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胡亥也是攻

胡亥也是攻

陽光透過大敞的窗戶照進內室，暖洋洋地令人非常舒适，已經日上三竿的時辰了。

由于窗戶是敞開的，早間的微風加速了室內空氣流動，把一室暗昧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吹得一絲不剩。

李煥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他很疲倦。昨夜蒙恬非常節制自己的行為，雖然那個部位還是不舒服，但沒有受傷。能感覺到蒙恬的變化，那又如何，自己不過一名男寵而已。

門外，胡亥的聲音傳了進來。

“李煥，今天我們玩什麽？”

“小王子，今天你自己玩好麽，我不舒服，不能陪你。”李煥慵懶地回答，他是真不想動。

門開了，胡亥直接闖到內室，驚訝地看着床上的人，“你怎麽了，要不要我遣人叫太醫過來。”

李煥搖搖頭，他無法和一個孩子解釋自己不舒服的原因，只得說：“不要那麽麻煩，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

“你臉色真的不好。”胡亥的雙眼充滿了孩童那種單純的憂慮，“不麻煩的，找太醫看看吧。”

“別，我其實是很累，等我休息夠了，自然就好了。”

“是麽？”胡亥狐疑地打量着他，忽然在他敞露的前胸，發現了幾個紅痕。小孩不大的拳頭攥了攥，原來是這樣。

李煥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要堅持叫太醫，就說：“真的沒事，這樣吧，我休息一會就陪你玩好不好？”

胡亥瞪了他半晌，突然爬上床，掀開被子，躺在了李煥邊上，說：“你既然累了，不能陪我玩，那今天我就陪你休息吧。”

“啊？”顯然是沒料到小孩的做法，讓李煥很局促，“诶，這樣不太好。”

小孩沒吭聲，身子往裏靠了靠，緊挨着李煥，然後說：“累了就少說話，那麽呱噪幹嘛！”

靠，這小孩，居然教訓起我來了。

一賭氣，李煥翻個身，面朝牆躺着。緊跟着，胡亥也翻了身，并從後面抱着他，小小的胸膛貼着自己的後背，其實也很溫暖的。

小孩的一只手在他的後背上游移，李煥剛想說什麽，卻感到一個熱源頂在自己的後腰處。猛地打個冷戰，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突然想到，十三歲的孩子，從生理學角度，已經算是成熟了。

心裏有點發慌，着急地說：“王子，我不累了，我們出去玩吧。”

胡亥停下手，又是失望，又是委屈，“其實，蒙恬能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給你。我是真的喜歡你，為什麽，你要拒絕我？嗚嗚嗚……”這次，小孩哭出了聲音，一手攬着李煥的脖子，一手環着他的腰，把臉貼緊他的後背。

李煥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小聲安慰了幾句，結果小孩哭得更兇。

“唉，別哭，萬一哭壞了身子，父母會心疼的。”

“反正你不心疼，你管我那麽多幹嘛！”

“我？我也心疼，所以現在不許哭了。”

“真的？”小孩止住哭聲，含着一汪清泉的眼睛看向李煥，等着他的回答。

“是真的，我會心疼。”趕忙點頭，先把這孩子哄好了再說吧。

“我就知道你會心疼！”小孩破涕為笑，然後在李煥的臉頰上快速地偷了一個香吻。

李煥在床上直接石化，然後又一陣困意襲來，慢慢合上眼簾，睡了過去。

胡亥一轉身，跳下地，抹淨臉上的淚水，嘴角勾出一個美麗的弧度。

前院，蒙恬與扶蘇正在紫藤架下飲酒。扶蘇面色紅暈，精神頗好，已不似來時那般萎靡。

蒙恬給他斟了一杯，說：“凡事看開些，有些事能退則退，保重自己才是正經。”

扶蘇點頭，“我明白。其實我知道，我的性子不合适當王，我沒有一統四海的霸氣。現在兄弟們都大了，連胡亥都滿十三了，我還有什麽可放不下的呢？”

蒙恬嘆笑：“人無幾回寒暑，來，幹了此杯，放下一切煩惱。”一仰脖，一杯清酒入喉。

扶蘇優雅地笑笑，執起杯盞，也是一飲而盡。

二人有說有笑，全然沒注意遠處一個小小的身影，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們。大哥喜歡你，李煥沒說過喜歡你，但是卻因為你不肯和我進宮，我不甘，我不甘！蒙恬你記着，你最好善待李煥，否則我便與你一争到底。

蒙恬和扶蘇飲酒聊天持續到太陽将落山，除了少數幾個和朝政有關的話題，其餘皆是如何快意人生。因為蒙恬不許人打擾，所以二人談心甚是愉快。

這其間只有蒙奇來過一次，在蒙恬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蒙恬當時一愣，卻沒表示什麽，打發了蒙奇，繼續與扶蘇飲酒。

此時，守院的下人在，門口大聲通傳：“将軍，小王子要……”

胡亥不等那人通傳完畢，直直闖進庭院。下人不敢阻攔，只後面小心地跟随。

扶蘇皺了皺眉，問：“怎麽了，好像不大高興？”

胡亥嗯了一聲，瞟了眼蒙恬，才說：“大哥，我們出宮已久，今天就回去吧。”

驚訝于胡亥的态度，扶蘇輕咳了下，說：“也好，我們的确出來很久了。”

蒙恬心知扶蘇本不願回去，但此刻胡亥先開口，即使再不願也必須回去。自己不能挽留，只能對他說：“小王子一定是惦記陛下與夫人（嫔妃的稱呼）了。不妨事，來日方長，兩位王子可随時到末将府中小坐。”

扶蘇無奈，被蒙恬親自把他和胡亥送上馬車，眼露深深地不舍。

王子專用的車駕上，胡亥瞧瞧華麗的華蓋，然後問扶蘇：“你既然喜歡他，為什麽不明着告訴他？”

扶蘇大驚，“你說什麽？”

胡亥已有所指地說：“父皇總說你太懦弱，但你總不能弱到連喜歡一個人也不敢說吧。你不說，他又怎會知道。”

扶蘇眉毛颦起，“你到底想說什麽？”

胡亥挑挑眉毛，“我不像你，我喜歡他，我已經告訴他了。”

扶蘇緊盯着他，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在說什麽？他說他喜歡他，那個他是誰？

胡亥知道他沒聽懂，又說：“我喜歡李煥，反正你也喜歡蒙恬，不如這樣好了，我把李煥搶過來，讓蒙恬歸你好不好？”

扶蘇斷然拒絕，“小弟，別胡鬧，這不是兒戲。”

胡亥不再說話，一切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