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自從那天在車上聽到宋琦給寧翎舟打電話, 兩人不歡而散之後,許芳傾已經三天沒有回別墅,也沒有聯系寧翎舟。
期間寧翎舟給她發了不少消息, 從早上的早安開始, 提醒她天氣變化多穿衣裳,關心她有沒有吃飯, 學習累不累, 工作忙不忙,到晚上的晚安結束時說很想她。
那些消息, 許芳傾全都看了,但是一個都沒有回複。
寧翎舟還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 她一個都沒有接。
因為和天圖解約,辛朵找了好幾家公司都被拒,許芳傾現在跟她是一條船上的人,也在想辦法聯系公司。
她把能聯系到的人都聯系了,兜兜轉轉欠了人情不說, 還是沒能找到一個合适的公司。
辛朵發愁,許芳傾也愁。
大三的課程即将結束,她想趁着暑假進組拍戲, 給自己一些磨煉的機會。
只是沒想到找來找去,找到了星寧國際。
許芳傾已經答應了辛朵要去星寧就不會反悔。
她唯一糾結的點在于寧翎舟知不知道這件事, 要不要告訴她。
要是告訴她的話, 就像是在變着法兒的走後門, 給寧翎舟暗示讓她多給自己機會。
先前才冷落了她, 許芳傾這會兒心裏十分別扭, 拉不下面子去主動聯系寧翎舟。
她看着消息框上面寧翎舟的名字, 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給她發消息。
就在她想要放下手機的時候, 消息框裏彈出來一句話。
“傾傾,睡了嗎?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許芳傾正在打:“什麽事?”
寧翎舟的消息又過來了。
“明天爺爺出院,你有時間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接他嗎?”
許芳傾把剛打的字删掉,回複了一個字:“好。”
視頻電話忽然打過來,吓了她一跳。
許芳傾從床上翻身坐起來,看着屏幕上的視頻通話請求,心跳忽然加快。
她不知道說什麽好,猶豫半天,寧翎舟挂斷了電話。
許芳傾松了口氣,又倒回床上躺着,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些失落。
她心裏想着,要是寧翎舟再打一遍,她就接。
可是等了大半個小時,寧翎舟都沒有再打電話,也沒有發消息。
許芳傾放下手機,拉過薄被蓋住自己的腦袋,心裏的煩躁揮之不去。
她覺得自己有點兒作。
人家打電話的時候不接,發消息也不回。
這會兒又在床上懊惱後悔,自找煩惱。
“叮鈴~”
有消息進來,許芳傾拉下被子,翻身抓過手機,看到寧翎舟發來消息。
“我在回家的路上撿了一條小狗,還挺可愛。”
後面是一張小狗的照片,純白色,毛茸茸的,坐在寧翎舟的懷裏,仰着小腦袋,呆萌呆萌的,确實很可愛。
這麽幹淨的小狗,寧翎舟怕是在寵物店裏撿的吧?
“我不知道怎麽養,你能幫忙養嗎?我現在在你們公寓大門口這裏。”
她發來一張公寓大門的照片。
眼看着都快要十一點了,大半夜的來送狗,要是換做旁人,許芳傾只覺得那人有病。
可是寧翎舟這麽做,多半是為了見她。
雖然這個行為确實也像是有病,但許芳傾還是翻身下床,給寧翎舟回了消息:“你等我一下。”
“好,不着急,我等你。”
許芳傾之前已經洗了澡,這會兒穿着睡衣,猶豫了兩秒鐘要不要換睡衣,最後還是換了一條裙子。
她把頭發也稍微整理了一下,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唇色太淡,臉色看起來太白了些,又塗了一下口紅。
收拾整理完畢,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
許芳傾匆匆忙忙下樓,有種要趕去約會的感覺,莫名有些緊張。
寧翎舟坐在車裏等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目光一直看着大門口,出現一個女孩兒的身影,她便要仔細看一下是不是許芳傾。
過去了好幾個都不是,她的心裏有些着急,又有些擔心許芳傾反悔不下來了。
她的目光仍舊看着大門口,手一邊摸着懷裏的小狗,一邊跟它說:“等會兒你媽咪來了,你可要乖乖的哦。媽媽能不能媽咪重新和好,就看你的了。”
終于看到了許芳傾的身影,寧翎舟抱着小狗就想下車,開門時她猶豫了一下,把小狗放在了後座上。
她自己下車,靠在車門邊兒上等着。
剛剛在等待許芳傾的時候,她已經把開車穿的平底鞋換成了高跟鞋。
為了來見許芳傾,她特意化了精致而不妖豔的妝容,長裙也是精心挑選的,上面半露肩頭,下面是高開叉裙擺。
她靠在車門上的時候,稍稍屈膝便能将大長腿露出來。
栗色大波浪長發披在半露的肩頭上,姿态看似随意,實則處處都透露着她想要展露美色的心機。
許芳傾遠遠的看到寧翎舟靠在車門口,清風吹動她的秀發微微上揚,她擡手撓了一下耳發,轉頭時随意一瞥,散發着性感撩人的魅力。
過路的幾個女生都忍不住去看她,小聲的稱贊她長得漂亮。
許芳傾走出大門,寧翎舟迎了上去。
看到許芳傾也收拾打扮了一下,寧翎舟臉上揚起笑容,誇贊道:“你今天真漂亮。”
許芳傾從小到大都是被別人誇贊的,說她漂亮的話,她都聽膩了,根本不會不好意思。
可是這話從寧翎舟嘴裏說出來,卻像是以為許芳傾為了見她專門打扮了一番才下來的。
許芳傾一下就不好意思了,臉上有點兒熱:“出來見人總不好穿着睡衣,你別誤會,我不是為了見你才換裙子的。”
她這句話不知為何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嗯。”
寧翎舟輕聲應着,臉上的笑意更深,看她害羞的模樣,越發覺得她迷人。
許芳傾撓了一下耳發,問她:“狗狗呢?”
“在車上。”
寧翎舟走過去把車門打開,轉身看着她:“你要進來坐會兒嗎?”
許芳傾家裏有時樂在,她肯定不會叫自己上樓坐一會兒。
這兩天,寧翎舟一直叫秦天關注着許芳傾的動向,及時向她彙報。
可沒見着她人兒,寧翎舟還是很想她。
她在這個世界裏也沒有別的親人,最在意的就只有許芳傾,心裏一直記挂着她,想要看到她。
這會兒見着了人,寧翎舟才覺得想念是無時無刻不在的。
就像現在,許芳傾就在她的身邊,她還是想着她,想着許芳傾能跟她多呆一會兒,說說話。
許芳傾看着她:“這麽晚了,你還不回去嗎?”
“也不急這一會兒。”寧翎舟笑着道。
許芳傾猶豫了三秒鐘,上了車。
她把小狗抱起來,摸着它柔軟的皮毛,開心道:“它好乖啊,長得也很可愛,毛茸茸的摸着真舒服。
這麽小,怎麽會跟主人走丢了呢?你在哪裏撿到的啊?”
寧翎舟當然不會告訴許芳傾,這條狗是她在寵物店千挑萬選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她随便說了一個地名兒,伸手摸着小狗的腦袋,轉移話題道:“既然撿到它就是緣分,它還沒有名字,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許芳傾想了一下:“她渾身雪白,毛茸茸的,就跟白雲一樣柔軟,就叫雲朵吧。”
“好啊。”
寧翎舟認真跟小狗說話:“你媽咪給你取的名字叫雲朵,雲朵你要乖乖的,不能惹媽咪生氣。”
雖然時樂有時候也會在多多面前自稱媽咪,可是聽到寧翎舟這樣跟雲朵說話,許芳傾還是覺得有點兒奇怪,感覺她們像是一家三口似的。
不過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覺得寧翎舟這麽認真的跟雲朵說話,有些好笑:“它這麽小,能聽懂什麽啊?”
這話一說出來,更像一家三口了。
許芳傾的臉有些熱,好在車裏燈光昏暗,臉紅了也不明顯。
“其實我今天這麽晚來找你,是想跟你道歉的,”寧翎舟忽然認真看着她,“以前我可能是太混蛋了,很多事情都讓你感到不舒服,讓你生氣。
過去發生的事,我沒法改變,也沒法給自己辯解。
但是現在,傾傾,請你相信我。
我不會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也不會說一句傷害你的話。”
夜色已深,周圍的車輛行人都少了。
車裏靜悄悄的,雲朵在許芳傾懷裏哼哼唧唧,不知道是不是餓了。
許芳傾聽着寧翎舟認真說那些話,确實寧翎舟說不會傷害她,就沒有再做過傷害她的事。
那些讓她不舒服的都是過去的事了。
可是,寧翎舟變了,她圈子裏的人沒有變。
只要她還和那些人有聯系,宋琦打電話那樣的事,就随時都有可能會再出現。
那些讓人惡心的話,許芳傾聽一次就惡心一次,她不想再聽到了。
“就算我相信你,可是你沒辦法保證別人不說那些惡心人的話。”
“我把從前那些朋友都删掉了,”寧翎舟掏出手機遞給她看,“所有的聯系方式,全都删了,我不會再跟她們聯系了,也不會讓她們來打擾到你。”
許芳傾沒有想到她會為了自己抛棄所有的朋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有些感動,又怕是一場假象。
她愣了一會兒,開口道:“其實,你不必這樣的,我們兩人的圈子本來就不一樣……”
“那些人都不重要,删了就删了,”寧翎舟說,“重要的是你,我不能沒有你。”
她說的是真心話,為了活命,她不能沒有許芳傾。
可是她想要許芳傾留在身邊,也不僅僅是為了活命,而是因為她在意許芳傾。
在這個世界裏,許芳傾是她最在乎,也是唯一在乎的人。
許芳傾心不在焉的抱着雲朵回家,腦子裏全都是寧翎舟那句:“重要的是你,我不能沒有你。”
時樂聽到動靜開門出來,看到她在門口換鞋,懷裏抱着一只狗,疑惑道:“你這麽晚了上哪兒去抱一條狗回來?”
許芳傾還在想着寧翎舟,想着她開車離開之前跟她說晚安,說明天見。
她像是被寧翎舟下了蠱似的,滿腦子都是她的動作神情語言,溫柔又深情,讓人感到舒适,心安,又心跳加快。
“在想什麽呢?”
時樂在她面前揮了揮手,許芳傾這才回過神來:“啊?沒想什麽,就是一個朋友撿到了它,讓我抱回來養。”
“什麽朋友啊?”
時樂摸着雲朵的腦袋:“小乖乖,真可愛啊。”
她低頭看着在腿邊穿來穿去的多多,開心道:“多多,你有伴兒了。”
“一個普通朋友。”許芳傾說。
時樂接過她懷裏的雲朵,抱着去沙發那邊坐下,多多看她跟別的狗親熱,急得在地上打轉,還汪汪叫警告她。
時樂開心的笑:“多多吃醋了,哈哈。”
許芳傾打開冰箱,伸手剛去拿礦泉水,想起那天寧翎舟站在她身後,跟她同時握住了一瓶水,她還握住了她的手。
愣了片刻,許芳傾拿了水,關上冰箱,擰開蓋子喝了很大一口,冰涼的水順着喉嚨下肚,她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你說,”許芳傾看着時樂,遲疑道,“一個從前口碑很差的人,真的會變好嗎?”
“有可能吧,”時樂給雲朵弄了些吃的,把多多抱着不讓它去搶,“一般來說經歷過一些重大事件的話,會讓一個人變很多。”
看許芳傾愣在原地,時樂奇怪道:“你今天怎麽了?心不在焉的,問些問題也奇奇怪怪。”
過了兩秒鐘,時樂忽然拔高了音調:“你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沒有!”
許芳傾否認之後,拿起水又喝了一口。
“你那麽激動幹嘛,看你這心虛的樣子,”時樂湊過去仔細看她的臉,興奮道,“難道真的談戀愛了?”
“沒有,我天天那麽忙,哪有時間談戀愛啊。”
她走過去抱起雲朵:“雲朵,跟樂樂阿姨拜拜,我們進屋睡覺了。”
關上門,許芳傾松了口氣。
時樂一看就覺得她談戀愛了,她的情緒這麽明顯嗎?
可是她明明就沒有跟寧翎舟談戀愛啊。
哎,真是煩人。
許芳傾摸着雲朵的腦袋,小聲煩惱道:“雲朵,你媽媽真是煩人。”
第二天一大早,寧翎舟去接許芳傾。
許芳傾拉開後座的門,坐在了寧翎舟後面,她從後視鏡裏看到許芳傾閉着眼睛靠在後座上,關心道:“昨晚沒有睡好嗎?”
“嗯。”
她昨晚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大多跟寧翎舟有關,關鍵是在夢裏的時候她的感覺很真實。
那些在床上的觸感,就跟她真的和寧翎舟發生了什麽一樣。
醒來的時候,許芳傾還有些分不清夢和現實。
要不是今天要去接爺爺,許芳傾都不想看到寧翎舟,免得又想起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實在是太羞恥了。
“那你靠着後背休息一會兒吧,”寧翎舟把車開了出去,“等會兒去接了爺爺,我就送你回來休息。”
“嗯。”
許芳傾閉着眼睛,懶洋洋的應着。
醫院裏,劉君茹守在老爺子跟前兒:“爸,您之前病着的時候,親戚朋友們想來看你,我怕打擾到你休息,就都婉拒了。
他們也一直都牽挂着你,常常向我詢問您的情況。
您今天出院,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我想着還是應該感謝一下親戚朋友對您的關心。
所以打算明天在家裏設宴,答謝大家,您覺得怎麽樣?”
老爺子點點頭:“嗯,你有這個心,就去辦吧。”
寧翎舟和許芳傾推門進來,兩人異口同聲喊道:“爺爺。”
“翎舟,芳傾你們來了啊?”
走到劉君茹跟前兒,寧翎舟跟她打招呼,她笑着應了。
許芳傾喊她的時候,她只是嗯了一聲。
看到兩人手牽着手,一副恩愛的模樣,劉君茹心裏更加不舒服,照這樣下去,許芳傾懷上她們寧家的孩子是遲早的事。
一定要想個辦法,把她趕出寧家才行。
看到寧翎西也在,寧翎舟也跟他打了招呼。
寧翎西只是點了點頭,态度冷淡。
“知道今天您出院,我們過來接您。”
寧翎舟把鮮花抱過去給老爺子聞了一下:“給您買了花,祝您的笑容像花兒一樣燦爛,從此健康安樂。”
“好好,”老爺子開心道,“你們年輕人喜歡的東西就是好,讓人看到就覺得輕松,舒心。”
老爺子看向一直站在旁邊的寧翎西。
寧翎舟她們來了,他就退到了一邊,安安靜靜的站着,存在感很低。
“翎西。”
聽到老爺子叫他,寧翎西走到床邊恭敬道:“爺爺。”
“你別成天板着臉,跟翎舟和芳傾學學,也多笑笑,輕松些,心裏想的少一些,人也就快樂些。”
寧翎西因為自己是omega,在家裏得不到重視,一直都是敏感又小心翼翼的。
聽到老爺子這麽說,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老爺子為他好,而是覺得老爺子想要告訴他,少去争奪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寧翎西心裏一堵,面上卻擠出一個笑容:“好。”
他擡頭看向寧翎舟,露出笑容,努力做出一副親和的模樣:“翎舟和芳傾今天也回家住吧,明天媽媽要在家裏設宴,答謝關心爺爺的親朋好友。”
一旁的劉君茹愣了下,開口道:“你們今天就回家吧,明天客人們來了,也好幫忙招呼一下。”
寧翎舟看向許芳傾,見她眼底黑眼圈很重:“傾傾昨晚沒休息好,等會兒我想帶她回去休息。我們明天早上再過去吧。”
“家裏又不是沒有床,還能不讓她休息嗎?”
劉君茹見不得寧翎舟一點兒小事都要看許芳傾的意思,板着臉道:“爺爺今天出院,想要你們回家聚一下都不行?”
寧翎舟有些無奈:“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許芳傾抓住她的手,笑着道:“我們跟爺爺一起回去吧,正好今天有時間。”
見許芳傾答應了,寧翎舟知道她是不想讓她當着爺爺的面兒,跟劉君茹起争執,她附和着點了頭:“好,我們一起送爺爺回去。”
寧家的別墅很大,一共有三層,建築外觀造型大氣精美,裏面裝修奢侈華麗,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
許芳傾和寧翎舟結婚以來,這是第二次回寧家別墅,第一次是為了來見老爺子。
跟着寧翎舟一起把老爺子送回了他的房間。
劉君茹叫了家裏的傭人過來守着,要是老爺子有什麽吩咐就照做。
一行人出了門,劉君茹看着寧翎舟:“你公司有事就去忙吧,家裏沒你什麽事兒了。”
“好吧,我跟傾傾就先走了。”
“你走就是了,她不是要休息嗎?讓她去你房間休息。”
見寧翎舟猶豫,劉君茹皺眉板着臉道:“怎麽?你們一會兒都不能分開嗎?”
寧翎舟把許芳傾摟進懷裏:“嗯,我們才結婚沒多久,當然要天天在一起。”
她說着也不顧劉君茹反對,把許芳傾帶走了。
出了寧家別墅,上車後,寧翎舟問許芳傾:“送你回家休息?晚上我再去接你?”
“不用。”
寧翎舟這麽頻繁的往小區跑,遲早讓她遇上時樂,到時候說都說不清楚。
“你現在要去上班嗎?”
“嗯,爸在外出差,今天要趕着回來,他交代了一些事要我去處理。”
“那我陪你去公司吧,等你處理完了,就一起回家。”
“也行,”寧翎舟求之不得,臉上的笑容都藏不住,“我辦公室裏有間休息室,你可以在裏面睡會兒。”
許芳傾還是第一次到星寧國際。
她跟在寧翎舟身邊,一路上都有人在跟寧翎舟打招呼,她幾乎都會微微點頭回應,半點兒都不像許芳傾想象的一臉冰冷,誰也不理的冷酷形象。
看來她對寧翎舟的了解還是太少了,有些刻板印象或許是錯的。
到了辦公室,秘書給寧翎舟準備了一杯咖啡,當問道許芳傾需不需的時候,寧翎舟替她回答:“你給她準備一杯溫水。”
“好的,寧總。”秘書恭敬的出門。
等她端着溫水進來的時候,卻沒有看到許芳傾,她只好看向寧翎舟:“寧總,溫水還需要嗎?”
“你放我桌上吧。”
“好的,寧總。”
等秘書出了門,寧翎舟放下手中的文件,端着水杯打開了旁邊休息室的門。
許芳傾剛剛躺下,聽到開門聲,她坐起身來。
“你睡吧,我把水杯放下就出去。”
許芳傾看她把水杯放下,轉身出門,她又倒回床上,卻是半點兒也睡不着了。
床單被套雖然換了,但是這個空間裏還有些寧翎舟存在的氣味,冷香冷香的,若有似無的萦繞在她的鼻尖,往她的心裏鑽。
她又想起了昨晚上的夢,也是在這樣一張床上,兩人親密無間的接觸。
許芳傾有點兒後悔了,她不該跟寧翎舟來公司的。
越想就越覺得身體開始燥熱起來,直到信息素覆蓋住了寧翎舟的氣息,許芳傾才反應過來,她可能是到了發情期。
之前寧翎舟讓她強制發情,她以為下一次發情期應該要過段時間才會來,沒想到居然按照原本的時間來了。
許芳傾慌忙去翻背包,她沒帶抑制劑。
手腳已經開始發軟,她躺在床上,難受的蜷縮着給寧翎舟打電話。
正在看文件的寧翎舟見許芳傾給她打電話,她接起來就準備朝着休息室走,聽到許芳傾難受道:“你先別進來。我估錯了發情期,忘記帶抑制劑了,你能不能去幫我買一盒?”
寧翎舟轉身就要出門,又怕她一個人在這裏出事,趕緊給秦天打了電話,讓他去買抑制劑。
寧翎舟守在門外,一直跟許芳傾保持着通話:“你現在怎麽樣?還能堅持得住嗎?要不要叫醫生?”
許芳傾渾身燥熱得不行,她想把衣服全都脫掉,可是又怕等會兒有人進來。
她輕咬着嘴唇,難受的喘息着,沒有說話。
寧翎舟光是聽着她的喘息聲,就能想象到她現在是什麽樣的情形。
Omega甜美的信息素從門縫中溢了出來,寧翎舟聞到屬于許芳傾的信息素,心神也開始恍惚。
她捏緊了拳頭,警告自己不能沖動。
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alpha的本能,只好躲得遠遠的。
再跟許芳傾說話時,她的聲音都沉了一些,嗓子有些啞:“傾傾,你說句話。”
“抑制劑……還有多久啊?”
寧翎舟又給秦天打了個電話,十分鐘後秦天帶着抑制劑到了辦公室。
寧翎舟站在門外,克制着自己:“傾傾,我要進來了。”
她一打開門,信息素撲面而來将她包圍,寧翎舟只覺得後頸處越來越痛,信息素受到影響,發出想要結合的信號。
她把抑制劑拆開遞給許芳傾:“傾傾,你能自己打嗎?”
她怕再留在這裏,會受不住誘惑,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許芳傾難受得滿頭大汗,強撐着坐起身來,接過抑制劑。
寧翎舟看她打了一針放下心來,趕緊退出門去。
原以為打了抑制劑就會好了,可是沒想到許芳傾的情況仍舊沒有好轉,寧翎舟給林枝打了電話,讓她趕緊過來。
寧翎舟再給許芳傾打電話的時候一直沒接。
想到她可能昏了過去,寧翎舟推門而入。
看到許芳傾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寧翎舟吓慘了,跑過去将她抱起來:“傾傾,傾傾,你怎麽樣?”
“難受。”
許芳傾渾身滾燙,嘴唇泛白,眼角泛着淚水,她蜷縮着虛弱道:“好難受。”
寧翎舟看她難受得哭,她的心也跟着顫:“我給你一個臨時标記會不會好一點兒?”
臨時标記可以暫時壓制住發情熱。
雖然不能解決問題,但至少可以緩解痛苦。
寧翎舟看她那樣難受,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她讓許芳傾靠在懷裏,撩開她的頭發,露出腺體。
“傾傾,你忍一下。”
她說着低頭咬住了那片軟肉。
信息素注入到腺體的時候,許芳傾下意識的掙紮。
這個時候alpha十分的警覺,她剛有動作,就被寧翎舟抱住了。
标記需要一點時間,寧翎舟為了防止許芳傾掙紮,一直将她抱在懷裏,雙手握住她的手。
Alpha的體力優勢,讓許芳傾根本動不了。
她仰着腦袋,咬着嘴唇,發出一絲難耐的聲音。
勾引着alpha的神經。
寧翎舟的理智在崩潰的邊緣,alpha的劣根性讓她忍不住咬得更深了些。
終于完成了臨時标記,兩人都松了口氣。
寧翎舟扶着許芳傾躺下:“我讓林枝進來給你檢查一下。”
她說完匆匆出門,生怕自己走慢了,會做出其他的事。
林枝給許芳傾做了個檢查,猜測可能是之前許芳傾強制發情之後導致發情期混亂,且不受抑制劑控制。
“那現在怎麽辦呢?”
“我剛剛給她打了抑制劑,說明臨時标記是有用的,發情期抑制住了。”
“你的意思是,每次發情期必須臨時标記之後再打抑制劑?”
“或許終生标記,可以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終生标記,寧翎舟倒是想,但是許芳傾肯定不答應。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寧翎舟雖然覺得每次給許芳傾臨時标記,可以增進兩人的感情,可是萬一哪天她不在許芳傾身邊怎麽辦?
那種情況,寧翎舟簡直想都不敢想。
林枝奇怪的看着她:“你們不是結婚了嗎?”
怎麽搞得一副終生标記很難的樣子?
她可沒聽說寧翎舟那方面不行。
寧翎舟看林枝沒有別的辦法了,跟她道了謝,讓秦天送她出去了。
許芳傾打了抑制劑之後就睡了過去,寧翎舟守在她身邊,忽然覺得要是她早一點兒穿過來就好了。
穿到渣A傷害許芳傾之前,這樣的話,也就不會留下這個後遺症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