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陳謹嚴雖然睡着了,可睡得并不好,不準備與周公讨價還價了,就起床回家了。

他想,那女人都該在家等他了吧?想想還加快了油門。

尼亞她們出發的很快,可直到手下在路中送了裙子來,她都沒确定應該把人送去哪兒,就使了個心眼,問了一下保镖。

保镖說,大哥正往主家走,那就賭一把吧,回家!

她們的距離相對要近一些,就先一步到了家裏。

顧如因一路也只是跟着,沒有開口。

到家以後,尼亞就把顧如因和買來的裙子一起放到了客房,“嚴哥說,讓你把裙子換了。”

顧如因還愣了一下,覺得這男人簡直有病。可她好似被洗腦了般,腦海裏一直重複着那個拿刀女人的畫面,和他讓她乖一點。

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染血的殘衣,裏面更是空無一物,沒什麽好選的,只能拿了裙子去了洗手間。

袋子裏的裙子,每一件都很暴露,有些,甚至她都不知道該怎麽穿。只能把兩件分身的衣服,拼了一下,套上了。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她都有些不認識了。臉上的淤青這幾天已經下了大半,但嘴角的傷口,還是挺明顯的。

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套了浴室挂着的浴袍出來了。

尼亞看着她那樣子,也沒說什麽。她有心想給她拿瓶水,看那小嘴,已經幹到破皮了,可她不敢。只能希望這姑娘,自求多福了。

陳謹嚴一路上,心都不定,看着外面天都黑了,才到家。

直奔了卧室,卻沒見任何人。就喊了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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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亞從客房聽到了,就趕緊出來了。

這一聲,顧如因也聽見了,這就說明,她又要面對那個神經病了。

“人呢?”陳謹嚴說的簡單明了。

“在客房。”尼亞交代。

陳謹嚴好像還有些失望的樣子,讓尼亞都有些不懂。這別說是顧如因,就連別的所謂的女友,他都沒讓進過主卧,怎麽好像自己還做錯了一樣。

“行了,把人叫過來,樓上的人都撤下去。”陳謹嚴交代完,就去洗澡了。

尼亞更是愣了幾秒,才回房,“顧小姐,嚴哥叫你過去。”

顧如因還是沒有說話,只是跟着走。

尼亞到了門口,卻只敲了幾聲門,把門開開,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進去吧。”

顧如因的手腳冰涼的就像剛玩兒過雪的冬天,還沒有戴手套。帆布鞋裏的小腳,都覺得凍得慌。可她還是走了進去。

今天走的路實在有些多了,她的腳太疼了。

尼亞關了門,吩咐了人,就下樓了。

臨到樓下,還回身看了一下主卧的門,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她也能猜到,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顧如因進去的時候,屋裏并沒有人,隐約能聽到水流的聲音。她的雙手不自控的抱緊了自己,抓住了浴袍的兩側,她不敢碰屋裏的任何東西,只是站到了牆邊,借着力,腳舒服些。目光被那個異型的床頭櫃吸引了眼球。

那個床頭櫃,是陳謹嚴親手做的,它區別于一般的櫃子,是平的。這個不僅是異形的,還有個尖銳的尖,好像一把利刃戰栗在它的床邊,提醒他要時刻警醒。

“在看什麽?”陳謹嚴只圍了個浴巾就出來了,站在洗手間門口,發現顧如因在發呆,好像根本沒發現自己一樣。

顧如因被這聲吓得都沒站穩,好在後面有玻璃窗,看着他正在拿着毛巾擦着頭發,她感覺很不好。

“過來!”陳謹嚴倒了兩杯酒,坐在沙發上,就沒在看她。

顧如因猶豫了很久都沒有動,她覺得她的腳都凍住了。

陳謹嚴只是在心裏默念着,只給你一杯酒的時間,之後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可一杯的時間太快了,他擡頭看向她,還是給了她餘地。

顧如因感覺這是她走過最長的路,一點兒也不想到達終點,可人到了茶幾邊上,還是站住了。

陳謹嚴只是拍了拍邊上的位置,推了推酒。

顧如因的心,努力的呼吸着,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可她還是手腳冰涼的坐了下來。

“喝一杯。”陳謹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看她沒動手,就把自己那杯塞到她手裏。

自己又拿了一杯,喝了起來。

顧如因不太會喝酒,尤其是她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所以只是拿着杯子,卻忘了怎麽擡手。

“需要我喂你嗎?”陳謹嚴說話的功夫,已經是第三杯了。

顧如因掙紮了一下,拿起酒杯,只喝了一小口,就開始嗆咳。

“真不知道那家夥,喜歡你什麽。”陳謹嚴這話聲音很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顧如因甚至都沒聽清,可她也不想知道。

“誰讓你穿成這樣的?脫了!”陳謹嚴本以為,他一出來,能看到一個穿着白裙子的小女人,結果,這是什麽玩意?!

顧如因的手,在浴袍的帶子上,猶豫了很久,也用不上勁兒。

陳謹嚴在這件事上,從不強迫任何人,可他似乎就沒把顧如因當人,從開始到最後,一直都在勉強。他也就看着她,并沒有準備幫她。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好幾分鐘,顧如因才把浴袍勉強脫了下來,搭載了自己的腿上。

陳謹嚴看着這裏面的衣服,心裏都罵娘了。這都什麽審美?這穿的是啥?她們都去垃圾場裏找衣服嗎?這是什麽材質?把自己當夜總會了嗎?

氣的直接出去,喊了尼亞,連罵人都覺得沒空,直接讓她去按要求買東西了。

尼亞今天一天都是蒙的,感覺這個大哥是怎麽了?吃錯藥了?他不是要裙子嗎?手下拿來的衣服,她也是看過的,雖然不說多貴吧,但至少是這個大哥之前女人最愛穿的類行,怎麽還讓手下人挨了罵。

顧如因坐在這昏暗的屋裏,靠在沙發上,頭都有些暈,可她也不敢走。她也沒地方去。

陳謹嚴再回來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的事兒了,畢竟天黑了,他住的又遠,周邊遠離鬧市區,還是找了個精品店才買來了幾件類似的。

他在樓下看了看,又裝進袋子裏,才上了樓。

聽着門響,顧如因趕緊又坐好了,感覺就像要上刑場一般。

陳謹嚴直接把衣服扔到她身上,命令着,“換上!”

顧如因不太懂,可也沒問,起身就準備去洗手間。

“在這兒換。”陳謹嚴只是淡淡的說完,就繼續喝酒了。

顧如因眼裏的淚好像下一秒就會掉下一般,可她忍住了。他無非就是要羞辱她,可她也只能任憑他羞辱。

相比剛剛脫浴袍,這次她明顯速度快了很多。她已經盡量避着這個男人的眼神,把裙子套了起來。才發現,這是條白裙子,好幹淨啊,好像自己還配不上它。

陳謹嚴全程就那麽眯着眼看着她,身上的淤青即便已經過了好些天了,可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看着白白嫩嫩的身子上,布滿了痕跡,他怎麽一點痛快都沒有感覺到?

而且他都沒想過,這女人裏面,竟然什麽都沒有!這幫人是白癡嗎?!

手下的兄弟,在不知道為什麽的前提下,又被用意念罵了一遍。

陳謹嚴看着她換完,就又給她推了杯酒,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顧如因感覺這恥辱只會越來越多,幹脆喝醉了,是不是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她拿起酒杯,只要他倒,她就喝,可她的胃裏什麽都沒有,根本就支撐不了她喝這麽多,很快就吐了出來,她連站立的時間都沒有,就抱着垃圾桶吐了起來。

陳謹嚴還是坐着,還有些嘲笑,“這就不行了?我真是高看你了。你到底是靠什麽吸引他的,我真好奇。”

“我們彼此,真心實意,什麽都不靠。”這是顧如因近些日子,說的第一句話,聲音都是啞的,張嘴的時候嘴上的傷口還隐隐作痛。

“呵呵,好一個真心,好一個實意!”陳謹嚴說完,不知道是精蟲上腦,還是仇恨上頭,直接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顧如因努力的推拖,可還被控制的死死的,“你放開我!”

陳謹嚴可不管那些,毫不溫柔的撤了這新買的裙子,任憑她掙紮,還是胡亂的吻着。

“陳謹嚴!你放開我!”顧如因叫喊,可不會有任何人幫她的。

陳謹嚴也不會。

顧如因就拼盡了力氣,使勁的咬了他一口。

興許是沒想到顧如因能這麽剛烈,陳謹嚴倒是吃痛的坐了起來。

顧如因趁機就暫時脫離了束縛,可人還沒走兩步,就被陳謹嚴推了一把,撞到了牆上,然後又被狠狠的拽了回來,直接扔到了床上。

這幾下,顧如因都覺得世界颠倒了。可她還是努力的爬了起來,想要逃脫。

陳謹嚴抓着她的小腿,就把她往懷裏帶。

可顧如因掙紮,努力的想要爬走,可剛剛那一下,她的腳痛極了。

陳謹嚴只是站立的功夫,那女人都已經快到床頭了。

在顧如因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陳謹嚴用力的拽了她一下,她一下就磕到了床頭上。再一翻身,正好磕到了床頭櫃的尖上。

這一下,她徹底就沒了力。

“陳謹嚴!你放開我!”顧如因用力的吼着,可聲音卻不大。

“你應該感到榮幸,能成為我的女人。”陳謹嚴手腳并用的困住她。

“不是!不是!我不是你女人。我是許耀揚的女人!”顧如因就算失守,可她也要告訴自己的心,她的男人是誰。

“是嗎?那你到時候不妨問問他,介不介意跟我分享。保不齊我們還能讨論讨論呢!”

“陳謹嚴你簡直無恥!”顧如因的臉都氣綠,這麽不堪的話,他怎麽能說的這麽平常。

“呵呵!是啊,我無恥,配你不是剛剛好。”陳謹嚴說完,就懶得理她了,他燥的厲害,而這女人的身子,又涼涼的,簡直都能要他的命。

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顧如因也失去了掙紮的力量,連吶喊都沒了。

連咒罵的聲音都是弱弱的。她只是努力的給自己洗腦,是許耀揚,是許耀揚,是她老公,她老公!

可這身上的人,明明就不是。她老公根本就不會這麽對她,她感覺她的心已經被無數把刀在一點點的戳開。

這一折騰就是一個多小時,顧如因都有些迷糊了,陳謹嚴才停了下來。

他覺得簡直太無趣了,甚至有些懊惱,自己都做了些什麽?!

自己竟然上了仇人的女人?怕是自己吃錯藥了吧!

陳謹嚴甚至都沒有給她喘息的時間,就捏着她的下巴把一顆藥丸塞了進去,都沒等她反應,水就已經灌了進去。

看着吞咽的動作,他才放開手。

“你給我吃的什麽?”顧如因還是有些慌的,畢竟涉黑的電視她看了很多,萬一是毒品,她真的就是完上加完了。

“避孕藥,我不喜歡那小東西!”

顧如因也不想!可剛剛的涼水撒了她一身,她都有些冷,有氣無力的抓着被單,想要給自己蓋上,畢竟她不習慣這樣的坦白。

陳謹嚴就更不樂意了,直接撤了下來,“你應該乖點兒,努力的取悅我,才是你該做的。”

顧如因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被弄來的玩具,赤身裸體的暴露在空氣裏。

“你......你別做夢了!你就是個混蛋!”顧如因拒絕,努力的爬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還沒穿上,人就沖着茶幾摔了下去。

這茶幾本來就是裝飾,并不具備承載的能力,一下就震碎了。

要不是陳謹嚴手快,她絕對就躺在玻璃碴上嗜血了。他抱着她的時候,還覺得有些錯覺,他的手是濕的,想着可能是出汗了,可伸手出來,才發現是血,可地上也沒有啊。

想不了這麽多了,趕緊給她披上浴袍,自己換了衣服,就喊人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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