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
第 14 章
他們到家的時候,剛好開飯。
吃完飯他們就上樓了,今天采購的東西已經整整齊齊的擺到了更衣室裏。
“我明天讓他們上來收拾,別都擺着。”陳謹嚴看了那一地東西,真沒想着,今天買了那麽多東西。自己這屋裏,什麽時候有過女人東西,還這麽多。
“好。”顧如因肚子疼,還困,可她不想躺在床上,也不敢。她的被害妄想越來越嚴重,或者說,那不是妄想。
“困了就睡。”陳謹嚴遞給她一個眼罩,和一盒耳塞,“帶好。”
顧如因拿過東西,只是放在床上,就去了洗手間。她太困了,可那東西帶上以後,豈不是聽不見也看不見了,那得多恐怖。
陳謹嚴看着她那呵欠連天的樣子,就好笑。本想上樓辦點兒事兒的,也懶得動,直接在客廳擺弄起電腦來。
顧如因洗漱完,就出來了。
“把睡衣換上。”陳謹嚴看着她還是剛剛出門的樣子,就覺得這女人,腦子真的壞了。買那麽多衣服,不穿給自己看就算了,回來也不穿。
顧如因也沒說話,就又回去了,翻了翻袋子,全是布料少的裙子,還有些煩,明明自己挑的都是長褲長袖啊。
但她沒辦法,不過是主動還是被迫而已。
換上以後,簡直沒臉看鏡子,套了浴袍就出去了。
陳謹嚴可不滿意,他買那些裙子,可不是為了配睡袍用的,走過去就摟過她的腰,“睡覺不用穿睡袍。”
“我不......我不習慣穿裙子。”顧如因這不是借口。她真的很少穿,之前除了自己認錯的時候,或者她老公強烈要求的時候,她會換上,通常都是長袖長褲。有了孩子以後,就更是了。
“慢慢習慣。”陳謹嚴說完,就幫她撤了下來,低頭吻了吻她的肩,看着這衣服可真襯這個女人,白白的皮膚,之前的傷口,或多或少都結痂了,應該沒多久,就能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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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因趕緊就假裝拿過睡袍,躲開了,“你忙吧。我睡覺。”
陳謹嚴也沒理她,給她遞過眼罩。
顧如因躺在床上,猶豫了一下,還是都帶上了,這個世界一下就暗了下來,沒有光,也沒有聲,她像個被遺棄的人一樣,連風都能把她吹走。
這耳塞可真不好,她不常用這種東西,也不太會帶,塞得深了,還有點兒疼,幹脆就不管了,翻身就睡了。她對他做什麽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簡直是小人之心。
陳謹嚴就靠在沙發上,看着那女人的背影,喝了好多酒,也想不明白,這幾天的事情。
電腦自始至終都是一開始的界面,他也不想動。
幹脆直接就喝了最後一口酒,上床,扯開被子,鑽了進去,又把那女人直接撈回懷裏就準備睡了。
這麽大的動靜,別說顧如因沒睡着,就是她睡着了,也得醒,她睜開眼,看着還是一片黑。
陳謹嚴看着那眼罩,還有些不高興,這連她的變化都看不出來了,就幫她摘了。
然後四目相對,顧如因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因因。”陳謹嚴叫她。
顧如因其實聽到了,可她帶着耳塞,就假裝沒聽到。
陳謹嚴又叫了一聲,還有些生氣,以為她故意不理自己。剛起身就看着耳塞了,随手就給她摘了扔在地上,“因因,你還有事沒做完呢。”
顧如因知道他要什麽,可她只能裝着不懂,希望能避開,趕緊起身,“我沒關燈嗎?”
陳謹嚴直接給她壓倒了,“因因,你記不住的話,我會很生氣的。你知道後果的。”說完,他就嘴角輕輕上揚了一下,笑了笑,就翻身躺下了。
顧如因覺得這件事,不論她做多少遍,她都會掙紮。她撐起半個身子,靠近他,并且低頭,吻上了他剛剛笑過的嘴角。
與其說吻,倒不如說那是汗毛與胡渣的碰撞。
陳謹嚴自然很不爽。
他并沒有起來,只是伸手摟住她的脖子,用了些力,讓她靠近些,“你準備一直這麽敷衍我嗎?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敷衍兌現給你的話?”說完,都沒等她回話,就放開了手,拿過手機,就坐了起來。
顧如因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可那話都是威脅她的,并且很受用。她只能趕緊坐了起來,示弱,“陳謹嚴,你是不是準備一直這麽威脅我?”
“如果你學乖,我不用這樣的。”陳謹嚴不管她,繼續開着手機,開了通訊錄。
顧如因趕緊想要按下他的手,可陳謹嚴一躲,她直接就摔到了他的懷裏。她又趕緊爬了起來,不自覺的借着他的肩膀的力,伸着身子在夠那只手,全然沒有注意,自己整個身子,穿着小裙子的身子,已經完全暴露在空氣裏了。
陳謹嚴自然是看見了,就也不自覺的把手伸了下來。
顧如因看着手機放下來,就放心了。看着屋裏燈都關了,今天只拉了一個薄薄的窗簾,所以借着月光,她還能看見他的眼睛,她會害怕,“你閉眼。”
陳謹嚴真的就聽話的閉了眼。
顧如因還是默念,這是許耀揚,是許耀揚!然後緩緩的靠近。再一次唇瓣與唇瓣的接觸,時間可就真長了。
陳謹嚴覺得,這女人的唇,軟軟的,身上香香的,涼涼的,特別對他的路子,他的小兄弟又開始叫嚣了。可該死,現在還動不得。但等等,不是還有別的法子嗎。
顧如因覺得差不多了,她沒法在做更多得事兒了,就把身子坐直了,“睡吧。”
陳謹嚴倒是直接拉了她得手過來,放在自己身上。
顧如因覺得自己碰到得一剎那,簡直要跳開了,“你幹什麽!”
“想你了!”
“我......我不行。”顧如因得計劃就是能拖一天就一天。
可今天,她還是沒有逃過去。
陳謹嚴只是摸了摸那飽滿得唇瓣,就提了一個建議,“這裏可以的。因因,你乖些,我等不及了。”
然後順勢就幫她壓了下來,他真慶幸,自己喜歡裸睡。
顧如因懂那一下,可她做不來啊。她極少這麽做的。她不願意,許耀揚也不會強迫她。畢竟他們夫妻之間,這方面還是挺和睦的。
“因因,如果你不動,我就要靠自己了。那你到時候可別說我又威脅你。”陳謹嚴現在身上燥的很,好像每一個細胞都打開了,告訴他,他要她。
顧如因被按着頭,做了那最不齒的事兒,她無比的惡心。就連最後,她都沒有躲開,努力的嗆咳着,她覺得自己太惡心了。
可陳謹嚴坐起來的時候,可是很滿足,還幫她擦了擦嘴角,笑了笑,“因因,你得多學習。應該可以更好的。”
她明明毫無技巧,可被溫暖環住的時候,還是讓他吼了出來。甚至不願意讓她結束。
“你真是個混蛋。”顧如因都聽不完那話,就跑去了洗手間,漱了好幾次口,還是覺得惡心。洗了好幾把臉,都覺得髒。
可她擡頭看着那濕漉漉的臉龐,問着自己。這還是顧如因嗎?這鏡子裏的人,是人還是鬼?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她到底還要被那男人折磨成什麽樣子?她不得而知。
因為那男人又開始叫她了,“因因,你進去很久了。”
顧如因出來以後,都沒有看他,只是從床邊過去,準備鑽進去。
陳謹嚴很不滿意她不理他,就喊了她一聲,“因因。”
顧如因本來就在走神,又被這聲音吓了一跳,屋裏還黑,有些沒站穩,就磕到了床頭櫃上,本來頂多就是疼一會兒,但那個床頭櫃有尖,就直接剌出一個口子。她最受不了疼,直接叫了出來,“啊!”
陳謹嚴瞬間就開了燈,看着她,胳膊上都開始起了紅印,特別無奈,“你是不是跟這個櫃子有仇”
“是你跟我有仇。我困了,睡覺吧。”顧如因的心情特別不好。
“過來,擦擦!”陳謹嚴從床頭櫃拿了消毒紙巾出來,就拉着她的胳膊擦了起來。
“你輕點兒,疼!”顧如因的胳膊都不受控的想要抽開。
可陳謹嚴拉的特別緊,好像還有些生氣,“知道疼就注意點兒!”看着擦完,好像沒什麽事兒了,就讓她睡了。
關燈前,還看了看那櫃子。想了一下,第二天還是讓人搬走了。
顧如因以為那個游戲,一天就夠了。可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陳謹嚴真的就把她拍醒了。
他洗漱出來的時候,不過才五點多,看着那女人熟睡的樣子,就有些心癢,他這得出去一天呢,為啥她能睡覺?就換了衣服,走到她睡得那邊,坐在了邊上。
顧如因是知道他醒的,但她不敢睜眼,也不想睜眼,這些日子,她睡得一直不好,只是不斷的裝睡罷了。
陳謹嚴看到他坐下時,她的眉頭,有輕微的變化,就知道她醒了,幹脆拍了拍她,“因因。”
這個稱謂,已經從顧如因,到了因因。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這一聲叫到顧如因的心坎兒裏了,那是她老公經常喚她的名字,可睜開眼,那人并不是他。她不想說話,只是看着他。
“我要出門了。”陳謹嚴好像小孩子一樣。
顧如因點頭,不然她還該做什麽?她已經很厭惡與這個人同屋,同床,可她沒得選。
陳謹嚴覺得,這女人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癡癡呆呆的,也不想計較,他着急走,就直說了,“過來吻我!”
顧如因愣了一下,沒想過他昨天的玩笑話,竟然是真的,可她怎麽做?她做不到啊!
“因因,你不要總考驗我的耐心,好不好?!”陳謹嚴的臉上,明顯的不高興。
顧如因扯着被子,坐了起來,心裏鬥争萬千,這大概就是自我放棄的開始吧,不過是具皮囊罷了。撐起身子,輕點了一下他的唇,就準備放開。
可陳謹嚴倒是直接攬過她的脖子,狠狠的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顧如因心裏咒罵,如果一開始他就準備用強,那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可只見,陳謹嚴只是笑了笑,舔了一下嘴唇,就站了起來,順便善意的提醒完,就走了。“記得我回來的時候,要做什麽,知道嗎!睡吧。”
顧如因躺在床上,倒是睡着了,好像只要身邊沒有那個人,她的心至少是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