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選擇人類被統治還是絕大部分被毀滅?
我哪個都不選。
這個選擇顯然不是該給我做的,我已經從‘傑森·陶德’身上感受到了老友們的變化,他們也變得焉壞焉壞了。
我選擇給‘傑森·陶德’吃烤面包。
“陣姐你從哪掏出來的烤面包?!”‘傑森·陶德’面露驚恐,看着被遞到手裏的烤面包,“你已經進化到這種地步了嗎?!這麽快?!”
“來,吃了它,你就是我這邊的人了。”我幽幽道,就仿佛是比人喝下毒藥表忠心的反派角色。
除了‘夢比優斯’和韶年織,誰能面不改色地吃下白澤陣做的烤面包?!就是‘卡爾’吃了都得當場去世,‘夢比優斯’那姐控就不必多說了,韶年織更是發出了“愛能夠消化一切*\"的戀愛腦言論。
吃不下?那是你廚力不夠!
‘傑森·陶德’如臨大敵。
“只有我這邊的人,才能吃我結婚的席。”我語氣平淡地補充道。
席?什麽席?結婚的宴席?
陣姐家準備的宴席可不會簡單,她家狗糧都得是最香的,那麽顯而易見的!答案就只有一個了!
“我将向你獻上忠誠!”‘傑森·陶德’把手裏的烤面包片掰成兩半,一手一口的塞進嘴裏。
他們世界的人最大的共同點那就是全員以食為天,天大地大美食最大!就是毀滅世界也得先把最棒的那一批廚師籠絡到自己身邊來帶走!
然後‘傑森·陶德’直挺挺地倒下了,表情安詳卻又痛苦,這種矛盾的申請讓他的表情格外扭曲,我的烤面包準确來說是超越‘美味’與‘難吃’,是一種無法描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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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無法處理這種信息複雜到了極致的味道,因而會宕機。
就這樣,我收服了野生的‘傑森·陶德’。
我第二天早上将這個消息告訴了韶年織,不同于保留着正常作息熬了夜需要補充睡眠的傑森,韶年織可以長時間的不眠不休也保持着十足的精神狀态,由此可見他的外星人本質。
韶年織點點頭表示了然,看着鍋裏用小火煮着的牛奶,對廚房的慘狀視若無睹。
“今天裝修隊會來把廚房重新裝好。”我說。
韶年織這才溫吞地開口問道:“是發生了什麽嗎?”
我對自己犯下的罪行沒有隐瞞的意思,畢竟那對我也不算什麽值得羞恥的事情,又不是火候調大了沒留神把湯給煮糊了之類的糗事。
“我在尋找能真正讓你果腹的方法。”我說,“然後注入了能量的番茄就炸了,應該食材作為載體強度不夠的緣故,但作為廚師,我希望你能吃好的。”
因此哪怕食材強度不夠,我也沒想過用其他的金屬載體代替,甚至猜想人都能穿越DC了,那是不是可以去《美食的俘虜》那部高武美食番,那裏的食材不僅好吃還高能量,經過料理效果更上一層樓。
少年愣生生地瞧着我,漂亮的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伸開手臂,“雖然沒有什麽成果,但是要抱抱嗎?”
“要!”少年擲地有聲地回應道,乳燕歸林般撲進了我懷裏,他側臉貼在我肩上,“我很高興。”
韶年織知道對方和他有着相同的感情,但對方每每将這份感情努力向他傳遞出來時,他就抑制不住的雀躍歡喜,他擡起頭,吻上近在眼前的雙唇,一點點的深入其中汲取着對方的溫度。
如蛆附骨的粘稠感再一次裹挾而來,溫柔卻強勢的入侵着我的感官,我的聲音都仿佛被堵在了咽喉進出不得,我被吻得口幹舌燥,物理上的口幹舌燥,必須得喝口水緩緩。
被我輕輕一推就向後退開了的少年緩緩吐出濕軟的舌尖舔了舔自己染上一層水光的嘴唇,就如貓咪舔舔爪子用來梳理毛發一樣自然慵懶。
少年那如往常一般面無表情的臉卻看着與冷漠不沾邊,反而是相當放松的狀态。
看着這一幕,給自己倒了杯水回藍的我頓住。
韶年織看着直接喝完了一杯水的銀發女子仿佛是在思忖着什麽,然後擡眸向他看來,一步跨過來,一只手摁住他的後腦勺,溫軟的嘴唇吻了上來,主動探入了他的唇齒間。
少年被對方的主動打得措手不及,卻毫不猶豫的放下所有防備,繳械示誠,對妻子的深吻照單全收,她顯然是學的他,吻綿長而深入,會妥帖的留下呼吸的餘地和節奏。
比起妻子,面前的人似乎更适合被稱之為他的妻主。
對方強大的學習力将他吻得五迷三道,全然沒了反客為主的念頭,雙手順從地環抱住妻子的腰去全身心的承受。
片刻後,少年一僵,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卻被對方舔了舔上颚提醒專心。
韶年織環抱着戀人的手已經控制不住的顯露出原初的铠甲形态,閃爍着冰冷金屬光澤的覆指鱗甲死死抓住她腰背後的衣服,開始分不清愛欲和食欲的怪物用盡所有的自制力向後仰了仰頭,暫停了這個對他而言誘惑力過于恐怖的吻。
幾乎要将獠牙與捕食的觸手都伸出來的外星水母表情變得扭曲,違背了他在戀人面前一貫的做派,就好像是人類的面具被要被揭下來。
“什麽……”他壓抑的嗓音就仿佛是低沉的野獸吼叫。
第一次在接吻中被咬破了嘴角的銀發女人神情淡淡,她舔走了自己嘴角的血珠,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甚至安撫般地側頭親了親他的下颚,“是剛想出來的法子。”
一直都忍受的饑餓感若是置之不理将其忽視掉還好,一旦開始被人關注,就開始變得無法忍受。
她的手指十分輕易地就分開了他緊咬的牙關,“不餓嗎?”
餓,怎麽可能不餓呢?這一刻韶年織感覺自己快要餓瘋了,卻只能張着嘴承受妻子的探究玩弄。
“啊,變透明了。”我看着如韶年織口中如人類那般的舌頭連同口腔內部的構造一同逐漸變得透明,顏色也開始往他雙眸那樣變化,摸起來像是那種戳不壞的冰涼果凍。
他的血管流動的也是半透明的藍色血液,看着就像是光子血液,我想起來有些水母在夜晚是會發光的。
“畢竟……”韶年織能感覺到自己的吞咽聲有多麽明顯,理智開始被本能和饑餓從大腦裏擠兌到最角落,“是‘水母’……”
好餓好餓好餓好餓好餓。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心音,她低頭輕輕貼上他的嘴唇,沒有感受到少年的反抗後如剛才那般繼續了自己的投喂。
餓了太久以至于這一次的進食過于漫長,直到那恐怖飽腹感将韶年織的神志喚回,他眼前的銀發女人仍舊游刃有餘,看不出有半點的消耗,氣勢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因為有了宣洩口更勝。
“飽了……”
聽到他的話,她才神情淡淡地停了下來,随意地應了一聲好。
韶年織感覺自己全身都滾燙得厲害,屬于對方的能量在血管裏奔騰着,侵蝕着他的意志力,飽腹感讓他變得懶洋洋,手指都不想動一下,只想保持這種餍足的狀态久一點再久一點。
“牛奶糊了。”我看向那小鍋裏的牛奶,把火給關了,這個鍋不能要了,煮個牛奶都能煮糊,我真是連自己三歲時都不如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我在談戀愛之前根本沒想過什麽小情侶能接個吻接半小時,果然是色令智昏。
“早飯還是在外面買點好了。”我動作利索地收拾着廚房,雖然這個廚房已經要被重新裝修了,但出于習慣我還是會盡量把它收拾得整潔,全程韶年織都軟綿綿地趴在我的背上,他冰涼的身體此刻無比溫暖。
屬于我的氣息由內而外的從他身上散發着,讓我感覺有些面紅耳赤,有種相當不妙的标記感。
我下意識舔了舔嘴角,發現嘴角的咬傷已經痊愈,明白應該是韶年織做了什麽。
如同絲綢般飄逸仙氣卻又略帶肉感的透明觸手從我身後飄來,帶着數根輕盈如若無物的瑩白光絲将我圈住,可以一瞬間化作無堅不摧的刀刃的觸肢此刻軟綿綿地躺在妻子的手心裏,貴族少女裙擺般優雅華麗的褶皺讓觸手有一種夢幻的美,我不敢想象這樣的水母在深海中該有多美。
我摸了摸距離我最近的那根細若發絲的光絲,它并非全然的一條線,每隔一段都會有一枚微小但圓潤的光珠,散發着比整體更加明亮的光輝,觸碰時我有被麻痹的感覺,這種麻痹感轉瞬即逝。
他徹底卸下了人類的面具,黏糊糊地貼在自己入贅的人類妻子背上,“戒指什麽樣式的比較好?果然材質要耐磨的比較好,能戴個千萬年不變。”
千萬年嗎……
那的确對原材料要更加精益求精,而且不要選擇素戒刻字,因為刻的字過了幾十年就會被磨平,最好還是要對造型下功夫。
我看着他的觸肢,沉默着戒指要多大,我用中指和大拇指嘗試圈住測量個大概。
我:……
這做戒指還不如做镯子。
“你之前帶回來的材料裏應該可以找到适合的。”我琢磨着說,“之前演唱會上拜托你的事——等調查到并解決了幕後黑手的時候,我應該就能做出成品給你戴上了。”
狡猾的地球本地人第一次空手套白狼哄外星水母積極幹活就表現得相當之純熟。
韶年織:!
我感覺身上一輕,轉過頭便不見了少年的蹤影,只看見了被風吹起的窗簾。
我默了默,決定去華人街把早午飯一起買了。
韶年織的份應該是不需要了。
韶年織:(要)餓(親)了(親)。
白澤陣:(拉住少年的手把能量傳輸過去)
韶年織:……
白澤陣:?
韶年織:……親。
白澤陣:(了然)(側過頭親親對方臉頰)
韶年織:(冒粉花花)
【設定分享】:
韶年織的水母原型參考了冥河水母、海月水母、煙花水母等等素材,在漆黑的宇宙裏就宛如一朵巨大的幽藍昙花,他的假面騎士形态前後都有海藍色的聖帶,象征強者的裙擺和披風都沒落下,聖帶由觸手僞裝而成,披風帶有半透明的兜帽(象征着水母傘盤),他的神經劇毒帶有極強的腐蝕性,只需要碰一下就把一頭活蹦亂跳小怪獸毒死。
是相當之貌美且擅長捕獵的外星水母,而自然界裏雄性足夠漂亮才能吸引雌性。
在去地球的路上,漂亮水母靠着捕食怪獸和劫掠路過的飛船的能量果腹,到地球後直接餓了4年,不過今後可以放心了,陣姐領悟了只需要身體接觸就能使用的新技能[補魔]。