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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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腳失去了支撐,我只得緊緊纏着秦訟的腰,躬身摟着他的脖子,他将我提到位置最近的餐桌上。我剛沾到桌沿,還沒坐穩,他的唇便壓了過來。
唇齒糾纏,我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紅了臉享受,他細碎地吻,慢慢從唇上蔓延過去,熨帖着皮膚往下颚走,扔掉自己的外衣,他的雙手開始褪我的大衣。
我眯起眼來,啞着嗓子說:“你不是向毛主席發誓了不動歪腦筋的麽?”
秦訟将我的大衣甩到一邊,舌在我的耳廓流連,醇厚的嗓音直直地傳進我的耳朵裏,帶着點兒惡意:“我現在就在做正經事。”
“老婆,我可真想把你娶回家。”秦訟摟着我的腰,便揉捏着邊半真半假地嘆。
我手指在他而後打圈,“想結婚啊,我可要觀察觀察。”
“都觀察了七年,還不夠麽。”
“以前是以朋友的角度,現在嘛……”我輕啃他的耳朵,“是以女朋友的角度。”
“那得多久?”秦訟擡起頭來,眼睛眯成一條線,他低笑:“總不能又七年吧。”
我握住他不懷好意的手,湊到他眼前,“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他眸色沉沉,貼着我的唇一字一頓,“我今晚一定……好好表現。”
秦訟語罷,便将我抱了起來,穩步進了卧室,将我甩在床上,随即欺身覆了上來。我此刻其實真的很期待下來的正餐,但是下|身的某些感覺不得不讓我拿手抵住秦訟壓下來的胸膛。
“秦訟,今天幾號?”
我瞬間轉變出的正經表情讓秦訟頓時轉不過彎來,怔怔地回答:“十九號。”
“啊……”我嘆了口氣,說:“我覺得……”
後半句話未出,秦訟便已經恍然大悟,“喔,要不要這樣……”他把頭埋在我的肩窩,“大姨媽要不要這麽準時啊!”
我此刻也有些無語,都到這一步了,別說秦訟憋得難受,我都有種煮熟的鴨子飛了的憋屈之感。
揉了揉秦訟的後腦勺,“哎,我也不想的……為了你老婆大人的身體健康,你就忍忍?”
秦訟撐起人來,委屈地瞅我:“這一忍就得忍一個星期,而且,你要我現在怎麽辦?”
我順着秦訟的目光垂眉,嗯,确實是需要消消火。
“你可以自立根深的,是吧?”我抓起秦訟的手,讨好地在他眼前晃。
“你怎麽忍心?!”秦訟睜圓了眼,理直氣壯地質問我。
于是……最後的最後,我不得不以洗手來結束這一場戰鬥……
鬧騰了半晌,最後兩個人穿了睡衣上床,已經過了淩晨。我背對着秦訟躺着,他的手從我腰下伸過去,将我圈進懷裏,腦袋擱在我頭頂。溫暖的掌心就在我的小腹,黑暗裏的我,不禁莞爾。
“秦訟。”
“嗯?”
“我問你個問題,但你不能嫌我矯情。”
“嗯。”
“你有沒有對別人說過,嗯,結婚?”
“沒有。”
“那……為什麽是我?”
“為什麽不能是你?”
“你別繞啊。”我扭過頭去,“要正面回答。”
秦訟頓了頓,像是在思考,片刻,他拉起我的手,摩挲着說:“因為,我們彼此了解,彼此喜歡。我認識你的家人,你也見過我爸媽。我們相處得很愉快,不對彼此僞裝,也不會因為今後揭穿了而尴尬。”
“那豈不就是,到了年紀,所以找個适合的人就結婚,那種感覺嗎?”我略有些失望地說。
“你又鑽牛角尖了。”秦訟在我頭頂落下一聲嘆息:“舒昕,你每一次談戀愛都希望能找到歸屬感,讓你安定下來。其實我也一樣,就是從前說出來你都當笑話聽。”
“那,你這一次,就真的這麽确定?”
秦訟不答,反而握住我的腰讓我轉過身來,随即,他低下頭,唇瓣印在我的額頭,鼻尖,最後是我的唇,沒有半分情|欲的吻,淺短卻情濃。
這一瞬間,我奇怪地覺得眼睛酸澀,像是要哭了似的。
我惶惶然響起柏拉圖寫過的一篇文章,上面說人類原是一個圓,因為觸犯了天怒,被上帝派的使者阿波羅劈成了兩半,成為了兩個個體。被劈開的人類始終思念着自己的另外一半,他們終其一生都在尋找着對方。
要笑我文藝也好,幻想也好,此刻的我就有這樣一種感覺,終于找到他了的感覺。
“舒昕,你說過,一輩子不是說出來的。是用一天一天的時間證明出來的。所以我什麽都不會說,如果你要當這是賭一場,那我們就賭賭看,我們能不能贏。”
我垂眉,擡手環住他,“我們會好好的。”我這樣低低地說,告訴自己,也告訴秦訟。
“嗯。”
于是我們沒有再說話,就這麽抱着,安安靜靜地睡去了。
在二十七歲的第一個月第三個星期日,我和我的好朋友,戀愛了。
我們都很認真,都想安定,也都希望,這一次牽的人是對的。
和諧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