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她再追問秦弋征是什麽時候,他卻不肯說,溫阮只當他是逗着自己玩的,便不再追問下去。

中午的時候,幾個人在院子裏燒烤,這裏就秦弋征一位男士,他自己首當其沖擔任燒烤師傅,可這種事他哪裏做過,掌握不好火候,烤糊了第一爐。

小洋洋見此主動上前說:“還是我來吧,我有經驗。”

秦弋征覺得不好意思,“不好吧,我再試試,下一爐會好點。”

小洋洋笑,“別了,浪費食物我看着心疼,你去那和小阮姐姐聊天,這還是交給我吧。”

如此,秦弋征也就不再客氣下去。

鄉間最大的優勢就是空氣好,溫阮很享受這種惬意的時刻。

她和王阿尼把其他食材都一一擺放好,就等着燒烤出爐。

過一會兒,小洋洋那邊已經差不多結束,四個人就圍坐在廚房不太大的圓桌,喝着啤酒撸串。

大家在閑聊,平時雖然聯系不密切,但見面也不會缺少話題。

尤其小洋洋,她是個十分健談的女孩兒。

溫阮拄着下巴聽她說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其中大部分都和救助站有關。

小洋洋經營着救助站的短視頻賬號,基本每天都會發一條毛孩子們的視頻,有有趣的,也有難過的。

總之,都是生活。

溫阮聽着這些,忽然想起了什麽。

她看向一旁少言的秦弋征,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腿,問:“你當初是怎麽知道這個救助站的?通過視頻嗎?可你也不像有時間刷手機的人。”

聽了她的問話,秦弋征把手裏的啤酒放下,像是在思考,良久才轉頭看她,“聽你說的。”

溫阮驚訝,“聽我說的?”

“不記得了?”

溫阮搖頭。

秦弋征面帶笑意,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

“那時候你和溫家姑姑來過這裏,回去後你和我說,等你自己有能力的那天,你希望可以救助許多的流浪動物,還說,你很喜歡青禾村,喜歡王婆婆,也喜歡這裏的小貓小狗。”

溫阮顯然不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可聽秦弋征說到姑姑,總歸他不是逗她玩的。

那她一定是說過的,只是她自己記不太清。

可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他卻還記得?

溫阮不解。

“就因為我說過一次,所以你就來了?”

“是偶然吧,我得知救助站遇到困難,所以就盡了一點綿薄之力。”

他三言兩語略過,溫阮心裏卻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說不清為什麽,只覺得這太巧合。

秦弋征這人,不能說沒有愛心,但至少他不是那種什麽好事都會去做的人,而且,和他相識這麽多年,從沒聽他說過他喜歡什麽小動物,聽王婆婆的意思,他當時不僅捐款,還親自來過,更讓溫阮震驚的是,他竟然還給一只病犬做過人工呼吸。

這還是那個不愛管閑事的秦弋征麽?

她思緒神游,卻聽小洋洋說:“我算聽出來了,哪裏有什麽巧合,一定是秦大哥太在意你,所以愛屋及烏,才會對這裏這麽上心,所以救助站出事,他就第一時間伸出援手,小阮姐,你可真幸福。”

溫阮瞬間大徹大悟。

她再看秦弋征,發覺他神情淡然,不反駁幾乎就是默認。

她不可能不感動。

可是,這樣說起來,他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在喜歡她了?

可她那時候不過是個小屁孩兒,秦弋征這喜好,是不是有點……

不知是不是溫阮的表情太明顯,秦弋征那聰明的大腦第一時間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想什麽呢?我那時候只拿你當親妹妹。”

聽了他的話,溫阮下意識的松口氣,過會兒,卻又尴尬的笑了,為自己龌龊的思想。

可是,說到這,溫阮又不由得好奇,她拉着男人的手,半是撒嬌的問:“那你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當着外人的面撒嬌,溫阮自己沒害羞,倒是讓秦弋征微微紅了臉,他反手抓住溫阮的手,低聲說:“收斂點,想撒嬌我們回去慢慢撒。”

溫阮臉色漲紅一片,擡手不輕不重的推了他一下。

王阿尼活了半輩子,早就過了做檸檬精的年紀,倒是小洋洋尤其羨慕兩人的感情,恨不得當場撒下單身狗的淚水。

吃過飯後,秦弋征先牽着溫阮的手在村子裏散了會兒步,待到胃中食物消化的差不多,兩人才返回救助站。

溫阮早就養成習慣,每次來這總要尋點活來幹,她要去打掃犬舍,王阿尼說早晨已經收拾過不用再麻煩了,溫阮不聽,說反正也是閑着,再打掃一遍,她明天再弄就會輕松。

犬舍裏确實很幹淨,溫阮進去之後打掃不到十分鐘就沒什麽事可做了。

她把工具放在一邊,去逗一旁端坐着的哈士奇。

這家夥很聰明,之前網絡上不是有個段子,專門調侃哈士奇的智商,那句話是,“上帝将智慧撒向人間,唯獨哈士奇打了一把傘。”

人們的印象裏,哈士奇又蠢又萌,但犬舍裏的這一只卻很聰明,通常情況下,也很乖巧。

溫阮每次來,都會和它玩上一會兒,偶爾興致大發還會訓練他一些本領。

秦弋征方才在電話裏和人談事,這會兒挂斷電話走進來,見她和哈士奇玩的正開心,便蹲在她的身後說:“很喜歡為什麽不幹脆領養回去?”

“我現在工作很忙,分不出精力照顧它,養寵物就像養小孩一樣,要對它負責任。”

男人摸着她的頭,“那就等我們結婚以後,你領養它,我們輪流照顧。”

溫阮笑了聲,“你喜歡狗麽?”

男人“嗯”了聲,語氣卻有些意味深長,半晌才說:“總歸是不如喜歡你那樣的喜歡。”

溫阮臉一紅,下意識伸手推他,卻被男人捉住手直接帶進懷裏。

他親吻着她的唇角,又逐漸加深這個吻。

在這裏,要時刻提防有人過來,溫阮神經緊繃,卻又不能抗拒這樣的親密。

在這個吻愈發不受控制時,男人忽然悶哼一聲,身體向後仰去。

溫阮驚了一下,仔細看過去,才看清狀況,緊接着她沒忍住,笑的好大聲。

秦弋征身後站着默默使壞的哈士奇。

溫阮沒看見它做壞事的過程,但大約猜到秦弋征坐在地上和誰有關。

她忍住笑,問:“怎麽了?”

男人冷眼掃過去,“你問它。”

“我怎麽問它?我又不通狗語。”

“那你問它通不通人語,我看它是成精了。”

看着秦弋征憤憤的樣子,溫阮不由好笑,她起身把男人從地上拉起來。

一旁的哈士奇乖乖的端坐在那,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秦弋征怒視它半晌,忽然笑了。

“這家夥把我拽倒了,估計以為我在欺負你。”

溫阮咯咯笑,眼淚都流出來,她點頭說:“你看,連一只狗狗都看不過去,你以後不要再欺負我了。”

“我剛剛是在欺負你?”

“嗯。”

男人哼笑着,突然走近,一個彎腰就将她扛在肩頭,嘴裏還恨恨的說着,“那你真是沒見過更厲害的。”

……

這一陣子秦弋征工作大多都在江城,這樣一來他和溫阮見面的機會就多了一些。

溫阮每天下班都有專車接送,自己的車反而在車庫裏蒙上了灰。

兩人在一起也沒別的事情可做,無非就是吃個飯,窩在一起看個電影。

有時候不想在外面吃,就回家裏,兩人輪換着做一些拿手菜,生活倒也有滋有味。

這一段時間,秦弋征還是很規矩的,每天晚上都會準時準點回自己家裏。

但後來某一天,他出去談生意和人喝了點酒,回來後非賴在溫阮家裏不肯走。

溫阮見他醉倒在自己床上,無奈就拿着被子到客廳睡。

睡到後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把她抱了起來。

之後她就落入了非常溫暖的懷抱中,許是前半夜睡得太冷,突然有個溫暖的地方給她靠,她睡夢中一直在努力的貼近,這一覺睡得很是香甜。

直到第二天早晨睜開眼,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時,她吓了一跳。

秦弋征睜着眼看她,雙目清明,一看就知清醒多時。

溫阮捂住臉,“我怎麽在床上?”

男人滿臉懵懂,“不知道,你自己上來的吧。”

溫阮一個翻身滾下床,火速跑去洗手間,稀裏嘩啦的水聲響起,半個小時之後洗漱完畢。

她洗的清清爽爽從浴室出來,往床上一瞥,沒看見秦弋征的身影。

回家了?

她正疑惑,剛邁開步往外走,手腕突然被捉住,她吓得一聲驚呼,緊接着,整個人都被抱了起來。

“你幹嘛,站在門口怎麽不出聲,吓死我了。”

“今天是周末。”

溫阮點頭,“我知道啊。”

秦弋征抱着她來到床邊,将她放上去,然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按照你說的,我們應該循序漸進。”

溫阮一秒領會他話中的含義。

她想叫停,卻聽男人低沉且冷的語氣說:“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差點讓我死在這?”

溫阮瞬間驚愕。

“死……在這?”

男人靠過來,溫熱的唇貼在她的耳後。

說話的聲音低沉且沙啞,“只能看,不能動,忍的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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