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
Chapter 15
“兇宅？！”戚晚晚心髒一抖，“那得多兇啊？市場價5000多一個月的房子，現在600？”
陳弋波瀾不驚：“600都沒人租，有多兇，你明天可以自己去感受下。”
戚晚晚：“......”
本來食欲旺盛，現在面對一大桌子美食，戚晚晚突然沒了胃口，心裏記挂着兇宅，特地拿出手機上網查了下，沒想到還真查到一些有關那間二室一廳公寓的鬧鬼傳聞。
說什麽房子太兇，住過的人都瘋了。還說房東現在把公寓拿出來放租，根本就不賺錢，就是想用命格硬的人的人氣壓一壓......
戚晚晚頭皮發麻，問陳弋：“住兇宅，真的好麽？”
陳弋反問她：“你怕？”
“當然怕......”戚晚晚簡直要哭了，“我雖然死過一回，但是死得很不正規，跟那些真正的鬼，尤其是厲鬼，可能做不到和平共處.....”
“沒事。”陳弋語氣寡淡，“有我在。”
他看樣子對她的畏懼漠不關心，戚晚晚想再做争取，但轉念一想，畢竟兩人現在很不熟絡，還是不要對他做過多要求的好，他既然放心讓她去租兇宅，說明他作為妖絕對鎮得住那鬼。戚晚晚在心裏為自己打氣，扒了幾口飯，實在吃不下去，只好全部打包。
其實陳弋對她已經很好了，戚晚晚默默想着，不僅帶她吃了昂貴的食物，還一路護送她到了酒店。
站在她訂的平價酒店的大門外，在陳弋要離開時，她喊住他：“還有一件事。”
“什麽？”他停步看她。
戚晚晚稍微躊躇了下，鼓起勇氣說：“我遇到困難的話，你真的會盡量幫我麽？”
陳弋見她态度試探，并非一味索取的貪婪樣，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柔和些，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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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就有困難！”戚晚晚昂頭看他，“明天我要去面試，但是其實我根本就沒收到面試通知，你能幫我僞造一條通知我去面試的短信嗎？”
她說得沒頭沒腦，陳弋一頭霧水看她。
戚晚晚忙解釋來龍去脈：“我之前還是鬼魂狀态的時候，不是跟在傅梵旁邊嘛？我知道他現在在招私人編劇，福利待遇很好。但是我在網上沒有找到他工作室發布的招聘信息......”
見陳弋沒什麽表情變化，戚晚晚又繼續說道：“但是我對整個面試流程一清二楚，我跟在傅梵後面看過他們面試，而且我很了解傅梵想找什麽樣的私人編劇，我很有把握能面上，在老家修養的那段時間，我也做足了功課。”
陳弋終于開口：“你具體想我怎麽幫你？”
戚晚晚：“只要你能想辦法從傅梵工作室人事手機裏發一條短信到我手機上，通知我去面試，然後再把我的名字加在他們的應聘名單上就行了，其他的我會自己搞定。”說完，突然想到什麽，又道，“還有一點很重要，我其實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明天有沒有組織面試，所以......”
她聲音弱下去，方才的底氣消失殆盡。
陳弋看着她笑了一下，說：“明天放心去面試，我會替你都打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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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晚晚決定相信陳弋，第二天将自己收拾幹淨後就去了傅梵公司。
按照正常流程，先是給門衛看了面試短信，登記了身份證，之後順利進入公司主樓。到了主樓，又将面試短信給一樓前臺看了眼，前臺按照面試短信的發件人信息、打進公司內部系統，不多久，就有個穿着光鮮的年輕女人下樓來接戚晚晚，是負責招聘的人事之一。
戚晚晚完全把自己當成走正常應聘流程的面試者，跟來接她的人事笑着打了招呼，人事将她領上樓後，讓她在公共區域休息區稍微片刻，她客氣說”好“。
之前跟着傅梵來過公司好幾回，戚晚晚對這裏的環境多少了解些，此刻坐在這裏并不是很緊張，她等了一段時間後聽到下樓的聲音，望過去，只見剛才領她上來的人事小姐姐走在傅梵、經紀人身邊，一行人正從樓上下來。
戚晚晚心裏頗有一些久別重逢後的小感概，不自覺地對傅梵行注目禮，他連下個樓梯都下得意氣風發，看來離開她之後很是神清氣爽。
傅梵确實神清氣爽，最近這段時間沒有了女鬼的叨擾，整個世界都安靜溫柔下來，連帶着創作靈感都源源不斷。
知道今天有人來面試他的私人編劇，他正好得空，便決定跟着大胖一起面面看，之前面過的那些人，他都不滿意，不知道今天的這位怎麽樣。
看應聘者是一位年輕女性，表情看起來不是很聰明，傅梵有些懷疑她的專業水平，在他們走向她的過程中，她忙恭敬起身朝向他們微微鞠躬，看起來比較乖巧，傅梵說：“坐吧。”
幾人在沙發坐下，傅梵和大胖坐一邊，戚晚晚坐他們對面，人事去為傅梵、大胖倒茶。
傅梵剛坐下便發問：“之前跟過其他藝人麽？”
戚晚晚聽傅梵說過，不想要其他藝人用過的編劇，她正好符合他的要求，便如實回答：“沒有。”
覺得回答兩個字太單薄，戚晚晚開始胡編亂造：“其實我從上學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那時你剛出道。你是我本命，是為了你，我才立志當編劇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為你做點什麽，如果能成為你身邊的工作人員，我一定會打起十二分精神、賣命為你工作！”
被前來應聘的人當面表白，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傅梵見怪不怪，坐在旁邊的大胖卻因為這席話而十分懷疑戚晚晚的水準，半開玩笑地問她：“是真的來找工作的，不是來追星的吧？”
無奈剛才戚晚晚的一通話得了傅梵的歡心，他打斷大胖的提問，直接問戚晚晚道：“看過《神奇的一天》沒？”
“看過。”戚晚晚說，她之前聽傅梵提過這檔綜藝，知道傅梵問她看沒看過這檔綜藝的用意，趕在傅梵繼續發問前，她讨巧性地主動說道：“高新遇去年靠這部綜藝鹹魚翻身，圈了一大波粉，反而《神奇的一天》剛開始邀請的主咖蘇程卻在綜藝播出後反響平平。我認為最根本的原因是兩人在《神奇的一天》裏的人設問題。高新遇出道以來一直給觀衆塑造了一種鐵血硬漢的搖滾大叔形像，在《神奇的一天》裏卻表現出很幼稚很可愛的一面，像個老小孩，塑造了一種很強烈的反差萌。但是蘇程卻沒有在綜藝裏突破自己一貫以來在觀衆心目中的形像......”
戚晚晚早就知道傅梵會問這個問題，又了解傅梵心裏的滿分答案是什麽，加上自己做足了功課，一通見解說得頭頭是道。
傅梵對戚晚晚的回答十分滿意，就連大胖也開始對眼前的女人另眼相看，大胖緊跟在傅梵後面出了第二道題：“傅梵出道至今，一直致力在歌壇的發展，從來沒有涉足過影視界。其實有很多劇本找過傅梵，但我們都沒接。最近有一部電影，投資方和導演有意想請傅梵出演電影裏的一個角色，該角色是個天才小提琴家，性格封閉，得了一種罕見的病，阿斯伯格綜合症，俗稱天才症。但該角色不是男主。作為傅梵的私人編劇，你會最先想了解什麽信息，來判斷我們該不該接這個角色？”
這道題依舊符合戚晚晚的事先預判，她信心十足地開口，接着第三道題、第四道題、第五道題......她都回答得滴水不漏，期間各種穿插對傅梵的花式跪舔，面試題目回答完，她覺得自己在傅梵心目中應該屬于“私人訂制”級別的種子選手了。
雖然沒有當場被聘用，只是讓她回去等通知，但戚晚晚心裏早就有了九分的把握，她得意忘形地離開，連晚上要去租兇宅的煩惱和擔心都暫時抛諸腦後。
戚晚晚走後，大胖還沉浸在她先前一連串的完美回答裏，說：“這個戚晚晚，簡直就像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能每句話都說得那麽貼合你的看法呢？”
傅梵沒說話，覺得有些古怪。
大胖見傅梵沒聲音，說：“你不會連這個也不滿意吧？我們招聘了這麽久都沒招聘到合适的，如果連這個也不行的話，我就真沒轍了。你太挑了。你說，你到底想找個什麽樣的？”
傅梵看向大胖，說：“你覺得這個戚晚晚奇怪麽？”
“不奇怪啊，我覺得挺好，很不錯，一聽她說的那些話，就知道她跟我們是一路人。對問題的看法那麽一致，說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大胖答。說完又問傅梵：“你快別讓我猜了，你說吧，你到底覺得戚晚晚怎麽樣？”
“挺狗腿的。”傅梵如實說到，末了又加一句，“但狗腿的樣子看起來竟然有些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