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這就尴尬了

這就尴尬了

【修真界真的好殘酷啊,不是在逃命就是在逃命的路上,太凄慘了,什麽時候才能夠安安穩穩的過小日子呀?】陸雲安非常憂愁,雖然主角就在他身邊,不用擔心真的死翹翹,可是受傷什麽的也很難受啊。像感冒發燒流鼻涕,但凡塞住一邊鼻子睡覺都睡不舒服,在修真界一旦受了傷,可就不是什麽感冒程度,一旦遇到強大敵人,死裏逃生,那種凄慘程度堪比被大卡車來回碾壓三四遍。

【讓你在紫竹宗好好呆着,你不好好呆着,非得出來吃肉,現在好了吧,爽不爽,快活不?】小八都懶得搭理他,本來吧,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只要在關鍵劇情點出來晃一下能夠完成任務,他非得跟主角一起“同生共死”,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主角光環。

陸雲安心裏嘿嘿一笑,不言而喻。

小八:【……】真的栓扣。就這樣了,他竟然還覺得快活。拜托,後面有萬千厲鬼追着呢!還有那麽多的血魔堂的喪失人性的大修士。待會要是一不小心被哪只厲鬼啃上一口臉蛋,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陸雲安這個時候看向自己老公,雖然在逃命,但是他老公還是好不一般呢,不愧是主角,逃命都比別人逃得狼狽。開口對韓崇說道:“你還行嗎?還撐得住嗎?要不要來幾瓶益靈丹?”

“我還行,我還支撐得住,你怎麽樣?”

不怎麽樣。本來就是靠磕丹藥磕上來的修為,現在這樣狼狽逃竄,實在是太耗費靈力,感覺身體裏面的經脈都有些刺痛。就好像從來沒有跑過800米的人,突然間被抓去極速沖刺,那種痛苦可想而知。“不用擔心我,我會一直跟着你的,絕不會落隊。你放心!”

韓崇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對他說道:“我不會讓你落下的。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們都要在一塊。”

“好。”

小八忍不住回頭翻了翻自己拿到的劇情脈絡本,想要看看自己拿的到底是龍傲天劇本,還是耽美劇本。看來看去沒有拿錯啊,為什麽感情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這不科學,說好的廣開後宮呢?

就在這個時候,雲霧山終于到了,下面重巒疊嶂,山脈綿延,可是霧氣翻滾,就連修真者将靈力運用于眼睛之上,使用術法也沒有辦法看清下面是何景象。陸雲安還想編造一個借口,诓騙韓崇下去,可是這個時候,韓崇直接看向他,兩個人雙目對視,心有靈犀。

韓崇開口說道:“我們下去吧。這地方雖然詭異,但是現在再逃下去只會靈力耗盡,成為別人砧板魚肉。為今之計,不如隐藏起來,恢複身上靈力,才好有一戰之力。”其實話雖然這麽說,但是心裏面一點底都沒有。對方花費幾百年時間打造出來的一方勢力,就連數百萬年實力雄厚的瀛宗都直接破滅了,就他們這幾個人,別說一戰之力了,逃跑都費老大勁了。

陸雲安:“好!”

于是招呼胡靈兒和瀛風川,徑直竄向雲霧山。後面血魔堂的修士,還有那一大群厲鬼也緊随而來,一進到雲霧山之後,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植物,參天之樹,樹粗之藤,幾噸的巨蟒、推山的猿猴……

血魔堂來追殺他們的修士,第一時間就引起了雲霧山裏面那些妖獸的注意,它們一點都不講究人情世故,也不問問他們是不是要和它們為敵,它們只依靠本能行事——圈占領地和殺死外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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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這棵樹有詭異!樹根會動,樹枝也會動。大家小心!”領頭的人一邊關注着陸雲安他們刁鑽的逃跑路線,那越來越遠的背影直把他看得牙疼。

“救命,救命救命!啊——”

好幾個人,瞬間就被蟒蛇擠爆了。

“大家小心周圍的岩石!小心是蟒蛇的僞裝!”

……

領頭的人想起血魔堂堂主跟他說的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時間大為懊惱,揮動着手上的聚陰旗,萬千厲鬼傾巢出動。一只巨大的母猿猴,正在一座山後面,緩緩的蹲下來,想要解決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可是就在這時候,一大群厲鬼像是遮天的烏雲一樣沖了過來。

母猿猴受到了驚吓,一腳踩在了自己的尿塘裏。

它嫌棄又嫌惡的看了看自己腳上的尿,憤怒的火焰燃燒了起來,整只猿猴羞窘不已,張開巨嘴,火焰噴湧而出。

一大群厲鬼,還沒來得及慘嚎出聲,就已經飛灰洇滅。

母猿猴此時此刻消滅掉了蝼蟻,一雙卡車般巨大的眼睛,死死的盯上了真正的罪魁禍首。

血魔堂派出來的領頭人,一時之間,所有的毛孔齊齊冒着寒氣。

“不好!快撤!”

別說去追陸雲安他們了,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成了問題。

這雲霧山,果真是大兇之地。

總算是短暫時間的逃出生天,目前沒有什麽危險,他們找到了一處非常隐蔽的洞穴,裏面沒有任何妖獸,落灰也不算特別嚴重,就是過于潮濕了。裏面陰冷陰冷的,讓人十分不舒服,尤其是受傷的人,本身身上就一直在流冷汗,這麽陰冷潮濕,人很容易得病。

布下結界之後,陸雲安立馬就升起了柴火,沒過一會兒洞穴裏面就暖融融的。火光映照在陸雲安那張格外漂亮的臉上,他傾身過去,伸出手來,緩緩的輕柔地摸了摸韓崇的額頭,又覺得手的溫度冰涼冰涼的,好像不太能夠摸準。于是用自己的額頭抵着他的額頭,感受他的溫度。

“我沒事兒。你不要擔心。”

“你說沒事就沒事兒?我想讓我自己不要擔心,我都控制不住自己呢!”

韓崇無聲失笑,順手将陸雲安攬在懷裏。

狐貍精、啊不,胡靈兒看着他倆這個時候了還要撒狗糧,忍不住翻了大白眼,然後去看雖然默不作聲,但是不覺得已經滿臉淚痕的瀛宗少主瀛風川。好慘一人啊!娘死了,爹死了,宗滅了。

“你沒事吧?”

瀛風川流着淚水,搖着頭,嘴唇顫抖着說不出話來。

胡靈兒眼睛裏面滿是同情,開口說道:“沒關系,難受你可以說出來的,不用一個人憋在心裏面。”

瀛風川繼續搖頭。眼淚流的更厲害了。

胡靈兒又勸慰道:“沒事的,你真的可以說出來的,你可以哭出來呀!”憋在心裏面憋壞了可怎麽辦,萬一産生心魔,這輩子修為就算到頭了。

瀛風川終于開口說出話了:“我、我……”

胡靈兒:“哭吧,哭吧,沒關系的。”

瀛風川痛苦的扭曲了一張臉:“別、理、我!”

胡靈兒:“……”原來搖頭,只要她閉嘴的意思。這就尴尬了。

那行吧,你就慘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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