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愛意小能手(正文完結)

愛意小能手(正文完結)

裴景川匆匆往回趕并沒有抱到老婆,沈驕玫在他出門後不久收拾東西,準備回宿舍一趟,去取他的小豬存錢罐。

昨天下午兩個人一直胡鬧到晚上,沈驕玫最終是癱在飯桌上和裴景川說正事,原來他幻想的彼此躺在床上交心的橋段根本不存在,他幾乎是有氣無力地說完他的過去,顯得格外雲淡風輕。

沈驕玫并不覺得那是多麽嚴重的事情,他只覺得到了讓裴景川走進自己內心的時間,裴景川應該知道這些事情,但他沒想過裴景川也會流淚。

為了他已經渡過萬難的曾經。

裴景川低下頭站在他身側,盡管他收拾碗筷的動作看起來淡定從容,可是他的指尖在止不住地抖動,他想要看看裴景川,裴景川卻難得地避開了他的視線,把臉撇向一邊。

沈驕玫咬了咬唇,站起身裝作體力不支,向一邊倒過去,裴景川沒有遲疑,轉過身拉住沈驕玫把他擁入懷中。

沈驕玫直起身,腰間仍被裴景川攬住,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被無限貼近,他這才意識到裴景川胸膛正在劇烈的起伏,他捧起裴景川的臉,細細地看去,意外發現仍殘留在其上的淚痕。

“小可憐鬼,這次怎麽真的哭了?”沈驕玫輕聲問着。

裴景川只是克制性地流了一滴眼淚,他低沉下聲音說:“……我不要紙巾。”

“嗯,不給你紙巾。”沈驕玫突然覺得有點好笑,這種時候裴景川還念着楊林夕的事情。他蜻蜓點水般吻上裴景川的眼角,正向後抽離,下一秒腰間的手臂收緊,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裴景川黏合又摩挲着沈驕玫的唇瓣,微冷的舌像狩獵的蛇捕捉着他的獵物,貪婪地搜刮着沈驕玫的氣息,沈驕玫在強烈地攻勢下往後躲避,裴景川伸手扣上他的後頸,更熱烈地深入,沈驕玫在旖旎的水聲中發出一聲聲低吟。

漫長的一吻結束,裴景川什麽都沒說,只是抱起沈驕玫往卧室走去,給沈驕玫調整了躺下的位置,沈驕玫弱弱地說:“真的累了。”

“我慢點。”裴景川這次沒有忽悠沈驕玫,他動作輕緩,時不時停下來安撫沈驕玫,沈驕玫不斷拱成一座橋,淚光閃爍在眼角,逐漸積累滴落在床鋪上。

裴景川雖然什麽都沒說,也沒有提方才的事情,但沈驕玫知道他的意思,知道他在自責與愧疚,可是……沈驕玫眼前又一次閃爍着白光。

嗚嗚,明明我才是真正的可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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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驕玫悄咪咪地返回宿舍,他甚至還在樓下試圖看清寝室有沒有人在,結果一開門,紅綠黃燈齊齊看向他。

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他向後退去,試圖不被抓去審問,蔣秦大步走過去,靠在門上,阻隔了他逃脫的道路。

“驕玫,總算被我們抓住了吧。”陳誠不懷好意地笑着,示意張天一,兩個人一邊一個夾着沈驕玫,把他限制在座椅上。

既然逃不掉,沈驕玫決定擺爛,他破罐子破摔地說:“……我老實交代,你們放過我。”

“說吧,為什麽天天夜不歸宿?”

“……住裴景川家。”沈驕玫老實回答。

“吃什麽?”“穿什麽?”“玩什麽?”三個人一連串地問問題。

“裴景川做。”“裴景川買。”“裴景川。”沈驕玫一一回答。

“……”

一陣消息提示音打破了沉默,陳誠拿起手機,無語地把消息記錄擺在沈驕玫面前。

[別欺負他。]

[有問題問我。]

“呦,剛出門沒多久就發消息來,這就護上了?”

沈驕玫心虛地移開視線,還試圖堵住陳誠的嘴,他只是在上樓前告訴裴景川他回宿舍一趟,沒想到裴景川瞬間猜到了自己即将遭遇的一切。

“哥不多問。”蔣秦捏了捏沈驕玫的臉頰,一本正經地問:“沒被欺負吧?”

……應該不算,畢竟自己實際上被伺候地很舒服,于是沈驕玫搖搖頭。

“舍得給你花錢嗎?”蔣秦又問。

沈驕玫立刻點頭,這世界上怕是沒有像裴景川一般舍得給他花錢的人了。

“那就好。”蔣秦又揉了兩下沈驕玫毛茸茸的腦袋,放心地不再多問,還用眼神示意另外兩個人,讓他們別太過分。

張天一倒是沒有問什麽,他仰脖看向天花板,一臉惆悵地說:“我和學姐還遙遙無期,驕玫已經彎道超車了。”

“你先把你那一頭綠毛染成黑的再說吧。”陳誠毫不掩飾地嘲諷張天一,指着他哈哈大笑。

“你懂什麽?”張天一不允許陳誠侮辱他的頭發,兩個人鬧成一團。

沈驕玫安靜地笑着,從行李箱裏拿自己的小豬存錢罐,蔣秦突然站在他身後,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裴景川是真心的對吧?”

“當然是。”沈驕玫沒有回頭,仍低頭翻找,伴随着笑意回答蔣秦。

蔣秦沉默下去,直到沈驕玫背起包準備離開,他又開口說道:“被欺負了就跟哥說,管他是誰,哥都給你報複回去。”

沈驕玫張了張口沒說出話,最後還是點點頭,揮揮手和蔣秦道別,他望向還在互相扯頭花的黃綠毛,拱火道:“其實我也覺得黑頭發好一些。”

張天一擡頭望去,只見到沈驕玫離開的背影,他沉思道:“我是不是真的應該把頭發染成黑的。”

“你小子雙标是吧!”陳誠不服氣,兩個人又撕起來。

這怎麽不算拱火成功呢?

只有蔣秦靠在門框上,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紅色的頭發,沉默凝視着沈驕玫離開的方向。

程浩的訂婚宴舉辦在本市中心位置,與其說是訂婚宴,不如說是一場交際會。

這場宴會是女方家裏一手舉辦的,程浩畢竟是外人,無法插手進去,他在訂婚宴上悄悄靠近李冉,道:“我也不喜歡這種場合,可惜沒幫上忙。”

李冉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也和他說起小話:“我知道你盡了全力,我家裏人全是碰不動的硬釘子,我們忍過今天就好。”

程浩點點頭,他和李冉訂下明天下午的機票,已經商量好旅行的起點。

他遠遠看見裴景川的身影,身側還站着沈驕玫,二人看去甚是相配,程浩連忙想走過去,才意識到自己還拉着李冉衣服袖的袖邊。

“恭喜二位。”裴景川和沈驕玫已經近至他們身前,從侍者的托盤上拿起酒杯,和程浩閑聊起來。

李冉客氣地回應裴景川,目光落在沈驕玫身上,眼神不由自主亮起來,她有個同父異母又傲氣淩人的弟弟,她并不喜歡,可她一眼就看出沈驕玫是個招人喜歡的好孩子。

“你好,我是李冉。”李冉往前一小步,拉近距離觀察沈驕玫。

“我姓沈,叫我驕玫就好。”沈驕玫并不怯場,任由李冉打量,他大大方方親切回應:“我可以叫你一聲冉姐嗎?”

沈驕玫知道程浩和李冉之間的事情,所以沒有貿然叫嫂子,不尊重也不禮貌。

李冉只覺得越看沈驕玫越喜歡,她應下沈驕玫的話,暗戳戳地想把新弟弟拉走:“讓程浩和裴先生去敘敘舊,我們去那邊聊一聊好不好?”

“不好。”剛剛還在一旁聊天的裴景川和程浩難得同頻,異口同聲地拒絕。

拐我老婆跑?這怎麽行!

李冉只是看了眼程浩,程浩立刻打了下嘴表示他說錯話。

沈驕玫則是湊到裴景川耳邊,惡魔般的低語:“哥哥,今晚想不想當我的小狗?聽話。”

裴景川後悔把沈驕玫帶來現場,想直接把人帶回家,又不想放過沈驕玫好不容易松口的機會,他已經被迫禁.欲一周的時間,整整一周都只能在沈驕玫入睡後再偷偷把自家老婆圈在懷裏。

程浩和裴景川只能默默望着兩個人離去的背影,程浩怒瞪裴景川:“你的家庭地位呢?”

裴景川幽幽地看向他,故作高深道:“你不懂。”

你不懂我老婆終于松口吃橙子的快樂,況且你甚至連人家李冉的小手都碰不到。

“你有嗎?”裴景川靈魂發問,程浩閉上了嘴。

夜幕降臨,室內一地春光。

裴景川托起沈驕玫的大腿,沈驕玫被折磨地沒有力氣,任由他把自己抱進書房,放在書房的床上。

他的大腦已經無法思考裴景川是不是想在書房再來一次,眼前突然出現一疊熟悉的文件。

書房的小床只能容納一個人的位置,裴景川半跪在地上,雙手奉上自己的所有,獻給他的神明。

“我的所有都給你。”裴景川一字一句地說:“我愛你,沈驕玫。”

裴景川生前的所有財産全部轉入沈驕玫名下,死後的一切也全部歸屬于沈驕玫一人。

沈驕玫接過來沉重的文件,他手中是面前人贈予的巨大財富,面前是名下已經一無所有的裴景川,他毫不猶豫地放下手中的文件,撐起疲憊的身體,把自己嵌進已經分文不剩的裴景川懷中。

“我們在書房再來一次吧。”沈驕玫沙啞着嗓音,隐隐還能聽出哽咽。

裴景川一反往常,他僅僅用唇瓣摩挲着沈驕玫的眼角,說:“老婆,睡吧。”

沈驕玫不堪困倦,在書房的小床上睡去,裴景川跪坐在地上,癡癡地凝視着沈驕玫,身旁的書桌上擺放着小豬存錢罐,心中被異常濃烈的滿足感填充。

裴景川知道沈驕玫是在說,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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