事兒說起來很巧，他來江城出差，跟顧長江見面，兩人說起你了，這位制片人就想見見你。”
“制片人跟顧導認識？”倪蘇安驚訝。
“顧長江回江城之前曾經在河馬視頻呆過，跟這位制片人是老同事了。”馬老板道，“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可是……”倪蘇安有些遲疑。
馬老板一眼看出他的糾結，“是不是不想參加戀綜？一開始我也這麽想的并婉拒了，但這位制片人很有誠意，給我打電話溝通了一下，其實節目不完全算是戀綜。等下你見到他，他會詳細給你說明的。小倪，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任何事，最終的選擇權依然在你手上。”
倪蘇安終于放下心來，“好。”
……
兩人說話間，已走到“雲端之上”的門口。
這是間全玻璃結構的咖啡廳，明亮洋氣，綠植環繞，旋律優美的鋼琴曲從裏面傾瀉而出。
這個時間段客人并不多，有的聊天，有的看書，有的正用筆記本電腦辦公，大家都安安靜靜，很有素質。
馬老板替倪蘇安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帶着他走進咖啡廳。
倪蘇安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的顧長江。
在他身邊，還坐着個穿着商務襯衫，長相端正，身材保持很好的中年男人。
馬老板走過去，一本正經打招呼。
“不好意思兩位，我們來晚了。”
顧長江跟那位帥氣的中年男人起身。
“不晚，我們也剛到五分鐘。”
這次依然是由顧長江為雙方做介紹。
“老馬，小倪，這位是河馬視頻的彭制片。”
“彭制片，您好。”倪蘇安微微鞠躬，禮貌打招呼。
“老彭，這位是我老同學，老馬。這位就是最近在網上很紅的清醒哥，倪蘇安。”
聽到“清醒哥”仨字兒從顧導嘴裏說出來，倪蘇安莫名有點羞恥，臉一下子就紅了。
“哎呀，不要不好意思嘛。”顧長江拍拍倪蘇安肩膀，“這是對你的誇獎。”
“你好。”被叫做老彭的男人笑容滿面，主動伸出手，“我叫彭定術，叫我老彭也可以。”
雙方握手寒暄之後，終于坐定。
倪蘇安對彭制片的第一印象不錯，熱情，沒有架子，面相看上去也是比較善良的。
尤其是跟草莓娛樂的王總比起來，效果更強烈。
喝了一陣咖啡，聊了些可有可無的話題，彭定術說起了正事。
“小倪，你在【繞梁之聲】的直播我看了，很有意思。”他喝了口咖啡，“今天特意約你見面是想正式邀請你參加我們這檔為青年男女定制的戶外社交觀察節目。”
倪蘇安聽得清楚，不是邀他去面試，而是直接參加節目，做男嘉賓。
制片人親自來邀請他一個普通人，不得不說，對方的誠意相當足。
盡管如此，他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想法表達清楚。
“彭制片，我不想參加戀綜，不管是假談戀愛還是真談戀愛都沒興趣。”
彭制片笑了笑，“你果然跟老顧說的一樣，非常直率純真。上午我們那位給你打電話的工作人員可能沒說清楚，其實我們做這個節目的目的并不是讓年輕人相親。現在的戀綜已經太多，市場基本飽和了。”
倪蘇安沒有插話，而是認真看着對方，擺出傾聽的狀态。
彭定術很欣賞這樣沉穩的年輕人，微微點頭，繼續說明。
“你很坦誠，那我也坦誠點。我們這個節目沒有劇本，四男三女一起去山間別墅呆幾天，每天有不同任務。在此期間，如果想發展成情侶當然OK，如果對此不感興趣，只想跟所有人做朋友也沒問題。我們只希望展現當代青年人社交時最真實的狀态。”
倪蘇安禮貌發問：“每天完成任務之後可以宅在別墅嗎？”
彭定術估計這輩子第一次聽見這種要求，沒忍住笑起來。
“別人都希望多點鏡頭，你倒好，只想宅着。”他摸了摸鼻子，“當然，你喜歡的話，是可以的。”
瞅見倪蘇安态度有所松動，彭定術趁熱打鐵。
“小倪，而且這次錄制地點不在新京，就在江城，你不用舟車勞頓。”
“沒錯。”顧長江在旁邊幫腔，“老彭這次過來就是考察具體地點的，他們準備租下靈鏡山下的別墅。”
倪蘇安眼睛一亮。
“在靈鏡山錄？”
“對啊。”彭定術繼續勸，“我們租下別墅之後會進行一些準備，預計九月初錄。那時候靈鏡山裏非常舒服，不冷不熱。開開心心去玩十天就把節目錄完了。至于報酬，你跟其他嘉賓都是一個檔位，絕對不會區別對待。”
倪蘇安是真的有點動心了。
倒不是因為彭制片說的原因，而是靈鏡山環境優美，人煙稀少，空氣清新。
雖然比不上神域，也算人間難得的修身養性之地了。
倪蘇安認真思考的模樣被彭定術解讀為依舊在糾結。
他很有耐心，“這樣吧小倪，我晚上讓我的助理把一份企劃書傳給你看看。如果你願意參加節目錄制的話，給我打電話。”
馬老板咳嗽一聲，倪蘇安這才從愉快暢想中回過神來。
“彭制片，不用看企劃書了，我願意參加節目錄制。”
彭制片露出欣慰笑容。
“好。”他從包裏掏出名片，遞給馬老板，“我明天回新京之後會讓節目組副導演聯系馬先生，把草拟的電子合同發過來。”
“沒問題。”馬老板雙手接過名片，“合作愉快。”
……
倪蘇安跟馬老板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天幕挂滿了閃爍如鑽石的星星，漂亮極了。
繁華的cbd裏商店林立，俊男靓女穿梭其中，構成一幅很養眼的畫面。
“為了我的事，這麽早就關門了。”倪蘇安有些不好意思，“太影響生意了。”
“我那點生意跟你的活兒比起來算什麽？你去錄節目，我分成都能分不少呢。”馬老板開着玩笑，突然笑容又凝固起來，“只是……”
“只是什麽？”倪蘇安不解。
馬老板張張嘴，正要講話，手機突然響起。
倪蘇安瞅見屏幕上的“橙子”兩個字。
馬老板接起電話，臉色很快就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